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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2(1 / 1)

着她。”即恒哦了一声,便不知该说什么了。通铺中流动着静默的空气,两人相对无语,气氛忽然冷寂得有些怪异。宁瑞平日里也算是个能跟麻雀比肩的叽喳能手,怎么今日突然这么沉默即恒疑惑地端详着她的容颜,却见她眉心微陇,似是怀着心事。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宁瑞的心思却像海底砂一样从来都让他猜之不透。所以当药汁喝完以后,即恒眼见宁瑞收拾好碗碟便要走,急忙喊住了她:“宁瑞,你你没事吧”他小心翼翼地问,心想莫非因为他诱拐公主的事而在生气宁瑞诧异地回头望他,眨了眨尚沾着星点泪花的眸子,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道:“我怎么会有事,哥哥你好奇怪”她笑了笑,笑容在绽放一半时却慢慢枯萎了下来,她垂首沉默片刻,最后只轻声说道,“哥哥你就安生点吧,只剩最后几天了。”她突来的提醒让即恒蓦然一怔,然而不等他继续追问,宁瑞已经打开了门,阳光顷刻间涌进来,将她的双目刺得生疼。“哥哥,下回见。”她回眸冲即恒一笑,移步离开了通铺。随着门吱呀一声阖闭,屋里又暗了下来。然而即恒惊愕地发现,在门关上的瞬间,他好像看到外面守着很多皇家护卫军宁瑞离开通铺时,目光冷淡地瞥着将小小的通铺门口围堵住的护卫军,目不斜视地自他们面前走过。离了通铺以后护卫军便少了许多,一直到公主的寝殿前,又是一大批护卫军板着脸守在房门前,像一尊尊雕塑般不苟言笑,将清和殿冷寂的氛围染上些许肃杀的危机感。“宁瑞姑娘,你回来了。”领头的是个胡子拉渣的中年男人,据说是顶替了卫冕的现任护卫军总队长,名叫曹莽。与卫冕不同,曹莽人如其名不修边幅,得势后总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倒尽了胃口,还不如卫冕呢。这时见宁瑞回来,他便负手拦在宁瑞身前,神气十足地说道:“陛下有令,明日将前往沁春园,绝不能让公主出任何差错。宁瑞姑娘身为公主的贴身婢女,定要好生伺候公主,莫让公主”“怎么伺候公主,我想不需要你来教吧。”宁瑞冷笑一声打断他,反唇相讥道。并且视若无睹地绕过他壮硕的身形,径直向内走去。身后隐约传来曹莽粗陋的谩骂声:“呸,不过就是个婢女,神气个鸟”她来到公主的寝殿门前,覆手按在门上,在推开的一瞬间,心头掠过一丝不知是嘲讽还是苦涩的笑意,无声默道:没错,她的确只是个卑微的婢女。可是她的身份,并非仅仅是婢女这么简单刚踏进寝殿便听到和瑾的怒骂声:“滚,都给我滚”“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宁瑞轻叹了口气,方才的不愉快在听到和瑾中气十足的吼声后顿时烟消云散。她缓步走入深闺之中,一路有十来个婢女侍立在重重帘幔间,宛若铺就了一条道路般气势惊人。心念一转间她便明白了和瑾发怒的原因。果然,当她走入闺房最深处时就瞧见和瑾正叉着腰,横眉怒斥道:“本公主不需要你们服侍,都给我滚出去”“公主息怒,公主息怒”俯跪在地上的婢女深埋着头,只一味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和瑾抓狂地冲她吼道:“你不会说别的话了吗”“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婢女战战兢兢地俯首道。在和瑾彻底疯魔之前,宁瑞忍笑唤道:“公主。”和瑾转过头,眸中瞬时亮起两盏明灯似的耀眼,然而身子却向身后的床榻倒去。宁瑞一惊,急忙上前道:“公主,你怎么了”和瑾埋头在被褥中,委屈地望了宁瑞一眼,嘤嘤道:“我快疯了”宁瑞不禁失笑,公主是在撒娇呢。她回头让那个婢女退下,婢女却回答奉陛下之命服侍公主,不得擅离职守。与此同时,和瑾咬牙切齿的声音骤响,论威力恐怕足以磨破一层棉被吧。宁瑞这才全然明白过来,陛下为了不让公主耍心眼误了明日的路程,竟做到这个地步陛下的决心和执着也是件挺可怕的事。宁瑞只好让婢女退到帘幔之外,她将最里间的纱帘尽数放下,只留自己陪伴公主身边。在和瑾的床边蹲下后,她握住和瑾的手,柔声道:“公主,就让宁瑞陪您入睡吧。”