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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0(1 / 1)

。赵成抓他,杀他半成是被两位少爷教唆。他们把柳承和锦夕的事添油加醋,让赵成嫉恨无比,最后恼羞成怒。柳承的存在就是一种耻辱,时刻提醒他,他竟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比不过。看惯了血肉模糊场面的赵成决定投掷手榴弹,大快朵颐地对付了苏锦夕的情郎之后,再去那个厉害的小丫头。、复活污浊的河水中飘荡着残缺的肢体和流动的暗血,一些不明物体从他的脸上挤来挤去,他抬起手要去挠痒,可手指在哪他没有知觉。亮堂刺目的光在脑门上转来转去,白芒是他感知的唯一世界,混沌的意识袭来,他不知身处何处或者,他已死去。奇怪的是,他没有漂浮起来,而是好像一直躺在某个地方。他到那个时候,还在记挂锦夕,她到底逃去了哪他挂念她,念到心里,脑里,骨髓里,痛不欲生。柳承醒来的时候,身边站着一名陌生的中年男子,纹路纵横的脸上亮出了一个收敛的笑,在柳承看来,那人透着难以名状的古怪。吓破胆的事接踵而至,那男子领着他走到盥洗室中,他看到明净的大镜子中的人,下意识地回头找另一个人。怎么也找不到,只有他和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阴森森地露出笑容,他回头盯着镜子中的那张脸,完美无缺的脸上是另一个人的容颜相貌,不是柳承,怎么可能中年男子蹲在柳承的身边,他告诉柳承,“你要谢谢我,是我救了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柳承反反复复地问着,他迷茫地抓住中年男子,满心希望自己是在梦境。中年男子捏紧了他的手腕,笑容敛去,露出一股邪气,“以后你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安排,我赐予了你的重生,你的名字叫魏治明。”炸弹没有结束柳承的性命,却使他失去了相貌。毁容的事是那个中年男子后来告诉他的,中年男子还威胁他,若不按他的指示去魏府的话,会把他押到赵督军那去。说来说去,柳承明白了始末,中年男子的险恶用心,就是要谋取魏家的家产。魏治明是魏家唯一的儿子,从国外游学回来,理所应当地继承庞大的家产。柳承问过中年男子,真正的魏治明现在何处。中年男子的情绪一下陷入低潮,终是没有告诉柳承,柳承也不敢问。这个男人不说话的时候,静得可怕,似乎下一秒钟就会张开血盆大口。操纵,改变他人生的大手不时游走过来,他经常从连绵的噩梦中挣醒他睡在属于魏家少爷的楠木大床上,浑身颤抖不休,夜里盗汗,使他身体益发虚弱,他的感觉就像要溺死的鱼儿,被起伏的水面盖住。命运这只大手翻云覆雨,叫有的人连遭灾难,连遭奇遇。财产弄到手之后,中年男子对柳承起了杀机,柳承故意霸着财产,就是不肯签署转让协议,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岂料,中年男子等得不耐烦了,拿枪抵住他的脖子。柳承和中年男子搏斗起来,角斗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柳承杀了中年男子。他不想的,他是被逼的。手染鲜血的柳承从此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他不想杀人的,可一旦有了开头,就遏制不了。好的习惯和坏的习惯,都是习惯。没人天生愿做恶人,柳承一直以为他的厄运都是那个名叫苏锦夕的女人带来的,他要报复她,要她也试试失去一切的滋味。锦夕冲到了水盆边,拼命地用水清洗着脸,她对真相难以置信,更加难以接受。原来魏治明对她所做的事都是有缘由的,难怪他会哼那首曲子,难怪他周身都散发着令人熟悉的气味,难怪他有时会旧疾复发锦夕跌坐在湿润的地板上,眼泪已经流干,岁月残酷,她竟间接让最爱的人为她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对此,她竟然一无所知,竟然还想杀了他。