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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1 / 1)

起身行了礼,背上瑶琴缓缓退出房间。临离开的时候长孙熠忽然道:“容泽此次出行,你为何总带着这琴”容泽思索片刻:“微臣亦不知晓,只是带在身边,许能让微臣更加安心吧”长孙熠点头没再说话。白芷却不敢置信的看着容泽,心说,我又不是安神香,怎么还叫人安稳想了想又觉得奇怪,便问他:“容泽,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啊”容泽凉凉的瞟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她,径直走了。长孙熠去的那个佛寺叫普照寺,位于西陵县郊外的山上,十分的古朴,据说是谊国建国之初修建,距今已经三百余年。这佛寺据说很灵,每天来参拜的人络绎不绝。白芷本是一个鬼,自是不愿进这庄严佛寺的,可是容泽身为一个人却也不愿意进去,这就有点奇怪了。不过转念一想,容泽是谊国的国师,他要是入寺参拜,日后被人知道了,那他这堂堂国师的面子可往哪搁这样一想,白芷便释然了,更何况,他不进去,好歹也有个人陪着她,倒叫她不那么寂寞无聊。不过半上午的光景,山脚下已经停满了马车,白芷望着络绎不绝的上山人群,叹道:“这佛寺真的像传说中的那么灵吗”容泽斜倚在马车上正在看书,听到她的话抬眸看了她一眼:“不清楚,灵又如何,不灵又如何”“如果灵的话,我也想进去拜拜,许个愿什么的。”白芷之前是不信鬼神的,不过她现在就是个鬼,想不信也不能不信了。容泽不屑的笑了一声:“你一介灵体也想入寺参拜只怕还未见到佛祖便被那万千祥光给照得飞灰湮灭了”白芷郁闷:“佛家不是说众生平等么莫非灵体不在众生之列竟不能参拜”“在乎不在乎”容泽笑:“徒有灵魂而没有身体,自是不在众生之列”白芷更郁闷了,嘟着红唇瞪着容泽,恨不能用眼神把他凌迟了。容泽收起书,问道:“你想入寺参拜,所求为何”“你怎知道我有所求”白芷挑眉,心里对他刚刚的回答还略有不快。容泽笑:“世间善男信女凡参拜者必有所求,所谓求人不如求己,是以求人多不如愿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可许你一愿,若我能做到,必为你达成”白芷更加不悦,埋怨道:“你才不会帮我。”容泽略微一想,便笑了起来:“你所谓的愿望,不会是做人吧”白芷挑眉:“对啊,你会帮我吗”“不会。”容泽摇了摇头,继续垂眸看书了。、第68章 大皇子谊国的夏季极为炎热,已近正午,烈日炙烤着大地。山脚下,人群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躲在树荫下乘凉。有先见之明的人都拿了蒲扇扇着,没有先见之明的只能寻个叶子扇着风,可脸上身上还是渐渐被汗水浸湿。唯有白芷,站在马车前,委屈又无奈的看着容泽,却从心里感觉到寒冷。容泽在她委屈的目光中放下了手里的书本,叹道:“你想成人是因为姚吧”白芷默然不语,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有那个念头的,可每每想起那件事就像是疯狂生长的荆棘一般将她紧紧缠绕,她想做人,她想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然后再出现在姚的面前,叫他知道其实自己也可以像冬颜夕一样陪着他,像冬颜夕一样为他做任何事。可是,她终究没办法做到吧本以为在容泽身边还是有一点希望的,不想容泽那么坚决而毫不犹豫的打破了她的希望。白芷喉咙发紧,半晌,才闷闷的说:“为谁又如何,反正你也不会帮我。”容泽垂眸思索半晌,忽然面无表情的说:“你说的对,我不会帮你,你也不能再回到姚的身边,以后,你就安静的做你的琴灵,不要再做那种痴心妄想的梦了。”白芷的脑袋里仿佛炸了雷,眼前一下就模糊了,痴心妄想么的确是件痴心妄想的事情,姚不要她了,把她送到千里之外的谊国,怎么还会允许她再回去他身边这一切不过是她自己的妄想罢了,纵然她是人,只怕姚也不会再要她了吧第一次从心底里感觉到了酸苦,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又恨恨瞪了容泽一眼,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闪身不见了踪迹。