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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着主子脸上颜色,终究还是说了出来。他发觉,王爷对这名女子在意得有些过头。这,并非好事楚暮柔和的面部淡然下来,透着一股清冷,“是么”今日便是师傅回程的日子,我早早地就起了床,坐在竹屋外的石凳上,欢喜雀跃地等着。这地方虽不像是有人烟的迹象,但我和师傅却是一直住在这儿的。竹屋搭建地十分简约,但也不乏趣味。每一块材料全是师傅精心挑选,仔细打磨而成,时常可见我在上面的雕刻涂鸦。竹屋里摆着的可统统是无价之宝,我也不知是从何而来,只见师傅时常把玩。竹屋四周都是些花花草草,师傅用心打理着。偶尔,我也会帮着照看一下。眼前是大片的竹林,中间有片空地,是我与师傅的练武之地。最喜欢的便是竹叶被吹得沙沙作响的季节,那时,我会在座椅上喝着茶,看师傅在林中练武,偷着懒。许久不见他,怪是想念。我一直都把师傅当做最亲的亲人。远处走来一抹身影,那身形有些像我师傅,待稍稍走近些,才发觉那分明是两个人。当楚暮走到我面前时,我还不甚清醒,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可是,梦中的情境怎会如此真切真切到他还唤了我一声“阿镜”。“你怎么在这儿”我有些游离地开了口,迷迷糊糊的。他的笑还是往常一样,那么温柔,却又那么朦胧。“我还想问你呢,你怎地在这儿”心底里很是激动,但我又不敢表露出来,“这是我家呀”我解释过后就将他们二人请到了屋里,给他们倒了两杯茶。结果,楚暮身旁的护卫根本就没端我的茶,冷漠着立在一旁,守着坐得上好的主子。“你是说,你是来找云流影的”我诧异地问道。“正是,阿镜你,与流影是何等关系”他这样问我,丝毫不怀疑是自己找错了地方。“流影”我似乎是从未叫起过这个名字的,一开始,我便叫他为“师傅”了,“他是我师傅。”我有些不解,他与师傅的关系,如果是能叫上“流影”的话,想来是十分亲密的。我正想询问,耳边便听到了声响,他们两人的眼神也直往门外看去。“师傅,”我甚为惊喜地冲出门去,跑下台阶时,差点扑倒在地。迎面那人着一身玄色锦衣,腰间佩着惯用的青岩剑,脚步不疾不徐,脸上挂笑,“你何时才能稳重些”语气里有点无奈,又夹杂着分明的怜爱。他本是好好地望着我的,但我循着他的目光看去,那眼神已然对准了屋内之人。此时,楚暮已经站到狭小的门口处,清风笑面,“流影兄,许久未见,别来无恙。”瞳孔微收,表情僵硬,我看着师傅的神情,像是见了鬼一样。平日里无论我怎么吓他,也不见他露出过这样惊悚的神色。“师傅,”我疑惑地唤了他一声,对方才发生之事有些不明所以。猝不及防的,他一下抓住我的手腕,看向我的眼里竟有一点红丝。我觉得胸口处微疼,顿时生出一股悲凉感。我也望着他的眼睛,与他对视,不知怎的,红了眼眶。师傅见我这般,放开了手,有些慌张地问道:“我弄疼你了”我摇了摇头,“没有,就觉得师傅今日有些奇怪,我也变得奇怪起来。”刚才那一瞬仿佛被火烤了一般,心都要焦了,甚是难受。、月下谈心“我们先进去吧,楚公子还在等着你呢”我拉着他,转身向屋内走去,就当方才的所有全是错觉。也不知楚暮是否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我们,等我们进屋时,他便已经坐下。见了我俩,复又站了起来。“流影”“三皇子”师傅弯腰施礼。不知是否是错觉,师傅在跟楚暮打招呼时将我往旁边推了推,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不甚在意地跟着他俩坐了下来。可屁股还没焐热,师傅便叫了我起来,“阿镜,去拿敬亭绿雪来。”想支开我就明说,哪有那么麻烦,还吩咐我去拿茶。楚暮看了我一眼,又朝那护卫使了个眼色,这下可好,我俩直截被“赶”了出来。悻悻地跟了那护卫一同出去,不能走得太远,便只好在院子里头溜达。我是没耐性的,又最讨厌人家藏着秘密不诉与我听,现在也只能在这片不大的空地上走来走去。那护卫倒也沉得住气,坐在石凳上,眼睛紧盯着里面,一动不再动。“唉唉”我接连叹气,他愣是不理。“喂,你叫什么名字”我终于叫答应了他,引得了他的关注。也别怪我语气不善,因为他的态度更差。