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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1 / 1)

她留下这个孩子了。林福生也不知说什么,仍是“嗯”了一声。沈子忱侧过身看着她:“你在听吗”陆福生又“嗯”了一声。沈子忱笑道:“怎么总是鼻音,你是又睡着了吗”福生道:“没有睡,我在听。”沈子忱又凑过去搂住她:“福生,我纳你为妾好不好”陆福生顺从地靠在他胸口:“不好。”沈子忱仍是宠溺的口气:“我知道你性子高傲,必是不肯久居人下的。你先委屈一阵子,给我点时间。待时机成熟,我会正式娶你为妻。”陆福生仍道:“不好。”沈子忱自出生起一直被人围着恭维奉承,因为是节度使的公子,军中军令如山,他自幼便学着父亲的样子,只管下命令,何曾这样低声下气的与人说话可是他这样待她,她却还是这样忤逆他。沈子忱是真的有些发怒,反身就压着她的身子掐住了她的脖颈。月色入户,伴着房间里未尽的烛光。沈子忱能看到陆福生在直视着他的眼睛,眼波滟滟,如春江潮水,漾出来的却都是汹涌的恨意。怪不得她向来不敢直视他,原来她直视他的时侯是这样的。沈子忱咬牙切齿的说:“你就这样讨厌我”陆福生的回答依旧言简意赅:“是。”沈子忱红了眼,俯下身子就咬住了陆福生的嘴唇。他掐着她脖颈的手掌也向下游移,在她的胸口盘桓了一会儿又往下走。陆福生中衣上的衣带被他拉开,他又要扯她的亵裤。陆福生初时尚知挣扎,可到底是螳臂挡车,她见挣不开也肯笨拙地回应他。陆福生靠在他耳边轻轻说:“大夫跟我说,你如果动我孩子也会掉,反正我不想要他,这样也好。”沈子忱的动作骤然停下,推开她喝道:“你想都不要想如果这孩子没了,我就要你殉葬”陆福生本就是找托词不要他碰她,如今目的已达到,她也懂得见好就收,急忙掩住衣襟扭过头睡在里侧。沈子忱瞧着陆福生的背影,又道:“陆福生,由不得你任性。自从你进了你进了沈府,你就没有后路了。最多等到你生下孩子,我必会纳你为妾。我沈家长孙的母亲,不能只是府里的一个丫鬟。”第二日一早沈子忱便要离开,陆福生支起身子要起却被他按下。隔了一晚上,他的气也消了大半,念在她还有身孕,他也不好老对她发脾气,只好半是威胁半是叮嘱的说道:“你的身子还未大好,又有孩子,还是多休息一会儿。要是无聊,你就叫惠然和文茵陪你说话;要是嫌她们闹,你就叫她们从书房拿些书给你看。你要是再敢说出不要孩子这种话,我必定会罚你。”昨日陆福生顶撞沈子忱惹恼了他,后来想想也挺后悔的话。本来她是想先屈己为他婢妾,正妻之位日后再作打算的。可是听到沈子忱要纳她为妾的话,陆福生还是会忍不住生气。她不想做他的妾,哪怕是做婢女也要比做他的妾好。若是做婢女,至少没有嫁给他,虽是委屈却能与他撇清关系,尚且无那般屈辱;若是做妾室,她一袭绯衣嫁给他,一辈子都只能是他的玩物。十年前,沈家正式与南宫家缔结姻盟。红笺上黑压压写了一堆小字,有他们的生辰八字和佳偶天成之类的吉祥话,还有她和沈子忱的名字。沈子忱的字龙飞凤舞,她自三岁会拿筷子便握稳了笔,一手簪花小楷比他写的还要好。男沈氏,名子忱,字斯年。生于庚辰年,戊寅月,丙申日,癸未时。女南宫氏,小字皑。生于甲申年,乙亥月,丁巳日,壬辰时。祷于宗庙,问龟得吉。愿通两姓之婚,共结秦晋之好。良缘天定,三途前世有约;佳偶今成,百年白首同盟。琴瑟在御,九天凤凰于飞,君子偕老,但效举案齐眉。大理寺卿赵京撰,证其婚约。沈斯年。南宫皑。当时陆福生还扯了扯沈子忱的袖子:“斯年哥哥,你不可以写你的表字,你得写你的大名沈子忱才对。”沈子忱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没关系,不管是沈子忱还是沈斯年都是我,娶你的不会是旁人。”说完沈子忱还补了一句:“皑皑你别练字了,字写的那么好看我怎么活啊父亲动不动就说我媳妇比我小那么多样样都比我强,我很难堪的。”陆福生红着脸只是笑。他身上还是沉香和冰片的味道,清朗宁静,一如签婚书时。可是如今他躺在身边,用半是哄骗半是引诱的语气要她做他的妾室。