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到时候补一个大红包给她,而且也可以办入户,也可以让她去上学了。等我们自己孩子出生了,再去照张全家福,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羡慕不死那帮子单身狗。”他在的话,一定会站在自己身边的吧。可惜他不在还好他不在再次醒来是白天了,颜初看了眼手臂上大大小小的针眼,苦笑了下,这样下去只怕没病真的会被逼出病来。经过昨晚一事,她已经知道李科不肯帮她了,哪怕是见一面艳子他都铁石心肠不允,更别说是要她放艳子出来。她想起贺秉荣对李科的评价,为人正直有情有义,凡事以大局为重。换句话说,就是公正严明,六亲不认。为了他心中所谓的大局,别说是艳子的一条命,就算是要把他脑袋割下来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罢了罢了她想出去还是得另找办法。施互制药外面有人敲门,进来的是于晓光,颜初眼角的泪痕犹在,于晓光知道她这几日生不如死,不忍心去看,强装精神与她打招呼:“醒啦。”颜初祈盼地看着她:“晓光,帮我一个忙。”颜初出了医院,拦了辆的士,对司机道:“去施互制药。”稍微对药品市场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施互这两个字,几乎垄断了全国一半的药品生产链。颜初因为父亲的关系没少接触到这家企业产的药,但真正与它打交道还是这一次。“35。”司机大叔说。颜初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皱巴巴的钱,递给他,下了车,这栋写字楼不高,明显是临时租赁的,她不能保证艳子在这写字楼里。但没关系,她是来谈判的。这几天她都没电视可看,外界的信息她知道的几乎为零。逃跑出来时于晓光告诉她,研制新药基本上还在原地踏步,没什么进程。她觉得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她猜测艳子应该还安然无恙。前台小姐见她穿着白大褂,一时摸不清她的身份,对她礼貌道:“小姐你好,请问你找谁”颜初说:“我找你们董事长。”前台小姐一愣,她以为她是某个药品开发人员,没想到一来竟是找董事长。她职业化地笑了笑:“请问您有预约吗”颜初从没跟这些行政人员打过交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没有。”前台小姐了然:“那我给你安排个时间,你今天先回去,到时候我电话通知你你再过来好吗”颜初摇头说:“我没那么多时间,我今天就要见他。”前台小姐抱以歉意的微笑:“抱歉,我们董事长也很忙。”颜初急得踏脚,刚想往里面硬闯,看见磨拳擦脚的保安就冷静下来。她终于想起来,掏出包里的一张名片。虽然林芷微没有跟她说过她嫁的是哪个药品商,但颜初还是觉得要碰碰运气。她将这张名片往桌上一放,推给前台:“我跟你们董事长夫人很熟。”烫金的名片上林芷微三字显得隽永非常,前台认识是林芷微的私人名片,上面甚至还有董事长姓氏的ogo。前台将名片双手递还给她,道:“我明白了,我马上替您联系。”前台问过颜初姓名后,将电话打到了董事长秘书处,因为要等董事长秘书确认,就让颜初稍坐一会。颜初坐立难安,偏偏外面进来一个人,个头不高,广东口音,正是陈有辉。颜初心中暗骂冤家路窄,将身子侧过去一点,好在陈有辉自进来后目不斜视,直接按了电梯上楼。颜初与前台打听:“那人是谁”前台道:“他是董事长的一个亲戚。说是亲戚,其实还不是花钱买来的。”“花钱买来的亲戚”颜初觉得有点意思。“他刚来行州时,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军方的人。他为了自保把自己身家都拿来献给我们董事长了,董事长对外宣传他是他弟弟,花了大价钱才把他保出来。都说商人爱财,可惜还是更喜欢命不是。”颜初想起那天陈有辉在医院里与她横,原来只是外强中干。他的那点破事连前台小妹都知道,也只能在她面前耍耍威风。不一会电话就来了,前台说:“董事长请您上去。”前台服务热情,还替她按了通往顶楼的电梯。