我总觉着,他对我颇为不满,也不知是哪里招惹到了他。“景行。”就这两个字,他甚是生硬地吐了出来,透出一股冷漠,教人心生寒意。“可没听说过有人姓景。”我知趣地小声嘟囔,他也不再搭理我,保持着之前的动作。我不禁感叹,还真是衷心师傅和楚暮两人在屋内谈了许久,最后我所得知的只是个结论性的东西师傅要去郑国协助楚暮。我看着他们,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怎么才回来,就又要走”我苦笑着问,明知没有商量的余地。这,毕竟是师傅自己的决定。“阿镜放心,师傅会很快回来。”他这样徒劳地安慰我。脑中猛然窜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便脱口而出,“要不,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吧”“胡闹”没待我说完,师傅便打断了我,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总之,你不能跟来,我的话,你可是不听”听听听,我什么时候会违背你的话。这时,师傅做出一贯的老派,管我管得极为严苛,可他也不过大我五岁而已。我委屈地点点头,师傅这次当真是较了真的。夜色撩人,我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只披了件薄衫便往外走。月冷风清,竹木萧萧,独自坐在悬边的岩石上,有股莫名的孤寂。月色下,有一抹拉得老长的身影朝我走来,回身一看,原是楚暮。“阿镜怎的如此好兴致,竟然在这儿赏起月来。”他理理衣衫,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我还以为,你是个爱热闹的姑娘。”月光映在他脸上,愈加清明,我偏过头看他,“不是。”“不是什么”“我喜欢冷清,我希望日后能和心爱之人一起隐居山林。”我自顾自地谈了起来,“你呢你想和喜欢的人一起做什么”他微愣,“还没想过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相爱之人,结合在一起也并非一定是为了爱。”眼前这人大抵是不曾察觉的,此时的他看起来有多么的悲凉隔了一会儿,他才又开了口,“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可是心里有事”他的话如耳边的清风,让人觉得很是惬意。我苦笑道:“我舍不得。”“嗯”他看着我,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是好奇。“打仗哪有一时半会儿能消停的,师傅跟了你去,三年五载怕是回不来的。有许多士兵将士,一辈子都葬送在了沙场上。何况,师傅他虽武艺高强,但战场上的意外是不能预料的,我有些怕”他望着我的眼神有些许意味不明,叫我糊涂。“你是在怨我”他这样问我。“没有,没有的事。”他怎会曲解出这层意思来,我有些慌了,连忙解释道,“这是师傅的意愿,他这样做自然是有他的理由的。”“你生气了”我见他冷淡的样子,身子凑上前去,仔细问道。“我怎会生你这种气”听这语气便知,他的气还没有消掉。“其实,我也挺舍不得你的。”本想解释解释,一不小心竟抖出了心里话,这也忒直白了些,我尴尬地笑了笑,“不是,我的意思是,听说郑国挺好玩儿的,可惜没有机会去见识见识。”他的心情似乎没有那么差了,“都与你说了,若是你来,直接过来找我便是。”我心头有些沮丧,怕是没那机会了。师傅已经跟我说过,若是我敢踏进郑国半步,便要与我断绝关系。那样,我到死也等不到他了冷清的夜色点缀着点点白光,这黑夜像是要将一切吞噬了一般。唯那崖上的两抹身影在云流影眼中格外清晰,他望着他们的目光极其复杂。次日一大早,师傅与楚暮便要起程,我送着他们一直到了山下。师傅见我还要继续跟着,便停下来,走到我面前,叹着气说道:“我每月都会捎一封信回来,你安心回去罢”我望了望师傅,又看了楚暮一眼,终于一步一回头地往回走去,依依不舍。、结交朋友我本来是金盆洗手已久了的,奈何实在是对那传说中的宝物九玄夜琴感兴趣,受不住诱惑地赶到了此地。师傅他们走了已有两月之久,我着实闷得慌,想着正好出去透透气。