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去看他后面,完好无损,并没有受伤。“我还没进去,只是帮你扩张”话音未落,老太太在隔壁喊话了:“小源你是不是又欺负小贺有话好好说,别动手那可是家暴”被老评的小鞋匠,彻底失去了反攻的兴致,丧气地说:“不弄了睡觉”贺大喵感觉自己捡了条命似的大口喘气,庆幸之余又蹭过去哄爱人:“要不等妈回去以后,再让你来一次好宝贝儿别生气行不”沈清源裹着被子不出声,大喵像条虫一样拱了半天,终于钻进被子里,把他抱住。软话说了一箩筐,最后小鞋匠消气了,警告他说:“以后别再让我去练瑜伽不准再提你以前的破事儿”贺景瑞哪有不答应的,拍着胸脯作保证。小鞋匠悻悻地说:“妈现在对你比对我还好。”过了一会儿,又愤愤不平地下结论:“你太娇气了,还没那啥,就叫得跟杀猪一样。你折腾我的时候,我哼都没哼过你就是看我皮实”贺大喵嘴上唯唯诺诺地否认,其实在心里偷笑亲爱的,那是因为你太心软了。、第79章 七十九往事不要再提春节前,沈母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就由钟秀林陪着回老家。她说好今年春节在杨柳村过,沈清源不必回去,钟小弟回去就好。为此,贺景瑞特意放了钟秀林一个月的假,反正他是做兼职,少来一个月并不影响工作。贺景瑞给沈母买的飞机票,亲自开车送沈母他们去机场。分别的时候,沈清源同母亲依依难舍,老太太更是千叮咛万嘱咐。按理说沈清源出来的早,生活能力早锻炼出来了,可沈母对他比对小弟还放不下心。直到时间实在不能再耽搁了,沈母把贺景瑞喊到面前,说:“小贺,我把小源交给你了。”老太太的紧紧攥着他的手,脸上是郑重的希翼。“妈您放心吧。你是知道的,他把我管成啥样。”贺景瑞开了个不着调的玩笑,想冲淡离别的伤感。“嗯。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会说他。”沈母微笑着说,“两个人过日子不容易,你们俩更是。既然决定在一起,就不要轻易放弃。”“妈,我贺景瑞说话算数,答应的事绝不会反悔”他语气坚定地说出这一句,令老太太想起了那场大雨里,自己掏心掏肺地倾诉,和这个年轻人的誓言般的承诺。“谢谢你,小贺。”老太太拍了拍贺景瑞的肩。贺景瑞则张开双臂给老太太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她耳畔飞快地悄声说:“保重身体,记得吃药。”沈母的冲他微微点了一下头。俩人同时笑起来。那是一种默契,只有两人明白、共同保守一个秘密的默契。这种默契令他们之间有种秘而不宣的亲昵。以至于送走母亲后,小鞋匠奇怪地问他:“你和我妈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贺景瑞用手指按在他的唇上,诡秘地笑道:“宝贝儿,这是,秘密”随后他发动汽车,说:“下午难得我休息,去哪儿玩玩吧”“这么冷的天气去哪儿玩”“要不我们摆摊去,你不是有旧书要卖吗卖废纸还不如卖给学生呢。”“大冷天摆摊,你受得了”“唉,这算什么,下雪的晚上我都摆过摊。今天我们就忆苦思甜一把。”他当真把车开回家,带上要卖的旧书,载着小鞋匠到某大学门口摆书摊。这时间,学生大多数放假了,来往的人不多。贺景瑞穿着西装、羊绒大衣往街边一站,特别扎眼,而穿旧羽绒服的沈清源站在他身旁,就像他小弟似的。他也不怕臊,扯着嗓子吆喝,结果书没卖出几本,倒引来不少围观的人。摆了两个小时,卖出两本书。他们正准备收摊的时候,来了个人,在书摊前仔细翻检。他用围巾遮住半张脸,头戴羽绒帽,瓮声瓮气地问价格。贺景瑞没认出他,可沈清源一眼就认出来,心情复杂地注视着面前的李邺。听沈母说,李邺的老婆跟他离婚了,他不但一分钱财产没分到,还被从公司里踢出来。他不得不辗转人才市场找工作,混得很不得意,甚至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他春节不好意思回家,李邺爸只得进城来看他本来准备跟沈母一起回去的,沈母留下住院,他就先回去了。