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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我没米下锅的时候你们在哪我三尺陋室透风漏雨的时候你们在哪是啊我动了不该动的人,那是因为我要活下去”我暗暗后退,好让凌志更加靠近窗户。“我那几天一直在找你只是没有线索需要一些时间”“是么。可是如果不是后来那场婚礼,天知道我还有没有命等到你们找到线索”我飞起一脚踹开窗户,示意凌志让他先走,同时出手缠住老大。老大没想到我会与他动手,一边拆招一边呵斥道,“雨寒你赢不了我,别忘了你是我带出来的”他的每一招我都熟悉,我的每一手他也都了如指掌。我不求能赢只求拖延。可惜我还是没有他老练,只好寻了个空隙也跃身出去。屋外宽阔了许多,凌志并没有走,反而加入进来,形式便陡然逆转我不曾见过凌志出手,没想到他打起架来竟这般好看掌风所及之处,雪花凌乱,足尖一点一个倒翻,便如一直银灰色的大鸟一般,瞬间老大就落了下风。我又不能看着老大受伤,慌乱中挡了凌志一下,很快便演变成了一场谁都没有胜算的混战老大将匕首握在手上,凌志就多了几分顾及。我在中间仗着身份特殊,左拆右挡,一不小心衣袖划在刀刃上,臂上一疼,拉出一尺来长的口子。凌志一见不敢恋战,一手揽住我向后急跃几步,老大也住了手。“没事吧”凌志问我,我趁机赶忙撩开袖子查看,还好只是一道血印,没什么打紧。我舔了舔着伤口,气喘不止,老大也跟我一样。毕竟贴身搏斗不是我们平时训练的重点。“你不可能得手。”我对他说,“起码今天。”他点点头,平复了一会呼吸才开口,“不错,但你知道这任务是不可能撤销的。”我想起之前几个月他曾独自出过几次任务,回来却总是唉声叹气,看来上头早就下达了命令,而且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你走吧。”我寒声对穆远说,“既然一切起因在我,就轮不到你来了结。给我七天,我自会有个了断。”穆远复杂的看了我一会儿,大概觉得今夜也不会有什么更好的结果了,最终一言不发的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淹没在漫天飞舞的雪里。“你打算怎么办”凌志问我。我还不想回神,幽幽的说,“你没听见吗杀了你啊。”他轻轻一笑,“杀我若是这么容易,就不用让你们如此煞费苦心。”说完拉着我回屋。“奇怪,咱们闹了这么大动静,这家人莫非都没有听见”“大约是吓得不敢出来吧。”他将窗户关好,重新点起蜡烛,扯了条干净点的布帮我包扎。我看着他一圈一圈的缠得仔细,忍不住轻轻的说,“凌志,你走吧。走得远远的。不要叫这个名字了,也不要再管朱雀堂的事。把自己当另外一个人活吧,兴许就能一世平安。”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会儿,好看的嘴唇抿成一条线,“雨寒,如果是你祖辈留下的产业,你十六岁上手,二十三岁接手,苦心经营了将近二十年,看着它发展,看着它壮大,花的心血比自己的孩子还多,是可以说放手就放手的吗”“那也得先留着一条命,再谈放手不放手。”我一针见血,成功的将他震住。我再接再厉,“是真的凌志朱雀堂的李凌志不能活着,但你可以哪怕你将来回来继续暗中掌管生意,只要你不再是李凌志,说不定就没人再找你的麻烦”他若有所思的不说话,精光在眼底流转,我屏住呼吸,生怕害他换了心思。良久,他缓缓开口,“既然要做一场戏,那便把它做足。”他仰起头看向我,嘴角微微上扬,“就让我彻彻底底的死一回吧。”、第十九章这世上有些人,事事都能比别人想得周全。跟凌志一比,我便常常忍不住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没过及格线。那场雪在后半夜寂静无声的停了。天亮后农户死也不肯多留我们,显然是听到了昨夜的动静。凌志一笑了之,说本来就是要换一个地方才稳妥。我被他发配去镇上买鸡,顺便买两身像样的袍子,终于不用再裹着我那薄薄的罩衫瑟瑟发抖。回来时他已经找好另外一个住处,比原来更远了些,是山里的猎户,一个光棍带着八十岁的老娘。我守着满满一筐活鸡远远躲着没有出面,好让凌志像是一个人逃难至此。