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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4(1 / 1)

脚四处寻了,指了北角屋顶道:“阁老,这儿出现了一个洞。”众人上前查看,见的描金横梁上方一个斗大的洞口,正呼呼的往内灌着寒风。四周浸湿,腐木碎瓦落在墙角不显眼处,严然一副年久失修形成的缺损。严士贾眼神一寒,瞟向身后的吕尚书:“你们工部近来很闲啊”吕其老脸一红,讪讪道:“每月例查都是好好的,这几日也无人来报”正说着,忽有人来禀:“许阁老和其它几位大人说这儿寒冷,便去了落凤阁,还请严阁老和诸位大人一同过去。”严士贾眉毛拧成了一堆,沉声问道:“谁提要去落凤阁的”来人想了想,回道:“应是户部王尚书。”“落凤阁”严士贾似无意瞟向墙角,暗处仿佛有一双眼睛,轻轻的眨了眨。他扳起面孔:“哼,他们到是会反客为主。落凤阁就落凤阁吧,总比这个漏风的地儿强。”走出武英殿时,他忽然侧身,在吕其耳边道:“你们明明就报了,可惜户部不批银子,导致武英殿年久失修,严重影响内阁议事,可懂”“这”吕其一呆。赤王陈昊领着三百个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从午门一路步行至乾坤宫,路上整整耗去了半个时辰,待他到达时,谁都没有发现,他身后三百之数只剩下了五十人。乾坤宫位于云泽山的至高点,主体恢宏,左右暖阁相称,四周偏殿围侍,是帝王朝见批奏之所。此刻,陈岄立于龙椅正下方,峨冠博带,如兰芝玉树,见陈昊信步行来,眼中的寒冰闪过,又换上了一副略带欣喜的温润面孔。他不同于陈岚,由衷不喜装腔作势,但自从素言离开之后,为了最后能手掌大权,也不得不同身周之人虚与委蛇。逆境逼人,由不得任性。陈昊脸色暗藏阴狠,手持呈文信步而来,他迎了上去。“大哥,你回来了。”一丝浅笑在嘴边晕开。“二弟这个监国之职做的可还顺利”陈昊笑的尤其道貌岸然,眼神冷冷的望着束带整齐,温润如玉的他,心中却是十二分的讨厌和碍眼。陈岄微笑:“还好,多亏大哥平定内乱,还未影响到朝局,不然的话”他话未说完,脸色蓦然一阵发白,幸好及时伸手搭住了栏杆,不然这一跤跌的甚为狼狈。好大的药劲陈昊将一切看在眼里,假惺惺过去搀住,“顺便”扣住了他手腕处的神门和内关。真气顺着筋络涌入,所到之处皆尽堵塞,膻中郁结,气海空虚,内息混乱如斯。“呀二弟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太医院那些大夫都干什么去了,居然没有给二弟整治整治”他佯怒惊讶,表情动作有模有样。陈岄不动声色的抽开手,淡淡:“没事,今日大哥回朝,诸多事情要处理,昨晚没睡好,头有点发晕罢了。”陈昊斜眼睨他,忽指向垂首一旁的太监娄娄道:“你说,二弟他平日身体如何,是否只是今天才这样苍白无力”乾坤宫当差的一直是金全,至从陛下病重卧床后,他日夜陪伴,便把这重要差事交给了徒弟娄娄。娄娄远没有金全那般八面通透,乃是个呆刻之人,眼见四只眼睛忽忽瞅了过来,不知如何作答。筹措不定时,忽见陈岄偷偷使了眼风,于是结结巴巴道:“有没有,今日才如此的,白王殿下的身体向来很好。”“哼”陈昊两步跨去,忽揪住他的衣襟扯个趔趄,沉声:“你可知说假话是什么代价二弟身负重职,身体上若有个什么闪失,当唯你是问”娄娄一听,脸上蓦然失色,急急伏下身子:“赤王殿下,奴才记错了,好像好像白王殿下上次来,也是气色不太好,。”“唉。”陈岄轻叹出一口气。这就对了,万劫散的毒慢慢发作起来,定是这个样子,再配上玲珑香,便无回天余地。陈昊嘴角微微上扬,脸色愈发阴狠。在华岭堵截苏素言一行人之后,陈辰居然还能安然回宫,说明苏素言未必就中毒身亡了,但她之后便音信全无,无从查起嘿嘿,多半是那好个妹妹在中间动了些手脚吧。哼哼,真是个用错了情的好棋子,事后可要好好感谢感谢她。