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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8(1 / 1)

风中急剧地乱动,泥水顺着山顶极速往下流去。溅起的泥水沾了霓裳的裙裾,她也不管,顶着一件斗笠,急切地在四周围的地上寻来寻去。她明明掉在这的,怎么就是找不到。她的手被雨水和泥水交替灌溉,变成了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本来不轻,被水一泡,变得无比沉重。在地上摸索了好长一段时间,还是未能如愿,她吐了口气,雨水拍打过来,她呛了一大口水,咳咳咳魏治明走得急喘,被什么东西绊倒,从地上爬起来,才看见一大块的石岩,再看横七竖八地躺了许多石岩。他蓦地抬头,山泥哗哗顺着山壁留下,一直往路面冲。爬起来时,他发现了那枚同心结,在污水浸泡中已全是污垢。往事种种浮上心头,他的心瞬间回暖,并不因这天降暴雨而降温。同心结是两人在渝城的一座寺庙中求的,魏治明挂了祈福缎带,方丈看过两人面相之后,取了一枚红色的同心结,交与锦夕手中。魏治明对同心结颇有印象,锦夕之后随身携带它,无论去哪。他有些纳闷,锦夕讪讪地笑,老师傅说同心结是连扣男女之间的信物,不能丢。魏治明不知道的是,方丈的原话不是这样说的。锦夕的耳边响起了方丈那充满玄机的话:女施主谨记,此同心结乃连心之物,若失于你手,恐断绝尘缘,此生不复。霓裳跪在泥水里痛哭,分不清雨水和泪水,她和柳承的情怕是要今生不复了早知道会有这个结果,可她还是凭自觉相信方丈的话,每日随身携带同心结。现在,丢了同心结,她的心也跟着丢到九霄云外。同心结递到霓裳的眼前,她一把抓了过去,揉开了眼,惊喜交加之后,忽然看见了一双鞋,是男子的布鞋。不等她看清,魏治明就蹲了下来,用力地抱住了她。山崩地裂的轰鸣声迅速传遍了魏治明的身体,霓裳昏厥之前不忘抓牢那枚同心结,魏治明刚想抱着她站起来,一股巨大的泥石流就从山顶倾泻下来。他们来不及跑,被泥石流的冲力带走身在东北的锦珠忽然心慌气短,竹筛里的黄豆全数落地,被阳光一照,仿佛碎金洒落。一群孩子在谷场玩耍,看见老师的模样,都跑了过来,围拢在老师的身边,“苏老师”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受不了太阳的毒辣锦珠挨个抚摸了孩子们的头,双手支在腰后,“老师身子不便,帮老师捡豆子行不行”孩子们欢快地应声,接着像麻雀一样分布了谷场的角落。这些孩子是锦珠的救命锦囊,在天真无邪的孩童面前,她不但找到了生活目标,而且寻获了从未有过的宁静。远方的亲人现况如何锦珠望了望远方的山脉,此时是最美的春天,他们大约已经返回复苏的沪上。在绿荷馆呆了一段时日的蔡玉晟开始不耐烦,他久等不到魏治明,也等不到陆瑶的好消息,无止境的囚禁生活令他这一方雄楚暴躁难捱。非要弄死魏治明不可,这是迄今为止唯一支持他苟且偷生的信念,江云生老糊涂,只信魏治明,等魏和美利坚的政要达成一致目标,江云生必定会食到好果子。他对江云生没了奢望,对魏治明充满了仇恨,魏治明一天不回渝城,他一日睡不安枕。魏治明回沪上到底干什么去了陆瑶心里惴惴的,左思右想了一番计策,到底怎样才能把这个瘪老头给弄出绿荷馆小弯弯在肚里转来转去,她想保命,必须要害人性命。别怪我无情,蔡,你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陆瑶打定主意,袅袅娜娜地走进了屋子,反锁了门。