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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1 / 1)

里的芬芳在煦暖日光中愈显艳丽,偶尔有微风拂过,吹得人十分舒坦,每每这时,安坐的慧妃娘娘便轻撩秀发,略加整理,风韵动人。琼华在一个小亭里静静地为慧妃娘娘作画,神态极为认真。我在一旁等得没了耐心,一屁股坐到了亭子边上。还没坐稳,芰荷便推了我一把,原来她是在提醒我的失态。“金枝,去给云姑娘拿把椅子来。”慧妃朝一旁的宫女说道,高贵而优雅。我悻悻地朝她一笑,显得有些羞愧。不过,接下来的事才更该脸红。我竟然坐着打起了瞌睡,这不雅的画面依旧没逃过慧妃的眼,令我好不尴尬。对于这些,慧妃娘娘倒坦然接受,并未对我有所责怪。“琼华,你怎么画了这么久”回去时,我抱怨着。琼华冲着我微笑,“今日还没画完呢,估计还要画上一两天。”我听了这话更觉有气无力。比起卫国,这郑国的皇宫透着的压抑气氛要强烈得多,我委实喜欢不上来。回到府中,正巧被刚到的师傅叫了住。他的甲胄还未来得及换掉,显得甚是俊朗。这种场面,我竟是第一次见到。“师傅”我笑着朝他走去,心中颇感奇异,这盔甲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制,没有人比他更适合穿这战衣了。我一时移不开眼,两眼泛光地盯着他披着的银色盔甲。师傅则是不甚在意地由着我观察,半响才开口道:“怎地这么晚才回来又上哪儿野去了”他用带笑的眼睛询问着我。我冲他调皮地笑笑,故意卖着关子,“你猜”“你的鬼主意那么多,我如何猜得到”他无奈地摇了下头,露出一副“拿我没法”的表情。其实我也觉得无趣,便一下子将自己和琼华被邀进宫之事道了出来。当我喋喋不休地表达自己反感情绪的尾声时,话却顿了下来。因着我发现,师傅的神情有些不大对劲,像是被惊愕住,木然地杵着。“师傅”我唤了他一声。他的面色有些凝重,眉毛扭拧着看着我说道:“既觉得厌烦,便不要再去了,我去跟慧妃娘娘请示一下便好。”“那怎么行,我也不能让琼华一人去呀,她的身子我放心不下。”我向他解释道,“琼华便是我上次提过的那位朋友。”师傅看了我半响,才道:“她的身子很差么”他的眼神让我有些捉摸不透,像是在顾虑什么,总觉得有些飘忽。我朝他点点头,顺口便答:“琼华身子极弱,都要泡到药罐子里了。她的腿以前好像有些问题,导致现在也不能多动几步。”若是我留意到了师傅此时的表情,那后来也不至于被蒙得那么深了然而我没看到的却轻易入了芰荷的眼,她确是比我清醒得多。、贵妃有请再一次碰见百里风羽,我以为,又是偶然,可他却说自己是专程来找我的。好吃好喝地请了我一顿,表达了上次不辞而别的歉意后,又问了我些事情。譬如为何会来到大泱。“我上次说要替芰荷寻的医女便在裕亲王府,所以便找来了。”虽然我也对上次见面之事甚感好奇,但还是决定不瞎掺合,闭口不提。“那个,我有一事要劳烦于你。”百里风羽犹豫着拿出一个锦盒,摆在我面前。我一打开,原来是些药材。“送我的”我嘻嘻地笑着,“我身子骨硬朗着呢,用不着这些的。”“不我想,让你转交给尹姑娘”我错愕地看着他,目光相撞,那一瞬我便明白过来,不由地低笑起来,“百里兄真是有心,我又没说琼华姓尹。你难道是一见倾心”对面那人不置可否,可心中郁结的无奈却深沉得可怕。那绝望从他的眉眼间渗出,从无声的叹息中透出,却又故意让人发现不了。依了百里兄的嘱托,我将他准备的药材交予了琼华手上,且只说是自己带给她的,并未透露他的信息。琼华似乎并未放在心上,收过去后也没说什么,只那绮心丫头客气了一句“烦劳费心”。近日,朝廷又发生了一件轰动之事。与七皇子楚锦钰颇为亲近的一位大臣被查出克扣造桥公款,私吞朝廷拨下的银两。事情一经查证,七皇子自己跟着跌了跟头,被皇上责骂了一通“王爷不必太过忧心,皇上也并未对您有所惩罚,可见他对您还是颇为信任的。”臣子在一旁劝道,但似乎并没起什么作用。端亲王昵了他一眼,显出些不耐烦来,“去查查泄密之人”“嗯”“王智做事一向谨慎严密,若不是有人举报,事情不至于发展到这步田地注意一下裕亲王那边。”