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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3(1 / 1)

流逝,虽然心中的伤痛在不知不觉中淡化,虽然李适常常寻找机会与之见面,她却无不婉言抗拒,对藏书阁以外的事情亦不闻不问态度冷漠。虽有众妃翘首企盼,下朝的李适仍如断线的风筝不知何去何从。坐到御书房,连看几本折子,都是关于册立皇后的,这也是近日来朝堂上群臣的主要议题,他却拿不定主意迟迟不能回复。百无聊赖的他打开本书翻看,书中夹着一个仍然散发着淡淡幽香的荷包,看着、抚摸着、嗅着,又从书旁拿过一卷轴画,那是他亲手为菱儿画的像,细细端详着,想起往昔的点点滴滴,不禁出神。忽将画卷往案上一丢,起身徘徊数步,叫过安远道,“朕要看书,你去藏书阁给朕取。”“皇上要看什么书”“随便一本史书。”安远偷眼看看皇上的神情,看看案上那个荷包,垂首犹豫道:“皇上,奴才不识字,不知那书什么样,若是拿错了不合您的心意,那”李适起身怒道:“你笨不笨哪”“奴才该死,不过,皇上要看什么书,只有自已最清楚,奴才马上吩咐备驾。”菱儿正在居室内抄写书籍,听闻圣驾到了,心中奇怪。犹豫一下,带人迎出。李适目注许久不见的菱儿,单薄的身体,朴素的衣饰,容颜依旧,成熟中不见了往昔的纯真与娇俏,也许是与书为伍的缘故,丽质中增添几许清新、温雅的书卷气。微风中衣带飘飘,宛然若仙。菱儿跪倒参拜,李适走近,双手相搀,菱儿却拒绝,“皇上,请进。”李适走进书室,四处看看,绕书架转几圈,道:“藏书阁变化很大,以前朕来过的时候,不止房子年久失修,书籍也凌乱破旧,如今经过修整,真的成了处处赏心悦目的清新幽雅之所。书籍管理井然有序有规矩,书册都觉着新鲜,你是用心了。这里共有多少册书”“共有六千三百册,这里四千三百册,楼上有两千册。”“都有那一类的书籍”“有文史典籍,医学、工农商及天文类,有道经、佛经兵书战册,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你知道各类代表书籍是什么”“文类当属尚书,史类当属史记,兵书首屈一指的是孙子兵法”菱儿一一介绍,李适点头:“这两年你一定看了很多书”“是,我只是凭兴趣看些史书及诗词歌赋,最近没有读,在抄写一些残损的书。”“抄写你在抄书”“是,现在抄的是礼记,很快抄完了。”李适心中生气,“你果然轻闲,心无旁物”“皇上还没说要看什么书,我去找。”“看半天了,朕累了,口渴了。”小青暗拉菱儿衣服。菱儿沉吟一下,“请皇上内室坐吧。”她引领李适上三楼居室自已的房间。房内布置简单,但整齐干净,普通的床帐被褥普通的桌椅。案上摆着文房四宝及抄录中的礼记,李适看着,在竹椅上坐下。菱儿斟上一杯茶递过,“不是御用的茶,皇上饮用么”李适接过喝一口道:“这是什么茶”“是我自已亮晒的玫瑰花茶。”李适点头,“茶如其人,清新脱俗。”菱儿微微扭过玉颈,李适再看看她单薄的衣衫及房中用品的简朴,道:“朕当初让你来这,以为你受不了这里的艰苦会向朕讨饶,可是你却能随遇而安,不仅住下来,还改善这里一切面貌,朕真是服了你。”“皇上要看什么书,我马上去取。”李适微叹看看案上,“就这本礼记。”菱儿拿起书道:“这书三卷,上、中两卷是完整的,下卷我抄完后叫人给你送去。”李适不由道:“你真这么有耐心,还想继续抄么,还想留在这么”“是皇上让我来这的,我很喜欢这。”“菱儿,”李适拉住她的手,“你还恨朕么”“这个”菱儿默然的摇摇头。李适一声苦笑“你喜欢这的幽静,要常住下去,也好,朕不再难为你。朕想清楚了,你恨朕是应该的,朕不该几次三番逼迫你原谅朕,朕的确伤你太重,这恨只能用时间用朕的真诚来消除。朕有耐心,更有信心,朕会等。朕今天第一次来这看你,以后会常来。”“不,不要。”菱儿忙道,“这里不适合皇上,你、不能来。”