他呢。”柳如玉噗嗤一笑:“好一个能说会道的奴才,难怪公子喜欢你,幸亏你是个书童,若是丫环,我可要嫉妒呢。““公子喜欢我,小姐嫉妒么”小菱子目光视向严适“公子,这话的意思是”严适瞧瞧柳如玉,柳如玉面现羞态,佯怒道:“菱儿,贫嘴”小菱子向严适使个眼神,转身掩门退出。严适有些不知所措,笑笑道:“菱儿小孩子,言语无状,小姐不要气。”“你一直当他是小孩子么”“他才十三岁,我当他小弟弟一样。”“小弟弟这个小弟弟可是机灵透顶,见多识广,阅历颇深啊,除了考不上状元,其他的未必次于你。”“噢,他有这么厉害吗我到未觉,小姐,今天这么晚来,是谈菱儿么”“当然不是,你明天要走了,我一则送行,二则替人送东西给你。”严适不解“送什么”柳如玉将一块金牌放在桌案上。“吏部金令”严适心一震。“舅父是吏部尚书,天下的官尽归其管治,这是吏部最高指令,一共三块,今天送你一块,此去途中,遇到什么麻烦和险难,对你会有用的,你不会推却别人对你的帮助吧。”严适不觉端起茶杯心道“林国舅倚仗皇后妹妹,权倾朝野,财大气粗,欺君压民,结党营私,恶名远扬,百姓深受其害,怨声载道。无故送我金牌,用意自与代王一样,可我怎能同流合污。”他摇头一笑,没言语。柳如玉心一动忙道“公子,你别误会,这块金令,是我的心意。”她轻轻一声娇叹“这一去,山高水远,千里迢迢,不知何时回来,更有无数的危难,吉凶难料。有这块令牌,你就有吏部的最高指令,各处官员见令如人,不仅会全心配合你的公干,还会对你礼让。”严适拿起金令“小姐,我是奉旨钦差,你的意思,他比圣旨有用么”“我说不清楚,但我知道,他对你会有用,这是我向舅父求来的,我只盼你安然无恙,快快归来,我会留身京城,每日为你祈祷,祈祷你平安,祈祷我们早日相聚。”柳如玉声音哽咽,美眸晶莹“答应我,好么”严适心神一荡,不由自主的抓住她那柔弱无骨的纤手“如玉,原来你在乎我。”柳如玉没有挣,含着泪,柔声道“能为了我,珍重吗”严适握紧她的手,语重心长的道:“为了你,我不但会珍重自已,更要拼搏向上,我喜欢你,但若不能一朝权在手,我决不娶你。”“我等你,直到那一天。”四目相视,彼此充满不舍之情。严适带着御赐的护卫、旗牌、差役、御林共千余人离开京城,踏上出巡之路。回眸远望依依惜别临风飘立的倩影,心中感慨道“如玉,放心吧,得你真情,我此生无憾。为你,我要拼出个地位、挣出个名望,我一定堂而皇之的娶你进门,与你长相私守,恩爱白头。”可是他的心中又出现李寅的身影,那个即将的皇太子,未来的皇上,自已斗得过吗,他毫无把握。此时的柳如玉取出绢帕,莫名其妙的轻拭泪珠,她虽然知道严适是女孩子婚嫁的最佳人选,但并没想到要与严适白头偕老,更没想过要嫁的人是严适,因为她还有更高的期待和要求,可送行的那一刻,在严适远去的一霎那,她的心意外的很痛,从未有过的痛,她不知自已为谁痛为谁流泪。严适从京城长安出发,由西向北而行不到两日,便闻喊冤之声。严适心中奇怪,命队伍停下。护卫来报“有百姓求见。”“菱儿问问怎么回事,带到轿前回话。”不多时,小菱子将人带到“公子,他们冤枉大了,一定要和你讲。” 小菱子掀开轿帘“公子,你看喊冤者是谁”严适喜出望外:“大哥二哥,呀,吴大哥,怎么会是你们呀。”他过来逐个拥抱:“哥哥,娘和爹好么”“好,好极了,你中状元的消息传到后,整个庄子都沸腾了,排三天喜筵那。”“啊,你们怎到这来,我要马上走的。”“我们知道,三弟,我们打过赌的,你没忘记吧。”严适笑笑“不就是我做官,你们做我的护卫么,哎,怎么,你们当真了不会吧”“哈哈,没错,我们当真,还有吴扬,他的捕头都不干就奔你来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严适一声苦笑;“这、怎么行呢,吴大哥,你”“严兄弟,我是心甘情愿的,以后的路,坎坷崎岖,不是你一个人能走的,若当我是好兄弟,就让我留下,一路追随,一路同行。”