这边谈话的同时,裕亲王府也确有人来访。景行在门外守了约莫一炷香时间,依旧岿然不动,持剑挺立。门一开启,里面出来一人,神情颇为慌张沮丧。迎面见着拿着剑的景行,一下子便耷拉下脑袋,疾步从他身旁走过。景行向着他的背影望了几眼,又回过头进了屋。“王爷”“派人在半路上动手,不留活口。”冷清的语调不带半分情绪,淡淡的,轻轻的。再次进宫是在两日后,同样的是为慧妃画小像,我也同样跟了去。花园里起初还挺清净的,只偶尔有稀疏的太监宫女经过。“慧妃姐姐”娇滴滴的女声从远处传来。一个衣着鲜嫩的女子朝着我们走来,笑得极其灿烂。一看她身后带的人便可推断,定是妃嫔一类的。果不其然,她一来,慧妃便招呼起来,“妹妹”、“妹妹”地亲切着。这下子,作画之事终被打断,我与琼华不得不退在一旁,听着她们虚意的热络。渐渐的,这小小的花园聚集起好些妃嫔,真是五颜六色,尽展其妍。最后大家只得挪步进了殿内,连我与琼华也被叫了进去,实在不好推脱。可我们这身份也实在尴尬,与嫔妃们平起平坐不够格,只得勉强坐在最边上,别扭至极。“这两位是”还是不能避免被人问道,只是众人的眼光齐齐投来时,仍是有些适应不了。这儿嫔位最高的“主人”慧妃娘娘于正位上笑着说道:“都忘了介绍了,方才为我作画的是尹琼华小姐,她旁边这位名为云玖镜,可是云将军的女徒弟哩”众人眼色略变,透出一股惊奇来。然而,当琼华也偏过头来这样看我时,我才显得局促不安起来。我朝她们轻笑,尽管表情僵硬。目光与琼华触碰时,我愈加恍惚。她眼里泛起的幽光似要把人吞没,有些令人难过,亦令自己难过。我一直不知道,原来她今日才知晓我的身份。更加不明白,这头衔有何等魅力,叫她们这样。有位嫔妃开着玩笑,“我还以为,皇上又纳了两位佳人哪。我就说,怎么都没听过这事儿”接着满屋的女子都笑了起来,假意奉承地。由于长期的“训练”,倒很难分辨出真假来。在意着琼华的感受,我委实笑不出来,便回过头去看她,可琼华的态度异常冷淡,对我并不理睬。屋内的嗡嗡声似乎还在继续,但我已无心入耳,心中想的是琼华之事。“听闻云姑娘的琴音极佳,可否为我们弹奏一曲”不知怎的,话又转到了我的身上。心里难堪着,正想婉拒,却听见门外传来了声音。恍惚间似乎听到了“络英姑姑”这几字,待慧妃娘娘召她进来,才得以清楚。“宛贵妃传奴婢来请云玖镜姑娘。”她又转向我道,“我家娘娘想见姑娘你,还请姑娘移步敬轩宫。”本就心乱如麻,被她这样一搅,更觉烦躁。可我一小老百姓怎敢违背宫中贵人的意愿。“既是如此,那便只有改日再来欣赏了。”慧妃娘娘放了话,我也只得乖乖地跟她过去。临走前望了一眼身旁的琼华,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反应。“我先过去一下,你就在这儿待着罢等会儿再来找你。”我嘱咐着略显焦急的芰荷,对着不住摇头的她宽慰一笑,便跟着络英姑姑走了出去。这丫头,好像我要去的是刀山火海似的。作者有话要说:又来晚了,抱歉。、小别扭“贵妃娘娘住的地儿还真是远啊”走了好一阵还不见到,我随口感叹了一句。走在前头的络英姑姑回过头来望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极其古怪地看着我,眼珠子在她那张已有细纹的脸上不停地转,似在探究着什么。“我,说错什么话了么”疑惑地盯着她,我这样问道,随即又讨好地笑了笑,“姑姑见谅,若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当的地方,还望姑姑指点。”转过身去又继续走着,络英姑姑语气平和,“没什么指点不指点的,你也不是宫中之人,凡事多长个心眼便好。只是你这性子想来贵妃娘娘会十分欢喜的。”我的心情有一点回落,虽然不知宛贵妃是怎样的人,但从络英姑姑口中也能猜出一二来。应当是个亲善、温和的人罢从一个拐角经过,两名正在园中穿行的女子一下子便进入我的视线。也看不清脸,只隐约瞟得见服饰,其中一人是未出阁的小姐打扮,看起来倒不像是宫中之人。另一人大约是近身的丫鬟之类的。