李适不由自主的一笑,“哪里不适合朕朕完全收复大唐的失地,江山千万里,哪里是朕不能去的”菱儿面带气愤,转身拂袖道:“我不要你来你就是不能来”李适起身,双手抚着她肩道:“事到如今你还没忘记对朕耍脾气,这是朕最宠的妃子都不敢做的事,看来在你眼里朕仍然不是皇上,你仍然不畏惧朕,是不是还当朕是适哥哥,哦,是让你恼恨的适哥哥。”“你、你”菱儿一声冷哼,扭转娇驱道:“你来我也不会见你,最好还是不来。”“你怕什么,朕只是找你聊天,不会迫你做其他事的。朕好歹纳了那么多嫔妃,虽然不能称心如意,但都挣抢着邀宠侍奉朕呢,她们是不会向你这样冷冰冰待朕的。”李适果然每隔两三日便来藏书阁,朝廷宫内的忧喜无不倾诉与她,虽然菱儿极少答对,虽然面对的只有一杯清茶和一张清冷的面孔,他却一如既往的企盼,企盼有一天,那杯茶会恢复以往的浓烈,那面孔会像以往一样阳光挚热。可是事实却让他失望。三月后的一天。李适一反常态郁闷不乐的不言不语。菱儿疑在心头,却仍然抄写书卷没有理会。李适忍不住嗨声道:“你不问问今天发生什么事了么”“皇上说出我自然知道,何必多问”“有人劝朕册立皇后。”菱儿微微颔首,“这是喜事啊,皇上应该高兴。”“你姐姐逝后,朕无心立后,拖延至今。朕终日忙于国政,无暇顾及内宫。但朕从众妃心口不一相互抨击的言谈中料想的到宫中并不太平。百鸟无头自乱,后宫之乱危及朝廷这是自古以来屡见不鲜的事,这事迫在眉睫,众臣为此日日催朕,让朕躲都躲不开,朕却没有主张,心里很乱很烦。”“为什么要躲为什么要烦,皇上那么多嫔妃,选一个出众的册立皇后主管内宫就是。”“可惜朕的后宫没有皇后的合适人选,朕不奢求她向芙儿一样能文能武可以保国辅政,但总要端庄贤淑知书识礼有胆识有能力稳固后宫解除朕的后顾之忧。”“怎会没有合适人选,是皇上的要求太高吧”“朕要求不高,只要你、啊,你认为谁合适”“这、与我有关么”“没关”李适的面色缓缓变化,“朕的一切都和你没关么,你没想过离开这帮帮朕,你就不想主管内宫为朕分忧么”菱儿淡然道,“可惜我不是姐姐郭芙,不是柳如玉,是一个可有可无无足轻重的人,我没有能力帮助皇上为君分忧,怎么敢心存奢望。”“你、你还在恨朕”菱儿低头继续抄写,李适心头火起,抓起案上的笔砚狠狠摔去,菱儿刚一惊,他又抢过书籍纸张撕扯的粉碎,“抄、抄,朕让你抄”“皇上”看着自已的心血毁之与旦,菱儿蹲下身心疼的拣着一张张碎片,流泪道,“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李适意识到自已又犯下错误,暗暗告诫自已要有耐心要有信心。他压下火气也蹲下来,捡起一个纸片,微带调侃道,“真是对不起,朕都给撕坏了,可惜,实在可惜。不过,既然你是不愿离开这,也省得无事可做,再重新抄就是,或者待朕来时帮你抄,算作补偿如何”菱儿哭泣不语,李适眼一转,含笑道,“朕有办法弥补,保证抄的又快又好。”他拿起旧书,叫进安远,“把这书分给宫中众嫔妃抄写,每人十页,谁抄的又快又好,朕有赏赐,否则三月不招幸。”安远离去,菱儿看着李适,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点笑意,但稍瞬即逝。可这瞬间的笑容还是没有躲过李适敏锐的双眼。这是他企盼多久的笑容啊,虽然短暂,虽然浅淡,但有多么珍贵,他终于得到一点点安慰,也增添了死缠烂打的信心。奇怪李适一连五日没有来。菱儿倚在窗前,望着窗外迷蒙的雨雾,任由雨珠飞溅在自已的脸上。小青走过来,“娘娘,不要着凉,还是关窗吧。”菱儿微微颔首,离开窗子,继续坐到桌案旁翻起书卷。小青探头向外看看,关着窗子道,“雨下这样大,估计又不会来了吧。”菱儿放下书,不悦道:“我累了,想歇息。”“现在”小青诧道,耳畔忽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皇上。”小青喜道,“皇上还是来了。”菱儿不觉缓缓站起,李适果然出现在门口,头上、衣上还滴洒着雨滴。