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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小玩意儿。她倒是以为谁都跟她一样贪鲜。”窦太后接过女儿递来的参汤,笑道:“小孩子贪玩点不怕,这个年纪就该活泼些。”想了想,转头向景帝的方向又道,“说起来阿娇也是极有孝心的。”景帝知道母后喜欢听人夸赞阿娇,自然也是连声附和。最后同皇姐一同到了未央宫,景帝是听出了母后的意思。这次之事,是他考虑不周,委屈了阿娇,自是要给堂邑侯府一个补偿。其实他心中也是担心皇姐责怪,遂一番考量下来,最终决定封陈融为隆虚侯,又给他与刘倩赐婚。虽说刘倩如今只有七岁,但赐婚也非如今便要成亲,不过是表明帝王意思罢了。陈融没想到自己还未建功立业,倒先于兄长封侯。好在他二人关系历来亲密,倒也没生出什么间隙。唯一让陈融抑郁的便是与公主刘倩的亲事,他本身还不知感情之事,如今却要对一个七岁的孩子负责,当真是有些糟心。陈季须明白二弟的心思,但如今木已成舟,他们侯府也没别的选择。只能劝慰一番,好在陈融是个心眼粗的,倒也只把这多年后的事儿当个问题。卫青只得阿娇离开长安的消息时,手上的动作一顿。倒是她的姐姐卫子夫发现了他的不寻常,细细询问,虽未得出结论,却也猜道弟弟恐怕是对翁主起了别的心思。心中更是有些惶恐,主子家如何是他们能肖想的只得低低嘱托许多,让他切莫越矩。站在廊檐之下,卫青如一棵笔直的苍树,浑身散发着不符合年龄的沉寂与狠戾气息。倒是让前来寻他的奴仆好生一惊,待到立到他跟前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这般弱小的孩童,如何会有那般骇人的气势卫青回房,将一支不知是何材质的簪子放入床边暗格,心道这般粗陋的物件却是如何都入不了阿娇之眼。日后他定要成为天子信臣,一来护卫阿娇无虞,二来也能求得一个靠近她的机会。抿了抿嘴角,坚定起身,再无半分留恋便随着那奴仆出门。倒是凤栖院的正厅之内,董偃伸手将暖茶递给刘嫖,低声道:“如今这般,可不就是了了公主的一番担心。”刘嫖合上手中的账目,将目光瞥向正笑眯眯看着自己的男人,哼笑一声接过了茶,“你倒是什么都知道。”其实刘嫖并非不知母后也曾有过效仿薄太皇太后的意思,欲要让刘陈两家结亲,以求窦陈两家再延百年富贵。可刘嫖再知晓阿娇之才与心思后,便再不愿她被宫廷高墙所困。所以这次虽说表面上是刘嫖与景帝算计的阿娇同傅子卿,实则是刘嫖借此事让阿娇淡出长安。更甚者,换的窦太后与景帝的一个承诺。好在,一切如她所愿。“其实我也差些被公主哄骗了,若不是觉得公主不会舍得伤害翁主,只怕我还真就以为”董偃眯眼轻抿一口热茶,低声说道。刘嫖挑眉,“以为我真就那般铁石心肠为了陈氏荣耀不惜牺牲阿娇”若说最初,自己确实有过那个想法,可在离开堂邑侯府,迁居长门园和废立太子之事后,那个想法便开始动摇,最后彻底破灭。如今陈氏在自己眼里不值一提,而大儿子日后也必不会拘于侯府。二儿子虽无大才,却也在此番运作下得了侯位子,又跟皇室有了姻亲关系,也不必再过担忧。只余下阿娇,就如傅子卿所言,有自己在,有汉室在,有两位权贵兄长,何人能欺辱的了“昨儿个阿娇遣回来的人说她到了何地”董偃轻笑一声,那哪里是翁主遣回来的人,明明是傅子卿不欲让公主担心,特意让人每隔三个回京禀报。、第47章 阿娇伤悲痛欲绝阿娇与傅子卿这般走走停停这般许多日子才行至江陵,因着贪玩,阿娇不愿早些去临江王宫。遂傅子卿也没强求。日上三竿,阿娇由青枝扶着慵懒的坐卧在梳妆镜前,懒洋洋的半趴着,跟青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咦,今儿的香粉味道好淡。”阿娇见青枝打开胭脂玉盒,赶忙凑上前去,这用白玉盒盛着的香粉她倒是第一次见到。就算是在侯府,兄长母亲也不曾送过自己这般精致的小盒子盛女儿家的胭脂水粉。青枝将香粉倒在掌心中,稍稍晕染伸给阿娇瞧着。却见这水粉均匀白皙,轻白之中隐有粉红润泽,瞧起来比宫里御制的水粉不遑多让。“可不是,听阿木说,傅公子昨夜亲手磨制的。