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道,“好了,别生气了。”“我才不生气呢她就是个神经病,整天精神不正常,不在医院好好待着,偏偏要出来害人。”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安以茗。安以茗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禁责怪自己多嘴,“青青姐,你听我说,你千万别和她靠近,她不是什么好人。”沈青青不解,刚要问什么,安以茗已经起身离开了。文意和安以歌要好,自然容不得别人这么说她,“还妹妹,有这么诋毁姐姐的妹妹”“这是别人的家务事,别掺和。”程远开口,一会又开口,“姐妹俩倒是南辕北辙。”“说不定同父异母。”程远点点头,“也是,上次校庆好像也没看到以歌。算了,这种事还是少说的好。”顾景行想到春节的时候,他曾经看到安家人去看安以歌,那时候的安以茗并不是这种态度,现在想想,好像有在长辈面前做戏的成分。她说她是被赶出来的,他没有怀疑,也许,安家现在就是表面宁静而已。她现在也开始演戏,目的当然是为了她爷爷手上的股份,他现在不能断定她要股份是为了自己还是为季洋,若为她自己,她就算得到股份以她的能力也无法管理,若为季洋,倒是可能性大些。另外,安以茗脱口而出的话不像是胡编乱造,她说安以歌不在医院待着,其实这可能是真的,他现在很怀疑她不被承认是不是因为像安以茗所说的,她其实精神有问题。“景行,怎么了”沈青青关切的看着顾景行。顾景行摇摇头,他觉得自己想太多,可又怕那是事实,因为安以歌的种种表现已经证明她情绪不稳定,而且受季洋指挥。如果她真的没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那季洋这么利用她其实就已经构成违法了,如果季洋利用她去做犯罪的事情,那就什么都挽回不了了。、chater44面试集中在晚上,分初试和复试,活动室门口排起长长的队伍。天气很闷热,活动室两架吊扇嘎嘎作响,安以歌坐在面试的座椅上,拿着宣传单,扇风,头疼得厉害。文意看向她,关切问她怎么了。“这么热,人又多,还这么吵,我头疼。”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顾景行转头看向她,看她在按太阳穴,有些小小的担心,想到自己的那些想法,他突然脑中浮现安以歌发狂的样子。虽然不能肯定,可他这些日子还是不由自主的去翻阅一些书查看一些资料,好像精神方面有问题会有突发状况,这些突发状况会受天气、气温、地点等所影响“你怎么了”程远看着顾景行顾景行抚额,“我觉得我疯了。”“啊”程远不解安以歌听到了,也觉得奇怪,想想天气有些热,可能是像她一样头疼,于是拿起背包,从里面拿出一瓶风油精,放到他面前,“用这个,会舒服些。”顾景行看到风油精,转头看向她,然后无意间看到她敞开的包里有不少瓶瓶罐罐,而且都是药,忍不住,“这么齐全”“以防万一。”她眼睛经常会疼和发炎,需要经常滴眼药水和抗生素,还有些是止疼药和消炎药,所以收拾起来也是挺多的。顾景行整个人都不好了,拿过风油精随意涂抹在太阳穴,他觉得他快被安以歌给弄疯了。安以歌觉得她真的纯粹是打酱油,文意偶尔能提点建议,而她是像尊佛像,呆坐着,然后看着新生学弟学妹恭敬的问好,但这种感觉说起来也是倍棒。初试结束后,程远看大家有些累,便出钱请大家吃夜宵。校外有一家港式甜品店,安以歌和雅雅思源来过几次,觉得很不错。程远请客,自然是不用客气了,安以歌点了双皮奶和杨枝甘露,还要了一份红豆糕。文意点了一份西米露,就没点了,“以歌,你吃的完吗甜品热量很高的,很容易长胖。”“我饿了。”文意无言。程远笑出来,“饿的话,要不要再点一些”安以歌摇头,那些已经够她吃了。服务员端上桌的时候,另外两个影协的学弟笑了,这一份分量很足,况且有三份,安以歌确定吃得完程远点了份双皮奶,而顾景行就要了杯果汁,安以歌将红豆糕放到中央,“这个好吃。”顾景行看了一眼,“我晚上不习惯吃宵夜。”