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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1 / 1)

字号的房间,不过价格却便宜很多。房间略小了点,不过陆福生只一个人住,倒也不显得特别逼仄。房间里没有窗子,陆福生待了一会,觉得憋闷得紧就出去了。客栈在闹市,离县衙也不远,福生没把钱带身上,这次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她不敢走远,就在附近逛了逛。客栈门口不远处有一座石拱桥。居高临远,可以看到好远地方的景色。在这里待了三年,陆福生都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地方。夕阳将近,晚霞满天,陆福生就趴在那石桥上往下张望着。这座城那么大,城里的人那么多。偏偏没有没有一处地方是她的安身之地,没有一个人是她可以信赖托付之人。陆福生立在那里发了好久的呆。身侧行人熙熙攘攘,冷不防就有人突然撞了她一下。陆福生急急扶住桥的围栏,另一只手腕却被一个男人握住,林福生下意识地就想推开他,谁料那人竟连她的两只手一并握住了。陆福生抬头看他:“光天化日的,你要做什么”那人却一把将陆福生揽到怀中:“福生,这两日你去那里了我找你找的好苦。”陆福生踢了他一脚,强行挣开他的怀抱:“瞿庭东,你放开我”瞿庭东却不肯放手:“福生,求你别这样。我知道当年我不该丢下你离开,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福生,你得听我解释。”陆福生冷笑道:“我现在我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你再解释又有什么用你不就是不想我再恨你了吗好吧,我不恨你了。可是这又能改变什么”瞿庭东道:“福生,我可以娶你。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陆福生道:“你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却不能。我会记着,这是我一辈子的耻辱。瞿庭东,你走吧。这辈子我都不想再和你有什么牵扯。你救我于危难,却又把我扔回危难里面,我还清了,再不欠你什么了。”陆福生挣开瞿庭东跑回客栈,瞿庭东只是远远看着,并没有追上来。陆福生躲到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闭着眼睛躺了半夜,心里想的却是过去种种。辗转反侧了半夜,终是睡着了。刚睡着,又是一场一场的噩梦。陆福生把灯点着,盯着床上的帷帐发呆。过了好久,门外才传来打更人的锣声。声音一急三缓,竟然才四更天了。陆福生下床,准备出去走走。陆福生刚出门就看到一个男人坐在门前的台阶上。陆福生吃了一惊,正准备离开却听到那个男人唤了声:“福生。”陆福生惊道:“瞿庭东大晚上的,你不去睡觉你坐在这里干什么”瞿庭东道:“我就住在你隔壁。你认床,要是刚搬到陌生的地方,旁边没人陪着,总会做噩梦的。我就在你门外陪着你好了。”他是她的师傅,她跟他形影不离的待了三年。他还记得她认床。他还关心她。他这样在乎她,为什么就能那样说离开就离开,把她和薇儿逼到这步田地呢陆福生喉头一阵干涩,眼睛也有些发酸。刚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哑的,还是没能说出话来。瞿庭东见她不说话,就指指身侧说:“你要是睡不着就坐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好了。”陆福生本来是不愿去的,可不知怎么地就忽然拒绝不了他,鬼使神差般地坐到了他的身边。、灭门瞿庭东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想留在这里,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陆福生道:“我不想就在这里待一辈子。我娘亲临死的时候要我等我哥哥,可是等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来找我。他不找我,我去找他好了。”瞿庭东问道:“你要去哪里找你哥哥”陆福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十年前我们南宫家一门全都死在庐州,当时哥哥不在家,也不知道他后来回来没有,或许是死在乱中了。