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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1 / 1)

再嫁。她希望霍清端是骗子,不是什么大家公子。那样的话没有三媒六证,她也能和他白首到老。霍清端看看还隐有痛感的伤臂,放柔声音说一句:“我不是骗子,以后你就会明白。”若霍清端是骗子,青棠倒是有心想以后。若不是骗子,以后的事就是他要丢下她然后独个走,她不想去明白。唉,纠结以后做什么,眼前闲坐无聊,为了消除忧伤倒是可以聊个天。徐青棠开口:“你那个护卫呢怎么这四五天过去了,也不见他回来你不要他了”霍清端默然。护卫端木回来过,直隶总督张易恒也带人来过。只看他要娶姑娘,商量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后,他们又走了。这些,不适合给青棠说。、初磨合霍清端缄口,徐青棠没再追问,转换话题软和说:“晚上吃什么啊现在咱们自己一处宅子了,是不好回我爹娘那里去吃饭了。”“庖厨之事,向来是妇人做主,我不便参与。晚上吃什么,你决定就是。”霍清端回的轻巧。这大事准话没有,小事也是不给建议,徐青棠磨磨小虎牙,清淡来一句:“照常理是这样的,可你也知道,昨个我在家切肉时不巧切了手指头,这三两日的是不可再沾水的。”停顿好一会儿,才慢慢说:“不若你辛苦几日,做些简单的粥食菜蔬熬过这几日。待我手指好了再接手厨房之事,可好”霍清端想也不想直接拒绝。头可断血可流,灶厨之地,断断不可入的男人嘛,除了靠颠勺挥铲来养家糊口的厨师傅,没一个愿意入灶厨的,徐青棠理解霍清端的拒绝。但理解不代表支持啊,只见她轻轻扭扭坐得酸麻的腰臀,轻声细气来一句:“我也知君子远庖厨,只我手却是沾不得水,不能给你做饭食。我饿上两顿没关系,可尊贵如你怎可饿着。要不,这两日你去我家吃去”霍清端眯眼,去徐家找吃的,他拉不下脸。而且,徐家女儿不能给他做饭食,他还不信孟贺岭敢饿着他霍清端清冷依旧,徐青棠忍。自己厨艺不好自己清楚,为了不吃烧焦饭菜,她早在屋里藏了一堆吃食,两三日不开火也饿不着自个儿。霍清端不肯自己动手,那就饿着呗。反正现在指望自己爹娘照顾他的大家公子身份,怕是不能。自己的小娘、徐述的生母啊,早看不顺眼自己占这宅子了。若看见爹娘给这边送吃的,哼,小娘可得折腾几天徐二婶子进的新房,很是大咧咧调侃一句:“这是说什么呢,小俩口说得这么热闹”偷瞥一眼挺拔霍清端,复对着青棠惊讶出口:“怎么了这是,都这会儿了,怎么这盖头还盖着呢赶紧摘了去,让咱们新郎倌看看漂亮的新娘子啊”徐青棠扬扬嘴角,伸手将红盖头拽下来,大大方方对着徐二婶子问:“婶儿,你怎么特意过来了有事的话,托人过来说一声,我过去不就行了。”徐二婶子手搭上徐青棠肩头,略神秘说:“这事必须得我亲自来。我给你铺了这如意床啊,明年你才能抱上大胖小子”徐青棠微有些红脸,从炕床上起身下来,小声说:“那婶儿你铺吧。”婚嫁习俗,挡了让人起疑。传出去,少不得有人说三道四。徐二婶子微不可见撇撇嘴,侄女儿还是面嫩,功夫没修炼到家。想想,侄女儿到底是自家的,该告她的也得让她提前知道,别不知深浅没个节制的。若明一早,从村里光棍闲汉嘴里说出个什么,那可就闹红脸了。话在脑子里过两遍,徐二婶子委婉开口了:“这个夜里啊,少不得有那无聊人出来闲逛。你们呢,干什么事啊,动静小点。”这是闹洞房吗青棠面上羞涩。婚嫁习俗,有闹洞房一项,好事的大嫂子、小婶子、小叔子们向来是闹洞房的主力军。只在徐青棠这儿,娘早告诉她说在爹爹的提前游说下,闹洞房这一项免了的。怎么听婶娘意思还有呢床铺好,送走婶娘,徐青棠回来呆呆坐好一会儿。回神后看看坐书桌前手持卷册翻看的霍清端,他,真的出自京城大家徐青棠自问。戏文上说大家子都是锦衣华服奴仆簇拥的,可她看到霍清端的时候,他身边只跟着一短打汉子一老者。后来虽有孟贺岭带着百来人簇围在他身边,但没过半天就被骑马举刀土匪打散,那短打汉子也离他而去。