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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1 / 1)

里清楚。”郭霄拍了拍慢慢,起身对我俩说,“还有东西没有咱们走吧。”凌云的脸色愈发难看,淡淡的说,“我李家虽小,也不是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公子不觉得该为之前暗针伤人之事有个交代吗”小郭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咂咂嘴,笑道,“我既然来了,自然记得怎么出去”话音未落,凌云身边的几个侍从便软了下去。凌云愤然起身,却也是摇摇欲坠。郭霄,逆时空安全工作小组高级药剂师一名,专攻生物化学。我们每次出勤的药品针剂,多半出自他的手里。平时挺温和的一个人,整这么大动静,我可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是为我打抱不平。他拉起慢慢就要往外走,一边招呼着我,“走了雨寒”我担心凌云,却被慢慢拉住,“小郭下手有准儿的,他不会有事。现在不走一会儿怕就走不了了”我还在犹豫,却被慢慢死命拖了出去,回头看时,只见凌云一双眼睛冷得就像这十一月的夜雨。小郭带着我俩七转八转,尽量避开人,实在不行就直接迷晕。慢慢对这个准老公一脸崇拜,美滋滋的在后面跟着,只有我心事重重。好容易出得李家侧门,小郭带我们直奔一家驿站,从马厩牵出三匹好马,朝东城门奔去。“老大呢”我忙问。心头却总是凌云那一双寒冰似的眸子。他怕是要恨上我了。“他发现目标的踪迹,北上幽州了。”我一惊,催马跟上,“李凌志吗老大要出手我们得赶紧去”小郭看了我一眼,“我跟慢慢去就行。你就不用了。不是受伤了吗,总部特批招你回去养养。坐标我都帮你设好了,就在今天夜里。我们先送你过去然后再去找他。哦对了不用谢。”这算是什么狡兔死走狗烹,找到李凌志就迫不及待把我换下省得我捣乱是吗我咬牙道,“我不回去他要杀李凌志,也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说着把马打得更急,前方有个岔路,正好折向北。郭霄并不知道这几日发生的事,只当我不甘心任务失败,宽慰道,“雨寒你不要逞强。你们老大一向不会失手。你放心回去就是。这回又不是什么好差事,何不乐的让别人去。”他语音未落,我已拐上了岔路,他二人措手不及,待调转马头追我已被我甩下十丈有余。雨涵,你若敢对凌志下手,你我便只好情断义绝,从此不共戴天。那时凌云垂着眼睛,似乎说得漫不经心,然而那握得泛白的指尖,却让我心中一颤。其实纵使他不说,我又如何能袖手旁观若凌志当初不曾认识我,便会在属于他的结局里从容死去,不会活得小心翼翼,不用死得毫不甘心。若凌志当初不曾认识我,我又会身在何处我会仅仅是昏迷几天还是在漫长的等待中耗尽心力“雨寒”慢慢在后面大喊,“你就是要去,也得有装备才行”身下的马儿急驰了半个多时辰,打着鼻息,腾腾冒着热气。此去幽州上千里,岂是挥鞭可及。我松了缰让马儿放缓了速度,小郭他们便跟上来,慢慢一张脸被风打得通红,自有人替她心疼。“我要去幽州。”我望着淹没在暮色中的前方暗暗下了决心。“可以。但是你最好想清楚,你是去干什么。亲自下手,还是看老大下手雨寒,李凌志不能活着,你心里最清楚。他若是平庸无奇的人,我们干嘛还有要如此大费周章他死了,凌云就不可能爱你。就算他还能接受你俩又能如何何必要动真感情”慢慢的一番心意我何尝不知,螳臂当车,我一个人又能阻止得了多少。可是我就是不能、不能看着凌志这样的结局。虽还不能从头忆起,但那几年的煎熬一经想起即使在梦里也让我惶惶而醒。最疲惫的时候给我一个屋檐,最狼狈的时候给我一份安稳。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由他生死有命我冷静下来,知道即使这样贸然前去一样改变不了什么。慢慢说的对,我需要一个计划。郭霄识时务的没有插话,眼神却一直飘向慢慢。我敢打赌,不出二十四小时,他就会知道的和慢慢一样清楚。我心里本就难受,索性背过身去,任眼泪滑落腮边,一片冰凉。我抹去泪痕,叹气道,“你说的不错。我想我还是回去算啦。”他们俩就同时松了一口气。我们调转方向,慢慢的朝坐标地骑去。风在林间游走,萧萧瑟瑟。我不说话,他俩也陪着小心翼翼。