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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1 / 1)

无鳞问道:“方才是否难受”叮叮猛然抬头,这怪病发来突然去的也快,她可从未提过,可他为何会知道。无鳞解释道:“你体质特殊,有人于你而言视同毒药。接触深了便会胸闷难受,严重时甚至晕厥。”叮叮怔住,不明白他话中的含意:“你的意思是”无鳞道:“不要再跟那个叫陈一的人接触,除非你想难受。”“我胸闷是因为他”她堪堪呆住,甚觉的不可思议。回想起来,确实每次想到他时,都会莫名的身体不适。无鳞握住她的手,红光灼灼的盯着黑白分明的眼眸,沉默片刻后缓缓道:“魔气尚能隔绝,但是此般联系无药可解。”叮叮怔了半晌,摇头道:“无鳞,他只是个普通人,不似你这般这般”她想找个合适的词来表达,却发现他是个无法形容的人,所有的词仿佛都不怀好意,不由语无论次起来。“不似我这般非你族类,会对你产生伤害。”无鳞接下话茬,语气淡漠而平静。“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叮叮急急摆手道:“我想说他只是个普通人,我也是个普通人,我俩之间怎么会产生这般影响。”“世间很多事情都无从解释。”无鳞移开视线,望着远处的烛光,“早期只是轻微胸闷,到后面接触过多,甚至危及性命。”听他说如此严重,叮叮脑中顿时纷乱如麻,追问道:“那他和我相处时,也会如我一般难受吗”“此刻你还有心思考虑他人”无鳞眯起眼,琉璃红的瞳在黑暗中闪出暗哑的光。这眼神有种莫名的毒辣,让叮叮忍不住瑟缩,身上泛出一阵寒意。“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若说以后再也不见了,多多少少会有些”叮叮嗫嚅着这样他太过冷漠,和心中那人相差甚远,她竟从内心深处感到可怕和疏离。“难过不舍心痛”无鳞轻哼,“这些无用的情感皆是伤人的源头,你最好都舍掉。”叮叮低头沉默不语,他说的虽是没错,但也是人之常情,怎能说舍便舍天底下哪有这般容易的事情见她头顶有缕头发顽皮的翘起,无鳞伸出手来捋平,顺手板过她的肩膀道:“这事十分重要,你需记好,不要拿性命开玩笑。”他伸出手指在她脸颊滑过,画出温柔的曲线:“要时时谨记。”叮叮有些呆滞的点头回应。他放下手,身形一荡宛如乘风而起,上了房梁平躺下来,柔软宽大的衣袍从梁上垂落,形成一道瀑布般的黑色幔帘。叮叮这才慢吞吞的回过神,抚过脸颊,那手指的触感温暖而柔软,还带着十足宠爱和关心。她懵懂的爬到榻上躺好,这种亲呢曾想过无数回,可当此时实现,当她终于不觉着那皮肤寒冷难触时,为什么这接触却如此的难受火烛熄灭,她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只得睁大了眼望着梁上黑色的影子。太远、太暗、看不清。温柔浅笑是你,犀利冷漠也是你,可究竟哪个才是真实或者这只是你关心人的习惯表现我还需要时间慢慢适应的可陈一怎么办,我又该拿他如何是好难得找到相处舒适之人,真要说断便断,从此转头不见君,陌路天涯了吗近几日,素言发现叮叮时常对着空处发呆,或者眼神发直的自言自语,魔怔了一般。唤她时,便是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待得自己走开,她又开始一人神神叨叨。“你近来可是有心事”素言蹙眉问道,关心之情溢于言表。“没有,这几天晚上常常做梦,只是没睡好罢了。”叮叮从无鳞身上收回目光,露出个不自然的笑来。素言真诚道:“莫勉强自己,如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真的没有”叮叮赶紧转移话题,伸手抚过素言隆起的肚子,好奇道:“这样挺着会很辛苦吗,重不重啊”“怎么会觉的辛苦,这样的幸福等你以后嫁人生子就知道了。”见她问的天真,素言眼眸眯成月牙。“嫁人啊”叮叮眼神控制不住的瞟向无鳞。他站定如松,双眼漠视前方,不知在想什么。