可是没见到他的尸体我怎么能确定他到底死了没有不确定他到底死了没有我又怎么能死心”瞿庭东道:“已经这么多年了,你哥哥不见得会留在那里等你。当时情况那么危急,他但凡有一点法子总会想办法离开那里,走的越远越好。”“我知道”陆福生又道,“可是哪还有别的办法。那时林蔚山追我们追的紧,忠伯李叔不惜性命护送我和娘亲到巢湖。我和娘亲坐船顺着裕溪河走到芜湖,又沿着长江逆流而上到了荆州。我们历尽千辛万苦从那里跑出来,可是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得回去。实在没有办法我就在庐州旧宅等哥哥,他若活着,总有一天会回来的。”瞿庭东笑道:“你这是守株待兔。可是你怎么知道那株一定还在据我所知,十年前南宫家的大宅早给林蔚山一把烧了。若是株都不在了,你怎么等兔子你刚从和笙坊出来,身上能有多少银子你若是一直住客栈,你的银子能撑多久”见陆福生没有说话,瞿庭东又道:“我要去平卢节度使沈昊府上谋个差事。你与其在江湖上漫无目的地找过着三餐不继朝不虑夕的日子,不如跟我走,一起去沈府投奔你那自小定了娃娃亲地沈公子。你站的高了,你哥哥才容易看到你。你若有朝一日能成沈夫人,你哥哥定会寻来。”陆福生双手环膝,脑袋深深埋在腿间:“我现在都这个样子了,难到还会妄想再续前缘么”瞿庭东道:“那个人就是沈公子。”陆福生抬起头看他,十分不解的问道:“什么什么意思”瞿庭东没有看福生,头垂得低低的。沉吟了好久才艰难地开口:“那个人不姓陈,他就是沈子忱。你等了十年的斯年哥哥。”瞿庭东这一句话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陆福生也是一愣,过了好久才听明白瞿庭东到底说的是什么。陆福生问他:“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怎能告诉你你不知他是沈子忱便已毅然决然毫无转寰,若是你知道那人就是你等了十年的人那你岂不是要欢呼雀跃迫不及待瞿庭东咬咬牙没有说话。半晌,才冷哼一声,道:“我自然有我的目的。”陆福生冷笑:“你以为你不说我便不会为他解毒,乖乖让你赎身,跟你回去瞿庭东我陆皑岂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你以为你救过我,你养了我三年很了不起是不是你三年前带着班主夫人走的时候,我就不欠你什么了。你知道你走之后,我都经历过什么吗你拐了班主的夫人走了,班主都快气疯了,他找不着你,就拿我和薇儿出气。他打了我们一人三十棍,就把我们卖到了妓院。妓院里的妈妈用嵌着钢针的鞭子打我们;在我们的衣服里放猫,又用棒子锤那猫,让那猫抓我们。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忍过去的吗他们见这法子不好使,就给我们下药。我有长生蛊,可薇儿什么都没有。薇儿从十三岁就开始接客。我身上若是没有长生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熬到现在。”陆福生拭了一下眼角的泪,又道:“我为他解毒,就是为了我自己。我要自由,我不要依附你们任何人,我要自己活着。我不会去沈家的。沈子忱已另有未婚妻,林家势大,他跟我并无情分,未必会为了我跟林家退婚。更何况沈昊虚伪,未必是能容儿子仗义娶娼之人。我又何必去自取其辱。”瞿庭东道:“你的消息倒灵通,竟然连沈子忱已经和林家小姐订亲都知道”陆福生道:“我有一个客人,正好是沈子忱的表哥。我若有意套他的话,他都会跟我说。”瞿庭东笑道:“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沈子忱所中的蛊就是那林家大小姐下的姓沈的怎么肯乖乖娶她就算沈子忱娶了她,也不可能全然没有芥蒂,他怎么可能容得下她你现在既已是自由身,何不去试试。或许你能再把他弄回你身边呢。虽然你是娼籍出身,但总归只有他一个男人,他不会嫌弃你。你若肯在他身上下些功夫,姓林的那婆娘地位未必如你。”陆福生摇摇头,还没有说话。瞿庭东却道:“你先别忙着拒绝,有些事情你恐怕不知道。你听我说完之后或许就不会拒绝了。十年前,林蔚山屠你们南宫氏一门,有一些细节你可以想一想。当时你父亲是武林盟主,普天之下,谁有你们南宫家势大是,当时林家的势力也不比你们家小多少。但是实力相当的两家,林蔚山怎么可能一战就屠你们满门,把你们家打的毫无反击之力”陆福生惊道:“你是说有内应”瞿庭东道:“如果没有内应,这可能吗”陆福生道:“你跟我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说,当年沈昊就是林蔚山的内应。”瞿庭东道:“是,我就是想说这个。你自己也怀疑过不是吗沈昊平素以君子风度著称,可是你也说沈昊虚伪。