容泽蹙了眉,悠悠叹了一口气。回到清谊观已经三天了,这一路走来,已过近半个月的时间,白芷又做起了缩头乌龟,每天就躲在书房不出门,瞧见了容泽就躲着,闪着,好像容泽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可不巧,今儿被容泽堵门了,白芷瞧着他笔直的站在书房门前,身体一缩又飞回了琴盒。“出来。”容泽敲了敲琴盒,对于她逃避的态度十分的不满,有不快就发泄出来,躲起来算是怎么回事“不要,我不想见到你,你是坏人。”白芷闷闷的答。容泽又气又无奈:“只因我说了实话,我就是坏人了”实话他说的是实话,她就是痴心妄想白芷蹭的蹿了出来:“你就是坏人,不管你说什么你都是坏人,你总是欺负我,我每次有点希望,你就要打破,你为什么这么残忍”她似乎把对姚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容泽有些无奈:“好吧,我是坏人,那你现在能去做饭了吗”白芷气闷,红着眼眶吼道:“做饭做你个头,我才不去,你们饿死好了。”“阿芷。”“我告诉你,你别威胁我,你真有本事,你把瑶琴烧了,我才不怕呢,反正姚也不要我了,你们都欺负我,我做不成人,活着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早点死了,免得将来你们都没了,连个瞧得见我的人都没有”说着,泪珠一滴滴的落了下来。容泽蹙了蹙眉,觉得她这话有点怪,什么叫他们都没了,莫非是在咒他死吗难不成她这几日的失落并不是因为姚,而是因为怕有一天他们都不在了,再没人能陪着她吗伸手擦了擦她腮边的泪:“别哭了,清谊观的人修的长生道,哪有那么容易死,全天下的人都死了,我也不见得死的掉。”白芷一下愣了,不晓得他怎么就想到了那方面,气闷道:“谁担心你死不死了,你早点死了才好呢,免得我看着你生气。”容泽塞了块手绢在她手里,显然不想再跟她讨论死不死的问题:“别哭了,早点去做饭吧,前两天清谊观只有我们四个人,怎么凑合都无所谓,可今天皇上命人把大皇子送了过来,你再不做饭饿死的可就不止我们四个了。”白芷瞪他:“大皇子才几个月而已,还不会吃饭吧”容泽温和一笑:“大皇子不吃,大皇子的奶娘总要吃吧你好好做饭,大皇子长得很可爱,做好了,就给你瞧瞧。”白芷一头黑线:“我才没兴趣看小屁孩呢,你想看自己看个够吧。”说完,径直往外面走去。“去哪啊”“做饭”白芷咬牙切齿,身形一飘就没了影。做好了饭,白芷偷偷去看了大皇子,他只有五个月大,本名叫长孙彻,但因幼年丧母,皇上恐其一生不能顺遂,便起了个字,叫无忧。他的小脸白白胖胖的,小短胳膊,小短腿,都是雪白的颜色,像是一节节雪白的藕,叫人很想咬上一口。白芷轻轻摇晃着他的摇篮,他就发出咯咯的笑声,极是可爱。“不是说,不去看他吗”刚刚从房间里出来就被容泽抓了个正着,白芷有点郁闷,瞪了他一眼:“我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大皇子是不是很可爱”白芷点点头,又想到了大皇子的母亲羽妃,便叹了口气,说道:“可爱是可爱,可惜命途多舛,无所庇护,活着未必是快乐的。”“清谊观,已经是皇上能给他的最好的庇护了。”白芷不屑,冷哼了一声:“皇上若真的怜惜他,便不该杀掉他的母亲,若日后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父亲杀死了,不晓得多么痛苦呢。”这般一想,白芷再没兴趣看大皇子那可爱的模样了,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容泽看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有些沉默,孩子还小,终归不懂这些,虽见不到母亲,可时间一久就会忘记,但是他终究要长大的,若有一日真的知道这件事,他会怎么做容泽忽然发现,自己竟无法预测。清谊观无形的结界上,闪过一缕寒光,耳边仿佛听到了女子幽幽的哭泣声。