就连那一小瓶的胭脂,也是公子亲手用预先摘下的山茶花和红蓝花放入石钵中细细捶倒,淘过渣物杂质,又陪了古法的花露慢慢蒸出。要不是亲眼所见,奴婢定然不会相信世间会有这般细心的男子。”青枝一边小心细致地给阿娇上妆,一边笑道,“不过可惨了傅公子与阿木,几乎彻夜都未休息。”听闻这话,阿娇心中格外甜蜜,脸上也红了起来。伸手盖上胭脂水粉的盒子,嘟嘴道:“不是还有从长安带来的没用完怎得就用开了这个。”阿娇虽没说心里话,但青枝却明白,翁主心里定然是高兴的。如今也不过是舍不得用去傅公子的一番情意罢了。等收拾好了,青枝在阿娇起身前赶紧从随身带着的小玉瓶中倒出一颗棕色药丸。“翁主,你又不想吃药。”青枝无奈的转身,示意一直端着温水的青稞上前。阿娇嘟嘟嘴,摇头道:“这小药丸太苦了,吃完了嘴巴都怪怪的。”说着还往后缩了缩身子,抱怨道,“再说了我又没病,为什么天天吃药。”青稞本递上水的手一顿,迅速的与青枝对视一眼,赶忙上前小心劝说:“翁主,今儿的药是傅公子让人改过的,放了甘草在里面,味道甘甜。”其实日日服药,阿娇自己都有些怀疑了,心里也隐隐觉得身边这些人隐瞒了自己什么。赌气的将脑袋别开,不看青枝和青稞,只嚷嚷道:“我又不是傻子,你们总给我灌药,都要把我吃成病人了。”“阿娇”傅子卿是听闻阿娇起身了,才前来看望,却不料正瞧到她闹脾气。只看这三人的架势,便知定然是阿娇不愿服药,两位侍女劝不动她。遂让阿木推着自己入门,接过药丸和清水,挥手让几人站到一边。“阿娇莫闹脾气,吃了药我带你去醉仙居吃东西,你不是最爱那里的甜食糕点吗”猛地起身看向傅子卿,阿娇拧着秀眉咬咬唇不安的问道:“傅子卿,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阿娇从不是愚笨的女子,她往日不言只是觉得不必深思,可如今这么久,每日早晚药丸,入夜还要服用汤药,纵使世家调养的法子也不会如此。这些完全让她想起了前世自己被灌绝育汤后求子不得的日子。傅子卿后背一僵,抬眸见阿娇神色不过是探究,心中暗松。浅笑将人拉到身边,递过去水和药,“自然是没有的。”他满眸怜惜,柔声道:“这些是我们傅家的家底儿配方,对女子是极好的。”阿娇见傅子卿态度柔和但动作却毫不相让,知道避不过去,最后还是气呼呼的服了药。“瞧着帝京娇娇,如今可是更加明艳,比你最喜的万重紫还娇美。”傅子卿常经世事,自然知道聪慧如阿娇,必不能因着这件事就小心翼翼的静置着她。若是那般,她定会觉得无人交心,更会觉得满心荣华富贵不可抵挡的不安。所以,他待她虽怜惜也绝不会让她觉得自己没有真话。“可见傅家的养颜汤药确实圣品。”听了这话,阿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才笑眯眯的说道:“真的吗”阿娇笑眯眯的点头,还似是带了蛮横的说,“那你以后再也不能看别的女子了,听到没有”“有倾城娇花,我怎会还看路边野草。”傅子卿上前为她整了整头上简单的朱钗。他虽不在意阿娇是否能延续自己的血脉,可他更清楚的知道,阿娇多想有一个她能宠爱的人。就如四儿那般,让她当孩子一样养着。所以他不能想象日后若被她得了真相,会是怎样的悲痛仓惶。于阿娇而言她是不敢深究,也不愿怀疑。相较于终日惶恐,不若相信这些人,母亲、傅子卿、青枝和青稞这些日日温声哄着自己疼着自己的人。傅子卿置下的宅子里,婉转回廊,青石小路。又有花团锦簇,池水荡漾,虽不比堂邑侯府与长门园的堂皇富贵,却也别有一番水乡韵味。阿娇无趣的靠坐在亭中柱子上,几乎都要睡着了呢。这天儿如今愈发的热的,偏偏阿娇又是个极怕热的,这日子过得倒是有些难捱。青枝在一旁打着扇子,同青稞与阿娇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儿。傅家在江陵产业的掌柜,如今正满头大汗的立于书房之内。他身边的阿呆亦是表情慎重,只等自家公子开口。傅子卿神色淡淡的看着手中的羊皮卷,思忖一瞬抬头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不必再插手。”并未说处罚,那掌柜心中一松,知道这是公子欲要给自己一个机会。心道日后定然好好守着店面,绝不能再出差池,随后又千恩万谢的离开。