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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1 / 1)

在想起来,还是脸颊发烧,有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言子墨。她留了苏洛白的号码,工作之余,趁着午间同事聚餐,她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喂,哪位”苏洛白在工作状态一直很有礼貌,这倒是叶湑没想到的。她顿了一下,咬着一点下唇问他:“你和言子墨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本以为是生意伙伴打来电话的苏洛白一听出这人是谁,登时心神一凛,他正了颜色,想清楚这个问题的回答技巧,他才微微笑道:“我父亲是言氏的股东之一,不过我小时候一直寄居在外。三年前子墨去英国的时候状态不太好,有点孤独,他父亲看我和子墨差不多大,介绍我俩认识一起学习。怎么了”他们串词天衣无缝,为什么叶湑还是觉得言子墨有事隐瞒着她“言子墨这三年在英国做了什么一直在学习”叶湑又问。这明显的刺探意思让苏洛白虎躯一阵,隔着一层透光挡风玻璃,看了眼里头聚精会神工作的某人,他干咳一声,然后慢慢悠悠地反问:“不然老爷子怎么可能放心地把言氏交给一个毛头小子”这话说得不无道理,叶湑认同地点头,紧跟着苏洛白以业务繁忙为由切断了电话,再紧跟着,他仓促的脚步声在过道里响起。言子墨看到苏洛白推门而入,唇角一勾,“怎么了”他今天心情不错,看着一脸愁容的苏洛白竟有种取笑的意思,不过还是很兄弟地忍住了。“出大事了”一脸夸张。言子墨不悦地皱眉扬唇:“能有什么大事言氏要塌了”苏洛白把刚才叶湑问的两个问题仔细跟他说了一遍,言子墨皱着眉听完,不动声色,不见反应,苏洛白在他办公桌上重力一敲,言子墨扬起眼睑,墨色眼眸微闪,如潭水上粼粼潋滟的清光。没有疑惑,没有生气,没有隐瞒,很清澈,很纯粹。直到,他突然笑了。苏洛白真想在给他开颅看看是不是真的脑子坏了,却听他说:“她这样在意我呢。”“”看这要虐狗的架势,苏洛白给出一个投降的手势转身准备走。言子墨叫住他,“你说,我会不会告诉她”我哪儿知道你会不会告诉她苏洛白暗自腹诽,没理会老板看似自言自语的问话,处理手头的那一堆工作去了。辛梓木和于静她们回来的时候,照例给叶湑带了一碗馄饨,叶湑道了感谢,有些不好意思,觉得以后的聚餐还是要多参加一下才能促进员工之间的革命情谊。当然,每次员工之间促进友谊的方式里,都会少一个许沁芳。班花大人自视甚高这个叶湑一贯也是知道的,几个同事们对她很不待见叶湑也是清楚的。她没想太多,倒是秦越一直撂下手头的事物每天亲自来给女朋友送餐,真让人不禁试想许沁芳身上是不是真有什么引秦公子折腰的闪光点。不过,连同十几名员工群策群力,也硬是没想到许沁芳身上有什么优点日子雁过无声,已是半个月过去,当初许下的三月之期眼看着也要终结了,叶湑心思有点乱。这点烦乱的情绪在问过苏洛白短暂平复之后又在她心中惊起了一行鸥鹭,可是每次看到言子墨那温柔的戏谑的眼神,她都按捺住了问不出来。直到,她最终下定决心,找到了苏心晚的联系方式。当然这一切是背着言子墨进行的。想要往后的日子风雨同舟、不弃不离,必须先坦诚相见,言子墨对她不够坦诚,可事实上她有权知道。她走入沅芷香榭,大门口遇到翩然下阶的秦越,风度优雅的秦越对叶湑行了个点头礼,叶湑也回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门,秦越看着她窈窕殊艳的背影,微笑眯眼,眸中一丝冷寒凌厉浮生。言子墨今天难得加班,回来得有点晚,事前已经给叶湑发了短信让她今天在外边吃饭,叶湑含糊地回了个“知道了”就没下文,他以为她不高兴了,承诺她以后不会这样,还特意提前了半小时出了言氏大楼。一进门就发现里头黑黪黪的没有一丝光亮,他摇摇头,以为叶湑又跟哪个同事去吃饭了。