“你死哪去啦这么久”怒气腾腾的声音传了过来,陆瑶压住了反感,她笑颜逐开地走过去,勾搭在蔡玉晟的肩膀上,“蔡局长,陆瑶是来给你报喜的。”“何喜之有哼,老,休要妄想哄骗老子。”蔡玉晟在陆瑶的肩膀上猛吮吸一口肉,陆瑶疼得哎哟哎哟叫了一通。“我打听到一个消息,说他在江南遭遇到山体滑坡,现在生死不明”陆瑶言归正传,这个消息的确切来源只有她知道,为此,她还花去了一笔不小的钱。只要能让你这个废物滚进阴间,陆瑶我花点钱,也认了,她盯着蔡玉晟的眼珠子,看他疑虑重重,又扭动了身躯,贴进了他的臂弯,“据说他是去找霓裳两人一起失踪了”这句话俨然刺激到蔡玉晟,他冷冷笑了一串声,那笑容阴冷别扭,“同命鸳鸯夫妻劫啊,姓魏的到底还是个情种”说罢,他又皱高了眉毛,“他突然去找霓裳为什么”这句话不说则已,一说令陆瑶心惊肉跳。陆瑶连忙打断了蔡的思绪,“蔡局长,山体滑坡呀,顶严重的事故,他们失踪了好几日,必定已被活埋你也算报复了,不如”“这么急着赶我走”蔡玉晟翘起二郎腿,点燃一根香烟,“晓得啦,我走了,你好幽会那些小白脸。”“讨厌死啦,老头子。净说些瞎话来伤人心。”“你会伤心我看你只对口袋里的金子伤心。”“是啊,我有金子防身,总好过找一个又一个负心汉。这个世上又岂有一个男人真心待我,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成日里拿东西来威胁我,哎哟,我真是命苦”陆瑶被戳中了心骨,心里泛痛,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正经姑娘,谁会无缘无故做贱人。蔡玉晟喜欢服软的女人,见陆瑶期期艾艾的,不觉有点心软,遂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够了够了 ,我也算待你不薄的,你当知福。对了,这个你去钱庄兑来给我,再给我去买一张船票。”忙收拾泪花,陆瑶心中荡漾,看样子老头子要逃走了,不死在我这就好。“买几号的”“十日之后。”蔡玉晟想了想,泥石流这种天灾,怕那小子难活,他改变了主意,既然老天收拾了魏,他也要开始为自己的后路打算,逃之夭夭之前,他还要做一件事。“别急着走,我的话还没说完。”陆瑶转身,蔡玉晟那张皱纹起伏的脸上现出了歹毒之色。、剑客和大夫乔治在诊所给最后一位病人开了诊断书后,玛丽亚领着病人去药房拿药,乔治扭转墨水笔套,挂在衣褂的口袋中。半身在中国渡过,他一直以为要孤单地生活下去。手术刀在他手中来去自如,他只好以此为人生乐趣,最近这段时日,他发现生活全然变了,就连那淡淡的影子也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笑容像向日葵的女子。乔治做了决定,而且在好友离蜀之前提出了请求。魏当时还摆起一副长兄的脸,“我万不能把玫儿嫁给你这个洋老头。”乔治随之把钱财证明和钻石戒指等可以证明的物件都拿了出来,以示诚意。魏治明表面上并不为动,旧话重提,“你能确定忘记了你的妻子吗我不想玫儿成为替代品。”战争带来的后遗症残留在乔治的体内已太久,他是时间该清理干净了,“忘记是不能的。但我保证娶了白玫儿之后,一心对她。”魏治明啧啧感叹了几声,还是掉脑袋。“还是不放心哪”“要如何才放心”“起誓。向耶稣起誓。”乔治毫不迟疑地就要起誓,魏治明拦住他,“这里不够庄重,不宜起誓。我要亲眼见你在教堂的神像下发誓。”看着乔治远去的身影,魏治明露出欣慰之意,看来乔治动了真心,他看上了白玫儿,真是意想不到的事。看似风流不羁的犹太医生,平时说话不太正经,干起医生的活来却一丝不苟,他比自己活得称心。魏治明当然要先问过白玫儿的意思。白玫儿和乔治之间的交往仅限于朋友,关系没有发展,感情却深种,她万想不到,乔治要娶她为妻。