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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难怪当时皇帝要处斩她,夏承贤宁愿抗着君父之威也要跪着替她求情,原来是喜欢她。原来,这就是喜欢。比她之前认为的,要差那么一点。至少前世她认为自己喜欢叶幼清的时候,是愿意为叶幼清去死的。宁肯自己死,不教他伤分毫。“但你更喜欢你自己。”女孩子轻笑,却没有带着半点鄙薄的意思:“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殿下无需自责。”“我又不是什么倾城绝世的妙人儿,从未要求过任何人为我的清白,牺牲自己。”她轻飘飘道,坐直了身体。文士听着,逐渐露出肃容。他本以为陆昭锦会大哭大嚷,不甘不服。毕竟,她的确是清白的。但他却没有想到,陆昭锦会是这样一个通透的女子,明白太子的苦心。不愧是殿下喜欢的人。真是可惜了。“昭锦,我夏承贤绝不是贪生怕死,贪图权位的小人”太子凌然仰首,单膝跪在她身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认真保证:“若是换个身份,承贤甘为姑娘而死,绝无怨言。”女孩子还是轻飘飘的看着他,似乎一点儿都没有正被国之储君,未来的天子跪拜表白的觉悟。“但是五弟心狠手辣勾结外贼,这江山天下,黎民苍生,我怎么放心交到他的手中”太子眼底心痛,不似作伪。“所以,你更喜欢江山天下,黎民苍生。”陆昭锦轻飘飘地总结。或许夏承贤说的是真的,他伟大浩瀚的天子气魄,容不下他为了一己私情,将黎民百姓置于夏承安这个投敌叛国的败类手中。但终归,他还是要牺牲自己。陆昭锦努了努嘴,没有什么失望,也没什么喜悦。第一次被人喜欢,却还是被对方牺牲。还牺牲的冠冕堂皇。“对不起昭锦,若有来世”夏承贤黯然许诺,死死抓住陆昭锦的手,却被她冷冰冰地打断:“太子殿下,我心甘情愿为您的天下霸业牺牲,毫无怨言,所以来世,还请殿下不要再喜欢我了。”陆昭锦呵笑:“小女子命如纸薄,当不起殿下皇图霸业的厚重。”太子哑然,不知还能说些什么。“陆姑娘,我知道你心有怨恨,殿下割爱也是迫不得已,这样的心怀,你等女子如何能懂。”文士一叹。陆昭锦第一次认真地将目光投给这个丰神如玉的文士,“我终于知道太子为什么一直会输给五皇子了。”“为什么”文士下意识地发问。这也是他一直苦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按理说太子才貌勇气智慧,样样不输于五皇子,又是嫡长子,为人大义正气,为何总是输给善耍阴谋诡计,心狠手辣的五皇子。“因为五皇子做事前,不需要先想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陆昭锦明眸皓齿,牙尖嘴利。“你”文士愤然甩袖,“殿下,我们快走吧。”文士扶起有些失神的太子,将他推了出去。牢头为陆昭锦的牢门落锁,夏承贤方回望一眼,只觉得自己这次,是错过了一次最佳的时机。一次带走陆昭锦,和这个女孩子长相厮守的最好机会。大牢里暗无天日,陆昭锦也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这一次,她也不能再躲入空间里,必须亲身忍受大牢的阴暗潮湿,鼠蹿虫咬。没有提问审讯,甚至没有任何人关注询问过她,大牢的门便再次打开,走进了传旨的内侍。陆昭锦认出来,这名内侍是第一次传旨,赐陈锦缳为叶幼清平妻的那位。“陛下恩德,准你戴罪立功。”内侍道,一个描金边的漆盘递了过来,上门备着笔墨。“只要你写出陛下想要的东西,陛下就开恩放陆家一门生路。”公公尖声提醒:“这可是太子殿下在外面跪了一夜求来的,陆氏,你可要珍惜机会。”陛下想要的陆昭锦不明所以地抬头,那公公被她迷茫的眼神看得一怔。不耐烦地摆手撵走了闲杂人等,公公压低了声音提醒道:“陆氏你作了什么恶,自己不清楚吗当然是解了旧债,陛下才能法外开恩呐。”她作的恶,旧债“马方的解决办法”陆昭锦眼中光彩一瞬,马方。