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有多丢脸我都替你害臊玩玩而已,搞得跟个情种一样,肉不肉麻还有他那什么小弟,坚决要严惩,没得商量”贺景瑞眨了眨眼,飞快地捕捉到父亲话里的信息玩严惩他立刻就急眼了,跺脚道:“我没玩,我是认真和他谈恋爱呐”“就你那德性还谈恋爱你说,以前那些玩伴加起来你都谈了多少回恋爱了有哪个你没砸出大价钱的我们贺家的钱被你糟践的还少你是我儿子,你想玩我不跟你计较,可你不能玩物丧志”好吧,自己的劣迹实在太多了,而且感情的事一时半会儿也掰扯不清。贺景瑞深吸一口气,暂时把对小鞋匠身份的定位问题放到一边,先说钟秀林的事。“爸,先不说我的事。他弟又不是凶手为什么要严惩”“不是帮凶也是从犯”“人家压根不知道这事,也是无故被牵连的。”“小瑞,你有没有搞错你哥现在还躺在里面,差点儿就没了”想到老大满身是血的模样,贺成功就心有余悸,拿茶杯的手都有些不稳,“你不心疼你大哥,还胳膊肘往外拐你有没有心”“爸这根本是两回事如果钟秀林真是凶手或者从犯,我第一个不饶他但问题他不是,警察那儿有记录的,给他定的仅是酒醉砸车,没说他故意伤人。”“凶手还没捉到,你就下结论说跟他没关系”贺成功的脸上终于显出怒色。“钟秀林我认识,就是个弱鸡仔,杀鸡都不敢还杀人再说杀人得有动机,他连我哥是谁都不认识干嘛要杀他”“就算是帮朋友,出个黑手什么的倒有可能,帮忙杀自己不认识的人,那得有多傻缺才会干从逻辑上就讲不通”他不住嘴地说了一歇,还句句都有理,总裁也不是白当的,口才都比以前好,说得他爸几乎要哑口无言了。“小瑞”贺成功说不过他,只得拿出家长威严来镇压,“他是你什么人你要这么护着他你还说不是胳膊肘往外扭“我是帮理不帮亲。”贺景瑞不满地嘟噜:“你护大哥的心情是没错,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攀扯人也太不讲理了。”“你你你你说我不讲理”贺成功气得浑身发抖,要是有胡子胡须,肯定会被喷出来的怒气吹飞。贺景瑞还不知死活地犟嘴:“本来就是。”“你这个不肖子”贺成功把手里的茶杯劈头盖脸地朝小儿子砸去。饶是躲得快,贺景瑞仍是被溅了一身滚烫的茶水。他爸气得满屋找东西收拾他呢,他还在那儿不着调地想,原来砸茶杯是有渊源的,难怪上次自己会拿茶杯家暴小鞋匠。贺成功气得跳脚的时候,一直昏迷不醒的贺景辉适时地醒了。听到外面地吵闹,他硬撑叫了一声:“爸。”这一声“爸”对气头上的贺成功不啻为天籁之音,他顾不得生气,扔下不肖的小兔崽子,径直奔进里间去看他的贴心大棉裤。贺景辉的脸色苍白如纸,霸道总裁变成了病弱美男。别说他爸心疼,连素来没心没肺的弟弟看着也难受。“小辉,你醒了伤口痛不痛”贺成功握着大儿子的手,低声询问,语气是满满的关切爱意。“爸您有高血压别、别着急”贺景辉断断续续地小声说。他黯淡无光的眼睛看向贺景瑞,又说:“小瑞,爸身、身体不好你别、别气他”这两句话令先前斗鸡似的父子险些落下泪来。贺成功想,老大太懂事了贺景瑞想,我太不是人了这时医生护士进来,其中一个拿血压仪给贺成功量血压。拉着小弟的手,贺景辉的嘴唇动了动,他弟弟俯身到他嘴边,听见他喊筱琴的名字。贺景瑞在他耳边悄声说:“我早告诉她了,把她急得,现在估计还在楼下等着呢。”一个温柔满足的笑容在他脸上闪过。刚刚几句话已经耗光了他的全部力气,不一会儿他又睡着了。贺景辉短暂的清醒意味着他基本脱离危险。他爸和他弟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肚了。父子俩忧急忙乱了一整晚,俱是身心疲惫,特别是贺成功还有高血压,被医生劝回家休息。下楼前,贺景瑞悄悄给筱琴发信息,通知她老爷子要回家,老大醒了又睡了,睡之前还叫你名字,警报解除快上来看你的情郎。老大倒是和筱琴梦中相会了,贺景瑞可是难过得很。坐在老爷子身边,几次想开口说话,可老爷子脸色比冰还冷,直接把他那张贫嘴冻得张不开。