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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giotto先生也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对我就不必使用敬语了。”giotto笑道,“要知道为了这两间屋子,g可出了不少力呢。”g叼着烟从里面走出来,刚好听到这句话,剑眉一扬轻哼道:“还不是你这家伙,要卖掉原先的房子去救济贫民,如果不靠我的手艺,咱俩早就风餐露宿了。”“哈,就是因为相信你的能力,我才会大胆做出那种决定啊。”“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他们并非有钱人家的少爷,相反,是在努力为平民争取权利和福利的热血青年从刚才一路走来城镇居民对二者的态度来看,他们该是很受当地人尊敬和爱戴的,由此可见,之前也必定有过很漫长而曲折的经历。不知怎的,这样的认知反而令司隐更加安心,她原本和纲吉众人交集不深,也没刻意研究过彭格列的悠远历史,如今莫名其妙遇上了彭格列的创始人,尽管giotto似乎还没踏上那一步,但应该也不远了。她自然不能莽莽撞撞说些“我认识你后辈”之类的蠢话,然而要找到圣祭,恐怕难免要跟着他们一段时间,在这过程中会发生什么事很难说,但能选择与如此性格的人合作,想必也不会太枯燥乏味。这个青年显而易见是站在阳光下的,从那双暖橙色漂亮的眼睛里就能读出他想要表达的全部情绪,他仿佛愿将所有人视为同伴并敞开心扉。对于司隐而言,这是种罕见而奇妙的精神体验。“虽然我很佩服你当初的决定,但是”她将目光投向远方,幽幽开口,“giotto你到底准备让我今晚睡在哪里呢”giotto一怔,随即便抓着头发不好意思笑了起来:“真抱歉啊,你可以睡在右边那间,我和g睡在左边那间。”“是很绅士的安排呢,但两个大男人好像也睡不了一张小床吧”“我打地铺啊。”语气满是理所当然。司隐无奈:“这大秋天的,不嫌冷么 ”“男人和女人的身体素质不一样,不用担心。” 他很熟络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兄长般温和的安慰,“你一个小姑娘,住镇上的旅店不太安全虽说这里的居民都很善良,但也不排除呃,有如今天下午那样潜在的危险。”话说得倒是很委婉,但司隐仍旧听出了几分弦外之音,恐怕比起她的人身安全,他更担心的是凶杀事件再次发生。她知道基督教徒们都是从教堂圣光下熏陶出来的信道者,giotto未必是个标准的虔诚教徒,可他看上去依旧贯彻着善待友人宽恕敌人的美德,纵使那份仁慈之心可能有些泛滥。不过她没有反驳,只微微笑道:“明明并不比我年长多少,何必要用这么老成的语气”“哈哈,那大约是因为司隐看上去太需要保护了啊”“我可不认为一个独自杀光五名闹事者的女孩,会是传统意义上的娇小姐。”g一面忍不住吐槽着,一面把涂满廉价果酱的吐司片分给两人,“放心吧,这样的日子不会太远了,倘若你愿意加入我们的话,会明白的。”晚风拂起司隐的墨色长发,丝丝缕缕纠缠着,让她整个人都莫名透着清冷的美感,她静默良久,回眸莞尔一笑:“g先生连我的底细都不清楚,就准备贸然提出邀请么”g没料到她会问得这么率直,但仅是片刻怔忡就又恢复了那股玩世不恭的神情:“小丫头,做大事的人是需要魄力的,无论你从哪里来,只要根本理念不与我们相悖,那就不必为敌,可共同作战。”他确定她不是西西里岛的人,虽然她的身份扑朔迷离,但他却宁愿相信giotto那一厢情愿的直觉,接受这个看起来并不可靠的伙伴。毕竟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看到了那双灰眸中,深藏的绝不妥协的骄傲。“算是冒着风险的结盟吗”司隐神色坦然,“我能保证,自己要做的事情并不违背你们的理念,所以,或许的确有合作的可能性。”纵然尚不知晓他们对于前路的规划,但她确信,应该会比想象中更有趣一些。关于giotto和g他们到底要做什么的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因为没过几天,山下就来了一位尊贵的女客人,叫作埃琳娜。