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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9(1 / 1)

知是自言自语,还是问那仵作。仵作应声,“正是,卑职怀疑,他是自杀,自己提前服下毒药。”“不,不会是自杀,如果他知道自己必然要死,官驿被包围之时,他就不需要拼尽力气逃离。且是串肠肚烂的毒药,谁会如此跟自己过不去”宣绍沉声说道,“即便他是自愿服下那剧毒,也很有可能是被人蒙蔽了。”“你是说,这些东西是栽赃陷害,李直不是那晚之人”烟雨指着艳红的斗篷和那几颗蝴蝶镖问道。“那人先杀了官驿里做饭的杂役,再安排李直混入,夜里引我们前去,故意使你受伤,又让李直在你的饭菜里动手脚。这一切,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宣绍忽而摇头,“不,是从更早就开始计划了”“更早”烟雨听得浑身激灵。“杀人取心,且杀的都是无辜百姓,手法恶毒残忍,尸体被抛之大街。使得泉州人心惶惶,官民不安,不得不上报皇上,求皇上派人前来抓捕凶犯。他这么做的目的,显然就是为了引某人前来。”宣绍推断道。“某人是你”宣绍却是摇头,“是宣家人。”烟雨心中猛的腾起一阵惶恐不安。“当初皇上是欲派爹前来,是我与父亲下了一夜的棋,才险胜与他,将赶来之人换做了我。”宣绍说完,转脸看着烟雨,“他既千里迢迢将宣家人从临安引来,为何不直接对我下手,反而要这般费劲周折的对付毫无功夫的你呢”烟雨呆愣当场,脸色发白。她已经明白了,事实在清楚不过,璇玑主是想要宣绍的命,宣文秉的命,要宣家家破人亡。但,最重要的是,他要她来动手要她亲手杀了宣绍为什么他武功高强,什么仇不能自己报,却要利用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不惜这般费劲周折,不惜使得璇玑受尽打击璇玑主究竟是什么人和她又有什么样的渊源竟这般不计后果的算计“想到什么”宣绍握住她微微发颤的手。烟雨摇头,“我只是想不通,我又未招谁惹谁为何要对我用这般手段”宣绍以为她是被这段时间经历这一切吓住了,握紧了她的手道:“是我连累你了,若不带你千里迢迢赶来,也不至让你受伤,又受这般惊吓。只是将你留在家中,我亦难以放心。”他处处为她考虑,将过错都揽到他自己身上。只是这场精心谋划的算计,究竟是谁连累了谁,还未可知360搜索obe浮生沐烟雨郑大人和李直家中都未搜出可疑之物,两家人统统被压入大牢,等待审讯。李直虽死,但真正的幕后之人并未抓获。宣绍一行仍旧在泉州。为了安抚民众,泉州当地官员建议将李直作为杀人取心的凶犯,拉着他的尸体游街示众。又将从河里打捞上来的心脏经仵作查验后放回停尸房的尸体体内。由家属带回,得以安葬。心脏并未全部寻回,有的已经不知去向。烟雨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宣绍接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信上只有一句话,“我在临安恭候大驾”。署名的地方,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李直只是他的替死鬼,原来他已经离开泉州了。璇玑主究竟何许人也竟如此嚣张的直接对宣绍下了战书第89章 使坏,她在行对郑大人两家最后的审讯结果是,两家人根本不知道李直是何时入了璇玑阁,长相那般憨直的人,谁也不曾想到他竟有那样的身份。两家人皆被打了一顿。放了出来。郑大人也被撸去官职,贬回家中。宣绍一行,此时已经在回临安的路上了。临安究竟又有何等的图谋在等待着他们夜幕笼罩之下,高坤乘着他的八抬大轿晃晃悠悠的来到皇宫之外,曾经丞相府毗邻的宅院内,此时门楣已换做“高宅”。他下了轿,平日里倨傲不可一世的脸已经换了一副恭恭敬敬谨小慎微的表情。他垂着手快步来到后院隐蔽的花棚之内,花棚里依旧是老样子,摆着上百盆只长绿叶不开花的优昙婆罗。“干爹”他站的离花盆远远的,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他知道干爹把这花看的比命还重,他要是磕了碰了哪盆花,干爹非要了他的命不可。