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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1 / 1)

十四皇子的母妃这样说来,楚暮和十四皇子便还真的是“兄弟”了我在一旁安静地坐着,既插不上话,也只好默默地当个听众。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楚暮便起身告辞,说是还要去给太后请安。“贵妃娘娘,那我也告退了,我那朋友还在等着我呢”我有些着急地追着楚暮出去,跟在了他的身后。离得敬轩宫还不算远,楚暮突然停住脚步,我在后面等着他回头。这个转身颇有些漫长,酿出我心头的不安来“你跟着我干嘛”他劈头便来这样一句话,着实有些把我惊到。眼睛眨也不眨地凝着他,他也如此这般看着我。心中突然窜出一丝委屈感来,“你干嘛生气”楚暮的眼睛移向了别处,又转向了我,目光已不像刚才的冷峻,他慢慢开口,“我没有生气。”“那你刚才那么凶”这下子看起来,倒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了。他就那样看着我,有些无奈地,没再吭声。“算了,我先走,不会跟着你了”不再看他,我有些气馁地转过身去,朝着前方走去,心中郁郁闷闷。方才还在眼前的人就只留下一个背影,楚暮心中也有微微波动,不至于将人扰乱,但也吹起了褶皱。连他也没察觉,自己竟然真是存了怒气的。但那无名火还是被犹存的定力给压制了住。是因为她的那声“裕亲王”宛贵妃的刻意还是别的什么,他不明白。他呼了口气,这才转身离去、裕亲王妃与琼华一同回去,马车里的两人皆是沉默无语,各怀心事。半道上,我想跟琼华搭话,但她态度极其冷淡,只说她头疼,让我安静些。我不知道“云将军的徒弟”这名号有何大碍,让她如此反应,想问又无法开口。接连几天,我会在午后来到卉姑处习针灸之术。自那日起,琼华便推脱得了病,不愿见我。我心中虽感疑惑,但还是愿意相信,过几日便会好的。所以闲来,便跟着卉姑学些医术,好为琼华准备。每日都能遇见楚暮,可也只限于一个招呼。明明很想见他,但当他出现在眼前,我总会联想起那日他的冷漠态度来,自己便不像往日那样热切地贴上去了心里的小别扭一直在挠。而他呢,也权当无所谓,事事如常。“啊”我听着声音立马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的手臂,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我回过头去白了芰荷一眼,“你叫什么扎的又不是你。”芰荷小心翼翼地笑着,跟哭没什么两样,像是我要吃了她一样,“我替她疼”循着她的视线,我扭头去看被我试针的卉姑,“还好么”她欣慰地笑笑,表示并无大碍,“云姑娘悟性很高,才这么几天便能自如地运针了。”“那是师傅教得好”“可别这样,我可当不起你的师傅”“”“”路过庭院时,楚暮正在练剑。这是我初次见他拿剑的模样。凋落的花瓣随着剑风卷起,挥舞的剑与身形一齐动作,敏捷而迅速。偶尔,剑被发丝缠绕。我有种错觉,他本该就着白衫孑然一身,独自美好。这场景美得有些凄凉。清秀的眼映在剑身,朦胧着的还有落在上方的粉瓣。他从剑沿看我,慢慢收了动作。我顿时没了主意,不知该上前,还是转身装作没有看见。踟蹰了一会儿,还是迈着步子走了过去,只是一步太小,总觉得漫漫路长。隔了四五尺的距离,我停了下来。我有些怕了,不敢靠得太近。“可会用剑”他淡淡地问我。双眼愣愣地盯着他,我点了下头,又接着摇了好几下。“不擅长剑,那这个呢”他递出一柄精致短剑来。剑鞘刻着云纹,点缀着些许宝石,剑柄镂空,金灿灿得可爱。我见了十分喜欢,伸手便拿到了自己手中把玩。“要不要试试”楚暮看着我轻笑。我凝了他一眼,欢喜地将剑拔开,有模有样地比划起来。我本就不太会使剑,即使拿了这短剑也没法,现下在楚暮面前,也只是丢人现眼罢了。正想收剑,一只手蓦然握住了我的,扭头一看,楚暮已然贴近身旁。我甚至能感受他温热的气息。心中一紧,不知该作何反应。“继续。”