待锦夕变得安静下来,锦珠才蹲在她的身边,抱着她,“姐姐,这不是柳承的错,也不是魏治明的错,更不是你的错”“到底是谁的错”锦夕恍惚地缩了缩涩然的眼珠。“是命数。”锦珠的记忆中忽然出现了一个许久未曾出现的人,若说她这条命何以会在在督军府留了下来,全是因为那个人。锦珠说,在督军府生活的两年,她就如行尸走肉,直到逃了出来。她在街上横冲直撞,把魏治明推倒在地,魏治明手臂上的印记唤醒了她。她早已记不清柳承的模样,说起柳承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还是魏治明的模样锦夕听妹妹继续回忆和柳承相遇之后的事,眼前出现的却是柳承。惋惜的是,锦夕永远也无法见到那张脸。“他那时从魏府逃了出来,身上的钱很快就花光了,被房东赶了出来,流落街头。他身上的旧伤发作,伴着巨痛,那时对人生充满了绝望,产生了自杀的举动。在遇到我之后,他告诉了我真相,他原本以为我会怕的,会逃走的。”锦夕把头挨着锦珠的,替妹妹说完,“可是锦珠没有逃走,因为锦珠是勇敢的女子,她的经历使她更要勇敢地活下去。”锦珠挤出一丝笑意,倔强的目光和小时候一样,“我可不想死。死了怎么找姐姐”锦夕摇头时泪流满面,“你们都比我勇敢,真的”“我和他同病相怜,互相鼓励地活了下来,然后,境遇就变得好起来,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步步高升”锦珠一直看到的是魏治明的脸,他的心却永远无法触及,他变得阴森恐怖,她站在旁边袖手旁观,多数是有责任的。现在,她醒悟过来,不知是否还有用处。“姐姐,只有你才能让柳承复活,你让他复活,好吗”时钟嗒嗒走着,分秒过去,永远是往前走的。锦夕拿起那个精致的小座钟,取下玻璃罩子,手指触摸上去,让时针逆转。全国各地的抗日活动迭起,处于水生火热的人民用着各种方式与日寇对抗。郭平被琴子暗杀之前还给南部运送了最后一批物资,他那张敦厚的脸庞出现在魏治明的眼前,魏治明额上的青筋欲爆,脸上慢慢溢出了哀伤的色彩。无疑,郭平这个实干家是个令人敬仰的民族英雄,他不畏强权,不当汉奸,追求正义,这不正是一个有血性的中国男人的作为吗魏治明吐出几口烟圈,推开窗户,外面的寒气仍旧逼人。前几日的暴雪却消失不见,留在眼前的是萌芽新发的枝头,一只红尾褐身的鸟儿停在树梢上,时不时转动灵活的小脑袋。他下楼去,摇了一通电话,令潜伏在沪上的特工人员把琴子的行程摸个一清二楚,这回,他发誓,一定要让那个狠毒的妖女消失在国土上。锦夕回来了,他离开了,他们又错失交臂。锦夕修身养性,留在锦夕公馆中,日夜守着那栋洋楼,再无孤单感。那日的黄昏,她在门前,用锦帕轻轻擦拭门牌上的四字。字字灼心,字字动心,柳承终究为她而活了下来,她定要为他做些事,迟来的相守到底怎样锦夕把门牌上的灰擦了净,回头看了看山边的火烧云,绚烂多姿,一直以最美的姿态对着她的方向。啪嗒,什么声音锦夕的发丝飞扬,她似察觉了什么,回过头来。一根拐杖在地上滚了下,静止了。那人定格在她的眼中,走不开了,她迈开了脚步,那人一瘸一拐地奔了过来。王希州站在后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公馆的春天终是来临,寒冬远去,他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些,想到这里,不禁舒了一口气。枇杷山中的夜风沁凉,那间卧室的窗帘的流苏晃荡不已,透着月色的纱帘之后,一对人影坐在一起,相视而泣,良久无语。复杂无奈的感情横贯两人中间,任一人都不敢越过那条深深沟壑。时间长河流得太急,太快,卷进了无数的是非恩仇,当初风华正茂的两人,如今满是沧桑。伤痕累累的心难以靠近,彼此守望的那份单纯的情意,还能找回来吗他们在堡垒似的“围城”中发生的争执,至今还残留在两人的心中,脑海中,难以消弭。若不是知道魏治明就是柳城的话,锦夕必会对这张风霜的脸厌恶,痛恨,恐惧,那日的他到了如今还叫她心有余悸,这张脸无论从何角度来看,都和柳承不一样。锦夕在暖色的灯光下仔细地把魏治明看了又看,心底的失望可想而知,他没有半点柳承的影子,他还是魏治明。一想到柳承遭受的变故,她的心就绞痛起来,手背上滴答滴答地被无休止的泪水浸湿,她擦了又擦,还是没法让自己坚强。魏治明盼这一日的来临,又怕真正的来临。两人劫后逢生,最初的激动拥抱,让他如获重生,当那份重逢的激动散去之后,他才意识到,锦夕对他无法靠近了,她开始刻意地保持距离。