是夜,待这家人睡下,凌志悄悄翻窗出来找我,我俩手脚麻利的拧断鸡的脖子,可怜它们死的无声无息。凌志将鸡血撒的满屋都是,血点飞溅到桌上、墙上,又将被褥扔得凌乱。伪造好现场后我俩动手打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架,踹翻了桌椅,踢散了炉火,并在猎户穿上衣服赶来前成功骑马离开了这个地方,让人以为凌志惨遭追杀。我蜷缩在他怀里,倒提着死鸡,好让鲜血滴滴答答淌了一路。跑了不知多久,凌志提住马,看了看四周跟我说,“就到这里吧再远就不安全了。你顺着原路往东上大路,天亮后应该会有去幽州的人,我把马带走了。你一个人怕不怕”我摇了摇头,下了马,想到过了今夜他就要彻底消失,这个从年少起就名动洛阳城的翩翩公子,朱雀堂的主人,曾让我绝处逢生并庇护过我的人,总觉得眷眷不舍。“凌志,让你这样的人死去真是浪费。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把你打包带走。”他挑眉,我真诚的解释,“离开大唐,成为我的同伴。”雪地上他的轮廓朦朦胧胧,睫毛垂下的阴影里,一定有什么东西是与我此时相通的,才会令我在那个荒野的深夜一个人步行丝毫感觉不到恐惧。他一笑,那样好看,“雨涵,你应该带走的是凌云。他的心思都在你身上。而我已经有卿卿了。”分手前他要走了我的簪子。我想他接下去应该会需要不少盘缠,二话没说掏出来给了他。“还有一事,”他从怀里抽出一张纸条交给我,“卿卿性子烈,劳烦你盯着点她,别让她出事。我过一阵会回来找她。”我让他放心,他就骑上马走了,一步也没有回头。后来我听说,城南三十里郭旺村西南的林子里,发现一具被野狼啃得难以辨认的尸体,依稀可辨银灰锦缎滚着毛边的棉袍,腰里别着凌志的玉佩,胸口插着朱雀金簪,入骨三分。即使肯定不会是他,我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装死这件事,恐怕不会有人比他更到位了。还有一天才是跟老大的约定之日,我乔装去之前幽州凌志的住处。院门口已经挂上了白藩,院子里停着厚重的黑漆棺材。分号的掌柜在里面张罗,听说凌云也来了,要把棺椁运回洛阳祖坟。我把凌志的字条交给那哑婆子,让她一定交给李夫人,然后迅速转到院后墙趴在上头往里看。卿卿面容煞白,一身缟素恰似隆冬里凝霜的垂柳,打着晃儿却怎么都不肯倒。看过字条后,终于哇的一声扑在棺材上,哭得不成样子。那字条我看过,上面只有两个字:儿女。终是得难为他们一阵子。我从墙上跳下,拍拍手,去与老大会合。他见到我没有细问,只说,“你跟我回去么”我摇摇头,表示还要去见一个人,他了然。那天晚上,老大掏钱请我喝酒。我们俩又像从前那样围着炉火东拉西扯。我心里还有凌云的影子,便叹气,“你说,爱情是个多么艰难的事儿啊你喜欢他,他也得喜欢你,这一切得发生在同一时间,然后天时、地利,差一分一毫都不行。”他灌下一大口酒,絮絮叨叨的说要给我讲一个故事。故事里的姑娘叫做可儿,“有一双特别、特别、特别明亮的眼睛。”他掀起眼皮撇了我一眼,“嗯,比你可美多了”说完穆远闭上眼,被酒醺红的脸上荡漾着一种迷醉的神情,好似那姑娘就在眼前一样。“然后呢”我也灌了一口酒。“然后啊死了。”我嗤笑一声,“这算什么故事。”他却没有睁眼,“我想着,既然她今生已尽,不如我要了吧就把她救活带了回去。为了她还签了生死状,把自己卖给了组织。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痛苦的摇摇头,再灌下一口酒,“医生也救不了她。还是死了。”咣当我的杯子掉在地上,磕碎了一个口。“你是说你把她带回去了带回了总部”穆远没有回答,他连眼都没睁,口中振振有词的似乎在哼唱着什么,我目瞪口呆的望着他,足足有五分钟。我想到一个计划,一个两全其美的计划。我想问凌云愿不愿意跟我走,然后让凌志顶着他的名字活下去。虽然需要费一番周折,但这总不失为一个法子。我越想越觉的这个方法可行,不禁暗暗激动。那一夜我睡意全无,听着老大的鼾声,睁着眼睛翻来覆去的盘算着每一个细节,反正我也没有换工作的打算,或许可以和凌云组成拍档一起行动,领导便没有阻止我的理由,实在不行还可以拿那段意外要挟。