、第69章 公子,要续弦吗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中间两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就这样被心有怨气的白芷给省略了。容泽瞧着她那狗爬一般的毛笔字,难得的挑了挑眉,说道:“我倒是忘记了,今儿是七月初七。”“七月初七怎么了”白芷不在意的嘟哝了一句,继续浪费他的好墨,打算在空白的地方画个花什么的。“七夕。”容泽拿掉她的毛笔,放下:“随我来。”“干什么,我在练字呢。”“你若真想练字,我回头寻一本字帖给你,你这样练不过是浪费我的笔墨罢了。”说着,随手背上瑶琴,拽着她,快步出了门。“干什么去啊”“今儿不是你的节日吗带你过节。”白芷想了想:“今儿不是七月初七吗,还没到七月十五吧”七月十五中元节容泽斜睨她,耐心解释:“今儿是女儿节。”“我一个鬼,过什么女儿节啊不过”白芷甩开他的手,转身往清谊观走去。容泽定定的站在原地,瞧见她在门口停了下来,便面无表情的和她对视着。白芷被他看得心里头发毛,不出片刻败下阵来,只能无奈的走下台阶:“瞪什么瞪,眼大有理啊”容泽示意她往前走,白芷撇了撇嘴:“有病吧,又不让我成人,过什么女儿节啊。”容泽听她话里话外还是在埋怨自己,自也不去搭她的话茬,只拽着她的手腕,转过数条小巷,便走入帝都的主街道。由于七夕的缘故,今夜是没有宵禁的。白芷抬头看天,只瞧见漫天星光,却分不出哪个才是牛郎织女。在谊国过七夕的规矩,白芷并不懂,不过瞧见街上走着的男女,想必也和现代差不多,想必除了女儿节之外,也是个恋人间的节日。不过,她和容泽又不是恋人什么的,跟他过节算是怎么回事,想了想,就抱怨道:“如果把你换成姚就好了。”容泽瞟了她一眼,没言语,在街边的小摊上买了些零食拎在手里。白芷瞧着又郁闷了:“买这些做什么,我又吃不到。”“给文心买的,他喜欢。”白芷气闷:“你陪我出来过节,给他买吃的,这合适吗”“你吃不到,我有什么办法”容泽无奈的说。白芷瞪他一眼,指着一旁卖首饰的小摊:“我要那个,你买给我。”容泽定睛一瞧,她指的是个珠钗,镀银的,缀着亮晶晶的碎宝石,撇嘴说:“太丑,不买。”“哪丑了”“人丑”“人”白芷气的七窍生烟,郁闷的踹了他一脚:“你才丑呢,你全家都丑你嘴怎么那么毒啊”“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早就该习惯了吧。”白芷瞪他一眼,心说,你吃错药了吧怎么这么大火气卖东西的小贩打量了容泽一眼,小心翼翼的问:“公子,您还好吧”白芷这才想起来,别人是瞧不见她的,别看她和容泽这样吵,在别人眼里,就是容泽自己在自言自语而已,不禁幸灾乐祸的笑了笑:“让你口下不留德,被人当神经病了吧活该”容泽不言,拽着她挤进了人群。谊国的帝都有一条河穿流而过,每到夏季,河水潺潺,两岸青翠。悬挂在枝头的宫灯,将小河照的透亮,河水中一条条小船缓缓而行。白芷拽着容泽的衣服,指着小船说:“我要坐船”就在刚刚,在白芷的要求下,容泽已经买了一堆有用没用的东西,现今儿又想坐船,倒不是他心疼银子,而是她似乎压根不懂谊国的规矩。“你确定”容泽抱着一堆东西,再三询问。“确定啊,他们这是去哪的看着好像挺远的。”“这河从西到东,横穿帝都,在出城的地方有棵乞巧树,便是在那停下的。”“乞巧啊那咱们也去吧。”小河边上就有租船的地方,白芷瞧着来坐船的皆是一男一女,不禁有些奇怪,但是细想又不明所以,就催促容泽快一点。容泽付了钱,两个人上了船,划船的是一个年约五十岁上下的老汉,那老汉初始并不愿意租给他们,容泽多付了两倍的价钱,这老汉才松了口。白芷坐在船上,左瞧右看,岸边烛火不甚明亮,淡淡的光芒投在容泽的脸上,将他的脸照出少少的棱角来,原本就生的极好的一张脸,在光影变化之间,更添几分别样的风情。白芷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正想调笑他两句,便瞧见在他身后划船的老汉也在看他,而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容泽,这老人怎么了他好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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