真挚的话语真挚的眼神,令严适心动,对三人道:“大哥二哥,我不知此途中是吉是凶,你们不怕担此风险吗”“我们是亲兄弟是么,亲兄弟理应同甘共苦,患难与共的不是么,三弟,你是爹娘最疼爱的儿子,也是我们的骄傲,我们依你为荣,爹娘告诉我们,只要你是为百姓做事,做好事善事,就要我们保你平安。”严适目中隐泪:“三位哥哥,我、嗨,我能让你们做什么呢”“只要有事做,大小无所谓,能干的就行。”严适有些为难,小菱子在旁道“公子,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是武功高强的人,吴大哥更是身怀绝技,做个护卫在合适不过,而且皇上御赐的是五名,何不就此凑齐八大护卫呢,有八大护卫保着,您就高枕无忧像少王爷一样威风气派。”吴扬三人齐声道:“正合我意。”“好,那就委屈你们做我的随身护卫,加入队伍,立即启程。”“是”三人加入护卫的行列,心中激动。严适得兄弟在测,信心倍增。经过京畿、河东两道,所到州府县郡,严适查官访民,奖贤罚贪,处事分明,慎重而果断无不克尽职守,奉公执法。惩恶扬善,除霸安良,为民排忧解难,为百姓称颂,为邪恶痛恨。离开东北,队伍临近河北地界。天色将晚,身处山谷之中,不见人烟,只能搭帐篷露宿。深冬得北方,天寒地冻,灰蒙蒙的天空中不时的飘落雪花,眼前的一切都是银白色。吃过饭的差役、军事们都躲在帐篷里不出来。严适伏案书写近几日的案录。偶抬头,发现小菱子静静的坐在火盆旁发呆。他心中奇怪,起身走过道:“菱儿”小菱子尤未听见,严适拍拍他肩:“哎”“啊”小菱子身一哆嗦:“公子,什么事”“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没、没什么。”“骗人,你跟我这么久,还没见你这么规矩老实过,是不是又想娘了”“噢,有些。”“是啊,闲时,我也想娘,家里只有妹妹陪伴,不知他们会怎样”“你要闲时才想,可你闲时太少了,哪像我那,总是一个人,无聊又寂寞,人家都有正事做,独我闲人一个。”“你轻闲么,要侍侯我的衣食住行,又要充当师爷,怎是闲人呢,这会没事,何不找吴大哥他们凑热闹去”“找他们那些臭男人,我才不理他们。”小菱子撇撇小嘴哼一声。“臭男人”严适白他一眼“他们是臭男人,你是没有男人味的男人。”小菱子“噌”的跳起“你说什么我没男人味你、你侮辱我。”他眼圈发红,眼泪在眼圈内打转。“好好,我说错了我道歉。”严适扯过斗篷披上:“大男人,我这个臭男人带你玩去,好吗”小菱子破涕微笑为笑“好啊好啊。”他忙披上衣服又背上弓箭。“这干什么”“保护大人以防万一啊。”雪停了,残阳破云而出。小菱子丝毫不觉的冷,跟着严适走出一段路,问道:“公子,天快黑了,去哪玩呀”严适手指左侧浓密的森林:“林内有松鸡兔子,我们打点野味回去,明早改善伙食。”“去打小动物啊,那碰到老虎豹子熊呢。”“你不是带着弓箭么,正派用场。”“啊可天黑怪下人的。”“我可是为你出来的,你不要说后悔。”小菱子暗撇撇嘴“为我,我哪有这福气。”二人踩着厚雪走进树林。林内风声呼啸,兽啼禽鸣。地上有野兽走过的痕迹,树枝上有飞禽跳来跃去。正观望,一只野兔窜崩而出。小菱子心一跳,严适已一物出手,又疾有快,“噗哧”两声,灰兔应声而到。小菱子跑过来,灰兔已被飞镖穿喉,死相可怜。严适道:“刚进来就有收获,怎么样,我的飞镖还可以吧。”小菱子淡然“不过是无害于我们的一个弱小生灵,何苦害它。,还是一只怀胎的母兔,一死几条命。”严适叹口气:“怎么变得多愁善感呢,算了,我不打兔子行么,尤其怀胎的母兔。”“不止小兔子,任何弱小生灵都不准打,打虎豹才是英雄。”“哦,不以弱小而欺,不以强壮而惧。”严适点点头:“记住了,算你有理。”话音未落,一阵狂风骤起,随着一声怒吼,耳畔立即传来数声急切的呼喊:“救命救命”声音来自树林身处,那是不止一人的呼救,是声嘶力竭的呼救声。