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将在今明两天内完结。谢谢一直支持我的各位小天使感动q q、死得其所颜初见到了传说中的施冠捷。四十多岁,眉目硬挺,成熟和蔼。他似乎猜到了她的来意,开门见山道:“颜小姐,那个孩子我们不会还给你。我也做不了主。”颜初低头抹了抹眼泪:“我明白。那孩子也算是为国捐躯,死得其所。”施冠捷听说了她先前在医院里的大吵大闹,似乎没想到她想得如此通透,就说:“颜小姐明白就好。”颜初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可是那孩子虽然不是我亲身,但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不忍见那孩子吃苦。我知道你们也不确定那孩子身上有没有s onu抗体,但那孩子母亲被丧尸咬了6天都没事,她身上一定有。那孩子是我捡到的,我知道她母亲在哪。我可以去把她母亲找回来,和那孩子作交换。”施冠捷这才知道原来她还有后招,细想想这也不是个坏主意,他开口说:“你还记得路”“记得。”“要是那孩子母亲不愿意怎么办”颜初苦笑:“怎么可能不愿意。我这个只和那孩子相处一个月都不到都如此舍不得她死。更何况是那孩子的母亲。”施冠捷想了想,脑中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最后问了出来:“要是你没找到她怎么办或者她死了怎么办”颜初脸色微变,随即笃定道:“不会的。我有把握。”施冠捷饶有兴趣打量她,颜初挺直腰板任他看。他终于说:“颜小姐是从医院里跑出来的先换身衣服吧,争取今天上路。”他叫来秘书,让秘书拿套衣服过来。秘书出去后,颜初忽然开口说:“我想想见见那孩子。”施冠捷愣了下:“那孩子现在不方便见人。”见颜初神态倔强,分明是不信,就说,“她已经被隔离了,不可以与生人接触,会感染上细菌。”颜初不死心:“我远远看一眼就好。”施冠捷还是同意让她看一看孩子,他喊来司机,让司机带她去研究所,秘书这时也回来了,她换了衣服和司机一起下楼。施冠捷看他两走了,打了个电话出去:“手脚利落点,按我说的去做。”车子开出市区后又走了几里路,四周人烟渐渐稀少,终于看到两三座低矮的平房,等走近了才发现有重兵把守。艳子在这样荒凉瘆人的地方一个人呆了那么久,颜初呼吸加重,有些失控。司机是跟着施冠捷混得,见惯了大世面,将出入通行证给哨兵看过后,才将他们放进去。司机将车停好后,颜初刚下车就有人来迎接,是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士,伸出手说:“颜小姐是吧施董已经给我们打过招呼了,我姓谢,你叫我谢姐就是了。”颜初伸手象征性地与她卧了握手。司机说:“颜小姐你跟她去吧。我在这等你。”谢姐带着颜初穿了无菌服和口罩。颜初第一次来这种研究所,兴致全不在周围布置上,谢姐让她干嘛她就干嘛,机械地做好准备工作后。谢姐带她到了一个房间外,颜初心跳加速,透过厚实的玻璃,房间里被一团医疗器械围着的,安静躺在床上的小人儿,可不就是艳子。远远看过去,艳子似乎更瘦了,好不容易鼓起来的脸颊瘪了下去。她安静地睡着,要不是偶尔鼓起的胸膛,她几乎要以为她死了。谢姐似乎察觉到她所想,安抚她说:“小孩状况很好。她只是睡着了。”明明知道不可能,颜初还是乞求道:“能让我摸摸她吗”“不可以。”谢姐果然板起脸说。颜初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间,上午十一点了,如果速度够快的话,明天就能回来。她吸了口气,最后看了艳子一眼,转头对谢姐说:“谢姐,我明天就能回来。拜托你们,对她好点。她好不容易胖了点,你们对她好点。”谢姐连连答应,还说:“颜小姐真是喜欢小孩子。”出来的时候司机果然还在外面等着。司机将她带进行州城后就将车交给她,自己下了车。颜初坐在驾驶座,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现在已经不容许她多想。趁着艳子现在还安全,她得尽快把艳子母亲带回来。现在出城的车辆已经很少了,颜初刚开出城就发现不对劲,身后有车跟踪。