花棚里没人应声,高坤却似乎习以为常,仍旧躬身禀道:“宣绍和他那位夫人回来了。”“求而不得。是最好;得之被毁,是最痛。”花棚深处远远传来一个声音,“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么”高坤愣愣的立在原地,他不知道呀干爹能不能把话说得明白点但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绝不敢秃噜出口。幽幽一声叹息从花棚深处远远飘来,“穆昭仪求而不得的是谁宣绍得到分外珍惜的是谁”“孩儿明白了”高坤赶紧恭敬答道。“去吧。”高坤退出了花棚,脊背已经满是冷汗。他抬手抹了抹额头,虽然干爹从未对他疾声厉色,但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干爹给的,他的武功,他的地位,他的尊荣干爹似乎足不出户就能将一切都握在只手之间,他对干爹近乎敬畏。高坤来到宅子外。俯身上了轿子,八抬大轿晃晃荡荡又回了皇宫。寂寂无声的夜归于平静,夜幕笼罩之下藏了多少秘密,无人可知。因怕烟雨旧伤复发。宣绍他们一路行的很慢,回到临安竟用了去时两倍的时间。宣绍一行刚进临安城门,宣府之中就得了消息。宣夫人当即就要往外去接,宣文秉虽嘴上说着不急不急,哪有长辈汲汲皇皇去迎晚辈的道理。却是手脚麻利的已经行至院中。宣绍的马车停在角门处。宣夫人两手攥在一起,神色略显紧张的向车门处张望。她听闻儿媳妇受了伤,也不知当下情况如何自己的儿子可还好宣文秉面沉如水的站在宣夫人近旁,黑眸如潭水幽深,望不见情绪。车门吱呀一声开了。宣绍的身影先跳出车外,未向自己的父母行礼,先回转身。将烟雨扶了下来。烟雨上前,福身恭敬道:“父亲,母亲安好”宣绍只跟在她后头,拱了拱手,并未多言。宣文秉冲烟雨点了头,目光却在宣绍身上扫了几扫。宣夫人上前拉过烟雨的手,声音温厚亲切道:“听闻你受了伤,如今可大好了”“劳母亲挂怀。已经好了。”烟雨柔声应了。“快到午膳时候了,你们去了这月余,长途跋涉,十分辛苦,我让人备下了宴席,给你们接风洗尘。”宣夫人握着烟雨的手说道,说完还定定的看着她,握着她的手也不自觉加重了力气。宣绍张口就要拒绝。烟雨抢在他前面道:“相公,这许久不见父亲母亲,也甚是想念,不如”宣绍侧脸看她,见她讨好的冲他笑,面带不悦的别过脸去,却是点头答应下来。宣夫人笑的十分畅快,一路上都紧紧拉着烟雨的手,好似那不是她看不上眼的儿媳妇,而是她亲闺女一般。直到烟雨说她要更衣之后再来向父亲母亲请安,她才恋恋不舍的放了手。烟雨和宣绍换过了衣衫,再来到正院,正式的向二老请了安,一顿午膳倒是其乐融融。当然乐的是宣夫人和烟雨,宣文秉父子都板着脸,不置一词,总算没有不欢而散已是不错。宣夫人如今已经觉出烟雨的好来,后又听闻烟雨受伤,是为了让人去救宣绍。也算是因为保护自己的儿子而受了伤,对这儿媳妇倒也更加看的顺眼起来。午膳之后,竟从自己的小库房里挑了两套她出嫁时,母亲送给她的头面给了烟雨。烟雨同宣绍回了自己的院子,捧着两套头面,笑的乐不可支。宣绍不满的看着她,“我平日里亏待与你了么让你得了两套首饰就乐成这个样子”烟雨笑的眉眼弯弯,“不一样,母亲原本不喜欢我,如今送东西给我,不就表示我在她心中已经渐渐受了认可么”宣绍冷哼一声,“只要我认可你,旁人的意见无关紧要。”“她不是旁人,是你母亲呀”烟雨笑道。“我还要进宫述职。”宣绍回了一句,转身出了房间。烟雨看着他的背影走远,心中有些莫名,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宣绍对自己的父母竟会如此排斥呢宣夫人只有他一个儿子,且宣文秉身边并无侍妾。作为宣家的独苗,他不是应该受尽了父母千般宠爱才是么烟雨看着手中赤金镶五彩宝石的首饰,意兴阑珊的放入妆匣里。宣夫人是个很直接,很直爽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也毫不掩饰。如今自己总算是博得她些许的信任和好感,只要事情一直顺利的发展下去,她不愁没有对宣文秉下手的机会。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越是靠近这一家人,她心中的犹豫就越是多呢且在泉州所经历的一切,又到底是为什么呢烟雨一时还未能理出头绪,宣绍却派人送了口信回来。