到达即定地点时天色还未全暗。我和慢慢衣服单薄,冻得瑟瑟发抖。郭霄见我还是提不起兴致,便叮嘱我吃药,拉着慢慢去捡柴火。枯叶碎裂的声响渐行渐远,他俩许久未见,应该要腻歪一阵子。郭霄的包裹系在马上,沉甸甸的一大包。我伸手探了探,果然在最深处摸到武器一类的东西。我四下打量了一下,确认他们已不在附近,便迅速将另外两匹马的马鞍卸下,一并挂在小郭的马上,翻身而上,挥鞭急驰。林间静得出奇,除了马蹄,甚至听不见慢慢喊我的声音。有小郭在我不用担心,况且再有不到一个时辰传输空间就会被打开,他们正好可以替我回去。暗夜里,只有朦胧的星光勉强指引方向。路过一个水塘时,我将身上的定位器摘下扔了进去。甚至没有看它沉入水底。身上值钱的东西不多,还得先顾着马匹。我将那两幅鞍子当了换些盘缠,一路北上。连着几日风餐露宿,仗着郭霄给的药,伤倒是好得差不多了。第十一天进入幽州的关卡时,我已经饿得两眼发昏。在路人的指引下终于顺利找到朱雀堂的分铺。这里的掌柜不曾见过我,死也不肯说出凌志的下落,这起码说明老大还没有得手,我来的还算及时。我将怀里的朱雀金簪啪的一声拍在他面前,他吃惊的将店里悬着的簪子取下来反复对比,方才告诉我凌志的住址。临走前我找他借了些银两,出门先买了俩肉馒头。凌志落脚的地方比起洛阳简单了许多。小门小户,看起来就是平常人家的样子。这一年他为了安全行踪不定,住的大约就是这样的地方了。我想起上回见到他的夫人,两都最大金饰铺子的老板娘,发髻上只着一只金步摇而已,朴素的甚至被戚夫人比了下去,便觉得这日子过的也太委屈。开门的是个老妇人,咿咿呀呀的竟是个哑巴。听我道明来意,她拜拜手,指了指外头,连连打了几个手势,我猜了半天,才明白原来是去了市集。我牵着马一路寻去,幽州城规模虽然不小,却远不及两都繁华热闹。我一家一家的找过去,终于在长街尽头看见凌志的身影。他只带了一名侍从,手里满满都是东西。我心中一喜,正要上前招呼,却在不远处看见一抹更加熟悉的身影来不及多想了我翻身上马,狠狠抽了一鞭子,马儿一声嘶鸣放开四蹄,惊得路上行人纷纷闪躲。近一点,再近一点“凌志”我大喊一声,他一回头,我伸出手便将他拽上马,包裹散落一地。“你怎么来了”我顾不上解释,“抓好”两人一马就在不算宽敞的街道上冲出一条缝隙。一个小贩躲闪不及,独轮车一歪横在路当间。我勒紧缰绳一磕马腹,马儿奋力一跃纵身跳了过去,后蹄擦着车板将将而过我一刻不敢停留,径直冲出城外,回首见没有人跟上来才略略放心。天低低的,似乎要下雪。我的手冻得握不住缰,只好轮流哈气。凌志穿得比我厚实许多,伸手将马缰接了过去,也就把我圈了起来。我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后背挺得笔直。他低低的声音就在我耳后响起,“去哪”让我突然之间就安了心。“城里不安全,我们得先在外头躲躲。”我试着回头,结果却撞到他的下巴,于是不敢再乱动。他带住马,对我说,“卿卿和孩子们还在家里,我得回去。”“她们没事”我抓住他的袖子,心急如焚,“我已经交代过铺里的掌柜,他会帮着照看。对方想要的只有你你回去她们才是真的危险难道你想让你的妻子没有丈夫,孩子没有父亲”他沉默了一会儿,便松了缰绳。“雨寒,你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天空开始落雪,悉悉索索的,田野连一只麻雀也没有,只剩下光秃秃的麦秆。我身上的衣物实在不足以抵御北方的寒冷,浑身忍不住的哆嗦。凌志叹了口气,把我拥紧了些。、第十八章旁晚时我们在一个寂静的村子落脚,凌志找的村里最大的农户,给了人家几个钱,留我们一宿,却只有一间像样的房子。我已经许多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看到床连饭也不想吃,胡乱和衣睡了上去。等我被肚子饿醒,看见凌志站在窗前,若有所思的侧脸被烛光映得深深浅浅,让我想起了凌云。窗外雪下得很急。我清了清嗓子表示我已睡醒,手脚并用从床上爬下来。北方的火炕烧得人口干舌燥,屋子里倒是暖暖的。桌上的碗里大概扣着给我剩的饭。凌志问要不要拿去热一下,我问“你会”他就赧然了。我大口扒着饭,觉得只要能吃上现成的其实就是幸福。凌志在一旁递给我一杯水,在我的身边坐下。我上一次见他,只跟他说了一句话。再一次见到他,却觉得有许多话不知从何讲起。他问我是不是记起了什么,我点点头,他就笑了,隔着闪烁的烛火。我问他怎么知道一定是我,他偏过头看了我一会,认真的说,“雨寒,因为你是不同的。”