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愿意的。”拥住她的手臂紧了紧,昳华笑,眸中神色不甚分明,“真心愿意”“真心不愿意。”清挽笑,抬头看着男子,“你是我的夫君,为何要与人共享”在她眉心惩戒似的落下一吻,昳华笑道:“无法无天。竟敢戏弄起你夫君来了。”“夫君刚才可是紧张”“自然不是。”“为何不是”“不为何。”“为何不为何”“不为何为何不为何。”“”“夫人,该就寝了。”“夫君今晚小榻上将就一晚可好”“自然不好。”“为何不好”“不为何。”“为何不为何”“不为何为何不为何。”“顾南城。”望着气恼的女子,顾南城心中柔成一片,笑道:“夫人可知为何白爻这次回使华辰选用的都是年轻英俊的男子”“为使两国永结秦晋之好”清挽心思一转,自是再明朗不过,“白爻如今物阜民丰,国富民强,断然不会怕了三国,自然亦不会自己先提出用这般法子来平衡四国关系。如此一来,想必是三国使臣联合提出罢。”“是了。三国使臣曾一同私下里找我商议过此事,府里有皇上的密探,此事皇上私下里也知晓,我上朝之时便将此事公明化了,皇上表面上是应和我的提议,让年轻一辈见见世面锻炼才干,实际上,亦是有此打算的。联姻一事好处甚多,对内,可分散六部势力;对外,亦可安邦。”“这便是说”心中一紧。“夫人。”打断女子的话,昳华笑道,“我自是不一样的。”清挽脸色微红,恼道:“我又没问。”“但是为夫想说。”“夫人不用担心,为夫此次只是单纯回使,并无联姻打算。”“不会让夫人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顾南城心中只有一人。”“那人便是”“睡罢。”“睡小榻”“随你。”“为夫想和夫人在一起。”“随你。”“替为夫宽衣。”“”“那便为夫替夫人宽衣吧。”“顾南城。”“为夫在。”“”灯灭。一室缠绵。作者有话要说:以后三千作为一章,然后还是每天一更吧。、速度神马的,真心表示有点儿浮云。、月老签第二日一大早,整装待发。顾南城将怀中还在沉睡的女子抱上马车,姣好瓷白的脸上,眼下有些淡淡乌青。司徒瑾站在一边,看着女子脖颈下一寸欢爱的痕迹,妖娆的凤眼微眯。“走罢。”马鞭一扬,马儿走动。大队人马翻身上马,朝国都进发。马车的颠簸弄醒了清挽。她悠悠睁眼,发现自己已在车上。“早安。夫人昨晚可睡得好”清挽面色一赧,说道:“还好。”“寅时入睡,也还好”清挽默,昳华笑。车内半晌无语,平静恬淡的气流静静流淌在他们之间,时光安好。不一会儿女子疲乏睡去,昳华将其揽在自己怀中,亦闭眼假寐。辘辘车声,静谧如斯。隐隐可见华辰国都的轮廓了,再行半个时辰便可到达城门,离家数月的华辰将士们,情绪都有些激动。一向面无表情的护卫军,脸上神色都缓和了一些。清挽早已醒来,撩开帘子欣赏一路风景。瞧见前头某山头人影不绝,烟雾寥寥,转头问道:“那是一座小镇吗”随行的士兵听见清挽问话,忙咧开笑容回道:“夫人说的是那月老庙罢那可是华辰最有灵气的月老庙,年轻女子都爱去那儿祈求姻缘呢。”原来是月老庙。清挽道了谢,朝那方向望了一眼,人影幢幢,香火旺盛。放下帘子,便见昳华噙笑望着她,他说;“月老庙倒是个好去处,今天舟车劳顿,想必夫人已累了,明日我们便去拜拜月老,可好”“为何”“谢谢他指给我一位这么好的夫人。”清挽笑,说道:“好。”这一路来,她已经听惯了他偶尔的露骨之言,或许是远离白爻,他们都很放松,甜言蜜语,理所当然。到了城中,昳华和清挽暂住司徒府,三日后进宫朝见,办国宴,与民共同欢迎白爻来使。两人好好休息了一日,第二日清晨,吃罢早膳,两人便出了司徒府,雇了一辆简易的马车,朝城郊驶去。