李直游街示众,璇玑阁在天朝境内销声匿迹,皇帝龙心大悦,宴请众臣及家眷。烟雨是宣绍的正妻,自然也在宴请之列。浮萍伺候着烟雨换上了隆重的着装,临行时,烟雨却将苏云珠叫到了身边。两次在宫里吃亏,有备无患,自然是带个有功夫的在身边更稳妥些。且苏云珠是女子,能时时刻刻跟着她,倒也方便。“你随我进宫,宫中不比宣府,行事定要慎之又慎,倘若行差踏错,莫说我救不了你,就算公子,也未必保得下你。”烟雨郑重其事的对苏云珠交代,压低了声音又下一剂猛药,“到那时,你可真是再也见不到秦川了。”苏云珠重重点头,“我定紧紧跟在少夫人身边,寸步不离”烟雨点点头,乘上马车,向皇宫驶去。宣绍遣了身边之人,等在宫门口,迎了烟雨进宫。前后两次的意外事件,让一向狂傲的他也不得不谨慎起来。曾经他是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无所畏惧,如今却有一个人需要他小心翼翼的保护。宴席开始以前,皇帝和众位大臣还在殿中闲话。大臣们的家眷皆等在偏殿之中。除了大臣们的家眷,这里应有皇后亦或是贵妃坐镇。烟雨进得殿内,略扫了扫,却只见主位上坐着笑意盈盈的穆青青。穆青青瞧见烟雨,脸上的笑容倏尔僵住,但很快便恢复自如,笑容更大了几分,冲她点点头。有相熟的妇人坐在一起,小声先聊。她不用细听,却也能听到周遭人窃窃私语的话音。众人打听到她是宣绍的嫡妻,便都矜持而热情的向她释放着善意的微笑。还有些不矜持的已经凑上前来,和她打招呼。穆青青坐在主位上,静默看着,脸上的笑意始终未达眼底。宴席很快开始,这一群夫人被宫人引进正殿。烟雨很快寻到坐在皇帝下手位最是靠前的地方,与他对面遥遥相望的就是宣文秉的位置。宣家父子真可谓荣宠至极,父子同朝为官也就罢了,还皆是皇帝信任的权臣。烟雨远远的冲宣文秉福身行了礼,才在宣绍身边坐下。便听到有适才和她打招呼的妇人对自己家相公小声八卦道:“不是说宣大人不喜欢儿媳妇么我瞧着他们关系也不错嘛”“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这有什么奇怪”“也没见周夫人来,这宣家少夫人的规矩,却是比周家旁的几个女儿都要好,人也出彩”妇人还在说,她的相公却与邻座的大臣交谈起来。烟雨不动声色微微而笑,目光向上方看去却见穆青青伏在皇帝耳边低语了一句,便起身离去。这本应是皇后出席的场合,皇上却带了穆昭仪前来,可见其荣宠。她受宠与否,倒是和烟雨无关,有关的是,她觉得穆青青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为难她。她一直侧耳留意着穆青青,穆青青适才在皇帝耳边的话,她自然也是听到了。“宣公子劳苦功高,千里迢迢在泉州为圣上您扫平乱贼,皇上得会儿可得好好嘉奖宣公子呐。”穆青青嘻嘻一笑,别有意味。宣绍只觉烟雨脸色骤然变白了几分,却不知她正凝神听着穆青青的去向。西偏殿内是等候献舞的舞姬,莺莺燕燕的娇声低语,和正殿内的皇帝和大臣们宴饮觥筹交错之声,让她的耳力颇受阻碍。她需得比平日费更多的功夫,方能听到穆青青到了西偏殿西墙的香樟树后,一个舞姬自西偏殿内快步跑出。“参见昭仪。”“圣上左手第一位,就是宣绍宣公子。你可有把握”“昭仪请放心,奴婢定不辱命。”穆青青让那舞姬先行回了偏殿,略等了一会儿,也缓步回来。烟雨深吸了一口气,这穆青青,果然不是善罢甘休的人。她正想着,忽然手上一暖,抬眼向宣绍看去。“脸色怎么这么差”烟雨摇了摇头,“没事,缓缓就好了。”穆青青已回到皇帝身边,抬眼瞧见宣绍握着烟雨的手。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瞧见宣绍的满目关切。她隐在袖中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一口银牙,口中磨得咯吱直响。她倒要看看,烟雨还能得意到几时穆青青心下对自己说道。“皇上,臣妾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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