埃琳娜是卡洛尼亚公爵的独女,大家闺秀貌若天仙,那头金色瀑布般的卷发和澄净的蓝眼睛让她看起来仿佛玉雕一样精致迷人,而当她笑起来的时候,神情温柔和善如同初夏阳光,简直能把天空都瞬间点亮。“这位就是giotto提到过的绫濑小姐吗”她显然对司隐非常感兴趣,一见面就拉起后者的手仔仔细细打量,温言软语地称赞,“父亲常说东方女子大多纤细灵秀,如今真正看到,果然比画册和人物传记上更加生动美丽呢。”司隐觉得这情形有点诡异,尤其是对方那姐姐般慈爱温存的目光,着实让她浑身不自在。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后,她俨然已经变成了类似小妹妹的尴尬角色,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落差,能短时间内习惯才是假的。“很高兴认识您,埃琳娜小姐,看来您对东方文化也颇有了解。”埃琳娜笑道:“因为父亲喜欢,我耳濡目染也学过一些。”“小姐和giotto与g先生的交情匪浅,这倒是很令我意外。”“卡洛尼亚公爵生性淡泊,又十分宠爱埃琳娜,所以她才能够和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时常来往。”giotto缓声解释,“埃琳娜是绝对值得信任的同伴,我想司隐你一定能和她成为知心朋友。”对于这男人来讲,估计没有谁不能成为朋友。司隐有些好笑,却还是很给面子地点点头:“那是我的荣幸。”埃琳娜虽然外表和那些端庄优雅的贵族小姐们没什么两样,却偏偏是个怀着勇敢想法的新女性,大概由于卡洛尼亚公爵本身就是上流社会的隐士,因此她也丝毫未带出有钱人惯常奢靡腐朽的气质,反而格外高洁出尘。“真正高贵的灵魂,是不需要通过金钱和地位来衬托的,我始终相信上帝会指引给西西里一条明路,让我们的故乡不再无休止堕落下去,重归净土。”在她讲这番话时,giotto的神色异常认真专注,而g的脸上仍挂着那标志性的张扬笑容。司隐叹了口气,一只手还拿着半个苹果,托腮凝视着远处山峦悠然开口:“其实我对你们接下来的计划更感兴趣,实践重于理论,毕竟和上层阶级的势力对抗,还有很长的路要走。”g伸出手去揉了一把她的头发,言辞铿锵有力:“为了保护当地处于水深火热中的民众,建立自卫团,拥护giotto当首领”“这还真是大胆的提议。”“仅凭我们微薄的力量,能做的事情极其有限,司隐,你也看到了,每天都有数以千计的贫民在承受苦难,他们只是缺少一个反抗的机会。”giotto漂亮的眼睛里隐有光影闪烁,那是名为坚毅和执着的清芒,能穿越一切障碍直达人心,“聚沙成塔,我们也应该让那些荒唐贵族和庄园主们也看看,穷人团结起来有多么强大。”不是主观上的攻城略地,也无关任何利益,仅仅是要保护这座城镇上所有渴望光明的人们,带领他们走向值得期许的明天。那便是彭格列家族建立的初衷。手指在腰间刀柄慢慢攥紧,司隐抿唇,笑意浅淡。“在尚没有明确目标要去实行之前,我不介意替你清除一些障碍,未来的giotto团长。”giotto登时笑得有些孩子气:“我就知道司隐一定会支持的,然而如果能够选择更温和的方式就再好不过了”最后一句话的音量被压得极低。“你可真啰嗦。”“也就是说,绫濑小姐决定要帮助我们吗”埃琳娜在欣喜之余又不免有些担忧,“但你还太过年轻,贸然把你牵扯进这种行动中”“我比你们年轻不了多少,请安心接受这个事实吧。”司隐越来越发现,自己靠着一把妖刀,能够百分百从容应对世界上所有的凶神恶煞牛头马面,却唯独对圣母属性大限度开启的人无可奈何,譬如giotto,再譬如埃琳娜,“我绝不会拖后腿,也没临阵脱逃的习惯,你们要做的,只是在日后把作战任务详细介绍给我,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必担心。”埃琳娜对她雷厉风行的态度表现出了十二分的讶异,反倒是g爽朗地笑起来:“其实我最欣赏小丫头这目空一切的气势,说实话,有点像某位情报部首席呢,对吧giotto”司隐不知道那所谓的情报部首席是谁,giotto却清楚得很,他本能地打了个寒颤,随即清秀脸上露出了罕见的尴尬苦笑。“拜托啊,g,阿诺德听到你这么评价他,一定不会太开心。”