手表显示时间才七点,的确也有点早,等到八点她还不回来,他不保证不会把她揪回来。不过没等到八点叶湑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她脸色有点苍白,言子墨一言不发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玩手机,听见开门的声音回头一望,立即扔了手机惊喜地迎了上去。看她脸色不好,咬着唇不发一言,言子墨突然心神一紧,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也许今天晚上叶湑见的人有点特殊。“怎么了”他还是故作欢笑。叶湑深吸一口气,冷声回道:“我去见了你妈妈。”果然言子墨也跟着深吸气,他扶着额头压抑住一点恼火,“叶湑,为什么要单独去见她”“本来也不想,不过,伯母开的条件真好。”叶湑扬着眼睑冷冷觑他,她一面走向茶几一面把包里的一沓文件拿出来,漠然地留给他一个背影,言子墨就这么怔然悲伤地看着她。“这份离婚协议是我重新拟定的,留给我的财产不多,只有这一个房子。你言少腰缠万贯,想来也不会在意这九牛之一毛,总之伯母给我的数字也够我开销一生了,你签了字,我们就好聚好散吧。”不知道是用什么勇气才能强迫自己说出这段话。叶湑努力控制着发抖的手,眼眸艰涩,差点溢出泪水,她真的只敢拿背影面对他了。本书下载官网一式两份的离婚书,白得扎眼。她听到他悲伤又嘲讽的声音:“没出息有了我难道就不够你吃穿一生叶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轻易毁诺要打退堂鼓”“没说什么,就是这一个诚恳的建议,过来签字吧。”叶湑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决绝。“呵。”似哂笑,似自嘲,他慢慢地走过来,从身后把她拥住,叶湑被捞入怀里,悚然地要把他排拒推却,可是一如以往被他囚禁于怀,言子墨绕过她浓密纤长的一把长发,把头搁在她的右肩上。沙哑的声音传入耳里:“叶湑,你是认真的是不是不管什么理由,只要你说你是认真的”他嘶哑的声音间隔三秒,“我签。”答应给予的尊重,他会一丝不少地统统给她。叶湑安静地被他拥着,“是。”宛如漫天银雪覆落,宛如堕入冰窟,他搂紧她的手猛然收紧,叶湑被勒得一阵咳嗽,她借着机会让眼泪淌出来,言子墨又迅捷地撤回了手,他抓起叶湑放在文件一边的签字笔留了下有生以来最丑的两个签名。签完字后,他俯着腰看了眼文件页眉,死盯了很久,久到叶湑眼中又有了涩意,她听到他低哑自嘲的一语:“言子墨的,死亡判决书呢。”努力了这么久,却最终还是死于一场毫无征兆的意外。她的妥协,即便没有理由,他也会成全。真是死得不明不白。“叶湑,你明明爱我。”他回过身,看着眼眶泛红的叶湑,笃定地说。“可我们不合适。”叶湑把他伸过来要为她拭泪的手拂落,“没有意外,没有巧合,也不怪任何人,只是我们真的不适合,我只是看清了这一点。”“哪里不适合”叶湑不说话。他突然紧攥住她的手,叶湑吓了一跳,却见他如狼的目光,“你告诉我,即便是死,也让我死个明白,死个安心”“家世,背景,地位,性格,哪里都不适合,言子墨,我们现在,可以宣布结束了。”他的手无力垂落,如果是前三者,他可以统统不要,本来他也不曾得到过什么,只是她说他们性格不合适,他不够她理想伴侣的模样。他还不够好。“叶湑,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后悔。”他是认真的,认真地凝视着眼眶通红泪如雨坠的叶湑。这一晚上,言子墨回房收拾了东西,托着两个行李箱走了。这一晚上,叶湑在床上枯坐了一晚上。她放在薄被上的两份文件,她还没有签字。她不会签。满园娇嫩欲滴的玫瑰花,不过当年一句戏言。她嫌弃他送的红玫瑰俗气,嘲笑他,随口说了一句自己喜欢白玫瑰。其实她喜欢的是康乃馨。她以为他或已忘却,可原来他全都记得,关于那些小细节,小感动,铭记的不只她一个人。如果不是真的舍不得,她不会把戏做得这么逼真的吧叶湑苦涩地把脸埋入腿上的被间,泪水肆意汹涌。