眼前的李邺瘦了很多,露出的眼睛下阴影浓重,尤其是那双眼,以前是意气风发,现在是无精打采。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精气神,比较接近行尸走肉。听到他的消息时,沈清源没什么感觉。当真真切切看到李邺这副熊样儿时,心里还是被震了一下。一心想攀高枝的凤凰男,摔个跟头竟摔成了杂毛鸡。这抗打击能力也忒差了。李邺拿起两本书,看向沈清源,落寞的眼神里带着可怜巴巴的期盼,还有一些旧日熟悉的情愫。沈清源想起那个背着书包的少年,拿着书本对他挥舞喊“小源”。亲切温柔的李邺哥曾是他少年时代最美丽的风景。可如今,那些记忆还在,却激不起一点儿共鸣,只微微有些惋惜。他避开李邺的目光,没接话,任由贺景瑞去应付。心下升起一阵释然的轻松。真的再也,再也,回不去了。一个人若是心死,时间便成为最好的良药,会让人恢复得留不下多少痕迹。李邺在书摊前踟蹰良久,见沈清源始终不肯多看他一眼,只得悻悻离去。贺景瑞过足摆摊的瘾,准备收摊回家。冷不防不知从哪里冒出个穿城管制服的大叔,站在他旁边勾头看他们的书摊。过去的摆摊岁月中,贺景瑞对城管形成条件反射了,第一反应就是跑他俩也不管旧书收全没有,胡乱拎起包袱,手拉手地开始狂奔。那大叔了愣了半秒,就跟在背后追,边追边喊:“小伙子”他一喊,前面俩人跑得更快了。跑出半条街,贺景瑞回头看,城管大叔居然还追在后面,红脸皮球似的,速度贼快。贺景瑞拉着沈清源加快速度,羊绒大衣被风鼓荡起来,颇有些御风而行的感觉。谁知大叔锲而不舍,紧追不放,伸手一把就拽住他那件拉风的行头。贺景瑞差点儿被他拽一跟头。俩人不得不停下来。“小、小伙子,你、你们跑啥”大叔一手杵膝盖喘气,一手揪着大衣不放。“我们今天才、才摆了一天,课程结束卖几步旧书而已,您、您少罚点儿。”沈清源喘着粗气挡在贺景瑞前面,硬从大叔手里把大衣角拽出来。“你们误会了,我是要买书。”“唉,您不早说,看把我俩追得”贺景瑞抹着汗笑道。“我一过来你们就跑,喊你们也不听。跑得那么快,害我追了一条街。”大叔无奈道。沈清源拿出书让他挑,贺景瑞则跟他攀谈起来。原来大叔的女儿在附近读自考,想买本参考书一直买不到,恰巧沈清源卖的旧书里有。沈清源很慷慨地把书送给他。他不好意思收,非要给钱,贺景瑞就说:“我跟你女儿一个学校,他算我学妹,就当照顾同学间互相照顾了。您今天要罚我们的款,可不止一本书的钱了。”“春节前要扫街,你们这几天别出来摆摊。”大叔觉得他的话有理,便赠送一条消息算回报。目送着大叔的背影,沈清源用肩撞了撞大喵:“你是这个学校的,我怎么不知道”大喵嘿嘿笑:“我那是客气话,我可是海归呐。”“海龟你那文凭真的假的”小鞋匠故意挤兑他。“当然是真的,上网可以查的”“那种学校是不是专给你们这些公子哥混文凭的”贺大喵一甩头,把手横在胸前,唱到:“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沈清源推他一把,笑得前仰后合的。李邺站在街边角落里,注视着嬉笑走远的人影,黯淡地垂下了眼。今年春节,沈清源照旧同初姆、小优几个朋友一起过的。筱琴因为加入了贺氏大家庭而缺席。年初五,她终于可以脱身,而苦逼总裁贺景辉过年都在国外出差,于是她约上朋友和小叔子一起去爬山泡温泉。筱琴那天不用再装淑女,穿着久违的破牛仔裤、花棉袄,别提多轻松愉快了,表情都放松许多。“阔太太的生活怎么样啊”初姆好久没看到她,见面就搂着她问。她耸耸肩说:“就那样。”说着就去初姆身上摸香烟。平时她是很少抽烟的,初姆没想到她今天会主动要烟,一边替她点烟,一边审视着她问:“过得不开心”她吐出一个烟圈才回答:“烦”“还不是你自己的选的。”初姆忍不住埋怨。“嗯嗯,自己的选择自己负责。”筱琴用力地吸烟吐烟,像是胸膛里堵着过多的东西,想借抽烟全吐出来似的。“贺景辉对你怎么样”“很好如果他不是贺家长子就好了。”这是初姆认识筱琴以来,第一次听她抱怨。“一个人害怕寂寞,两个人向往自由。都是这样的。”“我原来以为哄好他爸就行了,没想到他那一大家人”说起贺家,筱琴就一脸要吐血的表情。