到现在,那老者也不见了,依附的总督也不听他提起。哪个大家子能混的惨到这地步爹爹说他查了霍清端底细,却什么也不告诉自己。霍清端翻过一页纸张,视线仍停留在手中书册,却对坐床沿的徐青棠丢话过来:“我是该赞自己俊美无双吗你一看人便入神,让不知情的瞧了去,说你见色无脑一点不亏。”他又讽她徐青棠蓦然起身,昂了下巴对霍清端斥道:“我见色无脑,你又好到哪里去了好好一男儿,读书科举得实在安耽,绘画吟诗赢风流清名,做哪一样不好偏偏东游西逛招匪惹盗百年后你长眠于坟茔里,听坟茔外那自夸惹祸之议,可能闭得上眼”霍清端放下了手中书册,眸里黯然。读书科举,他不用;绘画吟诗,他倒是想。只身在庙堂,谁会让他那般悠游度日百年后躺于陵寝,能不能安然闭眼,现在想这个还太远。只说到自夸惹祸,那群想杀他的土匪,明明是受人唆使的好吧。霍清端不愉。徐青棠抿抿唇,如果霍清端真是骗子,那她说那些就重了。读书科举说来简单,可要没有些运气在里头,多数人是很难出头的。活生生的例子就是爹爹徐大老爷,他年轻时也读书来着,可到了连个秀才都没考中,希冀更上一层楼考个举人,基本上是梦里想想。而说到绘画吟诗,自己缺了天赋,再没那个闲情逸致,又从哪儿去熏陶出那博大高远情怀。唉,认清现实吧,只要不去招惹那些为匪为盗恶欺蛮霸之辈,勤恳踏实过日子,也就很好了。想想,她把自己意思说出来。霍清端转眼看上徐青棠,清冷问一句:“你这是在安慰我、教我做人的道理还是在讽当今施政不利,致使平民百姓无法施展抱负,只能庸碌度日”徐青棠大眼里有了茫然,她的话这么有深度,竟能上升到针砭朝政的高度回想一遍她说的话,没有啊,她就是实事求是的说嘛,没说当今施政不利啊再对上霍清端视线,她不满回一句:“我讽什么了,老百姓不都是那样过日子的。”随后葱白食指一指霍清端放在书桌上的书册,她又补一句:“你刚看的书、孟贺岭给你找来的书,上头写的是志怪故事并着画页吧。你自己说,看这志怪册子,是能考科举做官还是能成丹青国手”指着看这志怪图册科举做官妙手丹青,当然不能。但闲暇拿来翻看,倒是能品其山野之味,见那豪侠之义。霍清端想。徐青棠起身,继续说:“再说了,我犯得着说那圣上。我们这叫宁城,可盗匪占山,哪里真正清静安宁过沿海之地,风暴袭扰、倭匪窥视,人们活得还不是小心翼翼。西北之地,民匪不分,那的人过的又哪里称的上是日子”霍清端蹙眉。青棠一个小小姑娘,她从哪儿知晓这么多,还有沿海之地倭匪窥视,她听谁说的正要开口问,忽听到沉重脚步声。他闭口,徐青棠坐回床沿。下一刻孟贺岭推门进来,开口就让青棠整俩儿小菜去,他要和霍公子喝俩杯。徐青棠嘟嘴,一伸包着白布条的手,说:“我昨个拿刀不小心切着手了,不能沾水。”孟贺岭瞪眼,不耐烦来一句:“怎么这么不懂事你手不能沾水,直接拿现成的还拿不了”小丫头片子就是不懂事,当着霍清端的面述说当今圣上的不是,知道霍清端到底是什么样人吗就信口开河徐青棠在孟贺岭的瞪视下扭脸看沉静霍清端,闷闷来一句:“你晚上想吃什么,我一块拿过来”霍清端看看心不甘情不愿的徐青棠,清淡吐一句:“你随意。”随后看向吊儿郎当孟贺岭,只要有他在,孟贺岭想娶徐家大姑娘,那是做梦随意那就多拿几个馒头,既饱肚子还不易坏。徐青棠想定,转身要出门。却不想孟贺岭豪气来句:“哪能随意青棠,端盘肘子,再拎了做好的鸭子过来。还有,酒席管事的说你家还有两方酱牛肉,你问问切好没,切好了一块儿端过来。还有酒,这少不得。你一个人拿不了叫述子帮你拿。好了,就拿这点,去吧。”徐青棠惊了,张了小嘴对着孟贺岭连珠炮似的开口:“肘子、鸭子、酱牛肉,就这还叫这点儿。我今儿要真拿了那些过来,明儿出门,妥妥一帮人在后边指点说我没良心,嫁了郎君忘了爹娘,什么都往自家搂。小娘又得说我娘偏心,要把老徐家败光。我不能去”未来小姨子的这点担心算什么啊孟贺岭耐心教育说:“青棠,你从娘家拿一点东西,外人会说你偏帮郎君;你拿一箩筐东西,外人还是说你偏帮郎君。