顾南城望着一身男装的女子,无奈道:“清挽,我们这是去拜月老庙如此穿着,叫人看到,会被误会”清挽笑;“昳华不敢”顾南城挑眉,“但愿清挽不会后悔。”“自然。”这个女子呵。进了月老庙,到了求签处。清挽跪下,虔心求签。轻轻摇晃,一支竹签落下来。月老签第八十五签。清挽起身,将签号给昳华看了,侧头笑道:“传闻夫君博学强识,可不知这签文,解得解不得”昳华笑,说道:“还有心思打趣我,若是支下下签,看你如何。”“夫君知晓”清挽心中微微紧张。见她如此,亦不逗她,语道:“我自是不知的。听说今日是主持大师解签,机会难得。清挽去罢。平常以待便好。”两人约好昳华在此处等他,她解完签便来寻他。八十五签。握着竹签,清挽心中微暖,一步一步踏上大厅。过了两个前门,才进得大厅,神色平静的老者微微一笑,请清挽坐下。清挽递上签去,静静等待。老者面目慈祥,浑身有一种超然之感,莫名让清挽心中宁和。“施主的姻缘,可曾在身边”老者问道。“在。”“那为何求”老者笑,眉目安详。清挽笑,平静道:“世人都有贪念,清挽亦是。清挽想得上苍祝福。”“若上苍不曾呢。”老者又问道,目光慈祥投注。清挽默了片刻,依旧淡淡道,“执迷不悔。”“施主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求签。”老者笑着将签递给她。清挽问道:“难道是下下签”老者摇头。“主持大师但说无妨。”“出家人不打诳语。”说完便起身,悠悠离开了。清挽错愣,拿着竹签发神。一个小和尚神色略带紧张,走过来问道:“施主可要解签”清挽点头。“小僧愿为施主效劳。”“那麻烦小师傅了。”“月老签第八十五签,中签。”小和尚道,“风去秦楼,云敛巫山。”风去秦楼,云敛巫山。清挽心中默念。不懂所谓何意,虔心道:“请小师傅详解。”“功用深谋,人事欠周,随缘度日,不必过求。”小和尚缓缓道,“望施主看开。”随缘度日,不必过求。不必过求。清挽拜过小师傅,将解签文放入袖中,微微一笑。那又如何。今生他已是她夫。未求已得。回到之前求签处,却不见那熟悉的一袭青衣。清挽询问了一下管签的师傅,他朝一边指去说:“一刻前有一身粉衣的女子同他站在一起说话,片刻后男子便同她朝那边走去了”清挽瞧了瞧那幽幽小路,想到若是自己贸然前去,容易迷路不说,更易打扰两人相谈。最好的方法,便是站在他们相约的地方,昳华自会回来。这般一想,便坦然寻了一处清凉地方,歇息饮茶。清挽心中念着那签文,也不觉得时间过得慢,当她把签文上的内容都理解得差不多的时候,天色将近。来求签的人陆陆续续走得差不多了,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笼罩山头,杳杳烟雾中,是一片宁静祥和。木鱼声此起彼伏,沉静的念经声让清挽心头一阵舒畅。昳华从小路那边走过来,将女子抱起,说道:“让夫人久等了。”“无妨。”清挽将头轻轻靠在昳华胸前,晚风拂起她长发。“签文如何”“不怎么好。”“哦如何不好”“风去秦楼,云敛巫山。”清挽说道,“小师傅叫我不必强求。”“小师傅今日不是住持大师解签吗”昳华眸中的神色暗了些许,深沉如墨。“不知。主持大师不愿讲。一个年轻弟子为我解答的。”“清挽觉得如何”清挽默了半晌,将头更深的靠了过去,闷闷道:“有一些不开心。”昳华笑,附在她耳边说道:“平常以待。签文而已。有我在。”“嗯。”在他怀里动了动,清挽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浅浅睡去。、四公主乐馨作者有话要说:我看了看存货,发现一天两更是很不现实的事情。 、原谅我最近卡文。今天下午有事,所以中午就更了昳华抱着她,慢慢下山。