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来:“太冷了,我先抱他回家了。”“嗯。”“姐。”刚走了两步就碰见刚好下楼来的杨威,他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宿皎皎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站在她后面不远的莫耽,于是特意把分贝提了提,“姐,你别难过,有些人就是不懂得珍惜。我有好几个好哥们,年后一起玩吧。”莫耽的身体僵了僵,扯着嘴角冲杨威笑笑,径直走向了隔壁楼,宿皎皎扭头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楼道口,她既不想他回头又期待他回头,哪怕让她知道他用余光看了一下她也好。可他就还是像以前一样,说离开就不会再回头。小杨北在她怀里乖乖的,将手上的水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动作轻轻地去擦宿皎皎的眼下,感受着他的动作,宿皎皎愣了愣,笑了,在小杨北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原来,这个小家伙是看到了她差点哭出来,所以觉得是莫耽在欺负她吗当天晚上,宿皎皎跟全家人说她不会再为莫耽难过了,年后就认真工作,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想了,恋爱她可以不谈、婚也可以不结,倒是想先要个孩子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被所有人指着鼻子讥讽了一番。欧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就感觉是突然之间眼前的黑暗就被一道光划破了,整个世界都好像蒙上了一层蛋皮,他微微翻开眼睑,剧烈的光亮将他的眼睛刺的很痛。慢慢恍惚回神智之后,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沉,就好像身体仍然没有从睡梦中醒来,昨晚睡得很好,所以现在他的头脑和精神都很清醒,他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伴随着舒适的轻哼,感觉腰部有些酸痛,他忍不住皱了皱眉毛,本能地用手去按后腰:“哈”听见床上的人渐渐醒转的声音和细小的动作,靠着床边坐在地上的人猛地抖了抖身子,手臂将双腿往怀里收的更紧。等等。欧莱的深思猛地顿了一下,静静地平躺在床上做了几分钟思考,然后慢慢的将横在腰腹部的薄被掀开,垂下眼睑去偷瞄了一眼。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的自己,欧莱竟然觉得有些害羞,他小心翼翼地将薄被一点点的拉上来,直到盖到口鼻处,露在外面的眼睛慢慢的眯成了月牙儿,因为强忍笑意而控制不住轻轻抖动的身体,薄被外面的两条光滑的大长腿甚至有些激动的蹬了好几下。米罗的后背感受到正在狂震的床,她咬紧了下唇翻了个白眼,脸色涨的通红,现在这个床发出的声音特别会让她感到害羞和尴尬。即使已经很努力再忍耐,但仍然发出了细小的声音,米罗的只觉得耳朵都烧了起来。欧莱差不多自己一个人在床上兴奋了十几分钟,腿都蹬抽筋了,才一转头发现躲在床边地上的小脑袋,他低下头去想了想,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疯狂的她,那样的她倒是让他觉得很惊喜。他掀开被,趴在床上转了个圈,将脑袋探到米罗的脑袋旁边:“米。”“啊”米罗吓了一跳,斜睨了他一眼,然后往旁边挪远了些。关于米罗为什么不肯正眼看他以及为什么要躲开他,欧莱又花了五六分钟去思考,然后他选择趴在原地不动:“米,你还在为,昨晚的事情”“什么什么事情。不不准提昨晚的事情。”昨晚虽然没有开灯,但映着月光那香艳的一幕还是一下子就涌到了米罗眼前,米罗有些结巴了。“明明”明明都很陶醉不是吗你也很享受啊,为什么不能提,不是大家都很快乐的事情吗欧莱眨了眨眼睛,想继续说下去,又被米罗吼着打断了。