“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贺景瑞背后灵似的突然冒出来,吓了两姑娘一跳。“说你家事特别多。”初姆说,“我就觉得奇怪了,我看你过得很愉快嘛,每星期都可以去清瑞住几天,你爸知道你是gay也不管你,怎么你哥正常找个女朋友,快赶上旧社会了都。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可能是因为我过去太坏了,”贺景瑞挠着头说:“他们觉得我现在已经很不错了。而老大一直都好,就要好上加好。再说筱琴是长媳”老大还是贴心棉裤呢。筱琴夹着香烟指着他笑:“正因为你坏,景辉才不得不好,明白吗你就是他的阴影。”说完就拉着初姆径直往前走。“你啥意思”贺景辉正准备追上去问个究竟,小鞋匠在不远处招手喊他。他赶忙跑过去,竟意外地看到周一鸣从小鞋匠身后冒出来。周狐狸和他因为生意往来,时不时都会联系,但这种私人聚会是从来没有交集的。乍见到这张熟悉的狐狸脸,大喵立刻警惕地搂住小鞋匠,“你怎么来这里”“我来爬山。”周一鸣双手插在兜里闲闲地回答,看到贺大喵紧张的样子,又恶意补上一句:“顺便来找清源叙旧。”叙你妹啊贺景瑞像只誓死捍卫自己领地的狮子一样,紧紧圈住小鞋匠。“清源,我们走”小鞋匠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他拖走了。“贺景瑞,我有事要跟你说。”周一鸣追上几步说,“是关于我四妹的事你爸前两天跟我爸联系过”、第80章 八十议婚周一鸣的四妹,在周家属于比较得宠的孩子,也在国外读书,算是少数没有看不起贺景瑞、跟他关系比较好的正经朋友。他春节前听说她要回国,不过这种事不用周一鸣巴巴地追到这里说吧而且值得老爸特意跟周老爷子联系么贺景瑞想到某种可能,蓦地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周一鸣:“她回来怎么啦”“我记得以前,你爸就很喜欢我四妹。”周一鸣似笑非笑地扫了小鞋匠一眼。他把话说得很含糊,但贺景瑞立刻想起来,贺成功似乎曾经有意与周家结亲,当时看上的就是周老四。要不是小姑娘还小,估计贺成功那时就上门提亲了。不过如今贺成功已经承认筱琴了,还找周家旧事重提,莫非是要介绍给自己贺景瑞顿时就紧张了,恨不得肋生双翼马上飞回家找老爸问个清楚。“你爸是不是想给你介绍女朋友”身旁的沈清源敏感地意识到什么,弱弱地问了一句。“不可能周老四不喜欢我她怎么可能喜欢我呢对不对,周一鸣”贺景瑞否认地极快,不想让小鞋匠为这种事担忧。“她的事我并不清楚,不过你过去那种表现,就算她肯我爸也不肯的。”周一鸣的话说得好听,既有说服力也不过分夸张。贺景瑞向他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他又说:“其实也不是大事。只是老人在一起难免想攀儿女亲家之类的,你家兄弟俩又是单身,所以我顺路来告诉你这个消息,让你们也有个准备。”经他一提醒,贺景瑞想起周老四以前好像比较喜欢黏老大,而贺成功只承认筱琴是贺景辉的女票,并没有提供他俩的婚事。从女票到老婆之间的路可不短,尤其对于贺氏这样的家庭。“难道是介绍给贺大哥筱琴怎么办”沈清源一听事关筱琴不禁着急起来。“贺家又不止我们两个未婚男青年,还有表哥表弟呢。”他扭头问周一鸣:“你都听到些什么了”周一鸣双手揣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你愣着干嘛过来呀,边走边说。”贺景瑞不耐烦地说。狐狸听话地走上前,跟他们并肩而行。结果是,周一鸣并没有听到多少内情,仅是知道贺成功打电话询问周老四的情况,那也可以视为老朋友之间互相问候闲聊。而他凭着这一点普通的情报,成功地混进贺景瑞等人的旅游队伍,等贺景瑞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和大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