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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9(1 / 1)

穷的严若群吓懵了,半晌都没爬起来。“快去啊”严太太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锦夕一听见那三个字,浑身直哆嗦,又猛地往墙上撞去,严太太及时地拉住了她。掰开那紧紧拢住的手腕,严太太拼命地叫她冷静,“你听我说,魏治明不会杀你,好好活下去,总会找到出路的有朝一日,我还想出去看你的电影。”霜色覆面的锦夕战栗地看着严太太,不断地摇头,她还有机会拍电影吗不可能的。“他不会放过我的,他”“听我说,霓裳小姐有朝一日,我还想出去,看你的电影。”严太太加深的皱纹在锦夕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一直回想着,严太太那日说的话。严太太的眸色中闪着希望,在无望的环境中,还能做到如今心境,她被深深打动了。人活着,就有出路。人活着,就有出路锦夕以前信奉这句话,今日又重新在心中念叨,一遍一遍沉重的锁链晃动来去,锈迹斑斑的铁皮门被人打开了,一身皮大衣的锦珠出现在眼前,红艳的高领毛线衣衬得锦珠肌肤白皙。她听见了锦珠的声音。她的眼泪是幸福的,锦珠究竟还是愿意叫她姐姐。吉普车驰骋而去,如马奔腾在郊区的路途上,锦夕回头撇了一眼远去的地域,她再也不想去了。她紧紧握住锦珠的手,姐妹两默默无语,脸上都挂着眼泪。锦珠带着锦夕走入了一家温泉浴室,两人挑了无人的池子,泡在汩汩冒着泡泡的温泉中享受氤氲的滋润。锦珠用双手舀水,往锦夕滑溜的肩膀上扑洒开,反反复复地做了几次。锦夕说,“小珠子,谢谢你原谅我。”锦珠仿佛没有听见,“姐,好好地洗干净,把那里的晦气都洗掉”锦夕的脸上沾满了露珠,分不清是什么。她用水洗了又洗自己的每一处,锦珠帮着她一起,姐妹两就像回到了从前在水盆里亲密不分的时候。不过那时,总是姐姐拿着湿漉漉的布巾给妹妹擦背的,姐姐总是照顾妹妹,妹妹如今也学着照料姐姐。锦夕知道,她能出来,锦珠出了大力。两人分别包裹了浴巾,换了一个漂浮着鲜花花瓣的水池。温热的水汽叫锦夕松弛,她看着肌肤胜雪的锦珠,如一颗含在贝壳中的珍珠,慢慢地显出光芒来。这样的人儿,他怎会不欢喜她胡思乱想着,他应该对锦珠有很深的感情,否则,他不会让锦珠来接自己。想着想着,她觉得有点飘飘然,“锦珠,是你求了他,他才肯放了我”锦珠摇头,“不是。”“那是为什么”“因为柳承。”锦夕在水中抖动了一下,水波荡起涟漪,她严肃地看着锦珠,仿佛料到锦珠会把柳承的下落告诉自己,静静地也不说话,一双充满着渴望的眼睛证明了她的爱从未改变。那么,柳承和魏治明又有何关联呢她不禁纳闷,深深的疑惑笼罩心头,她的目光变得探究,深入。锦珠拿了池边的一条擦汗巾抹净了全脸。莫名的困扰搁在锦夕的脸上,她还没能理解锦珠的意思,“锦夕花园和柳承没什么关系。”“当然有关系。”“一个人的相貌变了,心不一定会变。”锦夕一头雾水。“姐姐,其实你一直喜欢的是柳承,而我喜欢的是魏治明。”锦珠望着锦夕,诡谲地勾起一个笑容,她想姐姐会不会昏倒在水池中。她现在有力气,可以接住姐姐。锦夕震惊,错愕,悲伤,痛苦,高兴,疑惑,各种情绪交织在她的脸上,心间。她不肯轻信锦珠的话,锦珠一定是哪里生病了,才会胡编乱造出这个事实。锦珠把那个故事讲了很久,一夜都没讲完。她整整一夜无法入睡,一直是懵的,蠢的,无法回到现实中,一直漂浮着。左手手臂上的牙印是锦珠咬的,那时,锦珠见柳承抱着锦夕,不顾一切地冲过来咬住柳承,良久不肯松开。那个牙印太深了,多年也未消去。锦夕竟毫无察觉。不可思议的事还是那张脸的缝合,完全没有破绽。魏治明没有一点像柳承,柳承怎会变成魏治明的她摇着昏昏欲睡的锦珠,锦珠嘟嚷了句,又翻身睡去。、故梦作者有话要说:亲,求收藏十四年前,浙江的一座茶山上,遍布了几处茶园,其中最大的一户茶园是属于柳姓家族的。茶园的茶叶产销至全国各地,甚至还到了南洋,随着销量的增大,茶园增加了人手,苏锦夕正是第一批被招进去的采茶女工。