赶车回司徒府,昳华手下来报,四公主正在府中。昳华点点头,先将清挽抱回房中,褪了她的鞋褥,盖好薄被,关上房门,去了大厅。见他进了大厅,四公主眼光晃了晃,盈盈笑道:“为何不见丞相夫人”“内子疲累,已睡。劳四公主挂念了。”顾南城行了一礼,便在位子上坐下,倒了一杯茶,优雅而啜。粉衣女子大眼一眨,说道:“我今日特地为了南相便装出府,为何南相对我如此冷淡我不美吗”昳华尊敬道:“公主多心了。华辰皇家之女,自是好看的。”“那你为何对我不冷不热”四公主不高兴道。“劳在下失礼。”昳华放下茶杯,淡淡道,“公主之美,自然有怜惜公主之人认真珍视,而昳华已娶妻,自然认为昳华之妻乃是最美,其他女子,昳华视之,皆如平常。”女子不服道:“如若我成为你的妻子,你亦会如此”“公主想多了。”“你”乐馨气得无法,双眼圆瞪,蛮横道,“顾南城反正父皇会下旨赐婚与你我。若你想你的那位夫人好过一点,趁早休了她,给她一笔钱财,让她离我远远的”顾南城面色一黑,一向温润的声音冷了七分:“还望公主莫要无理取闹,我顾南城今生娶了宋清挽,断没想过要休了她。即便是我国国君来了,我亦不会”“难道你就不怕因此两国恶战,民不聊生吗”“喔难道公主竟不知,清挽是谁的女儿”顾南城收了心思,语气又是一贯的淡然,“我想若是公主执意要我休了清挽,白爻和华辰才会更快打起来。我亦没曾想到,一国公主,竟视两国邦交为儿戏。”“我我”乐馨脸上一红,不服输道,“不就是将军之女吗有什么可怕况且况且一个武将之女,长得定是五大三粗,如此女子,你还护她”“住口”男子手一动,茶杯顷刻间粉碎。顾南城抬起头来,目光似不经意间扫到她,却让人觉得一股寒气直冒心底,“公主注意说辞我顾南城的妻子,还轮不到旁人来说三道四。”乐馨心中不爽至极,但见他如此,亦不敢顶回去,恼了恼自己,立着不做声。今日不是来给他留下个好印象的吗怎么到了最后竟吵了起来这日后相处,怕是难了。“今日在寺中,公主特意让人给清挽解了假签,有何用意,公主心知肚明;之后那些埋伏在小路上的歹人,想必亦是公主吩咐。昳华在此只想说一句话,在回白爻之前,若清挽少了一根头发,家若不家,我亦不妨使国将不国。”乐馨震骇得说不出话来。国将不国他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来是谁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国家邦交,不能儿戏最能儿戏的人是他,不是她乐馨她只是气极了一时胡话,而他刚才所说,岂有半分情绪样子顾南城啊顾南城,你是如此这般情深意重的男子,可以呵护一个女子至如斯,为何我不是她,为何你不是我的两人最后不欢而散,乐馨坐上回宫的马车,一摇一颠间,她想起她今日在月老庙求的签,月老签第三十七签:求则得之,舍则失之。如何不求如何舍得他顾南城当初就不该让她注意到他,这般优秀的男子,哪个女子不会心动哪个女子愿意放手他怎么可以在还未曾遇到她之前就草草成了亲呢。不管如何,她华辰四公主乐馨看上的男子,必定是她的至于那宋清挽女子目光一凛。之前她是有所准备,知晓他们会去月老庙,前一天便安排好了人手,从和尚到路人,皆有护卫。她早早在解签人身上动了手脚,不管宋清挽所抽签为何,解签之语都是一样的。偏偏今日是主持大师解签,她用皇家势力威胁亦收效甚微。好在结果还算满意,对于崇敬神明的白爻子民来说,得不到上天的祝福,是不怎么好的事情。她故意引顾南城离开,留下乔装好的人刻意指她朝他们所在之处走来,路上埋伏有装成土匪的侍卫,若能成功,就此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