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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1 / 1)

人。夜里,月色透过轻质纸糊浸入,床榻上蒙着一层又一层。我同卉姑闲聊,两人脸上都盈着些柔和的光面朝屋顶。“卉姑,我听说姜国旧日皇宫被赐予了楚暮。”我的手搭在棉被上,若有所思地说道。而卉姑也习惯了身边这人对裕亲王名讳的直呼,随口应了一句,“全因裕亲王攻下姜国为此,他才得裕亲王这一称号。”“既是如此,他为何只叫人严加看守,也不进去”难道是怕朝中之人闲言碎语,说他狂妄,疑他有夺位之心毕竟是一座代表权力的宫殿。我侧过身看向她。“怕是有什么隐情吧”卉姑来到王府之前,纷争已过。她也不曾了解那段过往,只是觉得后来裕亲王蹊跷的走火入魔,恐怕与之有关。屋内的两人皆无困意,只是裹着被子怔怔地发呆,伴随着他人熟睡的呼吸声。当傅羽卿到来时,两位亲王皆是一震,何况旁人。她是独自一人骑马而来,千金小姐鲜少碰马,这般长途跋涉自然吃了不少苦头。大怒的端亲王一上来便失去了控制,“你当这是何种地方,竟敢一人前来路上万一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而下一瞬他便止了住。眼前这人并没看他,而是依恋地凝着他身后的裕亲王。她淡笑着开口,好似十分安心,“我只是不放心,这里本就混乱,还有疫情扰人”楚暮亦看着她,只是并没她眼里的深情而端亲王面部则显僵硬。丧气。气愤。不放心你为何不直说不放心你的子修因着傅羽卿的到来,我颇有些魂不守舍。所以当楚暮踏进隔离区,待我发觉便立马转身背去,用为病人看诊来避开他的目光。然而正是此刻,躺得离楚暮颇近的一名男子朝他袭去。一声“小心”,他回神躲开。闻声,我转过身去,带匕首的男子朝楚暮刺去,吓得周遭之人叫声连连,能动弹的都竭力躲藏起来。而提醒楚暮的那人便站在不远处傅羽卿。人虽然很快便被制服,但被抓住的那一瞬便已咬舌自尽,想调查也于事无补。“你没事吧”傅羽卿焦急地跑上前去,极不放心地问。而我却只能在远处望着,心里难受得紧。那人也不看我,对着面前之人答道:“没事你怎会在这里”“我来看看能帮什么忙。”事后才得知,行刺之人正是姜国逆贼。裕亲王亲临,这样绝好的机会他们怎会放过。尽管是来搭救天沛子民,那些人似乎并不领情。对他们来说,仇恨早已深入骨髓。卉姑问我,为何要躲,这并不像我。为何我在心底里问着自己。答案其实早已清晰,只是我自己不愿承认罢了我有些怕了,怕他对傅羽卿还有情分,更怕他在利益面前会将我舍弃,像是废子一样。他那样的人不有可能做到么我是他计划之外的,这一点尤令我在意。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怕对他不利闷闷不乐的日子终是熬过,今日便是回程的日子,连端亲王也一同上路。我打算跟着人群,绕到队伍后方。却没想到会被楚暮抓住。“阿镜”他对着我们这边喊,自己从门处走了进来。从那几人中准确地抓住了我的手,将我拉了进去。我心中颇为忐忑,只见外头那两人神情异样,似是有些震惊。楚暮倒显得从容淡然,向傅羽卿委托到:“阿镜身子有些不适,让她跟你坐一辆马车吧。”见者皆有些咋舌,这裕亲王与那位“阿镜”姑娘是何关系对她关心至此我不禁偏头望他,我何时不舒服了自己却不知。傅羽卿惊讶之余却也极好说话,她没有想到这人也会在这儿,“无妨反正马车也空。”、请求赐婚回到大泱,我方才后知后觉。楚暮的那一举动轻易便挑明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而朝廷的微妙变化也因此而起。令人意外的,还有傅丞相之女的为爱追随。正当大家纷纷猜测是为了哪位亲王之际,端亲王却毫无预兆地向皇上请求赐婚,而这求娶之人正是傅羽卿。这样的莽撞之举或许一部分是受了羽卿的刺激,但真正的缘由还要属那日与世子的谈话。便是在回来那日,楚锦钰一下马就遇到了等候多时的世子。“世子找我何事”将他请进门去,端亲王府中婢女给人倒上了茶。世子朝他示意,堂上这才没了别人。“我亦是听了些闲言碎语,觉得有些不妥,才特来告之。”