“唉,对咯。”公公催促:“快写吧,陛下还等着呢。”马方,马方陆昭锦不断喃喃,好像在漆黑中看到一丝曙光。她没有马方的解药,但她有解决办法。办法是叶幼清告诉她的恍如晴天霹雳,陆昭锦突然想通了整件事的关窍。第八十九章 上殿办法既然是叶幼清想出来的,为什么他不直接告诉皇帝总不会是因为善心大发,想给她个机会,放陆家一条生路吧。不可能,就算叶幼清想,陈锦缳恨她入骨,也绝不会同意给陆家活路。但皇帝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马方的解决办法,原因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叶幼清没开口。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陆氏,你可不要不识抬举。”传旨的郑公公掐尖了声音呵斥,一招手,捧着毒酒的太监就走了进来,“写出个法子来,陛下还能赏你个痛快,省得受那零碎之苦。”不管叶幼清在算计什么,既然他不肯说出马方解法就是另有所图,她就依然握着一线生机。她就还没输。所以陆昭锦瞥了郑公公一眼,神情平静,“我要面君。”“面君”说什么天方夜谭的梦话,郑公公嗤笑一声:“所有要被赐死的人都想面君。”“陆氏,这次连叶侯府都被你拖下了水,你就别想着陛下能再法外开恩了。”郑公公一挥手,盛放纸笔的漆盘被端到她面前,“你陆家上下百口,可都指着这一张纸呢。”陆昭锦也被郑公公的话惊到,眼光频频闪烁。什么叫叶侯府也被她托下了水,难道叶幼清不是这件事的最大获益者对对对,她父亲虽然临终托孤,但这门婚事也是叶侯一力促成的,如今她被指勾连北境,叶侯又如何能洗脱皇帝一贯忌惮叶候功高盖主,今天叶家竟然有这么大的嫌疑,皇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善罢甘休的。难道他真的这么恨自己,为了害死她,害死陆家,不惜赔上叶侯不可能的,叶幼清一向看重叶家门楣。更何况,只要他现在将马方的解决办法报给皇帝,就能证明叶家与北境毫无干系,进而洗清叶家身上的罪名。可他非但没有这样做,还把机会留给了自己,让自己能用此拖延时间,而不是被当场赐死。怎么会这样,他到底是想保她,还是想害她。难道昨天在大牢门前的黑衣人不是他否则他怎么会这样自相矛盾呢不可能。陆昭锦坚信,自己怎么会错认叶幼清的眼睛。除非他还有个什么兄弟,否则,她一定不会认错那双凤眼,因为那双眼发起怒来,几乎和长公主一模一样。所以,叶幼清殚精竭虑苦心孤诣,就是为了让皇帝怀疑他陆昭锦还有些失神,手中已经被人塞了毛笔,催促着:“快写,陛下还等着呢。”“咯哒”女孩子回神,猛地将笔丢到地上。“你回去告诉陛下,信不信我蒙冤受屈都随他,但马方的弊端只有我能解,八皇子的病只有我能治,他的妹妹,”女孩子瞥了惊愕的郑公公一眼,轻声:“也只有我能替他找到。”陆昭锦傲然拂袖,字字铿锵,气势愈强:“这几件事也有旁人知道,是转告,还是逼我喝下毒酒,你大可以自己决定。”“这”郑公公犹豫不定。八皇子的病,陛下应该是做出了取舍,但陆昭锦不肯就范写出马方解药就是他不能做主的事了。何况她还提到了陛下的妹妹。郑公公是心惊胆战,他是宫中老人,也只是耳闻过一些山阴公主并非身亡而是离宫出走的风言风语,陆昭锦不过十五岁的年纪,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还敢说出这种话若他耽搁了这件事,只怕就是皇帝饶了他,太后也不会放过他。还是稳妥一点好。“胡说八道,长公主殿下就在宫中养病,哪里需要你找”郑公公厉喝,却下令:“你们看住了她。”陆昭锦闻声面色不改,正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心中却是一块大石落地。皇帝可以不顾忌八皇子的生死,但太后绝不会不顾“山阴公主”的下落。只要能拖住不死,让皇帝太后召她上殿,就还有机会。郑公公急匆匆弯腰出了牢门往宫里赶去,并没有注意到大牢外,缩在角落阴影下那人凝重神色终于缓和。