和瑾不习惯休息时有不信任的人在身边,往日里都是宁瑞守在房里,自从麦穗来了以后宁瑞便失去了这个职责,到如今,竟已有大半年过去了。和瑾本想再唠叨几句,估摸也想到这点,便哼哼两声没有再说什么。她钻进被窝躺好,双手被握在宁瑞手里取暖,指尖感受到的暖意仿佛直流到了心里。除了宁瑞再没有人能如此懂得她的心性,而她这些日子陪着麦穗折腾,着实忽略了她。一丝歉意掠过眸间,正打算说些什么时,宁瑞却嘻嘻笑道:“公主是不是想知道哥哥的伤势如何”和瑾哑然,她的确很担心即恒,只是这么明白地被宁瑞戳破,一时有些害羞,又有些不是个滋味。怎么她的心思就这么好猜“哥哥他好着呢,也有力气关心人了。”宁瑞搓着和瑾的手指,浅浅地笑道,“说真的,我真没见过比他更顽强的人。先前被白虎拍断肋骨都能活蹦乱跳的,今天只是皮外伤,华太医也说了以他的身体素质要不了两天就能好,公主不必担心。”她一口气说完了所有和瑾想问的话,导致和瑾都不知该回答什么好。于是就这么怔怔地望着她低眉垂目的温和容颜,陷入沉思。和瑾许久不说话,宁瑞讶异地抬起头,看到她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便问道:“公主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和瑾收回漫无边际的思绪,忽然觉得今日的宁瑞有点奇怪。可到底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她思忖良久,问了一个她老早就想问,一直问不出口的问题:“宁瑞,你觉得即恒是个怎样的人”摩挲着手指的双手蓦地一滞,宁瑞怔了怔抬起头,眼眸中闪着不自然的犹疑,问道:“公主怎么问起这个”和瑾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问问,你怎么看待他的。”宁瑞别过视线,微微沉吟了片刻,才凝住和瑾浅笑道:“哥哥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摩挲的双手不知为何慢慢停了下来,变成了温柔的相握,宁瑞垂下眸子,顿了顿复又抬眸继续说道,“但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宁瑞末句的呢喃让和瑾吓了一跳,她忙问:“为什么这么说”宁瑞静静想了想,轻吐出声道:“我觉得,他的心不在这,也不会为这里的任何一人而停留爱上他会很痛苦。”和瑾讷讷地看着宁瑞的眼眸,忽然一个机灵,问道:“你喜欢他”宁瑞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只是在沉默许久之后,才牵起一丝笑容道:“可惜我后悔了。”她弯起一个好看的笑容,就像春日里灿烂的春花一样,虽然不是最璀璨的一朵,却教人百看不厌。和瑾呆呆地望着她强作的笑颜,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可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因遇到情敌而感到些许愤怒和醋意,嗯醋意还是有的,只是比起敌视与怒意,心里更多涌现出的却是一份淡淡的伤感。这份伤感是因宁瑞而起,别无他人。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宁瑞忽然开口道:“请公主原谅,沁春园宁瑞不能去了”和瑾讶然:“怎么你娘又病了吗”宁瑞黯然地垂头道:“是,这次是重病”和瑾可以感觉到她紧握住自己的手在轻微地颤抖。和瑾没有娘亲,所以对宁瑞的孝顺格外羡慕,也多少能体会娘亲在宁瑞心里的有多重要。以往都是宁瑞想方设法安慰她,偶尔她也会内心柔软一下安抚宁瑞。于是,和瑾便挪动身子将宁瑞环抱在怀里,柔声道:“去吧,照顾娘亲要紧。”宁瑞怔了怔才流泪低语:“谢公主恩典”和瑾拍拍她的肩给予抚慰,突地想道:啊今日一别,恐怕就是永别了心情倏然沉重下来,不觉间,便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天罗记事”到此结束卷标这个东西真的不是某菲忘记了,而是第一卷太长鸟当然,后面都没有第一卷长,不然某菲要疯了,这个纠结的故事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最后咬着小手绢通知姑娘们一个不好的消息:再过两天,某菲要回老家了,村里没通网,所以今年的更新便要告一段落,等来年咱们再继续来看小s和小纠纠缠缠的爱情故事吧唉这台词这么眼熟,“来年我们再来baba”,通常就没有来年了,死亡fg排名第二的大杀句啊呸,说什么呢,2012都过去了过完年更新继续,提前向大家拜个早年。