且不谈素言生死,能让你陈岄死在这相同的毒药下,也不失为一种怜悯。“病了就病了,有何可瞒的,还怕我谋了你的职不成”陈昊哈哈大笑,“对了,差点忘了办正事。”他递出呈文:“这是丽城一役封赏名单,还需你盖过大印才得执行,看看吧。”知陈岄中毒之后,他的语气也变的不那么客气和委婉。陈岄定了定,拉开折子,忽一阵甜腻香气扑面而来,指尖轻抖,手中呈文险些落到地上。“二弟,可别累倒了。”陈昊遥遥指了高位处,眯起眼睛,笑问,“要不上去坐坐,休息一会”陈岄额间淌出了细汗:“大哥别开玩笑,龙椅怎能随意坐。”“嘿嘿。”陈昊伏下身子,在他耳畔小声道:“你现在不去坐坐,多待一刻,便再无机会了。“什么”他蓦然瞪大眼睛,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软软倒了下去。“唉,我说吧,二弟啊二弟,你为何就是不相信呢。”他搭上陈岄的腕脉,细碎无力,断张不继,已然驾鹤西去了。“白王殿下积劳成疾,心力交瘁,薨于乾坤宫大殿上”陈昊站直身子,任由那折子散落,似一条白色的长绢,软软摊在他整齐朝服之上。“到死都在忙于公事,能有这样的归处,你应由衷的感谢,我的好弟弟。”大殿穹顶上盘据的金龙,锯齿獠牙虬须怒张,瞪起拳头大的圆眼,望着下面发生的幕幕,了无生息。陈昊似有感应,抬头望去,冷笑道:“看到结果了没有在这里站到最后的人,才能同你比肩遨游于天。”他缓缓走上台阶,坐到金座之上。嘿嘿,哈哈,这椅子,当真是舒服这居高临下的感觉,果然不负他几年来的悉心策划。下首那五十人,早在他进殿之时,就悄悄掩上了大门,此时大殿中,除了他和那些死士,就只剩下在一旁簌簌发抖的娄娄了。“过来。”他冲娄娄招招手。娄娄拼命摇头,他刚才明明看见岄殿下拉开折子就倒了下去,而赤王,脸上却含着阴冷的笑,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弑弟的行为。仿佛看穿了他的恐惧,陈昊道:“谁不是踩着鲜血登上台阶,才能安安稳稳坐在这里,你何必少见多怪。”他微一侧头,椅后阴影处了无声息的闪出一人,身形如鬼似魅。欺到娄娄身边,咔嚓一声拎断了他的脖子,如此快捷,他直到断气都未来的急发出一点声音。“无胆鼠辈。”他冷哼。“赵虎”那人回到龙椅前站定:“殿下。”“那些老家伙都聚齐了吗”他问。赵虎点头:“都在落凤阁,武英殿顶上残破,老头子们都怕寒,所以换了地方。”陈昊一惊,立时绷紧了身子:“是谁允许换地方的”赵虎半阖眼帘:“都布置好了,殿下无需担心。”“落凤阁落凤阁”陈昊惶惶不安,起身道:“不行你再带三十人去落凤阁盯着那帮老家伙们,那边场地太过宽阔,容易生变。”“那陛下寝宫那边”赵虎一怔。“那边的人员已经布置好,二十人足够,主要之事还得我亲自来做。”他寒下了眼睛,语声沉沉。、山雨欲来二云都城最繁华热闹的一条街。街上最华贵大气的一扇门。严府。一名宫装美女施施然从马车上飘下来,美目扫过门柱处十六字对子,微微冷笑,不顾天上飘下的寒风细雨,径直朝朱红色的大门行去。门口家丁聪慧,早已报给府中总管。钱总管听后大惊,忙不跌的出来迎接,“不知公主殿下忽然到访,小人有失远迎,实在该死。”他一揖到地,小心谨慎着伺候。“嗯。”陈辰轻轻一点,脚步未顿。钱总管急道:“公主殿下请留步,严公此时正在宫中议事,并不在府中您若是有什么要事”陈辰侧头,一双凤目水波流转,“我当然知道他不在家。”随着轻柔的语声落下,四周忽涌出大量官兵,将若大一个严府团团围住。“奉二哥之命,严士贾勾结反贼,岂图颠覆朝局,祸乱国家,当治叛国重罪,抄家诛族。”她斜眼睨视着呆若木鸡的钱钱总管,淡淡道:“你想看看批文吗”钱管家愣住,一息后又反应过来,急道:“公主殿下此事不合常理,严阁老是当朝重臣,白王殿下虽代行天子之责,也不能随意”可反应终是慢了,就止一息功夫,数十人早冲了进去,拦都拦不住。一众人等如入无人之境,长驱直入直奔书房。钱总管带着府卫赶到时,官兵已将书房围成铁桶,连瓦面上也落了人。