子墨,你再等等好不好容我收拾一下这颗心的狼藉。容我干净纯粹、毫无戒心怀疑地嫁给你。、真相叶湑没有再去上班。清晨天色初晓,叶湑打开关了静音的手机,里面81个未接来电,全都是安岑打来的,她倒抽了一口气,有点明白过来是谁告知了安岑。不过她没有回拨出去,如果不出所料,气急败坏的某个人应该会在未来几个小时里冲进这里指责她。她甚至给他留了门。叶湑浑然不在意地进洗手间洗漱,吃了几片冷面包,喝了一盒酸奶,穿着蓝紫色的棉质睡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尽力地去保持悠闲,可是眼眶红肿,昨晚哭了一夜的痕迹犹在。“叶湑”她听到一声怒吼,她微笑,果不其然,讨公道的人似乎来了呢。慢吞吞地把遥控器放在脚边,她拿起茶几上的一颗苹果啃起来,“来了别站着,坐。”苏洛白几步跨进来,挡在叶湑和液晶电视中间,叶湑皱着眉扬着眼睑冷凝地吃苹果,苏洛白咬牙切齿:“子墨让我拿东西。”除了那份协议,还有一点落下的零碎物件。叶湑翻翻眼皮,“烦请你让一让,我正看到要紧的地方。”这种浑不在意的态度彻底惹恼了苏洛白,他指着叶湑简直语无章法:“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你有心吗子墨为你做的,你一点都看不到感觉不到”“没感觉到。”叶湑平和地看了他一眼,苏洛白没有挪地儿,反倒紧逼着她的视线,深沉的眼眸要滴下来的样子。叶湑怎么会感觉不到他为了她种下千簇玫瑰;他为了她落入陷阱受伤了也不吭声;他为了她重新走回校园;他为了她学习厨艺,她不是没看出来那段时间他手上的烫伤苏洛白真个火大了,不理会没良心的叶湑,一伸手问她要东西,“协议呢我想你应该早就签好了。”她闻言淡然地把吃剩的苹果掷入垃圾桶,“看来言大少等得很急么。”提出离婚的难道不是她她居然没心没肺地倒打一耙苏洛白要是言子墨,早就气炸了,这种女人也只有言子墨这个傻缺才惨兮兮地喜欢惦记了这么多年“他急什么”他忍无可忍,“子墨他做错了什么”“他当年不是也离开得很洒脱么”“洒脱个屁”濒临暴走边缘的苏洛白忍不住爆粗口,“被十几个黑衣人驾着上了私人飞机,这叫洒脱手机被他姐姐夺走,还给女朋友发了那样的短信,这叫洒脱”叶湑心一沉,没想到真能逼他说出来,也没想到当年发短信、接电话的都是言子欣。他继续用着排比句:“到了英国被软禁一个月用绝食威胁,这叫洒脱他用尽了一身力气,才找到我,让我帮他订了回国机票,为了尽早登机,与身后十几个保镖开车周旋,最后出了车祸叶湑,这是不是你以为的洒脱”越说越悲凉,当年的苏洛白就是这样看着言子墨犯傻的。他没有见过叶湑,不知道让言子墨深爱至此的女人是何模样,如今,真是见面不若耳闻。他冷笑起来。叶湑的心跟着他的话一揪一揪地疼,却也诧异恍惚地明白,原来如此。原来他曾出过车祸,原来他曾那样逼不得已。“车祸受伤很严重,他在病床上睡了九天,醒过来的时候那是我认识言子墨之后他第一次哭,连他母亲都动容了我没想到仅仅失去了一段爱情,会把一个人压垮得如此彻底。”“我曾跟他建议,那么不舍干脆就不要言氏的一切,直接回国算了。子墨却跟我说,你叶湑一旦决绝起来,谁也无可阻拦,他早就没有机会了。言子墨意志消沉,为了一个我们大家谁也没见过的女人,度过了三年。”他乜斜着眼光瞟过呆怔无言的叶湑,冷哼哂笑:“你不是想知道他这三年干了什么吗我告诉你,爬雪山,蹦极,跳伞,冲浪他什么都干过,除了到言氏接受所谓的命运安排,他把自己放逐了近两年。”苏洛白在斥责她,很严厉地斥责。可她心疼,不是为自己。言子墨,你隐瞒这些,是怕我内疚,怕我陷入爱恨两难是不是可是我什时候不恨你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她把脸埋进膝盖上的裙子里,泪水很快濡湿了蓝紫色浅薄睡衣。耳中嗡嗡的,都是苏洛白的声音,脑海中联翩沓来的,都是言子墨,他的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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