叮叮默默收回眼神这段时日,夜夜同他处一室而眠,虽然未发生过什么,可回想起来着实有些躁的慌钱叮叮啊钱叮叮,你究竟在想什么羞不羞素言见她脸色泛起了羞涩的红,笑道:“上次那个荷包你打算”叮叮一听,急急伸臂捂住她的嘴:“嫂子,我还有事情要出去,这等不足挂齿的小事就等我回来再说吧”荷包的事她还在犹豫不定,如何送出需好好考虑一番,对女子来说告白定情仍是大事,可千万马虎不得。素言笑着扯开她的手:“这儿又没有外人”“嫂子我走了”叮叮赶忙落跑。她急急跑出院子,无鳞如幽魂一般跟在身后。“去哪里”他开口问。叮叮回头,颊上红潮未退:“你可想去看看那个石碑”九年前,两人定下契约后,她曾说想去住过的村庄看看,做个记号,等日后若是能回来,一定要重建故乡。两年前,她寻着记忆中的河水,果然寻到了村口的那块石碑,然则整个村子只剩下断壁残垣,以及遍地不识的白骨。她独自望着那片荒凉怔了好久好久,然后做下决定,一年之后,便有了如今的思源村。她带着无鳞穿过村中的灰砖墙根,踩着青石板路,那些场景同幼年时的记忆几近相同。如今同他一起回来,再次踏上这条小路时,时间仿佛回到了最初的相遇处。叮叮指着村口半人高的乌黑石头笑道:“还记得这里吗”、重游故地二“记得,就在这里捡到你的。”无鳞的声音依旧淡淡:“本只是无事路过,却发现一只饿死的灵。”“那灵还冒着香气呢。”叮叮抿嘴而笑,脸色桃红动人。和喜欢之人分享相同的秘密,竟是这般快乐,虽然这事本身颇有凄惨之色,但丝毫不影响她极是美好的心情。她从怀中掏出手绢将碑上浮灰抹尽这块石头不知在这里杵立了多少年,正面刻的字早已经模糊不清,大抵是这村子原来的名字吧。碑顶处刻着两个娃娃,手拉着手大笑着,线条歪歪扭扭,一看便是小孩子的拙劣之作。叮叮望着那两个娃娃,忽然想到素言方才那些话,不由笑意更深,仿佛她身边立着那人,是九年前如春风拂面的如意君子。“我画的如何”叮叮望着无鳞,眼含春水,伸出手来。“很好。”他自然而然的把那只手握在了掌心。“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罢。”她笑问。“随你。”无鳞眼中的情绪一闪而过,又深埋在平静之中。叮叮大笑,声如银铃:“那就山菌烧野昨个剑鸻还打了一只,烧来吃最是美味了”“好。”两人牵着手回到院中,一路上叮叮欢声笑语,脆耳的铃声在小巷中流连不散。他静静的站在厨房的一角,如同空气般,看似不存在一样的安静,却是她快乐的源泉。她手脚麻利的淘米洗菜,杀鸡剔毛,满脸幸福满足的模样。“做吃的这么开心”无鳞不解。“是啊,这是必须执着的事情,因为我是饿死的嘛。”叮叮冲他眨眨眼睛。她不停忙碌,像花丛中的蝴蝶来回翻飞,喉间逸出轻柔婉转的歌声来大月亮,二月亮,哥哥起来学木匠,妈妈起来扎鞋底,嫂嫂起来蒸糯米,娃娃闻到糯米香,打起锣鼓接姑娘,姑娘高,耍剪刀,姑娘矮,耍螃蟹,螃蟹上了坡,姑娘还在河里摸,螃蟹上了坎,姑娘还在河里喊,螃蟹爬进屋,姑娘还在河里哭歌声似春天里的风,刮过耳膜,吹走了阴霾,暖了他一身的寒气。何为温暖,这就是了。无鳞嘴角上扬,是极其轻微的弧度,甚至还没达到眼底,忽就被叮叮看到。“你笑了”她兴奋的大叫“没有。”他不承认。“我看到了,休想抵赖。”叮叮顾不得满手油腻,立刻攀上他的肩膀,把脸凑了过去,仿佛再晚一刻,那笑容就要不翼而飞。“再笑一个我看看好不”她涎着脸耍赖。无鳞想把两只小爪从肩上拎下来,无奈她手劲十足,他这一抓,她便攀的更紧了。叮叮仰起头惦起脚尖,扑红的脸颊离他下颌不过寸许,伸出一只手指顶住他的嘴角向上滑动。“像这样,嘴巴往上弯起来,笑”这丫头,当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忽然一把抓住她乱动不安的小手,倾身而下,低头的吻住了她的唇,将那份放肆和无邪全堵在了嘴中。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他白玉无瑕的面容忽在眼前放大,不由惊直了眼睛,竟是一动也不敢动。贪恋着这片刻的温暖和柔软,倾刻间将他平日里的冷漠忘了个干干净净。