你若不是察觉到什么,你不会这么说。沈家与你们南宫家一向亲厚,甚至一早就为儿女定了娃娃亲。南宫家与林家势如水火沈昊不是不知道,可是不过十年,沈家就和林家穿上了一条裤子了。当年南宫家败落,和南宫家有关系的家族都受到了牵连,我父亲不过略为你们家多说了几句我们家就被灭了门,可独沈家混的越来越风生水起。这几年沈昊的武功红突飞猛进,战功赫赫,从一个四品的校尉一路封侯拜相,如今竟坐到了了平卢节度使的位置,敕封郡王爵。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他是偷学了你们家的独门秘籍阮郎归吗还有,当年沈昊明明知道你和你的哥哥都可能活着,可是沈子忱这么快就背弃了和你的婚约和林大小姐定了亲。这里面有这么多的疑点,怎么会没有问题你若是能去沈家让沈子忱爱上你,成为他的夫人,第一可以杀林家的威风;第二你哥哥若是未死,必来寻仇,你既可以找到你哥哥又可以做你哥哥的内应,和十年前一样毁了沈家。”陆福生站起身来,说道:“瞿庭东,你也是那么虚伪。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对不起我,要娶我吗现在为什么又把我往别人的怀里推”瞿庭东也跟着站起来,笑道:“因为我知道,你会恨他。他伤过你,他的父亲毁了你的家。有这些东西隔着,你永远也不会爱上沈子忱。你有血海深仇,而我是帮你报仇的人。你会感激我,甚至重新爱上我。”陆福生没有理他,嗤笑一声头也不扭地回了房间。瞿庭东在陆福生身后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没有离开。瞿庭东本是名门之后,祖上富贵。不过瞿庭东只是家中庶子,母亲早逝,兄长又多,他在在瞿府不甚受重视。但是不受重视,也有不受重视的好处。父兄不管他,他便整日出去斗鸡走马偎红倚翠,好不快活。如果瞿家没有败落,或许瞿庭东可以这么快活的过一辈子。瞿家败落的确跟南宫家有关系。林蔚山屠南宫一门,夺得盟主之位,初登峰顶气焰十分嚣张。见江湖多有不服,他便打大肆排除异己。瞿庭东之父瞿琮在江湖中很有威望,性情却十分刚直。瞿琮不服林蔚山,一心为南宫家叫屈,一言不合便被林蔚山出手打死。林蔚山为了杀鸡儆猴,便欲再屠瞿氏一门。瞿琮死时瞿庭东不过才十五岁,如此年少的男孩子,彼时呼风唤雨今日却如丧家之犬。瞿琮尸骨未寒,几个哥哥便因家产大打出手。瞿庭东年纪小又是庶子,斗不过哥哥们,眼见着哥哥们分了家产什么都没留给他,他除了干生气,别无他法。当晚,林蔚山带门人前来斩草除根,哥哥们武功不济无力抵抗,都横尸于林蔚山刀下,瞿庭东自知打不过就躲了起来。可是林氏一门来势凶猛,老妪幼童都不放过,好几个藏在柜中的孩子都被逮住杀掉。瞿庭东自知再躲也是无用,便想开了,从床下爬了出来。他那几个哥哥都知道林蔚山是个角色,便只跟林蔚山斗,可结果都惨败而归,并未伤到林家的人分毫。瞿庭东当时便想,林家的人在瞿家奸淫掳掠要灭瞿家一门,不能只瞿家的人死,他们林家却一个人都不死,自己能杀一个就杀一个,断不能赔本。瞿庭东小时候学过五行阵法和机关术,平日也用不着,他就跟身边的小厮们在院子里设陷阱恶作剧。不过平常他都是淘气作弄人,这次却都给改成了必死的机关。林家的人一路势如破竹太过轻敌没有防备,竟有几十人都中了陷阱。过荷塘时他下了毒矢逼着十余人跳进荷塘,荷塘里早已放过了毒鱼,那几个人不是被毒矢射到就是被毒鱼咬到,林蔚山的义子林祁竟然同时受了两种毒命丧当场。、义子瞿庭东又躲在柴房中施计杀了好几个人,一命抵一命,他在府中在乎的人就那么几个,如今就算两命抵一命也已经够本。如此便已无遗憾,可欣然赴死。也不知道旁人会怎么说,他那几个傻哥哥围攻林蔚山,不仅没伤人家分毫,自己却把命搭进去了;可他瞿六爷一个人杀了他们几十个人怎么算都是他英雄。瞿庭东正打算出柴房去找林蔚山挑战,突然就看见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拖着他的小妹进来。小妹是嫡女,跟他年龄相当。平日里仗着有母亲保护飞扬跋扈,常欺侮于他,他并不喜欢她。可是她现在又哭又叫的,声音甚是凄惨。毕竟是手足,他也有些不忍。但是他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个中年汉子若是他不施计使诈跟那些人当面对打,可能他一个都打不死反而会被他们杀了。瞿庭东斟酌了一下,要是他现在就冲出去救她也不过是枉多一条野鬼罢了,不如多等一会儿倒能杀了那汉子给小妹报仇。瞿庭东也有过几个通房丫鬟,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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