从她那渴望又生怕的焦虑眼神来看,他立即明白了,她是在找柳承的影子,那份焦灼兴奋的心情慢慢地在寻找中被灰土掩埋,她的失落可想而知。当初,他发现自己变成魏治明那张脸时,也是同一副表情。怎么办他不停地在思考对策。锦珠在电报中告诉他,她把秘密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锦夕全部知道了,他都不知道当时自己怎样渡过了那浑浑噩噩的一日。他害怕的,期待的,回避的,向往的事实,终是被揭发。锦珠比他要勇敢,他是个懦夫,只敢用魏治明这张脸皮来面对锦夕,真正的柳承已经死了,他没有脸面叫醒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可他真的害怕失去锦夕,当他接到狱长的电话,他跌坐在皮椅上,半晌回不过神,她就这么恨他,就这么想死,可想而知,魏治明在她心中有多么令人绝望。他叫司机员开车载了锦珠去那所偏僻的“围城”,锦珠上车之前,拉着他一起去,他不答应,然后狼狈地逃开了。与其说是不想去,不如说是不敢去。他那日见识到锦夕寻死的决心,再无法承受那种痛,无法面对锦夕的每个细微表情。于他而言,只要她活着,他就尚有希望。锦夕拉上了窗户,扯紧窗帘。她的背影,落目三分孤单,七分凄凉,魏治明的心涌起了爱怜之意,这几年,他把她折磨够了。光芒四射的大明星变成了孤漠的“金丝鸟”,是他一手酿成的,他报复她的种种,没有令他感受到丁点快意。“锦夕。”“柳承。”两人又在用一个时刻呼唤彼此,魏治明惊喜地看着锦夕,她不是叫魏治明,而是叫他柳承。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求收藏、最好年华的彼此“柳承,我我对不起你。”虽然是一句迟来的道歉,锦夕还是觉得一定要当面说清楚。她当初仓惶逃走,令身边人遭受巨变,就算不是她愿意的,也是因她而起。锦夕跪在魏治明的腿边,握住了他的一只手,捧在脸上,“都是我的错你怪我吧,我一直以来都没有认出你我害你吃了那么多苦”水气和湿气混淆不清,不知是她的泪水还是自己的冷汗,过往的一切就烟消云散,魏治明若早点和她摊牌,也不致于闹出那么多事。他错了,是他错了。魏治明捧起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帮锦夕抹干泪珠,源源不断的泪珠让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锦夕,我不怪你我做错了,什么都错了”我们错失了最好年华的彼此锦夕的手抓紧了放在脸颊边的那只暖手,让它靠紧了脸,让泪融进那掌心,“柳承,柳承,柳承”她在心底思恋了千遍万遍的那个清俊少年郎,如今就在眼前,他的脸不在了,他的味道还在,这份熟悉感益发靠近,一下就扑润了她的心扉,那个牵着她绕着茶山飞跑的少年又回来了。柳承抱着锦夕在蔷薇树下转圈,天地,绿草,鲜花都黯然失色,他的眼中只有那个眉目清秀的少女,她那清零开怀的笑声多么可爱,多么娇媚。他的记忆复苏了。“锦夕,锦夕”魏治明的一双眼穿透了她的眼,仿佛在那双瞳仁里看到当初的柳承,他是个正直青年,他被柳老爷青睐,被锦夕爱慕。事业和爱情双收的他多么幸运,多么幸福。那时的他,心灵清澈无浊,双手只有茶香,现在的他,心灵浑浊肮脏,双手沾满了血污。他还能怎么办他能做回柳承吗锦夕在那双徒留了脆弱的眼眸中看到了自我,她和锦珠说过,她不能面对柳承,更不敢面对魏治明,他们之间横着太多错事憾事,那道横沟,她只怕不能跨越。锦珠从身后抱住锦夕的胳膊,“姐,你们就算失去了十年,也无法停止彼此相爱。既然如此,那你们就继续相爱,我相信,山川石崖也无法阻隔你们的爱,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劈荆斩棘”锦夕在重重幻影中捕捉了一双叠影,她破涕为笑,眼角绽放幸福的细纹,“柳承,锦夕终于见到你了。”“锦夕,你不要生我的气不要离开我”“柳承,你的腿还疼吗”忽地瞥到那一个手杖。自从他到渝城之后,就手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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