倒是阿呆皱眉:“公子怎得就这么让他回去”轻笑一声,再抬头眸光锐利,傅子卿将羊皮卷卷起放置一旁,“竟没想到白圭的后人会在匈奴有这般机缘。”阿呆自是知晓白圭是何人,他虽不比陶朱公、吕不韦被人熟知,但在商人之间却也是奇人。此人生于春秋战国之时,曾为魏国官员,得诸侯赏识,而他名满天下却非是因着官职或是清廉。而是因擅经商累富,不仅自身富贵无边,也为国积财。他一生善从全局着眼,大处着手,不计小利更厌恶诡计污秽手段。更难得的是,此人博爱,每每行商总会让全国货物商业各地流通,利于百姓又得大利。之后倒没怎么听说过他的儿孙后辈。傅子卿想了想,吩咐道:“你去安排,今晚我便亲自会会他,这个西北的商人倒算得上个传奇。”“可是公子怎就知道他到了江陵如今匈奴与大汉贸易大多在关市,且我们的货物也是在陇西出的问题。”“陇西那边是三天前出的问题,消息现在就传来了,而且是这般清楚的传到我手里,你觉得呢”如今他倒是有兴趣了,这般气魄之人,也非寻常商人所有。加之这个白赫这般有眼色送来滋养的配方,看来也是听闻自己身边有阿娇的存在了。若是这般,割让给对方三分利,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毕竟陇西一带的玉器皮革贸易,傅家不可能独占鳌头。再者,白家以农副起家,而这正是傅家欲要发展之处。且说晚间,傅子卿果然在醉仙酒家见到了白赫,只见他颧骨微高,鼻梁挺直,眉目粗重狂野,较之于一般大汉商人多了许多的豪放不拘。二人详谈许久,竟多了惺惺相惜之感,而傅子卿也是破例多饮了几杯酒。虽未如白赫那般大醉,但面色也被酒意熏的多了几分迤逦。“我跟你说,女人就不能总宠着,宠着宠着你就下不去手了。”白赫醉醺醺的胡言道,好似他不是个宠妻无度之人。若被白赫妻子,那陇西郡有名的悍妇听到这话,只怕大刀都得拿出来了。傅子卿眉眼温柔,面色舒展,笑道:“那般人儿,如何能让人不宠着护着若真有别人替我给她高屋荣华,那我才是真真会哭了。”等到傅子卿回到府里,让阿呆和阿木伺候着给净手洁面后,才问道阿娇是否睡下。出了顾安人之事,他自是查到了碧流心思和手段,那挑唆顾安人对上阿娇,又在顾安人参汤之中下了合欢之药之事,可也着实恶心了一把傅子卿,这般人物他绝不会留在身边。所以离京之前就让阿呆打发了那人,至于发卖何处他也未曾过问。此后一路,他身边再未添一个伺候的侍女或美婢。这边还没等阿呆回话,外面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隐约中,傅子卿听到“翁主坠了楼阁受伤”傅子卿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接着直接拨动轮椅的轮子,甚至连打翻水盆浸湿衣衫都顾不得管。“怎么回事”眉目冷厉,让来回话的青稞声音都有些颤抖。不知为何,就连窦太后怒气都能承受的青稞,每每见到傅子卿锐利的眸光,都不由心中发颤。而如今,傅子卿一怒,威势相迫,自让她腿下一软,险险扶着旁边门框。“翁主晚膳后说要去街市玩耍,奴婢想着有公子派下的侍卫相随,定然不会出事。谁知谁知翁主是欲要寻了医者诊脉,青枝便与奴婢同劝”青稞咽口吐沫,余光暗中瞥向脸色愈发阴冷的傅子卿,半晌说不出接下来的话。傅子卿的身形蓦然怔住,薄冷的双唇紧抿,张张嘴终是艰难的问道:“阿娇知道了”青稞欠身,看着一直待翁主温柔珍重的傅子卿此时眸色深暗,那模样当真是显得无情薄凉。“已经让人问了,翁主确实寻了多位先生看诊。”依着青稞所见,能让翁主那般失魂落魄以至于下楼时步伐出错之事,定然与他们一直苦苦隐瞒之事相干。傅子卿的心瞬间似被谁捏住了,只觉得疼惜异常。没有再问,也知阿娇此时必然彷徨不知所措。这般想着,就觉得当日对陈诺田恬二人的处理过于轻了。到了阿娇所在的房间,傅子卿入眼便是只着白袜将自己团起缩在床角的女孩,只见她泪珠滚落,抿直了嘴角盯着自己。“阿娇。”傅子卿叹息一声,上前欲要扶住阿娇。却不料一把被阿娇推开,接着滚圆的水珠儿就浸湿她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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