二人大惊失色,各自身形一掠,闻声寻来,跟着串串相同的足迹,小菱子叫道:公子,在那。”两只凶猛的金钱豹扑咬着一群人,人们连滚带爬的躲藏闪避,只有几个壮实的小伙子在力不从心的殊死相博,命在旦夕。严适奔至,抢过小菱子的弓箭,弯弓搭箭,看好时机,箭似流星相继发出。数声惨叫,豹子沉重的跌倒在地,一动不动。众壮汉心惊肉跳,喘着粗气坐在地上,畏惧之极。严适走近,小心查看,两只金钱豹均被射中喉咙与双眼,绝气身亡。他将箭交还小菱子,“我算是英雄么”小菱子笑笑“救人于危难,当然是个大英雄。”他转身对众人道“哎,你们是什么人在这作甚么”众人相互看看,都没言语,眼内仍含着畏惧和胆怯。严适见他们身着破烂单薄的衣服,蓬头垢面,面黄肌瘦,不禁道“你们是逃难的吧,是哪里人,为何躲在这深山老林里。”有一人叹道“公子,你今天救我们性命,可是不知那天,我们还要被虎豹吃了。”“明知危险,为何还躲这。”“躲这是死,出去是生不如死。”“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说。”于是这群逃难的人讲诉了悲惨的遭遇。“我们都是河北人,但不是一个府县的,都是被抓上山当土匪的农民,因受不了山上的罪,才逃出来,可是寨主又派人追拿,拿住便要回去,又是九死一生。他们就在林外,我们只能躲在这里,他们才不敢进。”“什么,河北有土匪么”“还不是一般的匪,是占山为王的强匪呀。”严适忙道:“能说详细一点么”“这伙强匪占山十年之久,总寨在燕山,他们每年都下山两次抓人,到山上扩充兵力或做苦役,现在有五六万人了,经常下山不是抢粮劫财,便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整个河北没有他们未到之处,我们都是两月前被捉去做苦役的,在山上修墙建宫殿,衣不暖,饭不饱,每天几乎没有休息睡觉时间,这大冬天的谁挨的住,有些身体较弱的,冻死、饿死、累死就被人仍下山涧去惨不忍睹。我们实在熬不住,就逃出来,可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岂有此理 ,他们如此猖獗,河北官员不知么”“不是不知,胆大的被他们害死,胆小的不敢管,剩下的与他们狼狈为奸,惨的是我们这些百姓啊。”“这么大的的事,为何不上报朝廷,他们私自招兵,修建宫殿,分明是图谋不轨意欲造反。”“这个我们就不清楚。”小菱子瞧着严适,“公子,前途凶险,我们怎么办”“再险,也只有前行。”他对众人道,“追杀你们的有多少人,他们在哪”“应该还在林外,那边。”“那边那是我们的行营,荒郊野外没有见到其他人啊,那你们在这几天了”“四天。”“四天一定是以为你们死了撤回去了。”众人不由起身,目光中无不重新燃起生存希望。看着严适这才诧异道,“公子,你们是”“这位是朝廷的八道巡查使严大人,马上奔赴河北的。”“严大人”众人纷纷跪倒哀求:“大人救命,救救我们河北的百姓吧。”“诸位情起,本官一定为你们讨还公道。”严适目光深邃刚毅,吩咐一声,“菱儿,带他们到帐篷,管吃管喝,安排休息。”“是。”此刻,天已漆黑,借着雪光回到营帐。众护卫等人正因不见了严适而慌乱焦急。见他们带许多人回来,惊异不已。“大人,出什么事了,这些人是”“吴大哥,你们马上安排这些人吃住,然后到我这议事。菱儿,掌灯。”严适面色凝重,众人不敢耽搁,处理完难民吃住,立即走进严适帐篷,听他讲诉难民的来由和河北的情况,无不为之震惊。“怎么会有这事,五六万人的叛匪,怎么朝廷不知道呢”“是啊,叛匪行凶作恶,横行一方,鱼肉百姓,河北官员也应该深受其害,为何没有上报朝廷”“叛匪实力强大,应由皇上派兵征剿,这可不是我们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