他细微的声音传到我的耳边,让我觉得不太真切。可那握着我的手却真的动了,和着我的向左向前。他的体温微凉,不像想象中的温暖。我有些恍惚地被动跟上他的节奏,“刺要迅速,抢占先机。”他又灵活地将我的手上扬,嘴里说道:“手腕灵巧,挑动有力。”一下子,剑被腾空,楚暮又疾速接住,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我的手中。他停下了动作,并未抽身离开,搭在我肩上的手有些让人透不过气。静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半响,他那好听的声音再度传来,“若是被人辖制,这招最易脱身,适时更能反扑。记住,攻击之前别太早暴露自己的实力。”之后即便是放开了我,我整个人依旧呆若木鸡,还躲避着他的视线。我垂着头将短剑递到他面前,不敢看他。“你既喜欢,便给你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抿着嘴偷笑,终于正大光明地抬起头来,“谢谢”我颇有些不好意思,见着他的嘴角轻扬,笑意更深了。廊道上,男子和女子齐肩并行,柔和的光穿过树梢,稀疏地映在人的身上。两人皆是面上挂笑,眉眼默契舒展。静静地缓步前行,仿佛花草都有了声音一般,透出恬适、永恒的静好。女子忽地笑出了声,轻哼一般。叠腰双手依旧规矩,她侧过头去凝着身旁的男子,眼里一片柔光。“你笑什么”楚暮轻笑着问。我又转过头来,摇头道:“没什么。”还在偷笑。淡淡的欣喜在两人容颜上绽开直到见到了师傅,这笑意才止了下来。他远远地便见着了我们,面对面了,眼神依旧意味不明。“师傅”我首先说话,“你怎么在这儿”他先是瞥了下我,眼向右移,又看向我身旁的楚暮,“我找裕亲王有些事。”他们的眼神大约是对视了。“楚暮么”我犯了声嘀咕。“不是楚暮,照理说,你该唤他一声师叔。”话一出,那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微妙的变化,眼中的光似是被剑身反射出来,冷冽而淡漠。“师叔”我不可置信地念出这两个字,一边还狐疑地看着他俩。“我与裕亲王师出同门,按照辈分,他是我师弟。”我满脸荒唐地张大嘴,实在难以接受。可是师傅你这样好么称裕亲王为自己的师弟“那还是叫裕亲王好了。”我悻悻地苦笑,心里别提有多难堪。这边正尴尬着,走廊那头却陡然传来了声音。“三哥”我们闻声皆朝那边看去,那人兴致勃勃地走近,语气轻快,“你这儿还真是热闹这不是云将军么”他到了我面前打量着我。“这位是云玖镜姑娘”肯定的语气让我不免疑惑起来。眼前这人身材高挑,五官俊朗,时时挂着的笑让人心底里有些毛骨悚然,他的眼流露出的光似是要将人吞没。“参见端亲王”师傅的话让我回过神来,自己也便跟着曲身行礼,表情有些木然。端亲王不就是与楚暮相持不下的七皇子么怎么关注起我来了端亲王仍旧森森地笑着,正欲开口,身旁却响起了两道沉稳的声音。“阿镜”心中“咯噔”一下,视线朝他们投去。楚暮与云流影同时唤了一声后,皆扫了对方一眼,随即又离了开。师傅看着我,道:“阿镜,你先回府罢”我对着他点了点头,虽然对这突然的嘱咐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急,”这时,端亲王又发了话,“本王还想跟玖镜姑娘聊一聊呢”我朝他淡淡一笑,“承蒙端亲王厚爱,不过民女还有约在身,今日实在不能奉陪。”“那便只有改日了”他颇为遗憾地皱了皱眉,无可奈何的模样。改日也再不要了,这人看起来便极不好惹,还是少接触为妙。我便这样灰溜溜地走出了裕亲王府。亭内有三人,两位亲王坐在石凳上,云将军则站在一旁。“云将军也一块儿坐罢”端亲王笑得很是和气,看起来确实没在摆架子,他邀请道。云流影望了一眼裕亲王,从容地朝他回道:“属下不敢。”楚暮倒还没说话,只在一旁看着。楚锦钰轻笑一声,“什么不敢,指不定哪日就能了呢”这话里有话,是警告亦是挑衅。他明白,父皇因这云将军,对裕亲王多了几分顾忌,跟他们平起平坐的日子怕是等不到的。说罢,还转过头来问身旁之人,“你说是吧,三哥”楚暮倒神情自若,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淡淡地笑笑,并不表态。