当时之事历历在目恍如昨日,可如今却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琴瑟在御,君子偕老,说好的百年盟好,却要她做他的妾室践约。她注定要一辈子站在他和他的妻子身侧,被践踏羞辱。彼时婚书尚是正红色,如今她想要一件正红色的嫁衣都是奢求。到底她是孤女,没有宗族,没有父兄,只能这样忍气吞声。是她不识时务,沈子忱此番主动给她说话已是给足她面子,这个台阶她若不下便真是给脸不要脸了。陆福生微笑了下算是与沈子忱求和:“妾记下了。昨日公子的话妾也想过,是妾不识好歹,日后必不会再犯。妾愿做公子的妾室。”沈子忱笑道:“怎么突然就想通了不觉得委屈了”陆福生道:“妇人贵在从一而终,妾已是公子的人了,便要尽心竭力侍奉公子。公子是妾的夫君,是妾的天,公子无论给妾什么位分,妾都会欣然接受。况且公子身份尊贵,妾出自贱籍,公子肯给妾偏房之位,已是对妾莫大的恩赐,妾哪还敢妄求日后公子迎娶的正妻必是大家闺秀,如此方不失世家体面。妾侥幸怀娠,是公子恩赐。若生的一男半女,才足以报公子厚爱。”沈子忱大笑:“你这套话说的倒溜,哪儿学来的酸成这样”笑罢,他又低下声音:“我知道你委屈,原是我家里的事情太复杂,不怪你。都道妇人善妒,我也知道世间没有女人愿与旁人均分自己的丈夫。父亲在蓬莱养了外室,母亲不说,但我知道她不高兴,我也不高兴。但是有的时候人是身不由己的,生在这样的家庭,我也没办法。我不想和父亲一样,如果我有一个爱的人,我不会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我会一心一意的爱她。”陆福生望着沈子忱的脸,没有猜到他说这些话的用意。他厌她已久,她是知道的。他是想要这个孩子,故意说这些话给她听,哄她乖乖生下孩子么沈子忱又道:“之前是我误会了你。你那么高傲的人怎会为了什么权势接近我呢初时你或许不中意我,但你并不厌我,你在万难之境来投奔我,却叫我伤透了心。以后不会了。我们有孩子了。若是男孩,日后整个平卢镇都是他的。若是女孩,也是我的掌上明珠,我会把她嫁给世界上最好的男子。我会好好待你,你不必曲意逢迎。你就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好不好”作者有话要说:不怪赵京赵御史文笔差。主要是身为作者的箫某人就这么个古文水平。那个婚书是箫某人写的。男女主的生辰八字我是真的去查了,因为后面还有用。这么几个字,都快将箫某人逼疯了。、宠爱39宠爱陆福生见他突然间热情成这样也有些不适应,只是点头。沈子忱弯腰拥了她一下:“父亲今日回来,我得过去应个卯,晚上回来看你。”陆福生点点头:“好,我会等你。”沈子忱未到正院时听说沈昊已经到了,拍拍脑袋道:“不好,来晚了”。等到了正院里听到里面二老吵得不可开交的声音,随侍的杨兴锐却道:“大公子,咱们好像来早了。”沈昊平日很是敬重自己的这位夫人,如今虽是怒发冲冠却也不曾大声吼叫,急得狠了就拿着多宝格里的东西往地上摔。沈子忱刚走到堂前,一个花瓶就已掷到他的脚边。房间里还数次提及他的名字和武林大会、阮郎归什么的,沈子忱只觉前方是龙潭虎穴,突然有一种扭头就走的冲动。可父亲半年未归,现在若走,给父亲看到又不免要遭教训。正是两难之境,沈昊却发现了他,急忙唤他:“忱儿来了怎么不进来”杨兴锐小声道:“大公子小心一点,属下就不进去了。公子前途堪忧,属下要是跟进去了,怕是会于心不忍。大公子自求多福吧”沈子忱冷哼了声,踹了杨兴锐一脚才进去。沈子忱进来给沈昊和沈夫人请安:“父亲母亲安好,孩儿给父亲母亲请安。”沈昊久未归家,按例沈子忱是该给沈昊行大礼的。沈夫人看见一地碎瓷皱了皱眉,沈昊急忙拉住沈子忱:“别跪了,是父亲的不是,满地的碎瓷,别给划伤了。”沈夫人扭过头:“就是你父亲回来了,有人护着你了,规矩都废了。”沈夫人疼沈子忱没错,可她却从不在在沈昊面前她表现出来。沈昊若是在家,她不是装模作样的对沈子忱爱搭不理,就是装模作样的对沈子忱又骂又罚。既然娘有心这样演下去,沈子忱只好配合。沈子忱思忖了下,道:“规矩不可废,该跪还是要跪的。”眼看沈子忱真的要跪到碎瓷片上了,沈夫人急忙又道:“别跪了,难得有一回敢忤逆你父亲。”