有话不能说憋在心里的感觉,忒么太不舒服了要说理亏嘛,他是为了帮小鞋匠;要说他占理嘛,又确实把老爷子气得犯高血压,自己就是块夹心饼干啊有木有怎么做都不对啊有木有他开始体会到大哥那种,爱人家人无法两全的为难心情。下车的时候,贺成功高大的身躯有些蹒跚,贺景瑞看在眼里,心脏被狠狠地揪了一把。他忙赶过去搀扶。贺成功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的无奈无力,又让他在心里鞠了一把泪。“爸,您要不要去躺一会儿”贺成功摆摆手。这一夜事故连连,搞得精神很亢奋睡也睡不着。他只在躺椅上半靠半坐,闭目养神。一双手小心地落到他肩上,停了半秒,然后笨拙地揉按起来。儿子的手比想象中的更有力。贺成功想。老爸的肩膀比印象中的要单薄。贺景瑞想。贺成功记起贺景瑞小时候总爱拉自己的手。他的手又小又软,握在手心里好像握了一块q糖似的,让做父亲的心都要化了。在外面不管多苦多累,只要回家抱一抱儿子,听一听他用甜糯的声音叫“爸爸”,什么烦恼都无所谓了。贺景瑞则回想老爸将他架在肩膀上,笑着对他说儿子要不要飞随后快步跑起来。他张开短短的双臂,有风从手臂下穿过,他在阳光里扬起头,觉得自己真的长了翅膀在飞。坐在老爸的肩头他就可以飞。这是他小时候最深刻美好的错觉。很多很多事从眼前滑过。父子二人一坐一站,静静地沉浸在回忆里。贺景瑞低下头,凝视父亲的脸。上面的每一条皱纹都是岁月的符咒。这个曾经强壮英俊的的男人,用他最好的年华为两个孩子换来优渥的生活,如今他想要的只是孩子听话一些、争气一些。其实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吧。然而,他不知道,他要儿子放弃的却是最珍贵难舍的宝贝。他不知道,儿子宁可没有自己也不愿放开那个人贺景瑞忧郁了。感觉自己要被劈成两半了。这难题连老大都解决不了,他有什么办法本来可以先拖着,慢慢想办法,可钟秀林这货把可以暂缓的事变成了刻不容缓,他该怎么和小鞋匠交代原来棒子的电视剧也不算夸张,一段感情若是没有家人的祝福,各种困难各种痛苦各种两面不是人,怎得一个“苦逼”能形容越想越堵心,贺苦逼不由得一声接一声地叹气。“你干什么呐”冷不防以为睡着的贺成功冒出一句。贺景瑞吓了一跳,“没、没什么。爸您没睡着啊”“你在那儿嚎啊嚎的,让我怎么睡”贺成功闭着眼睛说,“看看你那鬼迷心窍的样儿”“”贺景瑞的手顿了顿,尔后走到他爸面前蹲下,扶着他爸的膝盖诚恳地说:“爸,我是真喜欢他。我想和他过一辈子的。”贺成功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眼眸霎时精光四射,全是难以撼动的坚决。“小瑞,”他字正腔圆地开口,似乎是为了让儿子听清楚,每一个字都慢而有力:“这决不可能凭他是个男人这一点,我就不会同意你要执迷不悟就别再认我这个爹”尼玛,要不要这么绝贺景瑞心里滚过各种不服,可面对父亲苍老的容颜,他硬生生压下所有辩驳的话,只挤出一句:“要不您再想想”定定地瞪了他五秒钟,他爸铿锵有力地说了一个字:“滚”然后然后贺苦逼就乖乖地,圆润地滚了。、第67章 〔六十七棉裤的作用贺苦逼自遇到小鞋匠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走路。从家里出来直到现在,他走了快两个小时,心情还是一片灰暗。无解呀无解但小鞋匠还在眼巴巴地等自己解决难题。要不以贺成功的名义让律师把钟秀林弄出来,自己再跟小鞋匠私奔算了这当然只是想一想,根本没有可行性。不过私奔的想法倒是提醒了一件事,他当下去银行把自己账户里的钱全转到小鞋匠名下。以贺成功的态度来说,他开始有种隐隐的担心,怕有一天他和沈清源会被迫分开,哪怕是暂时的,可小鞋匠也不能没有一点儿钱傍身。他得未雨绸缪先把沈清源未来的生活安排好。从银行出来,沈清源给他发来信息今天回不回来晚一点儿回。吃晚饭还是宵夜吃你笑脸。洗干净等我回来。一如既往的贫嘴口气,贺景瑞不想让小鞋匠担心。他打电话把程浩叫出来,到离“清瑞”不远的小饭馆喝酒。