天蒙蒙亮我便起身离开了,我等不及要确定凌云的心意李家送葬的队伍已经启程。我避开人,悄悄跟在后面,想找机会把凌云引出来。许多天不见,他会是什么样子他若得知凌志没有死的消息,一定会高兴得拥抱我吧我在心中将要对他说得话反复练习。只希望夜幕快点降临,好能与他相见。他们终于在河边安顿下来,拉着棺材的马车被牵到一边。凌云穿着藏青色的素袍,几乎要隐于夜色,但我还是能一眼将他认出来。他扶卿卿下车,鞍前马后,照顾得那样仔细。下人生火做饭,他亲自送去她面前,卿卿摇了摇头,头上的白色珠花颤得厉害。两个孩子在一旁安安静静,批着粗糙的白麻,不复天真。而我还饿着肚子。确定他们全部睡下了,我蹑手蹑脚的靠近,用小石子轻轻投向凌云。他并没有睡沉,一惊而醒,我转身即走,心跳得仿佛十九岁的那一场初恋。我牙白的衣袍在林中甚为显眼,听得见他寻上来的脚步。直到看不见营地的篝火,我才回过身来,唤他,“凌云”他认出我来,紧抿着唇,站在那里没有动,大概还在生我的气。而我不在意。我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解释给他听。“凌云。”我走上前去,想要摸摸他的脸,却被他躲开。“你果然在这里。”他冷冷的说,“只是我没有想到你还会来见我。”我笑了。不知为什么从今早开始,我就一直笑着。“你哥哥真是厉害,连你也”我没有说完,只觉眼前一晃,我下意识往后躲闪,胸前刺的一声被划开一道口子,还好我躲得及时。再看他手里便多了一把短刀,森然说,“他再厉害,也没你厉害。蓝雨寒,我没想到你真下的去手”看来他是真急了。我边躲边说,“你冷静些,我告诉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凌志的功夫已经让我佩服,不想凌云竟然还在他之上。我疲于应对,几次险险的从刀口滑过,吓得我一身汗。他却不肯听我说。几个回合下来,我身上多了好几个破口,狼狈不已。“凌云”一棵树替我挨了一刀,刀刃嵌入木头,我趁机叫道,“你听我说,凌志没有死那是他布下的障眼法罢了”“哦”他拔出刀来,终于给了我一个喘息的机会,“那你告诉我,他现在人在哪里”“我不知道。他说过一阵子再回来找你。”他笑了,那低低的笑声有如夜枭,渗入我的毛孔将我的心魂捏住,“我告诉你他现在在哪里。”他一字一句,令我不寒而颤,“他的身子,现在就躺在那口黑漆棺材里,头或许还在某一只野兽的肚子里。”他的恨意滚滚而来,我抓住他的手臂问他,“你怎么知道那就是凌志不是别人他以前也这样救过我。”我的领子被他一手提起,“你也知道他救过你”他的眼睛要滴出血来,“我亲自给他收的尸。我会不知道那是谁他身上带着我家祖传的信物,你觉得他会随便给一个替死鬼”我慌了我的确没有见过那具尸体,就算见过,我也自认不会比凌志认得更加真切。“怎么会我没有杀他”我慌乱的语不成句,“他明明骑着我的马走的,我还把簪子给了他”我似乎提醒了他,他将刀扔下,从怀里掏出那根金簪,尖上是发黑的血迹,那朱雀回首,似是哀望着受伤的翅羽。“不是你”他笑,“不是你”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不是我又有什么分别不是我,可以是慢慢,可以是郭霄,可以是老大。凌志身上插着我的簪子,下手的人必定以我的名义,以此斩决我跟李家的牵绊。老大你何苦我卸了心气,任由凌云将我扔出去。凌志死了凌志死了我的一切筹谋努力全部化为泡影,终究是救不了他。我眼前似乎看到他银灰色的袍子,骑在马上如一只银鹰,却被藏在暗中的猎人一击而落。那猎人穿着玄色的斗篷从黑暗中出现,在他身上摸索一番,掏出朱雀金簪在月光下看了一眼,便一下刺进他的胸膛。他那时或许还未死绝,只是这一簪刺入心口,便再也没了气息。月光皎皎照在他退了血色的脸上,远处传来狼群幽长的嗥叫。我不能再想下去。如果当初没有阻止慢慢,凌志不会有这样的结局。那场面似乎也在凌云心头想起。我无法想象他找到凌志的碎骸时,是怎样的心情。他手里紧紧握着那只泣血的簪子,缓缓逼近我,空气中全是他浓得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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