左右都是偏帮郎君了,咱们干吗不拿一箩筐呢再说了,你娘要把老徐家败光了,不还有我吗我娶了你姐过来养你们老徐家”徐青棠气得涨红了脸,她姐定的秀才家霍清端过来拉了她手臂,她愤愤退至他身后。孟贺岭看着霍清端,收了自己的笑闹样。端王殿下啊,他个小小千户哪里惹得起。再有总督张易恒布置在这附近的兵力,用脚趾头想端王殿下离了他也照样安全。不过也就因为这惹不起,徐家青怡,他更是娶定了。这要和霍清端做成连襟,以后在直隶地界,他孟贺岭横着走都没问题。、洞房夜照一般来说,洞房花烛夜该是女儿娇羞、男儿长情之夜。只是这世上,一般虽多,但也从不缺二般之事。如徐氏青棠,就遇上为难之事,夫君竟不肯与她同床共眠这可如何是好明日喜帕不见处子血,她可就没脸见人了咬咬牙,厚着脸皮劝霍清端安置吧。只未等她开口,霍清端说话了。他说我还有事,你若累了,先行安置吧。这算什么,看不上她徐青棠一口气悠悠荡荡憋在胸间,实是屈得慌。想了又想,强压火气温言出口:“你,可是嫌我不够美”霍清端抬眼,真真正正看向坐于床沿的徐青棠。他知道村姑多数都不美,但如徐青棠这般少有的样貌美的,却在新婚这日被妆成粉面馍馍,是怕他肚子饿找不着吃食要他对脸充饥吗不美,一点都不美,这是事实,他不能骗她。所以,霍清端对徐青棠肯定点头。徐青棠不过随口客气一问,哪成想霍清端竟真的附合她的不够美,还嫌她不够貌美不肯同床,那悠荡在胸中的郁气更难消散,是直接横梗其中。面上平静不在,她直接问出口:“你欲如何,今日嫁娶明日和离”自家没想过这婚事走的长远,他怕是也希望她和离再嫁此生再无瓜葛。怎么说青棠也是救他之人,他再凉薄,也不会和她新婚合离。摇头,霍清端留下句你先行安置吧后起身欲出新房。不想合离,又不肯亲近,还嫌她貌丑,那可是有心爱之人,可是要她主动离开徐青棠寻思着问出口。男人吗,都是喜欢貌美娇柔之女。常在外行走,俊男美女私相授受的事听多了见多了,不稀奇。天下乌鸦一般黑,难说霍清端没存那种心思。霍清端早忘了自己无意中丢掉的茄袋。视线与徐青棠对上时,黑眸里是满满不悦,他冷冷开口:“婚前私情相授,以貌取人,你徐家就这般教人”霍清端这样说,徐青棠脸上挂不住了。她不过是关心一下新夫君的婚前感情动向,琢磨用不用她体贴退出。这闹的,新夫君反扣一黑锅给自家。这如何忍的徐青棠小腰一挺,昂首相驳:“我徐家再不会教人,可也不曾教子女傲慢无理,新婚夜冷淡妻子”霍清端深沉视线扫过徐青棠上下,略思索,开口:“土匪仍有余孽,五日内土匪若还不来,我便要去探他老巢。圆房之事,待我回来再说。”徐青棠惊疑视线看上霍清端,想起清溪河那个被自己绑在木筏上踹进河里的人。这走哪儿都有人举刀来杀、被人来抓,这人身安全实是堪忧。可非官非将,谁会去主动招惹土匪她这夫君,到底是什么人隔间浴室,热气腾腾,徐青棠处于浴桶中,拿了葫瓢舀水往脸上浇。徐大夫人一边抓了青棠黑发揉洗一边柔声劝道:“青棠,这嫁了人就不比在家做姑娘,可是要温柔小意才能更得人疼惜。”唉,徐大夫人不放心小女儿,骂了徐大老爷的劝过来的。路上她也想自己是不是不该过来,可过来一看新房里只青棠枯坐,没看到新女婿,她立马知道自己来对了:她的青棠受委屈了,她得开导青棠不能让她钻牛角尖。徐青棠嗯一声,继续清洗脸上的胭脂朱粉。徐大夫人再说:“这未进三伏天已现燥热,一会儿着那丝衣睡,如何”徐青棠舀水动作顿了一顿。去年途经繁华江南买的丝衣,着身确实舒爽,只是不免轻薄贴身。初初新婚,穿它,有点别扭,还是用穿惯的素绸吧。说过,徐青棠继续舀水。浴室水汽渐多,徐大夫人的脸隐在朦胧之后,话音亦饱含水汽:“若姑爷还不肯同床,你欲待如何”欲待如何能如何啊,霍清端都说了探过土匪老巢回来才跟她圆房。等呗,等十天半个月是好的;等不到他回来也叫正常。徐青棠淡漠说出的同时,眼眶里现出泪花。扔了手中葫瓢,任它在水中飘浮游荡。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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