端亲王将面前一杯茶拿起,悠闲道:“世子何苦亲自找来,叫人带话便是。也少了世子一番苦等。”“这话还真只能由我亲口告诉”“哦”楚锦钰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然而,听了他的话后,面色却一下子凝重起来。世子话中之意分明是说他的母妃是死于父皇之手,这也未免太过荒唐“世子此番所言,可知会承担怎样的后果”端亲王面露狠劲,早已不复平静。面前这人也太过胆大,竟敢如此猜测。“端亲王不信也可,我只是来提个醒而已。”他洒脱地离去,心里却也有了些底。这下有戏可瞧了多年来,楚锦钰也曾派人调查过母妃的死因。表面上看是疾病缠身、安然离去,这背后却也能找到疑点。而他一直以为,最大的嫌疑当属宛贵妃辰妃最好的姐妹。今日听到这样的言论,难免大惊心有疑虑的他决定作出试探,向父皇请求赐婚。而那人的反应果真令人大失所望,说是要问过羽卿的意见。他早该明白,那人心向楚暮,而对他的重视不过皆是假象。“嘭”他一回府便四处乱砸,发泄般地将所及之物统统砸碎。不敢出声的下人们也觉可怖,吓得不敢靠近自我回来,师傅看我的眼神便有了异样。我满怀愧疚地与他认错,而他的反应却极为冷淡,这使得我更加沮丧起来。“对了,你这几日最好不要出门,尤其不要与裕亲王见面。”他走出房门时这样说道。我知道师傅在为我担忧,毕竟朝中之人已有好些明确了我与楚暮的关系,可我则是更加担心那人在为我而操劳。琼华来到这里平淡如常,也没提这些令我烦心之事。倒是我自己过意不去,一下子便暴露了心思。“琼华,你说傅羽卿她会答应这门婚事吗”我有些明知故问起来。“比起这个,你的想法不更加重要么”她叹了声气,看着我道,“阿镜,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只是那人的爱,或是裕亲王妃这个位置我颇为迷茫地转向她,眼神不再清澈。我想要的么“你可否想过,若是他日裕亲王登上那个位置,站在他身旁的会否只你一人”答案其实已经再明显不过了,难道不是么阿镜,别再骗自己了,你不想要那样的生活,也很难承受那样的结果。可是,那人又岂会不知我大概是真的错了。一直以来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我似乎并没有想那么多。裕亲王妃皇上的妃子这种身份分明是我最为厌恶的。可我这是怎么了,竟然开始犹豫起来。傅羽卿这边也深陷困境,当父亲来询问她的意见时,她选择了沉默。“为父知道了,会帮你推脱掉的。”傅丞相虽然希望女儿所嫁之人便是裕亲王,但他也更明白女儿的心意。这样无疑是最好的结果。翌日,傅善政便在皇上面前开口将这门婚事拒绝,理由是羽卿的舅母过世未满三年,而她还在为膝下无子的舅母守丧中,不宜婚嫁。人人都以为这借口过于牵强,不能服众。然而这守丧之期却也将满,到那时,便再也无法。这下子,两位亲王的动态便更受关注起来。我没有料到楚暮会在这样的时刻到来,他本该躲开风声才是。云府的望辛亭内,我与他坐在一处。芰荷为我们斟了两杯茶后便退了下去,而楚暮却多看了桌上茶杯几眼,若有所思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眼神并不与他直视。而我亦能感受到,今日的我们与以往极不相同,更加生分了几分。“听说,傅羽卿与端亲王的婚事没成。”我瞥了他一眼道。“与我何干”漠不关心的语气让我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与你无关憋屈的我不再示弱,出言呛他,“你与傅小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他沉声看我,冷彻到极点。“纳鞋这等事又岂是可以对任意之人做的,你该知道自己与流影的身份。”我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这茬,不快地反驳道:“他是我师傅”比之于你们,我们亦是相伴数年。“看来,你们的关系还真不浅。”他却轻哼一声,那话像极了讽刺,在我听来极其刺耳。“不比裕亲王与傅姑娘深”我回嘴道,心中早已火冒三丈。这个时间你来跟我扯这些吃的是哪门子干醋没说几句,便不了了之。