乾祥宫的大殿里,皇帝怒摔了茶碗,“大胆毒妇,竟还敢讨价还价”“陛下息怒。”下跪的郑公公哆哆嗦嗦,却还是如实禀报了,并没有隐瞒那句皇帝的妹妹。果然,皇帝坚定的杀意动摇了。他知道,逃出宫去的那个妹妹是太后的心结,如今有机会解开,只怕他若执意处死陆昭锦,会招致太后记恨。“都把嘴闭严了,不许让太后听到消息。”皇帝神色冷峻,眼中杀意明显。这个陆氏,先勾引了叶幼清,又迷惑太子,就算无罪也是个祸害。不能留。“告诉陆氏,她不肯交代,朕就要她陆家十族为朕的万匹战马,陪葬。”皇帝咬牙切齿:“杀”“是。”郑公公领命要退,只听大堂外一声倒喝:“谁敢”皇帝匆匆站了起身:“母后”他瞥了一眼,承平乖巧地扶着老太后走了进来,眉头深皱:“承平”“皇帝,这件事哀家有话要说。”太后肃容沉声,“请皇帝屏退左右。”“是,母后。”皇帝无奈垂头,一挥手,大殿中伺候的众人鱼贯退下,却在对上郑公公时秘密使了个眼色。郑公公会意,垂头就要退下。“站住。”太后中气十足地喝道:“皇帝,你当哀家老糊涂了吗你,留下。”太后目光所示,正是郑公公。皇帝心道不妙,却又不能当面驳了太后的面子,只能垂头道:“都依母后所言。”“皇儿至孝纯善,该知哀家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太后走上正坐,将掌心一直牢牢攥着的那枚蝴蝶盘扣递给承平,“看看吧,这是当日陆昭锦昏倒在承平宫中时落下的。”皇帝瞪向承平,原来是她把这件事捅给了太后知道。承平无辜地看向父皇,好似什么都不懂。“你瞪她干什么,不愿哀家知道你妹妹的下落吗”太后喝道,声音高了几分。“儿臣不敢。”皇帝恭身道。“若不是承平想起这盘扣跟山阳送给哀家那件彩衣上的一模一样,跑来告诉,你是不是就打算瞒着哀家处死唯一知道你妹妹下落的人了。”太后质问。皇帝皱眉,禀道:“母后,这东西既然是出自山阳之手,恐怕是陆氏从叶家寻到的,和她没有关系吧。”“你啊山阳这些年一直恼着山阴和哀家,别说这盘扣了,就是嫁前也只带了香云一个人出宫,她根本不会再做这些盘扣,所以这枚”太后眼中透着气愤憎恨又带着几分心痛怜爱,“应该是山阴当年带出去的,一定是的”皇帝见势,就知道自己无法说服思女成狂的太后,只得一叹。“儿臣这就命人带陆昭锦上殿,让您问个清楚。”第九十章 幕后郑公公走出大殿,两条腿还抖个不停。可真是死里逃生般惊险要命,但他半点不敢耽搁,急匆匆带人赶往大牢。手带镣铐的陆昭锦步履坚稳,踏上马车被秘密押往皇宫。躲在阴影处的男人看着她娇小的身形被镣铐锁住,眼中寒光一闪,黑衣下渐露出一寸锋利刃芒。而此时的逍遥堂雅阁,也有艳丽女子驻步窗前,将目光投向遥远的大牢方向。“就让她这么死了,实在可惜。”女子声音柔美,却透着无比阴寒。但凡是亲耳听到的人都明白,女子不是可惜陆昭锦的死,而是可惜,没能亲手折磨,让她这么痛快地死。“大局已定,世子妃再不能翻身,世子爷也只会记恨她的不信任,陷叶家于险地,陈四小姐可以放心了。”说话的人站在陈锦嬛身后,言辞间带着几分超然物外的清高。“还不都是劳您相助,”陈锦嬛恭身道谢,眉眼顺遂地垂着,倩声:“仙长。”另一边,赫然便是双鬓垂白,仙风道骨的至清。“陈四小姐过谦了,老道不过是跑跑腿,都是四小姐心计不俗,看透了世子妃行事习惯,才能一击即中。”至清捻了捻胡须,笑道:“如今叶家陷入窘境,五殿下又即将恢复清誉,陈家必定水涨船高,到时候四小姐的母家对叶府有相助之恩,世子妃之位便是水到渠成。”陈锦嬛难以掩饰地得意笑着,却仍旧谦逊道:“道长过奖了,锦嬛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她陆昭锦仗着自己父亲对叶侯有恩,才抢先一步嫁入叶家,又欲迎还拒,牢牢抓住了叶幼清的心。害得她连平妻都做不成,以妾侍之身进门,这个仇,她终于报了。“她以为,我不知道那恶疾无子的消息是她故意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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