小青见礼后,道,“皇上,快请室内坐吧,娘娘可是”蓦发现菱儿投来含怒的目光,只好岔过道,“皇上,您的斗篷都湿了,脱下来奴婢去晾着,您冷么,室内暖些,进去坐吧。”“不用了,朕说几句话就走。”菱儿瞧瞧他疲惫的面容和凝重的眼神,心中不解。李适走进来,道,“近日事情又多又令朕忧心。”“还是、侧后的事”李适摇头,“安徽连降五日暴雨,淮河泛滥成灾,淹没了数千亩田地、数百户房屋,夺去了几千人的性命。朕几日来不眠不休等候灾区奏报并与众卿商讨对策采取紧急措施。朕来是告知你,一个时辰后朕要亲往安徽巡视,查探灾情。还有事要处理,朕走了。”“一个时辰后”菱儿极力掩饰面上的慌乱,“皇上,皇上坐下暖暖,喝杯热茶再走吧。”李适微怔,看着菱儿眉宇间露出喜色。“一个时辰”菱儿竟不知自已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一双美眸犹疑着。“朕、的确有些冷,有些饿,还有些累”菱儿走到他近前,有些腼腆的伸手解开他的斗篷交给小青“去晾着顺便拿点心来。”“是。”小青含笑点头出去。一壶浓浓的散发着幽香的热茶,一盘精致小巧香脆可口的点心,一双久违了的充满关切之情的眼神,李适好似又回到了从前,双目不觉痴迷。可是此刻他却无心细细品味,许是真的饿了,匆急的吃些糕点,又连喝几杯热茶,起身道:“时间不多,朕走了,朕还有事要安排。”“我送你皇上。”李适微微含笑,但有些苦涩,他已经懂了菱儿的心意,为此兴奋,却又苦于分别在即,任何的话都没有机会说出。直到了楼下门口,停下脚步,转身轻轻握住她一双柔腻的玉手不舍的道,“回去吧,朕走了。”“皇上,巡视水灾,非同小可,千万小心。” 菱儿将一件斗篷为他披上担忧道。李适称她为他系衣带偶抬头的机会快速的在她朱唇上一吻,满怀深情,意味深长的道:“朕不会有事,你放心,等着朕回来。”菱儿不禁面色微红,目送雨中渐去渐远的身影,心再也控制不住切切牵挂,变得又如以往烦乱和忧虑起来。淮河水灾果然严重,李适来了两日雨仍然再不停的下。他一面和各州府大臣商议具体有效的防洪措施,一面不惜亲临灾情现场,身体力行,带头指挥官兵民众共同抗险,竭力控制洪水蔓延,保护民众的安全。在他的带动鼓励下,身处灾难中的官民们群情激奋,信心倍增,更增添了与洪水灾情奋战到底的勇气与决心连绵十日的暴雨终于停了,洪水终于被阻住,随着江河水滚滚奔腾向东流入大海,大多数百姓的性命保住了,大多数田地保住了,人们在胜利中欢呼,欢呼万岁整整一个月的光景,徘徊在岸堤的李适终于露出难得的笑容,他一边查阅,一边和官员们交代并议论着不容忽视的收尾工作及日后的防护措施。一声声的哀泣与哭诉传来,那源于岸堤边跪着的一个少女。“又是一个祭祀亲人的。” 李适皱皱眉,感叹道,“这场洪水害去多少人性命,令多少家庭亲人失散,阴阳两隔。水火无情,丝毫无虚。你们一定要处理好抚恤事项,妥善安排受灾苦难的百姓。”“是,臣等尊旨,哦,皇上有所不知,这位女子不是一般民女,她是常兴县令陈朋的女儿。”“陈朋”李适惊诧,“那个为救一个一家祖孙三口脱险而被洪水卷走的县令陈朋”“是,这位姑娘是他的女儿陈倩倩。”李适不觉趋步走来,到少女身前停下,幽幽一叹道:“陈朋舍己救人,官之楷模,后辈当以效仿。姑娘有如此之父,也是幸事。朕追封陈朋四品,赐姑娘千金,以视奖赏。望姑娘结哀。”少女闻言惊怔,拭泪扭头看向李适,不知所措。有人忙道,“姑娘,还不谢恩,这是皇上。”“皇上”少女裣衽施礼,“民女陈倩倩参见皇上,叩谢皇上赏赐。可是这赏赐民女不要。”“为何”“民女之父为救人而逝,亲人离去,悲哀之情不是千金可以解决的。民女无功,岂可以父之名受赏。”“姑娘,此乃皇上体恤之意,岂可拒绝。”“这、那民女愿将皇赏以我父之名捐出,救助受苦受难的百姓,求皇上恩准。”“好啊,有其父自有其女。”李适心动,微微打量一下这个秀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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