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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7(1 / 1)

”我瞪他一眼,“别婆婆妈妈的,你跟我有点男人出息。”“你知道了啊”他搔着头,居然讪讪起来。“拿好了,我相信你才来找你帮忙的,莫让我失望”我拿出老气横秋的口气,将他执刀的手指紧紧捏了捏,顷刻化成了原身。他握着尖刀,满脸不可置信的瞪着着我,直到我用鱼尾甩出一道碧色的浪花,将他由顶至踵淋个透湿,方才回过神来。“原来你是认真的”我无言扭动了两下,将尾巴摊到他面前来。这种疼痛,我曾经体会过,当它再次来到之时,依旧惊心刻骨,没了鱼鳞的皮肉,哪怕是一丝轻柔的微风,都如刀锋直直切进神经,痛不堪言。我能感受到,握刀的手正在颤抖,于是忽然觉得,让他干这事多少有些残忍罢了,谁叫我这么信任他呢,我找不出第二个人帮我。一片,又一片,我在心底咬牙默数,忍着巨大的疼痛转移注意力你到是快一点啊,下手这么轻干什么,真特么痛死我了可怜的白泽兄弟并不知已被我连同七大姑八大姨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这世上没人会让妖王做这惨绝人寰的事情,我不仅让他做了,还让他挨了我的骂。待数到二十三时,他停了下来。“这么多,够了吧话说你到底要干什么”那语声略有严肃。我化回人型坐到草地上,把一头乱的跟水草似的墨绿头发盘到头顶,然后一声不吭的开始处理鲜血淋漓的小腿。“你到底要做什么”他棒着一大堆莹莹发光的鳞片,怔怔望着我将小腿上的血迹一片一片凝固起来。“救人。”我专心处理伤口,头也不抬。他呆了半晌,不信:“救人要这么多吗别说一条命,就算是十个八个死人,也能从阎王老儿那里要回来了。”他眨眨眼睛,蓦然惊醒:“不会是哪里出了天灾人祸,你想去广布恩德吧抢菩萨的饭碗可不是好主意。”“抢你个头”我抬头大骂,一是心中郁烦,二是腿上巨痛,这丫的孙子又想当我的出气筒么“我的头好的很,新角也长出来了。”他眼睛往上翻了翻,仿佛能看到头顶上那个一丫两瓣的小嫩芽。“多谢。”不理会他的胡搅蛮缠,我道:“我这便要回去了。”“等下”他急急拉住我,“你又腿不能沾水,我送你过去你到底要救什么东西,用的了这么多鲲鳞”我立刻接受了他的好意,侧头想了半晌,缓缓道:“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反正不是鱼,我没有看到他身上有鳞片。”“我很嫉妒他”白泽望着我的伤腿,咬牙切齿。回到洞中时,他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件女式外衣铺在残破的身上,同我走时一模一样,连折痕都没有变化。几日过去,气息到是愈发的弱了。白泽兄弟望着恩人,深深蹙起了眉头,打量了半晌便要伸过手去摸他,不料刚刚触到皮肤,就陡然收回手指,一脸震惊之色。“你做什么”我对他仿佛触电般的动作表示非常不满,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敢嫌弃我的恩人大人。“你不觉的他冰冷吗”白泽望向我,满脸惊惧。我狠狠的回瞪他:“白鹿大哥,你十分欠骂,你是否忘了我是一条鱼鱼何时怕过冷”“哦。”他一时噎住,只好讪讪道:“他不是妖族,也不是神仙,更不是人类,我看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我知道了。”我将鳞片细细铺上他的身子身上许多伤口愈合的还算不错,但是有几处过深的大伤,血虽已止住,但留下的沟壑太过吓人,身体里的红丝萎靡,也没有力气再去修补了。特别是那双漂亮如玉雕的手。“他是魔唉,如此稀有的物种你从哪里找来的。”白泽一向知道我有收藏癖好,可在这洞府中见到活的收藏品还是第一次。“水边捡的。”我用欣赏宝贝的眼神直直盯着恩人,就只差流口水了。白泽大摇其头,叹道:“看这情形离死不远了,你是打算把他风干了挂起来呢,还是打算取了他的魔晶收藏”“你是找”我本又想开口骂他,可听了他的话,心情突然跌至谷底,连话都懒的说了。