“想喝酒你到我店里喝不就得了,干嘛躲到这地方还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鬼祟”程浩一见他就笑着揶揄。“别提了,你是不知道我的难处。”贺景瑞愁眉苦脸地给他倒酒。“不敢回去见小沈”“是啊。他弟的事没解决,我不敢跟他说。”贺景瑞灌下一大口酒,说:“他弟是他家的宝贝疙瘩,不弄出来他不会罢休的我怕他又去找我爸。”“你家老爷子不同意放人”“嗯。还差点揍我一顿”贺景瑞沉痛地回答。程浩早料到是这个结果,只问:“景辉醒了吗”“醒了一小会儿又睡过去了。”“我跟你说,小沈当时不该冒失地去医院,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扯出你俩的事。这下火上浇油,你爸更要为难他了。”“谁说不是。”贺景瑞仰着脖子咕嘟咕嘟往嘴里倒酒,很有一醉解千愁的架势。“哎哎,你慢点儿。”程浩拦住他的手说:“你先听我说,这事不是没办法解决。”“什么办法”贺苦逼握着酒瓶,一副走投无路的吊样。“你哥醒了就好。让他去劝你爸。”“现在不是钟秀林是不是帮凶的问题,因为他是清源的弟弟,我爸就不会放过他我哥劝也不见得有用。”“你总算知道了。”程浩笑道:“你瞧你在医院那样儿,太过了。我要是你爸也得收拾你。”“浩哥你别落井下石好不好”程浩缓缓喝了口酒,很有把握地说:“你让景辉去说,保证管用。”“真的假的”贺苦逼很怀疑。“要是不管用我跟你姓。”程浩这话说得太豪迈了,把贺苦逼的疑虑打消了一半。大哥是老爸的贴心大棉裤,说不定真管用反正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姑且请棉裤出面试一把。贺景瑞同程浩喝完酒,回到“清瑞”时,小鞋匠仍像小媳妇似的等着他。看到桌上没动过的饭菜,他很不好意思,又陪小鞋匠一起吃了一碗饭。饭桌上他报喜不报忧地安慰了沈清源一番,拍胸脯保证一定把钟小弟捞出来。贺景瑞就此时是沈清源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爱人说得这样有把握,他也就选择了放心。次日大早,贺景瑞便去医院看贴心大棉裤。大哥已经醒了,除了精神不太好以外,其他一切正常。去的时候碰到了筱琴。她守了贺景辉整整一夜,终于等到了情郎苏醒。爱人相见分外情浓,俩人手拉手地互相凝望,脸上眼里写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压抑不住的深情。贺景瑞在一旁站了半晌,硬是说不上话,当人形灯泡当得囧囧有神。老大刚从鬼门关转悠回来,气都没喘匀,马上就求他说情似乎太那个了贺苦逼不忍心打扰他哥,生生把满腹心事压进肚里。倒是贺景辉主动赶他俩走:“小瑞去上班吧,不用守在这儿你也回去休息,熬了一整夜都。”贺景瑞看了看表,对依依难舍的筱琴说:“走吧,我送你回去。我爸估计快来了。”这话对筱琴真管用,心里再有万般放不下,也暂时拿不出勇气面对贺成功。于是她只得乖乖地跟着贺景瑞离开了医院。贺景瑞送完筱琴又去派出所,费了些口舌,花了些代价,确保钟秀林在里面不会被欺负,才折回公司。心不在焉地上班到下午四点多,打听到贺成功已经回家了,他又匆匆赶到医院。贺棉裤的身体还是很好的,不过大半天的时间,他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哥,你好多了嘛。”看到棉裤恢复得好,贺苦逼心里也高兴。“嗯。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有事找我”大哥你要不要这么一针见血“有事是有事,可我也一直担心你嘛。”贺景瑞急眼了,“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无情功利”“我是看你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