急需冷静的我立即下了逐客令,“我师傅要回了,他可没答应我见你,裕亲王慢走不送。”走廊上,芰荷却与迎面而来的裕亲王撞上,看样子是有些不快,她以为这人的情绪是不会被轻易牵动的。想到自己今日亲自上了茶,心中便更加警惕起来。她轻蹲身子朝来人行礼裕亲王却在她面前停了下来,神色自然道:“芰荷泡茶的手艺确实难得。”虽不明白话中是否有深意,芰荷也只得应下,“多谢裕亲王夸奖。”莫非,他已看出端倪景行紧随裕亲王,蓦然听到他的吩咐。“寻机将她除掉,不能再留了。”、芰荷之死我不过是让芰荷带着“巨鳌”去外边帮它找个大夫而已,却半天不见她回来。再一会儿天可就黑了正当我担忧之际,却见一只龟沿着门槛爬了进来,“巨鳌你怎么在这儿芰荷呢”我上前抱住它,好家伙又将头缩了进去。仔细一看,它的壳背上竟然沾着血迹。踏出门去焦急地左右寻望,依旧没有芰荷的身影。这上面的血尤令我不安,又开始咬着手指在原地打转,脑中突然冒出一种不好的猜想来赶来裕亲王府,疾步走着,我要去找那人。终于在书房找到他,我一上前便问:“你可知芰荷的下落”见他眼神并无变化,我慌乱解释道:“不是,我下午让她去给巨鳌找大夫,可她到现在了也迟迟未归。之前好像听她说起,会来这里送东西”可他仍无反应,目光更加深邃起来。我无奈地转过身去,负气想走,在他这儿应该也问不出什么来。脚刚迈出一步,却听见了他的声音,淡然道:“别找了,她已经死了。”仿佛听到了一个认真的玩笑,我定在原地,僵直着身子转过去。面部抽搐了几下,我的眼猩红着血丝,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片刻才开口问道:“是你杀了她”比起冷漠,他此刻的默不作声更令人心痛。“为什么”你有什么理由杀她我将头偏向别处,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问他。他仍保持着无动于衷的姿态,像是在说毫不起眼的小事,“她在茶里下了毒。”一只手将脸捂住,蓄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扑簌簌地流了下来。怒到极点,我反而笑道:“她要害你,所以你便要了她的命。”将手捏得死紧,我瞪着他道:“是不是所有伤害你利益的人都要死那么我呢你一开始就想杀了我吧结果却忍到了现在。”这话悲凉到极致,也愤恨到极致。一定很不容易吧,有时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该死。“阿镜”他眼中的怜爱让我更加痛恨起自己,能不能不要再用那样的语气门在一瞬打开,师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人是我杀的。”我蓦然回头望他,连往日的师傅亦变得如此陌生。他冷峻的脸庞便这般坦然地出现在我眼前。他缓缓走近,“阿镜,要怪就怪我罢芰荷是我派人杀掉的。”人明明离得那么近,地上的阴影却向着那头。我苦笑一声,“师傅你,永远那么忠心。”你们本属一伙,谁杀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只是,“她才十五岁”你们能否告诉我,是怎样下的手,因为早已习惯了吗在你们眼中,人命便是如此轻贱“她的尸体呢”我颤巍巍地问道。他们两人沉默着不答,我抬头望向面前的师傅,他只向我摇头,“阿镜”“够了”临走时,最后望了他们一眼,我终于心灰意冷地踉跄着离开稍早之前,景行便已向裕亲王禀报“事情办得如何”“回王爷,一切妥当。不过”“不过什么”“并非卑职下的手,云将军比卑职快了一步。”楚暮放下书籍,眼睛望向他云流影如此为之,全因她无意间听到了不该听的话。那时他正与下人交待,话中透露了阿镜的身世。然而,芰荷却正在窗边,他自然不能就此放过。这个秘密只能永远不见天日,而芰荷只是作为了牺牲品。更何况,让她继续待在阿镜身边,并无益处不知道自己能去何处,我最终来到了尹府。在外面固执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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