好不容易再次见到你,你竟然要死了吗,难到是老天爷故意让我在你死前还恩的当真是岂有此理白泽耸着我肩膀:“唉小弟,你到是说句话”我愣了许久,堪堪抬起头来望他:“你做了这么久的妖族之王,又懂得这么多事情,不如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将他救回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侯,在我碧绿的眼瞳中,莫名奇妙的就溢满了泪水。、番外 三五年。我用五年的时间跟着白泽四处游荡,企图寻找到可以让他醒来的办法。各种地貌,各种环境,我们都有过非凡的尝试。在雪原深处,我这位热血的好兄弟差点冻成了冰棍,在沙漠腹地的炽焰下,我也差点被晒成了鱼干神兽,即便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会很辛苦的时侯。老天爷还是有怜悯之心的,在最绝望的关头,北方草原上的狼群给了我们意外的线索。我同白泽一路北上时,就听闻两头狼妖竟然为了一名女子而大打出手。狼打架可不是小朋友玩玩闹闹你推我我搡你那样过家家可以想像一下数百头狼在狂风呼啸的月夜草原上尽情飞奔,仅仅只是为了头领一时头脑发热二百伍似的命令,我便不由的大叹三声。当狼的领导真是太他妈过瘾了。虽然我也可以驱策鱼群,但那场面万没有这般华丽有气势万里奔腾,飞沙走石,两拨狼群在广阔无垠的浩瀚草原上长途奔袭,从零加速到一百码,然后狠狠撞到一起,齐齐亮出白森森的牙,互相咬到你死我活“加油上啊咬它的头,咬它大动脉”我躲在长草中张牙舞爪,连声鼓劲,白泽却在一边大声叹气,“你竟然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个性”“你今天才认识我啊,这种场面多是难得”我送他一个大白眼,盯着眼前混乱不堪的战场,难得的兴奋起来。待两拨狼群打到不分你我,各自尽兴之后,赢的一方仰头嗥月,输的一方悻悻败走,草原上只剩下一群对着圆月狂伸脖子的野兽。我拉着白泽从草丛中走出来,故意的向外散着满身的妖力,那头狼陡然收住了嗥叫,转头看过来,表情竟然是十二分的崇拜。我立刻躲到了白泽兄弟背后,表示他才是老大。我那兄弟自然是不负我的期许,走上前去横着眼睛道:“听说这里有个魔类”那狼化成人形,低眉顺眼道:“不知妖王大人前来,嘿嘿你们都别叫了不许再叫”那些没修行好的狼妖们显然定力十分欠缺,只到头狼喝止到第十遍,才稀稀拉拉的住了嘴。我顿时对当狼领导的兴趣化成了零,这些狼也忒不听话了些。头狼见下属如此不服管教,顿感大丢面子,讪讪:“大人,难不成你也看中她了”这只狼毫无自觉,我心中暗笑,其实说出这种话来才叫丢面子“妖王大人看中的人你难道想争”我从白泽背后踱了出来,笑的阴险:“信不信大人用一根小指头就能灭你的族。”白泽狠狠瞪了我一眼,对我狐假虎威的态度表示不满,但又不能反驳,驳我的面子不就是他自己没面子么,于是张口打个哈哈:“啊,嗯,是的快说,那魔在哪里”他这妖王的名头顶的委实不符,妖类各自为政,起了争端也是自己解决,所以他做了不知道多久的王,却一次王的架子也没有摆过。时至今日,需摆架子时,竟然口吃起来。虽是口吃,但是所有妖类也不得不服他的强大一夕能催百花盛开,一夕能至千株凋零,他拥有万物俯拜的自然之力,不是谁都会想去尝试一下那种力量。那狼妖自是不敢反抗,只得恭敬答道:“她在喀那湖那边等着,说愿意嫁给胜利的头领。”我同白泽相觑一眼,不由好笑,提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要求做为选婿的条件,要么她真是个傻子,要么纯属挑拨离间。“过去看看”我对白泽挑了挑眉毛。“当然要去看”白泽也来了兴趣。我俩收敛了气息蹲在湖边,他把我变成了一颗树,自己则成了颗圆石,那圆石顶上,还有个一丫两瓣的石角。当那女子出现时,我明显感觉到地上那颗石头弹了两下有必要这么激动么我望了过去,那女子的妖娆之态已经到了无可比拟的境界,且不谈胸前那两个圆溜溜的肉球,连脚踝上缠绕的黑色花纹都在勾着人的魂魄。哼,难怪那些纯靠荷尔蒙行动的狼会被她迷到晕头转向好吧,我发现地上这棵石头的定力也十分不足,他似乎忘了自己是颗石头,就那么直直的朝那魔女滚了过去白泽,你妹的不要学那狼行不,能不能不丢脸啊我悻悻自己此时是棵树而非另一块石头,不然做为他的同类我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起来也不愿待在他边上。