“说了不准提”欧莱眼前一亮,嘴角本慢慢淡去的笑又马上扯回来:“米,你在害羞吗”他看到了她红透的脸和粉红色耳垂,甚至连光滑白皙的脖颈都透着粉红色,黑色长发在脑后随意挽成一个丸子状,后脖颈一节一节的脊椎看起来很漂亮,肥大的睡衣领子里若隐若现的锁骨,柔软的腰肢和纤细的大腿,他的手心似乎仍然能回忆起她细腻的皮肤触感。“没有。”米罗脖颈上的筋好像突然被拉直了,感觉整个身体都僵硬了,故作冷静的否认之后,她蹭地站起来,抬腿就走。欧莱在床边跟着她起身的动作撑起了上半身,追问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落寞:“那那你是讨厌我了吗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做出这种事情。虽然你也回应了我,但其实是因为我的撩拨才被动回应我的,是吗所以,你讨厌我了,你想睡了我之后就就丢下我吗”“欧莱”米罗猛地转过身来,瞪了他一眼,但在欧莱看来那更就是娇嗔的一瞪,清澈的琥珀色眸子里晃动着若隐若现的坏笑,“你你就不能注意下你的措辞嘛”什么叫我睡了你,这到底是谁睡了谁啊“什么措辞”看着欧莱忽闪的长睫,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此时的纯真和诚实,大概是关系更亲密了之后,米罗一眼就看出他在装傻,她就后悔为什么当时要去鼓励欧莱学中文,尤其是在他跟那个什么主持人学习之后,中文学的不怎么成功,那主持人身上的毛病倒是学了不少当然她现在是没什么心情去跟他抬杠,因为此时的欧莱正以一种很原始的形象趴在她面前。可能是昨晚光线不太好,也有可能是昨晚她没什么精力去仔细观察,现在在这么正大光明的时候看欧莱,虽然感觉上会有些奇怪,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孩子的身材简直不要太好啊。一定是现在的食品加太多激素,让现在的孩子都好像变异了一样。是她太没见过世面,所以她觉得这样的身材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刚21岁的大男孩该有的吧模特一样黄金比例的身材,好像牛奶一样白皙滑嫩的肌肤包裹在每一块精健的肌肉上,肱二头肌、腹肌甚至是人鱼线,没有很结实但也有了形状,即使米罗没有变态到看见这样美好的身体就像摸两把,但是很容易就联想到几个小时之前她同样的被这具身体紧紧抱着过米罗现在就好像一只煮熟的螃蟹,蹭地别过脸去,不再看他。欧莱皱了皱眉,还在想为什么不看了难道是身材不好吗他委屈地低头看了看,一瞥到胯间,立刻就拉过旁边的薄被挡住,然后开始组词:“不不是的。那那个那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每个男人每天早上都都会你你知道的不是,我是说,你学医你知道的”不用说这么多。米罗长叹了一口气,转身窝进沙发里,感觉气场有些阴郁。欧莱拿浴巾裹好了身体,看她这样,他突然也有些愧疚,他能理解女人的第一次很重要,但他也不是那种浪荡的花花公子,他是抱着一辈子的心思要她的。他犹犹豫豫地靠过去,本来想开口说一些海誓山盟,但是看见米罗精神不济的侧脸,他又开始自责,是不是他昨晚太兴奋,做太多次了让她有些阴影“米”他走到她面前,跪下来,双手撑着她的膝盖,歪着脑袋去看她低低垂下的脸,“你你让我看看你啊,你现在是在害羞还是生气”米罗猛地抬起了头,倒是吓了欧莱一跳,她紧皱着眉头,红肿着眼睛,以一种不可饶恕的表情看着他,让他看到她的一瞬间心慌了。她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了指眼睛和鼻子,跟着说了三个字“罪恶感”、关于包养26跟21,听起来也就是差了5岁而已,可如果再往后推几年,如果是20岁的她跟15岁的欧莱,这都算是法律问题了吧虽然庆幸欧莱已经成年,免了她的法律责任,但米罗当然应该有罪恶感,因为现在这才是真正应了宿皎皎当时的那句话老牛吃嫩草。她昨晚好像真的吃嫩草吃到饱米罗的大脑中突然闪过这句话,脸突突地又涨红了。抬眼刚好撞上欧莱正看过来的眼睛,于是转身猛灌了几杯水,可还是觉得喉咙冒火。“昨晚很累吗”欧莱蹙起的眉尖看起来非常担心和自责,担心她喝了这么多水大概是累坏了,自责昨晚他太任性了,毕竟是她的初夜“啊不累。”米罗手指收紧,好像听到了玻璃杯咯吱作响的声音,她大声说出的这句话真的不是再表示她体力很好。