回去时见天色尚早,便打算转道去尹府,看望一下琼华。“进宫了”从家丁那儿得知这个消息,难免讶异一番,我独自一人嘟囔,“奇怪,怎么也不叫上我一起呢”从尹府告辞出来,又寻到了“一品阁”,百里兄说过,若是有事可以来这儿找他。幸而没白跑一趟,还真在店里撞见了他。两人一坐下,我便开始了抱怨。稀里糊涂地说了一大通,不过都吐露着郁闷无奈。“你说,琼华为何一直躲着我”“或许有她的苦衷罢”其实这难以言表的苦衷他何尝不知,可也只能藏在心中。她现在,应该很难受,很揪心吧“嗳”我无奈地叹了叹气,苦恼吐出来后心情也畅快了些,这才觉得有些愧疚,“抱歉,没能送成你的药嗳,应该直截交给管家才是,你看我这脑子”我怨起自己来,颇为懊悔。“不碍事的”百里兄则是宽慰一笑。凝着他的笑,我兀地想起那日与琼华一起逛画的事来。其实我早已察觉那买画之人是他的手下,所以心中一直藏有疑虑。琼华要等的人莫非是他我不懂,他为何不愿现身,他们之间又有怎样的纠葛。“怎么了”他发现了我的走神。我恍惚地摇了下头,心事凝重,“没什么,只是觉得,琼华身上发生过什么。”“师傅,你回来了”走近的人看来怏怏不乐,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坐到了我身旁。“有什么事么”似乎在酝酿些什么,他沉默了一阵,蓦地苦笑一声,“往日我如何逼你,你都不肯好好练剑。如今他未说一字,你便这般。”这笑有些苍凉,想起先前两人在花雨中亲密的场景,云流影便不自主地伤感。她,终究还是逃不过么因为心头有些顾忌,我一时回不上话来,只是在那儿略显无措地看着他。“你生气了”我小心问道。“生气”云流影苦笑,比起气愤,更多的是心痛。他再一次将她送到了一条绝路上,哪怕穷尽一生也救赎不了。他抬起脸来,视线逼迫着她,“阿镜想成为裕亲王妃吗”我被这突兀的提问给吓到,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师傅直勾勾地看着我,近乎残忍地说道:“你成为不了裕亲王妃,那位置早就定好了。你还是尽早离他远些吧。”分外刺耳的话晴天霹雳般袭来,有些要把我压倒在地的势头。我的心中很不是滋味,不仅因为这番话,也为了师傅的冷酷。他是为何,一定要说出这番伤人的话来、赐婚中秋佳节,本是自家人的事,可今年宫中却邀了许多大臣,携家带口地入宫参宴。这份心思人尽皆知,不过是借着这噱头帮皇子挑选适宜的妃子罢了。而这其中,三皇子与七皇子这两位亲王人物自然最是受人瞩目,何况他们连妾室也没有。女儿家的心思,觉得当个侧王妃也已足矣。据说,这场宴会乃太后提议师傅果真想再残忍一把,直截将我的名字报了上去。早前他明明说过,不想带我去参加这种复杂的宴会的。磨磨蹭蹭地,终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入了宫。我有些怕了,怕见到师傅口中那人,更怕听到不想听的消息。进入宫中,已是申时。这个时辰,倒不见得有多少人了。闺中小姐早已兴致勃勃地参观完各宫景色,莺莺燕燕地朝太后处赶。引着我们的公公走到一处便介绍几句,我叫芰荷留意听着,自己则是兴致缺缺。眼里所见之景,花不是花,露不像露。赶巧在御花园时,却撞见了这几人。还未走近,我便觉察出些许轻蔑的意味。和她们相对而行,距离慢慢缩近。前头那人还未站定,便开了嗓子,“哟这不是云小姐么我还说怎的没见到你呢”她的步履轻盈,声音很是尖锐眼前这人是带了敌意的。我出于礼貌地问:“不知小姐怎么称呼”我确实不认识她,而她却像我欠了她多少钱似的。“礼部尚书之女杜婉清。”说得颇有些趾高气昂,“这位是”她又一一介绍完身旁之人,好像我定要认识似的。这位杜婉清倒是有几分姿色,衣裳服饰也可显大度,但那副嘴脸真真让人看了生厌。跟着她的人容貌皆要比她逊色几分,看来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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