那女子饶有兴致的看着朝他滚来的石头倾刻间变作人形,艳红丰满的唇带起向上的孤度。而我那好兄弟张口第一句话就把我给卖了:“我跟我兄弟两人慕名前来,想向美女打听一件事情,不知可行不可行”他上上下下的打量那女子,毫不避讳露出欣赏的目光,并且十分刻意的加重了“兄弟”和“美女”两个字的发音。你移情别恋,就心甘情愿的把老子当成了兄弟,这死鹿真太特么不靠谱了我把树枝树叶摇的哗啦做响,散了一地的碎叶子,心中骂道:你喜欢谁我管不着,当你兄弟我也十分开心,可你到是快把我变回来啊“美女请稍等片刻”白泽三指一收,我本是摇的正起劲时,被他忽然变成人形,差点栽倒在地死鹿你给我等着,明知道我为取鳞,腿脚不便站立不稳,还这么冒冒失失的那美女拢了拢暗红色的头发,见此一幕掩嘴笑了,真是万千姿态啊,我那好兄弟立刻直了眼睛。“边上玩去”我一手扒开已经失了魂的他,对那女子开门见山道:“我捡到你一个同类,要死了,怎么样才能救他回来”“是么”那女子眼神亮了亮,笑道:“你是妖,我是魔,咱们一非同类,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凭何要告诉你如何救他”“但他跟你是同类啊,你就丝毫不关心他的死活吗”我哑然,万没想到她竟然会那样说。那女子轻哼:“死一个少一个,这千万年来,天地间早就剩下没几个了,他要死定然是他自己不想活了,旁人如何帮的了他。”“胡说”我突然管不住自己的情绪,怒不可遏道:“他分明就被别人伤的,怎么会是不想活了,五年了,我见他日日昏睡不醒,气息也越来越弱,肯定是经过一场大战才会这样的。”“技不如人,输了活该,我管不了。”那女子转身便想走。白泽终于醒神来,上前道:“美女,我这兄弟说的一点也没错,你那同类头发白的撤底,定是病入膏肓性命将尽,否则我们怎会苦苦寻觅几年,只希望能打听到一点救他的法子”他真是难得说出一句逻辑条理分明的句子来,我心中默默为他点了个赞。那女子忽然一怔,回过头来道:“你说谁”“什么说谁”白泽的脑子又开始打结。“好吧,我改主意了。”她施施然选了一块大石坐下,笑道:“是呢,同族要相互帮助。连妖类为了他的死活都愿劳心劳力,我怎么能袖手旁观。”“那应该怎么做”白泽盯着她香臀下的石头问道。我一眼就能看出这二货兄弟在想什么,你变的那石头是长角的,让人家怎么坐想想就屁股疼“魔,只要连着魔晶的丝脉还在,再重的伤都能自行痊愈,如果消耗过度就另当别论了。”那女子拢着宝贝似的头发,缓缓道:“我猜他定是和凡人牵扯太深,施下禁术,虚耗了大量的魔气,只要你们能弄到那个凡人的气血,回输到他身上来捡条命回来应是无虞。”我心下一凛,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莫问多,方法我可告诉你了至于这人嘛,你们得自己去找。”那女子显然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伸出赤踝的足扬长而去,足上的黑色花纹妖娆多姿,仿佛在跳舞。白泽回头望了我好几眼,眨巴了数下眼皮,想开口又极力忍住。我心下叹了一口气,挥手道:“想去追便去追”“好兄弟。”他又想冲过来抱我,这次我却没躲,捏了个法术,一股水流把他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还想去呢”我问道。他抬起湿哒哒的头,用力的点了点。“去吧去吧。”我知道,不同于和我的半开玩笑半认真,他这次只怕是真的动了情,于是掏出一片旧鳞塞给他:“有事要鱼族帮忙,或着找我,这东西都用的着,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了,有了明路就能自己走,那女子喜欢搬弄是非,你需多当心还有,这些年,谢谢你陪我。”他望着我半晌,敞开了怀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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