专注地看了许久,只不过被那人散发出的气质与韵味所吸引罢了。能想象得到,那抹身影定然有着令人钦羡的容貌。“那是丞相之女傅羽卿傅小姐,这个时辰应该是刚探望完太后。”络英姑姑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我收回视线,乖乖地继续跟随在她身后。“参见贵妃娘娘”我正准备跪下,却被一双手扶住,这人便是宛贵妃。视线相交着,两人都有些发愣。“不必如此客气,先坐下罢”她率先打破沉寂,我也释然一笑。宛贵妃果然如同想象那样,温婉贤淑,落落大方,同时也兼顾了成熟的母性气质。若是我母亲还在,大概便是这样罢虽说已满四十,但保养极好,风韵犹存。岁月留下的只轻描淡写而已。“早就想请你到这宫里来坐坐,又怕太唐突,如今才遇到这机会”宛贵妃亲切地笑着,我规矩地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云将军本宫倒是见过几次,但还真没想到他会收个女徒弟。”我咧着嘴笑,莫名的拘谨。每个人都提这茬儿,让我有些疑心,她们是故意借着我去巴结我师傅。那时,我一人还被蒙在鼓里,以为她们的目的是师傅。“说起来也惭愧,我是一点也比不上师傅的。”我干巴巴地接了句话,实在不知怎样搭话。宛贵妃看着我笑道:“你看本宫,都忘了介绍自己了。想必你还不清楚罢,本宫是裕亲王的母后,在他幼时抚养过他几年。”“是么”我有些许诧异,但可能过分随意,显得冒失了些。反应过来后,我便低下头去,不再吭声。又瞥了一眼宛贵妃,她也正望着我。“云姑娘不必如此拘束,我们聊的不过是些闲事罢了,随意一些也无妨。”不知怎的,她眼角浮出的笑依旧不能让我放松下来,知道她与楚暮的关系后,便更加浑身不自在了。慢慢地调整了下心情,这才与宛贵妃聊了起来。她问我,平日里都喜欢在家中做些什么。“家里”我抿着嘴笑,“我这人比较好动,整天在府里待着会被闷死的。我喜欢在外面逛逛,透透气,随便玩玩儿。”宛贵妃笑着听我讲这些,并未显出半点嫌弃之意,我这才敢把话说完。“你果真有些特别。”我将两手交叉放于腿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了几下,“可能我们练武之人都是如此罢,比较豪爽。”我用这个不大适合我的词形容着自己。“贵妃娘娘整日待在宫中又做些什么呢不会闷得慌么”我随口一问,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份。幸好她也不计较,回答道:“后宫事物繁多,料理起来也不是易事。本宫在闲时会修剪些花草,听一听戏。这样日复一日虽显单调,倒也不至于无聊。”这便是深宫罢,愁深、怨深的一个地方正当我感慨之际,一个宫女走了进来。她通报道:“贵妃娘娘,裕亲王到了。”心一下子被惊到,不知为何,跳得极快。我朝门口望去,他正迈着步子走来,一点一点地,离我愈来愈近。视线交汇,竟是同样的惊讶。不知是哪根筋不对,见他靠近,我竟站起了身,朝他行礼,“参加裕亲王。”接着便是无尽的僵硬,身子像分了节似的,不受自己控制。他微愣了一瞬,“免礼”又恢复了该有的姿态。宛贵妃嗤笑一声,“你二人倒是生分,不是早便认识了么”她半开玩笑似地乐道。我与楚暮纷纷朝她看去,神情复杂。空气骤凝,似乎有什么重物压了下来,而也只有无声是最适宜的应答。我没注意到楚暮的表情,只知道自己在对着正位上坐着的宛贵妃扯着嘴笑,僵硬极了。“娘娘身子可还无碍”楚暮已然安坐,他随和地问道,这才使得气氛恢复过来。我的视线又从楚暮移到了宛贵妃身上。只见她平静地笑笑,“不过是个小小的风寒,已经无碍。”她顿了顿,瞥了下方的我俩一下,又继续说道:“允丰那小子最近去了哪儿都好些天没来向我请安了。我这个当娘的倒还不知道他的行踪了”听着他们的谈话,我甚感诧异。她怎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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