安以歌默默的拿回红豆糕,好吧,她这种几乎每晚要吃宵夜的人理解不了他的那种行为。程远拿了一块,尝了一口,笑道,“他真不吃宵夜的。他未婚妻买了送上门他都不会动。”文意吃口甜品,“校草好幸福,人家都是男的主动。”程远深有同感,“可不是,羡慕死人。”“学长,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样才能让我女朋友也和青青学姐一样,我女朋友可野蛮了。”一旁的学弟开口问。另一个也点点头,“要是我以后找女朋友也要找那样的”文意不满,“怎么,把女朋友当奴隶啊”安以歌捅捅文意,示意她别乱说话。文意看着顾景行,“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顾景行只是喝口果汁就低头看手机了,一点都没放在心上。程远笑了,“我们都知道你什么意思。”文意瞪了瞪程远,然后大义凛然道,“我又没说错,女朋友是用来疼的,看看人家以歌的男朋友,那叫一个贴心。洗衣做饭拖地板,样样行,那才是好男人,是吧,以歌”安以歌想了想,“算是。”安以歌很无语,杨老师要是知道她男朋友的女朋友是她不知会不会削她,貌似她从来没说过季洋是她男朋友,她很好奇为什么所有人都会那样认为,“我想知道,怎么看两个人是不是情侣关系。”文意想了一下,说,“眼神。”“眼神”“对啊,情侣互看的时候与旁人不一样,就好比我们对视,你不会有感觉,可和季洋对视就不一样了,你会心跳加速,会脸红,然后还想做些什么,比如”文意停顿了一下,暧昧道,“拥抱,亲吻,还有”安以歌被红豆糕噎住,不停的咳了咳,大口的喝了几口甜品的糖水压压惊。“怎么了被我说中了”安以歌缓了口气,想到文意说的那些要是发生在她和季洋身上,她会吐的,“太邪恶了。”“邪恶”文意乐了,觉得安以歌很可爱,“难道,你没和季洋那啥啥吗”“什么叫那啥啥”看着安以歌一脸无辜的小模样,文意挫败,“咱们学校的选修课你可以去上上,保证不低俗不还很有涵养。”“大学生性教育是吧”文意噗地一声,然后噎住了,愤恨的看着安以歌,知道了还问“呵呵,就是看你脸红觉得好玩。”“友尽”程远失笑,“是不是情侣看行为就知道了,很简单,看隔壁。”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隔壁,一对男女,面对面坐着,那个女生吃着甜品,嘴里不停的说着,男生倒是没怎么有表情,偶尔还会说她几句,让她安静一会,女生不满,将吃了一半的糕点直接塞进男生的嘴里,让他住嘴。男生笑笑,没再说话。“看到没,这就是情侣。”安以歌有些不安,手抓的紧紧的,手里的红豆糕都碎了,为什么她有种情景重现的感觉。如果换一下时间地点,那几乎能让她产生错觉,她拉着他晚自习后在奶茶店里喝奶茶不就是这样他不爱甜,很嫌弃,她非要他喝,他拗不过她,只能意思的喝了一口她递过来的奶茶。“这就是情侣,怎么可能。”是啊,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你们女生就是看事情太简单。跟你说,没有一个男生会不喜欢一个女生还这么晚陪她吃甜品,话少沉默不代表不喜欢,宠一个人就会纵容一个人,虽然让她安静,可实际上并没有真让她安静的意思。你们啊,不懂,凡事别看表面。”安以歌站了起来,迅速收好东西,“我饱了,有事先走。”说完逃似的离开甜品店。文意不解,“不是饿吗,吃没多少就走了”一个落荒而逃,一个看着背影出神。程远拍拍顾景行的肩膀,以示安慰。顾景行苦笑,是啊,别人都看得出来,唯独她看不出来,他的喜欢,她就那么迟钝,她看不出他有多喜欢她,有,多爱她。他不在乎她是不是真的有精神问题,也不在意她和季洋有过什么,他一直记得电梯出事故的时候,她叫他景行,他那时就想她心里是有他的位置的,她一直逃避他,他也暗想她对他是有意的,只是她不敢面对。今天她的行为就说明了一切,她绝对心里有他,只是比不上季洋罢了。后来的复试,安以歌找了借口,就没去了。顾景行叹气,她就会逃避,若真对他没感觉,大大方方就行了,何必这样躲躲闪闪。