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存得都没动力了tt话说没有个人准备来勾搭一下我么来嘛来嘛,留个言陪我唠唠嗑、盟友埃琳娜毕竟是公爵的女儿,纵使信念再坚定,也不能冒着把自家父亲豁出去的危险,明目张胆帮giotto他们的自卫团采取行动,她属于地下成员,暗中协助。当然,其他盟友也是存在的,而且不在少数。司隐也是慢慢才了解到,giotto的同伴们果真五湖四海三教九流全都涉及,这不能说不是个奇迹。其中就有个男孩叫蓝宝,是大地主家养尊处优的小儿子尽管上流社会的人们都习惯称他父亲为老绅士。giotto说要完成接下来的计划还少不了蓝宝的帮助,除了自卫团的经济支持,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商量,所以埃琳娜以和蓝宝携手同游为名,将后者从庄园里带了出来。“啊,埃琳娜小姐这样很让人困扰啊,要知道父亲还以为本大爷与你两情相悦,甚至动了和卡洛尼亚公爵提亲的心思。”蓝宝看上去也不过十六七岁,是个绿发绿眸的俊俏男孩,只是眉眼间总透着一股懒洋洋的气质,他一路上都在向埃琳娜碎碎念地抱怨,直到看见不远处朝自己招手的giotto,“诶giotto大哥怎么也在”埃琳娜好脾气地笑着:“就是giotto拜托我带你来的啊,毕竟要让他们进入你家庄园,可是件相当有难度的事情。”蓝宝的父亲阿方索蒙缇尽管有无数田产和财产,却是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成天还妄想着攀附权贵,相比之下,蓝宝三观正常心地善良又没阶级歧视,算非常不容易了。“嗨,蓝宝,给你介绍一个新伙伴。”giotto笑眯眯把司隐推过来,站在两人中间引见着,“这是绫濑司隐,我们的日本朋友,和你年纪差不多,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语言吧”“那和本大爷有什么关系啊”蓝宝漫不经心地嘟囔着,谁知目光扫过司隐腰间的太刀却突然凝住了,“喔”司隐起先没注意到他在说什么,她正在琢磨着或许纲吉的雷之守护者长大后就是眼前少年的模样,此刻见他对着自己的妖刀发呆,不禁疑惑:“你喜欢这个”“本大爷觉得很好看,你开个价钱吧。”“这是一把杀人的刀,不能给你收藏。”“还真是有创意的拒绝言论呢算了,我能摸一下么”少年硬要作出一副老气横秋的表情,以此来掩饰眼底的期待光芒,这倒让司隐想起了幼时的犬和千种,莫名就有些怀念。她想了想,终是点头应允:“可以,但你要小心,千万别。”妖刀只有在她手上才能被压制住,一旦交到别人手里,后果很难说。那日自她走后,弗雷德父女接连病了好几天,giotto和g均以为是惊吓所致,只有她了解真相,其实是妖刀见血所蔓延开的力量波动,难免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产生精神影响。危险系数大的事物,终究还是适合被牢牢掌控着。蓝宝得到许可,心满意足地把手放在了刀鞘上,低声叹息:“父亲可从来不允许我碰这类东西呢。”“切,阿方索那个老头已经吝啬到连儿子都要避讳了吗”g轻哼一声,“蓝宝你将来要是也变成那副样子,我保证会把你揍残废。”“g大哥讲话果然还像原来一样不中听。”蓝宝不高兴地横他一眼,“上帝作证,本大爷可是个具有慷慨美德的人,而且是自由的倡导者。”“这话留着去跟纳克尔说吧,他会以神父之名好好和你谈话。”“有你们在,他那神父的位置也坐不长久了吧”“”司隐转头看向giotto:“到底是什么事,你们准备血洗教堂吗”giotto登时被她出格的思维吓得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呢只是要请我们的朋友纳克尔那里的新任神父帮个忙而已。”“西西里到处都是你的朋友啊。”他挠着头,不好意思地微笑:“机缘巧合罢了,因为大家都有着共同的目标嘛”“所以”“所以需要借助纳克尔之手演一出戏,伺机把格雷科公爵搞垮。”司隐对“格雷科”这个名字很有印象,她记得那天成为自己刀下亡魂的五个无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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