他急唤几声了无回应,恨不能化身穿山甲掘个洞进去瞧瞧公主到底想干啥。“公主殿下若有什么需要您尽管支会一声,何必亲自”钱总管竖着耳朵听见里面的翻箱倒柜之声,急了,“动手动手死也要冲进去”寒光白日下闪了几闪,两拨人顿时混战成一团。门外一阵乒乒乓乓,陈辰回眸,窗纸门隙印出的身影走马灯似的乱,嘴角微微抿起,又埋首的找起东西来。数十人将一间并不甚大的书房翻了个底朝天,每一张纸,每一片竹简,连绝版珍藏的孤本图籍也拆了缝线。暗格,机关,器具中空,地砖墙缝,全部明朗于眼前没有她所求之物。陈辰望着一地狼藉,面色凝重。不可能严士贾勾内结外,小一算死他必会留下证据,万一东窗事发时,可以弃车保帅,给自己开条活路。可这证据,究竟在哪里半个时辰过去,一无所获。陈辰牙痒痒,若是找不到,今日不能一气将陈昊陈星齐齐扳倒,那么知道她很多事情的三哥,会不会当场借题发挥,把关于她的所知全给抖出来她的二哥若是知了“继续找”她神色一冷,“你们五个随我去卧房。”门外的打斗早已歇止,胜负明显,满地殷红跟个屠宰场似的东倒西歪。钱管家嘴里塞了两个核,在院中高大的桐木上绑成了个人棍。府上不相干的人早躲的不知所踪,若大个院子颇有几分凄凉。陈辰斜他一眼,“严士贾今日算完了,你要么陪着他去”话未毕,忽然砰砰大响,院外跌进两个人来。“妹子,青天白日里,带着人抄重臣府邸,也太失德行了吧。”一阵尖亢的声音入耳,陈辰蹙起了眉毛,他居然来了。陈星正坐在车椅之上,笑吟吟的对着她,身后一众爪牙,个个笔直,端的一副大义凛然的好模样。陈辰张口便讽:“三哥风声真紧,眼睛废了之后,耳朵愈发灵敏了”她侧头瞪去,是谁走露的消息身旁之人抖了一抖,低声道:“殿下进门时,后院起了只鸽子,属下没拦住。”陈辰心下冷哼,连向来窝藏深宫的三哥都出来了,愈发印证了此处有鬼陈星笑的诡异:“妹子这厢动静太大,别怪哥哥耳力好。”“身有残疾就该在宫里好好养着,当心出来回不去”胡大一听,忽欺身向前,抻出手来便想掴她。“住手”陈星听到响动,怒道:“她是公主之尊,你们这些奴才也配对血统高贵之人动手”胡大扯了嘴角,敢情这个主还护错了郁郁退了回来。“妹子,昨晚上我宫中飘来个女鬼,身上还带着索人魂魄的铃铛。”他咧开嘴,一副白牙在红唇下森森然,“我在想啊,这宫中女人的怨气,当数你是最重,这事多半跟你有关系吧”陈辰心头一跳:“昨日早早歇下,你说的一慨不知”她握紧了拳头,掌心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你宫中的冤魂为何来问我亏心事后鬼敲门,实属活该”“原来如此本还以为是妹子想杀人灭口,竟是我想太多了。”陈星微笑着伸出一只手:“堂堂公主竟然到大臣府上抄家,实不像话,妹子不计较闲言碎语可哥哥却会难受,来,跟三哥回去。”望着他背后数十高手,陈辰默叹,今日大闹一场,终要空手而归了。她侧头闪出个眼风,转身向外走去。“妹子,不要玩花样”陈星声音低沉。他虽不能视物,可着实了解她,“近来我记心特特别好,老是想起以前的事情。”陈辰蓦然苍白,如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哼,你为免也太小看我”她发怒,拂袖而去。“嘿嘿,这种面子话,就让你多说几句吧”陈星遮了眼,笑的再深,也有几分冷然。落凤台是一个双层的圆形白玉石台,是平日操办祭典之所在,无用时,便成了处闲景。传闻凤凰飞过时,被美景吸引而落足,故取名落凤。山峦在此层叠远去,尤其微雨时,翠波浩淼似水如墨,是云泽山景致最佳处。落凤阁杵在石台北边,阁室两层,傍山峭而建,一楼架空凉亭,二楼则是花厅,一檐一砖均精致不失大气。推窗而去,近处是润白宽广的落凤台,远处是风华灵秀的云泽山,内外环境皆是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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