听闻,那九玄夜琴是姜国公主的遗物,琴弦乃是江南上乘冰蚕丝所制,面板更是千年梧桐质地。两年前,姜国破灭之时,便从宫中流了出来。想那公主也是爱琴之人,能如此煞费苦心地造出一把琴来。可惜,它的主人已然不在所谓物是人非便是如此了罢听了这琴的来历后,我倒没了那份心思。若是用那种方式得了它,反倒是对琴本身的一种亵渎。我到这东溪镇已经有两日时间了,每日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不敢有所行动。这心里着实痒痒。东溪镇正好处于郑卫两国的交界处,依据双方签订的契约,这小镇应属卫国领土。没曾想到,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竟容纳了如此众多的宝物。不光如此,正是由于它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往来贸易通商之人众多,倒促就了它的繁华之貌。终于等来了拍卖的日子。每月十五,这里都会举行一次隆重的拍卖活动,一行人聚在一处楼阁上,比谁出的价高。出价高者,宝器自然归他所有。这样的交易方式倒也不失趣味我赶早便来抢了个位置,只等九玄夜琴出现。环顾四周围坐之人,无不是名流权贵,这地径也真能容人,引得不少人慕名前来。只一会儿功夫,里面就全围满了人,三层楼阁全都坐得满满当当。这场面,也委实壮观了些。前面那些书画玉器之类的也算得上珍贵,于我而言,饱饱眼福就罢了,好东西还在后头呢“五百两”价钱一开始就被抬得很高,不过也是值得的。“一千两”“三千两”这价格慢慢被抬到了五千两的高价,我见无人再出声,便喊了一句“我出一万两”,满心以为志在必得。周围的人无不投出诧异的眼光,“一把琴而已,至于这么不惜血本么”“只怕他是垂涎那姜国公主的美貌,想借琴来一吻芳泽吧”“可惜呀,可惜”旁边的人还在哄笑着,场面顿时热闹非凡,有些嘈杂。骤然,人们安静下来,只听一声极为空灵之音在楼中响起,又如清风般消散。他语气冷淡,透着些不经意,“两万两。”寻声望去,说话之人就在对面,离我有些远。他的身旁似乎还有两名侍者,没想到,他的目光竟朝我这边投来。我隐约觉得有种熟悉感。主持拍卖之人又喊了几声,“若是无人再出价,那么,这琴便归这位公子所有。”他吩咐两个喽啰将琴给他抬了去,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卑鄙虽说我也实在出不起再高的价钱了。怀着闷闷的心情,我看完了余下的几件拍卖品。其间一直顾着玩手指,只觉得了无趣味。百无聊赖间,注意到那人起了身,我也从座位上离了开,追了他去。隔了好长一段距离,便出现一人,将我拦了住。“我家公子请您到心悦楼一聚。”没有半分犹豫,我便由着这人的指引到了这酒楼里。上下打量了一番这酒楼的构造,心里颇有些疑惑,想象着那人的模样。那侍者将门推开,随着木头的咯吱声,他从窗边转过身来,由此,我便见到了他的真容。一袭锦衣着于身,一柄折扇执手间。墨发高高束起,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玉面翩然。可是,那眼里的忧伤又是从何而来,看得我鼻子发酸。“我们以前认识”为何见他这幅模样,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的眼神黯淡,复又清明,还带着些暖意,“姑娘莫要说笑,我们今日是第一次见。”是吗可是为何连你说话的声音也是这般熟悉,像是听过千遍万遍我稍敛情绪,缓了缓道:“你怎知我是女儿身”他但笑不语,礼节有数,“姑娘请坐。”我倒是想起此番的正事来,首先开口,“不知公子姓名”“百里为姓,风羽为名。”“百里风羽果真是翩翩公子,在下云玖镜。”“云玖镜”他一字一句地念出这三个字来,清缓却又悠远,仿佛能将人拉入另一个世界。“不知百里公子要那琴作何用”“琴,自然是用来弹的。”“那,为何一定是这把呢”他蹙着眉看我,弄得我怪不自在,直觉告诉我,他跟这琴一定有些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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