良久后,他抬起头来:“你紧张,不喜欢”“没没有”叮叮满脸躁红的埋下头。抬眼偷看,俩人的目光相遇,那对透亮琉璃红的眼眸此刻颜色浓艳的似要滴出血来。她一凛,急急瞥开眼,那样的眼神太诱惑,会让心魂也迷失进去。小厨房忽然静了下来。咚咚,咚咚,咚咚,活泼有力的心跳声持续不断的响着,擂鼓一般。“你心跳的太快,需要平复。”他忽一把将她推开。“你怎么”叮叮一怔,还未反应过来,无鳞已瞬间消失了踪影。“难到他是不好意思了”她手指划过唇瓣,上面的温暖仍在,捂住脸逸出了一阵咯咯声。忽然间闻到一阵糊味,叮叮急急转头,发现灶上已经冒起了袅袅青烟。完了,她心中一声惨叫,我的烧鸡啊街,是城中最热闹繁华的一条街。门,是这街上最华贵大气的一扇门。朱漆大门上七七四十九颗大铜钉擦的澄亮,金晃晃甚为刺眼。门两边分别站着两名黑衣劲装的汉子,铁塔般的杵着,一动不动。看来府中管家厉害,不光外表收拾的齐整,人也训的规距端方。大气逼人的门眉上挂了一块金字大匾,上面银勾铁划的书了两个大字。严府。“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陈岚从马车上下来,一眼瞅到门柱上笔酣墨饱的十六字对联,冷哼了一声。“门面功夫倒是做的好,但是挂在他府前,真是可惜了这副醒世立人的好对子。”他今日着了件月白长衫,手上执着白玉骨扇。一眼望去真是个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风华妙人,但是嘴巴一张,便是言语轻佻的模样,也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本性如此。“瑛王殿下,这对联是书法名家柳如昌亲自在门柱上提写的。”后有随从及时上前禀道。“是他亲笔写的柳如昌真迹难求,草草见之还以为是赝品如此看来,我们的阁老大人并不是空谈抱负的绣花枕头啊。”他嘴角向上一弯,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来。陈岚摇摇扇子对随从使出个眼色。那随从接了指示,匆匆上前递出拜帖。房中严老正在潜心研究收藏的古董瓷瓶,正有下人来报,瑛王陈岚持拜帖前来,并将门口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纨绔桀骜,张狂自负,难成大器推了吧,就说我重病在床不便相见”他一口气骂出三个贬义词,把那帖子往茶几上重重一扣,继续埋首在瓷肌玉骨的风韵之中。不消片刻,又有下人来报:“瑛王殿下不肯走,还念了一句诗给老爷听。”他头也不抬的随口问道:“诗说来听听。”那家奴思考了半晌,犹犹豫豫道:“好像是说,大隐金门是”“大隐金门是嫡仙”严士贾蓦然一惊,放下手中的东西。这老五向来对朝中政事不闻不问,也从未和任何大臣有过亲近,此时携诗前来拜访,意欲何为“来人,扶我上榻休息。”他顿时改了主意只是一条自作聪明的小龙,且看他能翻出什么浪来。***房内光线昏暗纱幔低垂,一股淡淡的药香浮在空气中。场景布置,光线明弱,无不是做足了功夫,当真有了几分养病的样子。“鄙人旧疾复发,腿脚不便,实在是不能下来迎接,还望殿下多多见谅”严士贾半坐在榻上,膝上搭了一条薄薄的毛毯,满脸谦卑的躬身行礼。陈岚躬身扶住他颤颤巍巍的手,叹道:“严阁老哪里话来,您每日处理政事,劳心劳力积累成疾,为国家社稷贡献良多,这种小小礼节问题我岂会放在心上。”“殿下请上座,看茶。”陈岚落座,片刻后便有小童送上刚沏好的茶点。他端起茶杯轻瞟一眼,微抿了茶水。普通白瓷杯,上面几笔描出一只素雅的兰花,杯里的茶也只是最常见的低品铁观音。不是有意藏拙的精妙之物,而是确确实实的简单粗糙。他心中不免好笑,将茶杯在手中转了一圈:“严阁老可是为官高洁啊,生活竟是这般朴素。”严士贾谦逊了一句,问:“都说瑛王殿下博闻强识,贯通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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