还好欧莱对中国话没有太深研究的习惯,但有些事情她觉得倒是有必要深究一下了,“那我们现在算什么”“算什么我们互相喜欢、而且已经结了婚,这就算是合法并且理所应当的行为啊。”欧莱倒是觉得这件事情很应该,而且他很窃喜,他觉得这样,就再也不怕她离开了,对于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她不声不响,但观念很传统。她也曾明确表示过婚前绝对不能做一些事情,可她现在做了,就是证明她也很喜欢很喜欢他。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思想观念那么老套,她给了他第一次,她就绝对不会再想着离婚或者嫁给别人了。“我我是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回家啊。一会儿我帮你收拾行李。”“欧莱”米罗欲言又止,但欧莱能明白她眼睛闪过的犹豫,就像她昨晚说过的,他的妈妈确实不太喜欢她:“我喜欢就好。”欧莱直勾勾地盯着她,很认真的说出这句话,让她有点感动:“不要管其他人,只要我喜欢就好。我会保护你,不会让她欺负你。你只要记得,你要结伴过一生的人,是我。”“嗯。”不管多开心或者多难过,她的第一个表情一定是平静无波,顶多就是像现在这样勾一勾唇角,“但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跟你妈闹的太僵,我可不想提前过艰难的婆媳生活,并且,双面胶的生活很难过。”什么婆媳生活,什么双面胶欧莱有些难以理解这样的词,所以他此时正摊开手掌,一边描摹一边翻着眼白搜索脑子里现存的词。米罗无奈的笑笑,轻叹了一口气:“我是说,我暂时不想回去,免得你妈妈会生气,你又左右为难。”“哦”欧莱点了点头,仔细想了一下,如果米罗真的跟他回去,他了解他的妈妈,她一定会用能想到的任何招数为难米罗,而米罗又不会去顶撞和反抗他的妈妈,所以他可能真的会不知道该怎么办。妈妈是养育了21年的亲人,而米罗又是他怎样都不肯伤害的女人。再者说,在没公开他跟米罗的事情之前,他这样的身份确实对这样的事情有些敏感,如果真的有像妈妈说过的那样的狗仔时间,说不定米罗住回去真的会给米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伤害。“那好那我明天让叶莘帮我在公司附近找一个房子,你住进去,我有时间就去陪你,不让我妈妈他们知道,我偷偷去看你,这就是我们俩的小秘密,好不好”说着这样的话,欧莱看起来有些小兴奋,这大概是他能想到的目前最好的方法,不会惹怒泰勒又不用放手米罗,但是在米罗听起来,这话里形容出来的场景让她有点冒冷汗:“怎么感觉就突然从合法夫妻,变成了我被你包养了”“什么意思”欧莱眨了眨眼睛,今天一早就从米罗嘴里听到太多他还没学到的词了吧合法夫妻他拆开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包养是什么意思啊米罗愣了愣,看着他极具学习欲的眼神和纯真的笑脸,她笑了笑转身进了厨房:“没事,你想吃点什么”“哦我想吃很多很多东西,大概是昨晚体力耗费太多,现在休息过来了,就变得超级饿。”“”这难道不是赤裸裸的言语调戏吗米罗阴着一张脸出来,“我今天要去市中医院报到,要迟到了,你回公司吃吧。”“”莫升语跟刘沈站在了民政局的门外,刘沈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可她的胸口有些堵,摸着包包里的户口本就想到了今天她爸妈交给她户口本时候的脸色,不情不愿的,甚至在他们出门之后,俩人直接就把门关上了,那一瞬间她有种被扫地出门的感觉。登记本来是一件应该开心的事情,可她感受不到任何祝福“怎么了”已经上了两层台阶的刘沈转过头来看着她。她仰起头,迎着刺眼的阳光看向刘沈,下意识地伸手遮在额头,刘沈走下来,替她挡住阳光:“怎么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米罗同一个高中的缘故,刘沈的性格跟米罗很像,有些事情从来不会说出来,只是悄无声息的做出来,相处的时间久了,很多他贴心的细微小动作她都能敏感的看在眼里。她还曾抱着他的脖子问他是不是他跟米罗的那所高中教育出来的孩子都这样。他笑着顺势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