有一刻,他甚至会想,若他努力些,增加在她心里的权重,是不是他也可以和季洋一争高下。安以歌躲顾景行,躲得连公寓都不敢回,更别说去影协了,她现在特别怕顾景行,其实是矛盾,她有好多的事情搞不清楚。依程远所说,若那就代表喜欢,那为什么他当年要那样残忍对她季洋来学校看她好几次,知道她有心事,但问了她也不说,到后面只能作罢,只是希望她能平静一点,不给自己太多的心理负担。雅雅谈了恋爱,整天都和肖俊腻在一起,连课都不怎么去,所以上课放学就安以歌和思源两人了。下课走出教学楼,思源问安以歌要去哪里吃饭。安以歌摇头,“随便吧。”思源觉得安以歌又开始了,这学期她又跟刚来的时候那样,明明没什么事情,可她就是郁郁寡欢,话不多,搞得她都想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年纪轻轻的,心里也不能阳光点。“安以歌”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安以歌下意识的回头,看到沈青青后,回头往前走,没打算搭理她,可她似有预感,跑到她们面前,硬生生的拦住了她们,“我们谈谈。”有啥好谈的,男人和女人无非谈感情,女人和女人除了谈你抢我的我抢你的也没什么好谈的。安以歌自认没和她抢什么,所以谈什么都没意思。思源看安以歌没回答,便笑笑,“不好意思,我们要去吃饭。”“你不怕吗”思源顿住,“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不知道吗”沈青青笑出来,“身为舍友,竟然不知道她有精神病”思源脸沉下来,“你别乱说。”“我乱说你要不要亲自问问她又或者要我把医生的诊断书给你看吗”看沈青青打开包包,安以歌知道她是真的有诊断书,“不用拿了,想说什么就说。”侧头看思源,“思源,你先去吃饭。”“以歌,你干嘛相信她的话,你”“思源,我后面再和你说。”思源无奈,看安以歌坚持,只能先走一步,然后想到什么,直接拿起手机打电话。安以歌毫无意外会接到季洋的电话,她就知道思源会打给他,感激思源的关心,但是有些事情,他们帮不了的。、chater45沈青青叫了两杯咖啡,看安以歌挂了电话,微笑着,“说不定有事呢。”“没你的事重要。”“以歌,我们是那么好,你忘了”“当初我眼瞎了。”服务员端了两杯咖啡上来,看到安以歌和沈青青,有些奇怪,明明都面带笑意,可说话却不怎么客气。沈青青搅拌咖啡,“回来了,都没好好聊聊。额,不喝吗”“我不喝咖啡。”“以歌,你说你在美国好好的,回来做什么难道,国内的疗养院条件比较好”沈青青笑容可掬的看着她,话里是淡淡的体贴。“想你啊,想你就忍不住回来了。对了,我要是在这把你杀了,应该不会判死刑好像。”沈青青浑身僵了一下,咖啡喝不下去,坐正身体,“你果然精神有问题。”“不是拜你所赐吗”安以歌手托着下巴,悠闲道,“你说你和一个精神病聊天有什么劲。我今天出门可没吃药,要是激怒了我,我可是不受控的,你那时报警都来不及。”“a大竟然让你进来了。”“我想你应该不是好奇我是怎么逃出疗养院怎么进a大的。”“你说你拖累你表哥就算了,为什么要纠缠景行,你想让他和你在一起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是什么样的,你自己都知道自己会发病,你干嘛那么阴魂不散,好好待在疗养院不好吗能不能负点责任,你这样子走到哪都是个,你还要多少人给你收拾烂摊子。”安以歌看着沈青青大义凌然的模样,真的想笑,这幅面孔究竟骗了多少人,善良懂事是她的外表,可是那都是假的,伪善的面孔和钱嫣如出一辙,她们都恨不得她永远待在美国回不来。钱嫣总是一口一个以歌,动不动的抹泪,那么温柔,那么贤惠,就像百合一样美丽高贵,可虚假的面具背后,残忍、冷漠、无情、势利。她们一个个攻于心计,娇柔做作,偏偏有人深信不疑,一次次推波助澜,安学盛是那样,顾景行也是如此。某种程度上,顾景行和安学盛是没有差别的,他们纵容虚假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