她懒得理会,径直往南开,这条公路她不知不觉已经走过很多次了,每一个转角有什么她大致都能猜到了。她忽然很想和贺秉荣一起走一遍这条路,她也很想让贺秉荣见一见艳子。他还没见过她,还没带她上户,没带她上学,所以她不能就那么死掉。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颜初因为太赶时间,晚上的时候,视线渐渐模糊,她咬牙坚持,再次倦意袭来时,一阵巨响传来,她猛地醒来,车子撞上了栏杆。痛意传来的时候,倦意更深,她感觉到额头温热,有什么东西淌下来,意识也是那时候失去的。她本以为醒来时仍在荒郊野外,出车祸的车上。但不是,她在另一辆车上,她下意识摸了摸脑袋,竟然缠着一层纱布,她艰难启唇:“我”前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醒啦。付鱼,快停下车。”车子停下,女人从副驾驶下来,坐到她身边,将她扶起来:“颜初,认识我是谁吗”颜初眯了眯眼:“晓光”于晓光点点头,指了指驾驶座上的人:“他呢你记得不你们见过一次。”那人转过头,对上颜初的视线,有些尴尬的笑笑:“颜姐。”颜初想起来了:“是你啊,小付。”于晓光放心地点了点头,道:“还好还好,没有傻,也没有失忆。”颜初看了看外面:“我们这是在往哪走”付鱼回答说:“我们两听从李副指的命令,护送你到双城。”呵她想起出行州的时候后面的跟踪车辆。那个李科考虑得也挺周全,一个护士一个兵,跟算准了她会出车祸一样。颜初看外面还未亮的天色,问:“到双城了吗”付鱼说:“还没有,你可以再睡会,到了我们叫你。”颜初确实困极了,又睡了下去。于晓光怕她睡不好,就让她枕在自己大腿上,拿了毛毯搭在她身上。颜初迷迷糊糊间,听见于晓光小声质问付鱼:“你怎么不说实话”付鱼无奈的回答:“上头这么交代的。”天色大亮的时候总算到了双城,可是艳子家在双城市东部的一个小村,没有通高速,颜初凭着记忆找到那条土路,在山里绕了两小时终于找到了当时的那个山头。颜初紧张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车停稳后下了车,当初艳子妈就倒在这里,艳子就在那个农舍门口朝她招手。她手脚并用爬上那个土坡,那件农舍近在咫尺,一定就是艳子的家,艳子妈如果真的没有丧尸化,就一定还住在里面。付鱼和于晓光从后面追上来,颜初一步一步走近农舍。低矮的砖瓦房,二楼的柱子上挂了很多玉米,晒干了,像干裂的皮肤,还挂着红灿灿的辣椒,红红火火,难怪艳子那么能吃辣。于晓光脸色一变,拉住她:“别往前走了。”颜初摇摇头:“我就去看看。”于晓光被挣脱开,气急败坏打了下付鱼的胸口:“快去拉住她。”付鱼莫名其妙:“为什么拉住她干什么。”颜初推开虚掩的门,很快就知道晓光为什么要拉住她了。还没看清屋内陈设,一股恶臭铺面而来,颜初没吃什么东西,捂住嘴干呕起来。付鱼跟上来,捂住鼻子说:“死人了”于晓光嗅觉灵敏,还没靠近屋就闻到了尸臭。她戴上口罩进了屋,把门窗都打开通风,颜初知道事情不好了,本着那份不甘心,强压下那份恶心也进去了。他们在里屋的床上找到了艳子妈的尸体。于晓光习惯性地检查了下死者的伤口,最后得出结论:“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死于破伤风。”艳子妈死了至少半个月,还好天气冷,不至于腐化的有多严重。颜初环视了下这个布满灰尘的农屋,在墙上找到了一张婴儿照,用相框裱着,照片里的女孩子骑在一个布质打老虎上,笑得灿烂。她拿下来,照片后写着“一岁,摄于二月春风照相馆。”艳子曾说她只照过一次相,照片挂在墙上,她和妈妈约好下次去照相馆是十岁,她还要骑着那只老虎照。颜初将照片收好,说:“死者为大,我们把她埋了吧。”她知道事情无法挽回了,反而不着急了。三人合力把艳子妈埋在后院,矮矮的一座小坟。她从艳子家的碗柜里找到了一瓶白酒,于晓光见惯了生离死别,毫不忌讳与她喝了几杯。这酒极辣,两杯下来她就受不住了,看向付鱼:“小付你来杯不”于晓光连忙阻止:“他喝啥啊,他还要开车呢。”付鱼讪讪笑,说:“是啊,我还要开车。”最后颜初被抬上车,一路上她不停地吐,胡言乱语,一会说后悔当初没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