沈子忱微笑着起身:“父亲母亲每次见面必定要吵,却总是拿孩儿开涮。”沈昊道:“你母亲这样的脾气,每次见面总有话说,父亲有什么办法”沈夫人瞪了沈昊一眼,沈昊急忙改口:“没有,没有。夫人的脾气极好,是为夫说错了。”沈夫人把沈子忱拉过去,说道:“忱儿,你也是要做父亲的人了。那个姓陆的小丫头,如今你要怎么安排”沈子忱道:“等孩子生出来吧。她的出身不好,等孩子出生再正式进门才名正言顺。况且她现在有了孩子,不宜过分操劳,婚礼过程繁复,我不想她太累。”沈夫人笑道:“忱儿,你还记得那陆姑娘刚进府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么你当时可不是这么想的。”沈子忱的脸有些发红,微笑道:“我当时确实是那样想的,可事情真的出现了,我才发现跟我想的不一样。她很好,之前是我对她有成见。有这个孩子,我很高兴。我都不知道,我会有这么高兴。”沈夫人道:“为人父母都是这样。你既然这么想要这个孩子,以后就多陪陪福生。母亲有时间,也会常常去看她。”沈昊这时才开口:“既然都有孩子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我想,忱儿还是早些把林小姐娶进门吧。若是再拖,人家一进门就要当嫡母,终究是不好看。”沈子忱摇头:“父亲,她下毒害我,这样阴险歹毒的女人,孩儿不想娶。”沈昊怒道:“胡闹,你说不想娶便不娶了么她是你的未婚妻,给你下这种毒总不至于要你性命,多不过再纳个妾吧若不是她给你下毒,那陆氏又恰好给你解毒,我沈家怎能容得下一个娼籍女子”沈子忱道:“可是父亲,若林氏进门,孩儿必也容不下她。”沈昊道:“容得下容不下是你的事情,但咱们沈家得把她娶进门。你若不喜欢她,大可再纳妾室,这正室之位,只能是她。”沈子忱咬咬牙,说道:“父亲的话,孩儿记下了。还请父亲择定婚期。”沈昊点点头:“这样才是识大体、顾大局、知进退的好孩子。婚期之事,父亲还须与林盟主商议。马上就要过年了,等来年初吧。你母亲二月里要做寿,我看婚期安排三月里就很好。那陆氏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到来年三月就有七个多月了,快临产了就不要她在新妇面前晃了,乖乖待在后院待产就好了。”沈子忱道:“儿子听从父亲安排。”沈昊敲敲桌子若有所思,忽道:“不行”沈子忱愣了一下:“父亲何意何事不行”沈昊道:“你说要等陆氏生下孩子便纳她为妾,可要告于宗庙,宴请亲朋”沈子忱道:“自然要。”沈昊道:“你三月里要娶妻,六月里便要纳妾,你要旁人怎么看你说咱们平卢节度使的世子是怎样的好色之徒”沈子忱突然有些紧张。父亲此话必是不想要他纳陆福生为妾。可他要陆福生做他的妾陆福生尚且不愿,若是连妾室之位他也给不了她,她如何肯真心待在他身边沈子忱只是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道:“那父亲是何意”沈昊道:“我若说不许你纳妾,再拖三两年,你必定要恼,说不准连正妻都不肯娶了。且容我想想。”沈昊跟沈子忱长久没有见面,说过话之后又是检查他的武功有没有松懈,又是考他的书背的好不好,之后又要一起吃饭。吃过了饭,沈昊又带沈子忱去军营里转了一圈,直到晚上才回来。沈子忱回房时陆福生已经睡了,床边搁着烛台,枕边摞着一沓书。沈子忱翻了翻,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传奇剧本或是话本小说。炭炉里的炭已燃了大半,惠然数着时辰过来拨火添炭。沈子忱轻声叫惠然过来,问道:“陆姑娘今天看了一整天的书么”惠然道:“没有。陆姑娘上午跟奴婢和文茵说了半天的话,下午才坐在床边看起了书。”沈子忱轻笑,她倒听话。沈子忱叫惠然下去,无奈地看了一眼合衣斜倚着枕头酣睡的陆福生。沈子忱轻轻拥住陆福生的身子去解她衣上的带子,陆福生被惊醒,抬眸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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