那时,她还只有十七岁,她为了供妹妹锦珠念书,为了交伙食费给舅舅舅母,中止了自己的学业,成了一名采茶女。她在茶园里邂逅了柳承,柳承也对她一见倾心。她让茶园其他采茶女工羡慕嫉妒恨,柳承不仅一表人才,而且是柳太爷的侄孙,虽然在茶园暂时只是监工而已,但是谁都知道他将来前途似锦。柳承和锦夕在茶香飘溢的茶山上从相识,相知,再到相爱,两人渡过了一段美好纯洁的岁月,两人的心愿就是双宿双栖,琴瑟和鸣地过一生。似乎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柳承和锦夕沉浸在未来的憧憬当中,他们并没有想到一场变故,让心愿和理想化为泡影,让所有的事本末倒置。柳承被柳太爷器重,人尽皆知,柳老爷的儿子们私下也对柳承颇有微词,生怕父亲把祖业全数交给柳承打理。柳承年轻能干,又能吃苦,比起柳太爷的儿子们,操管茶园事务,他更加上心,与柳太爷在经营管理的理念上,两人又十分投气。柳太爷年事已高,若不是儿子们一个个都不务正业,好吃懒做的,他也不会如此操劳,他对儿子们失望之际,又对懂事进取的柳承越发栽培。其实,柳承也知道,柳太爷这么做,不过是想要保住世代相传的祖业,让后代传承,他信不过儿子,却把这份信任交予仅是远亲的柳承。柳承无二心的,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并没有野心。他兢兢业业地在柳太爷的指示下管理茶园,图得也是一份知遇之恩。那时的他一直安守本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兮旦福。前一日,柳承还找到柳太爷,跟他提了成亲之事,翌日傍晚,柳太爷就发病身亡,死前,一句话也没来得及交代。柳家大乱,大少爷和二少爷为了抢产业和茶园大打出手,在柳家闹得不可开交,他们的矛头指向柳承的时候,柳承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羞辱和无理放弃茶园。柳承敬重柳太爷,对柳太爷的培养和教育一直铭记在心,他要替柳太爷守住这一片祖业。柳承大约也没想到,心爱的女人会因为柳太爷的逝去产生更大的影响,他坚守在乱哄哄的柳家,在少爷们无理取闹之后,又坚持让茶园工人复工,他那段时间根本没有心思管锦夕。锦夕的舅母的如意算盘一破,就立即谋划了另一出好棋。本来,她以为锦夕嫁与柳承算是件好事,柳太爷待柳承好是出了名的,以后柳承接管茶园,锦夕就成了茶园的女主家,她这个舅母对锦夕姐妹有养育之恩,锦夕自然会好礼相待,她和丈夫将一生衣食无忧。好端端的喜事变成了丧事,柳家家变之事在县城中传得沸沸扬扬,想不知道都难。舅母左右寻思,万不能将锦夕嫁给柳承。失势的柳承迟早会被赶出茶园,他就一无所有了,到时,还谈什么荣华富贵,就是聘礼有没有,还说不准。只要想到,柳承和锦夕成亲,锦夕就算白养了一场,舅母好不痛快,时不时就拿锦夕出气,锦夕躲在荒凉的草坪上委屈地哭泣,把眼睛都给哭肿了。这时,她听见了马蹄声。赵督军许快就派副官找到了舅舅舅母,直截了当地提出要娶锦夕进门的想法。舅舅一听这是要锦夕去给一个老头子当八姨太,怎么也不肯。副官叫人扛了几大箱子聘礼进屋,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还有一批现大洋让舅母看花了眼。她拉了舅舅到旁边叽叽咕咕,舅舅还是不情愿,锦夕好歹也是自己的外甥,这么做,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副官见舅舅态度坚决,好话说完了,又放狠话,“姓苏的,你不识抬举的话,我们督军也不和你客气啦给你们一周时间考虑,同意的话,还有一箱大洋送过来,不同意的话,你们就等着吃枪子吧。”副官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那些兵也鱼贯而出。舅舅舅母全身蹿着冷汗,两人瘫坐在地上,舅母不停地拍打舅舅,怪他老糊涂,死脑筋。眼下的情形,舅舅瞪红了双眼,也找不到出路。