祝各位姑娘们新年快乐,身体健康\o最后放上2013新年新目标,一张在bs看到的图图,看过的姑娘就请无视吧和瑾应该朝这个方向发展v、远途三月廿四,乃最美的烟花三月,天罗京都的两大盛事便是陛下出游沁春园,以及六公主将近的诞辰。这天,浩浩荡荡的皇家仪仗从头望不到尾,在京都百姓高呼万岁的祈福中声势浩大地离开了京都城,朝远离京都几百里的昔日园林而去。和瑾独自闷坐在辇车内,对车外百姓的盛情没有一点触动。作为天罗国的公主,她就只是个公主而已,平白得到的颂扬与尊崇是属于天罗皇室的,并不属于她。正如她将麦穗当做一件观赏品养着一样,在百姓眼中,甚至在皇兄眼中,她何尝不是一只雕着明黄龙纹、身价高绝的花瓶呢与暮家的联姻正是她唯一的价值,一桩配得起她身份的买卖。仪仗声势威严,慢条斯理地踱出城外,喧闹才渐渐远离耳畔。犹如自窒息中解放出来般,和瑾悄悄松了口气。此经去往沁春园预计行程三日,这是和瑾最后出游的机会。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和瑾出生的时节正值一年中最美的季节,然而也是那一年天罗内乱最严重的时期。关于那些尘封在战马铁蹄下的历史,如今早已于盛世繁华中湮没,再没有人提起,也没有人想去提起。对一个昌盛兴隆的国家来说,这只是一段黑暗的足迹;对一个新落地的婴孩而言,却留下了生命与血脉的传承。有些许燕鸣不绝于耳,生机勃勃地萦绕在绽放春意的大地上空,清风将和瑾心中积郁的灰暗慢慢吹散。她收起烦乱的心情,决定不去想那些逼到近前的烦心事,好好利用最后的机会享受出行的快乐。轻轻掀起车帘的一角,和瑾好奇地探头向外看去。只见沿路草长莺飞,好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比起皇宫里栽植得体的花圃,那些散布在山道广野的野生花木娇态可掬,更显无拘无束,恣意狂纵。和瑾被眼前的春光吸引住,不禁入了迷。怪不得盛青和柳絮都喜欢游山玩水,这大千世界多美啊,远非她所住的花笼所能比拟。温暖和煦的阳光洒满大地,和着微风拂在面上,说不出的舒适。和瑾心情愉悦起来,抬手将车帘掀得更高,尽情欣赏满目艳丽的春色。然而视线不经意间,却落在了车辇边策马而行的少年身上,许久没有移开。他挺直的脊背看不出一点受刑痛苦的痕迹,双手漫不经心地握住缰绳,目光平视远方。算不上高大的身影随着马儿的颠簸而轻微晃动,但始终以岿然不动之姿稳坐其上。扬首挺拔的姿态更是让人恍然有种错觉,仿佛面前的人根本不是一个浑不知事的少年,仿佛他小小的身体里蕴藏着无穷大的力量,足以让他睥睨众生和瑾本想唤他的名字,不知为何突然觉得与他之间的距离非常遥远,遥远到她只能抬起头仰望他,却不能接近他分毫。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和瑾不知它从何而起,亦不知为何而生。她有些仓皇地放下车帘,厚重的帘布刹那间阻隔了车外明媚的阳光,也阻隔了他们之间若远若近的距离,一股莫名的恐慌便浮了上来。他会离开她,在她注定要嫁给别人之前。可原本不就是如此吗宁瑞说他的心不在这里,也不会为了任何人而停留,他们的相遇本就是一场浮萍。这些和瑾都明白。可是她不甘心。“公主”车帘外那个熟悉的声音靠近轻声唤道,和瑾甚至可以想象出他略带头痛的讨好笑容。重又掀开帘布,他果然一脸懵懂,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似的,幽深的眼眸无辜地看着自己。“您不舒服吗”即恒试探地问。和瑾斜了他一眼,想来方才自己的失态他尽数看在眼里,但他为什么不肯回应哪怕是回头看自己一眼“你的伤好些了吗”憋了片刻,和瑾最终还是更关心这个。即恒闻言微微一笑,笑容舒爽,丝毫看不出勉强:“多谢公主关怀,卑职的伤势没有大碍。”和瑾一眨不眨地凝视他,确定他没有逞强才稍微放了心。说起来,这家伙皮糙肉厚的甚是耐打,就是肋骨断几根都照样活蹦乱跳,她干嘛要这么关心他啊倏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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