那一晚我们像老朋友一样聊了许久。他诉说着我消失后他们怎么到处找我,我回忆着那些过往的点点滴滴,我们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触碰那个最不愿提及的话题。从洛阳到幽州,一路上除了赶路,我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回忆,慢慢将片段拼凑成一段完整的记忆。我说起那些最艰苦的时候,初来乍到时怎样跟着乡下的兽医给牲口看病,换来第一口粮食。“没想到吧我的名声其实是这么练就的。”如今提及虽然恍若隔世,如说他人,但能够遇到他们不能不说是一件幸运的事,我由衷感激。有时我说到哽咽,他便轻轻拍我的后背。他眼底有着令人安稳的力量,我看着他伸出手,有一刹那几乎以为这双手会抚上我的脸颊,但终是没有,那平直的手指在我腮边停留片刻,终于只是将我的碎发别向耳后。“可是我还是记不清凌云的事情。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没关系。”他说,“凌云不会怪你。”我又缠着他问卿卿的事,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讲了他后来如何认识了卿卿,我真心的替他高兴。“一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上次你也见过的。”他比划了一下,“大的叫逍然,小的叫傲雪,都淘气的很。连凌云都快要三十了。不像你,一点没变。看来找到族人你才能真的过得开心。”如果没有那几下不紧不慢的敲门声,那原本是一个久别重逢的温柔雪夜。我打开门时,冷风夹杂着雪片卷了进来,门前的人弹了弹肩上的冰雪,将斗篷撩了下来,雪地的反光照亮了他的脸。“真是你”那人说,“减肥成功了害我差点没认出来。”我没想到这么快会被老大追上。也没想到他第一句会是这个。我下意识的想把门迅速甩上,可惜为时已晚。他臂肘一撞就挤了进来。我本来还想试图挡住他,却被凌志一把拽到身后,他二人就这样第一次面对面对上了。我以为天雷勾动地火。我以为会有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结果老大的目光从凌志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我身上。“我还以为你是来帮我的。”他一脸严肃的说。穆远,我的顶头上司、授业恩师,加入组织的介绍人。其实平时特别能絮叨的一个人,明明年长我十几岁,职位也比我们都高,却总爱没大没小的跟我们混在一起玩笑。自从我认识他以来,一共也没有见过他板过脸几次。我不顾凌志的阻拦,坚持站到他俩之间。穆远皱着眉看着我,“雨寒,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心跳得厉害,却还是尽量直接与他对视,“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研究了我一会儿,点点头,“看来你没有说真话。你依然记得。”“雨寒,”他继续说,“你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回去吧。这里我来处理就好。回去好好放几天假,让那几个新来的小子陪着你出去转转,慢慢的就好了。都忘了吧。”忘了吧,说得好轻巧。我咬着嘴唇,仿佛这是年度最冷的笑话。“哦忘了忘什么忘了我是怎么被一个人丢到这里还是忘了那些日子的每一天有多长。”那些不堪的过往在我心头飞速的回放,令我的声音里充满了令自己也吃惊的怨恨。从二十二到二十九,我最好的七年,即使没有记录在档案里,原来竟这样一事无成的虚度了。那次意外之后我不复之前小丫头似的疯疯癫癫,同事还夸我从鬼门关转了一圈果然成熟了许多,原来是真的长了年纪。“既然想当作一切没发生过,为什么当初不直接给我做记忆封闭一了百了,免除后患,多好。”穆远无奈的笑了笑,“你当记忆封闭是能随随便便做的那些药剂都是会有后遗症的。何况是这么长的一段。”顿了顿,他柔柔的加上一句,“你若想做,现在也还来的及。”“来不及了。”我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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