锦夕很快就知道了赵成要娶她做姨太之事,舅母对她和颜悦色,小心婉转地转达了赵督军的意思,见锦夕不为所动,又把副官临走时抛下的狠话加油添醋说了一遍。这是什么世道强逼民女为妾的事,锦夕做梦也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前段日子,舅舅舅母还在商量她和柳承成亲之事,如今,舅母赔笑的嘴脸是那么的邪恶,令人作呕。“不行,我要嫁的人是柳承,我决计不会嫁赵成。”锦夕的态度坚决,舅母的脸色也瞬间铁青,“那你的意思,让我们一大家子去死啰”锦夕紧闭双唇,她的脑子很混乱,但态度却出气的坚定,舅母见状又是声色俱厉,“你别想和那个柳承怎么个样了,他没本事,还想鸠占鹊巢,我明日就找他说个明白”“舅母,你不要逼我”锦夕的眼眶红润,她看着一直闷声不响,在抽旱烟的舅舅,“舅舅,求求你,我们搬走好不好,我不会拖累你们的”舅舅露出惭愧之色,连忙避开锦夕,走进房间,砰得把门板一合。“搬走”舅母报以嗤笑,“你以为我们走得掉吗赵督军是什么人,你没听说过吗他早就派人盯着咱们,四处都是他的眼线,我们还没走出这块地,就没命了。”舅母还不肯停,又拿出一副天生演员的嘴脸,“苏锦夕,舅舅舅母好歹养了你们姐妹一场,虽谈不上好吃好住,但也从未亏待过你们,到了如今,得到个枉死的下场,我们这是冤啊”这时,锦珠走进了屋子,她刚从学堂放学回来,本来高高兴兴的,到了家门口,就听见了屋子里的不愉快。“舅母,你不要逼姐姐。”锦珠抱住锦夕,手臂牢牢地保护着姐姐。“哟又来了一个光吃饭不做事的主。”舅母横了锦珠一眼,遂又把目光定格在锦夕的脸上,喉咙低沉的时候,还真让人觉出一份真心来,“锦夕,你以为舅舅舅母是铁石心肠吗若不是柳太爷走得突然,柳家大乱,我们何至于如此你也知道,我们还有一个傻儿子,我们养他都养不活了,但舅舅还是养了你们十年”大约该说的也说了,舅母离开时显得颓色满目,“人活着,谁不想过风调雨顺的日子命该如此,怨不得别人”锦夕的心里难受,她从来不和舅母争吵的原因之一,也是为那个呆子表弟。舅母从前不是这样的,是生活的磨难改变了人的本心。锦珠可不这么想,她虽然年纪小,但有些事却比姐姐要清白。“总说养了我们,养了我们 她拿了父亲留下的钱,霸占了母亲名下的房产,还好意思说养了我们,我听见就来气。”锦珠怒不可恕地说。“别说了,锦珠。”“姐姐,你别听她的,她那一老套,我早就领教过了。”锦珠特地扬高了声音,好让屋里的人听见动静,锦夕拉住她,示意她闭嘴。那日,两人是在外面的小馆子吃的饭。姐姐愁眉不展,妹妹劝道,“姐姐,赵成家里妻妾成群,听说儿子女儿都有十几个,你千万别答应嫁给他呀。”真是倒霉锦夕把那日遇见打猎回来的赵成之事吐了出来,锦珠喝了一大口茶,被喷了出来,“所以说,那老色鬼就看上你了。”锦夕心不在焉地看向门外,只见一队卫兵从门外经过,她的心就跟着紧张起来,“锦珠,你快些吃,我们一起去茶园。”“姐姐,要不,我们一起逃走。”两人在夏夜的星空下走往茶园,锦珠年龄小,许多事不会考虑,她觉得逃走是最好的办法。锦夕当时也想过逃走,她想和柳承商量了之后再做决定。事实上,除了跑,她也无计可施。错过了那一夜,就错过了十年。锦夕那晚没见到柳承,他去省城送货,回来之后,他腾不出时间来找她。他叫工人给她传了信,约她在七夕那晚见面。七夕,七夕,每年的七夕,柳承都刻意回避。他们在那一日失去了彼此,锦夕从此杳无音信。锦夕逃走了,锦珠被绑上了花轿,舅舅当时拦不住抢人的兵,被打成重伤。舅母哼哼唧唧地趴在舅舅的床前只知道哭,锦珠最后看了舅舅舅母一眼,遂绝望地合上了眼。柳承被赵成派来的兵抓了起来,严刑逼供,就算知道锦夕的下落,他也不会说的,更何况,他不知道。他也想知道锦夕是死是活。直到那时,柳承还是为锦夕担心不已。锦夕的音容笑貌老是出现在他的眼前,当他被打得眼冒金星,口吐红沫时。柳家的大少爷和二少爷算计了对柳家衷心耿耿的柳承,柳承万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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