羞涩和紧张让白玫儿不知所措,她腼腆地低头,看着两只拖鞋的缎面,“魏大哥,你还没找回夫人,我不想谈这个。”魏治明的眼神黯然了会,“平日里,我可以看出乔治待你的殷勤,他虽喜欢拿人取乐,但娶妻这种郑重之事,决不会乱提。我看他真心一片,你不妨认真考虑。”“你究竟意思如何”白玫儿立即没了声,魏治明进一步问她,白玫儿抬眸瞬间,魏治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躲闪,“玫儿其实也喜欢他是吧”夜深人静之时,白玫儿脱掉了睡袍,在穿衣镜前侧身站好,手指攀滑至颈后,背部早就痊愈的伤口留下了淡淡的痕纹。那段岁月过得紧张实在,白玫儿常常在半夜失神,与发狂的病人相处的时间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凭着一颗诚挚的心,换来了一肚子的思量。她不懂,魏治明和乔治两人的区别何在魏治明是拿刀的剑客,乔治是治伤的大夫,她的感觉偏向何方摇摆不定,却也从容面对,白玫儿对魏治明的再造之恩抵过了所有思量,她决定听从他的安排。魏治明连声道好,兴奋得眉开眼笑,他是为了这一桩好姻缘而高兴,为了挚友觅得今生所爱而发自内心地祝福。教堂外响起了钟声,弥撒过后,人群陆续从教堂走出来,逐渐安静的大堂徒留了教徒们残留的香气。白色蕾丝长裙穿在白玫儿身上极合身,又漂亮,白玫儿听从魏治明的安排站在烛台旁的小屋中等待。皮鞋声由远及近地响起,白玫儿的手指紧紧捏住胸口处,她等待的是什么,魏治明不言说,只要她安静地等在暗处。魏治明预先给乔治提个醒,“此话出口,便不能反悔,瞧,上帝正盯紧你。”暗室里的人抬头,那一具被捆绑在十字架上的雕像,手足被缚,垂目抿嘴,面容上带着微笑。乔治在胸口无声地划了个十字,面容郑重,“乔治在主的面前许下诺言,娶妻白玫儿之后,永远爱护她,照顾她,直到生命的终点乔治假如违背诺言,将死后不得上天堂,永远得不到爱。”“不要”白玫儿从暗室冲了出来,她不想乔治背负那么重的“爱”,誓言不管是否会实现,她都不希望乔治把自己拿来赌咒。魏治明两眼睃了睃乔治,大意在讲,你看,我把新娘子都给带来了。他拍了下乔治的肩膀,尔后离开。乔治身穿雪白西服,白玫儿亦是端庄白裙,两人不知不觉地面对面地站着,白玫儿含泪看着乔治,乔治拿起白玫儿的手指,“我早知道,魏会成全我们。”戒指戴上了手指,指环中间那颗钻石亮晶晶,白玫儿把它看成了金圈,她破涕为笑,手指不断摩挲在戒指上。一诺既定,便不能改。“此话出口,便不能反悔。”话音回荡在耳边,白玫儿在乔治的深邃瞳仁中看到了一个充满幸福的陌生人。“请嫁给我吧,白玫儿小姐。”乔治单腿跪下,吻上她的手背。极乱的步子在楼梯上奏响,乔治的幸福回味被打断,好不舒畅,他用英文教训诊所里兴奋过度的护士们,一打开门,白玫儿撞了个满怀。乔治兴奋地抱住她打起一个圈,白玫儿嚷嚷叫着下来,乔治放下她,才发现了她的苍白。“魏大哥出事了。”白玫儿的舌头直打颤,乔治也随之一黯。“不要担心,王秘书不是说还在找吗”乔治端了一杯水过来,安抚白玫儿,她看起来跟丢了魂一样。乔治说,“我就去买火车票,希望能搭上今晚凌晨的,再不行,坐船也可以”白玫儿仿佛没听见一样,抓住了乔治的胳膊,“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那个字说出来把自个吓了一跳,只见乔治的双眼闪过异样。陆瑶把一个牛皮色纸袋交给两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这是定金,成事之后,再付尾款。”“一定要干净彻底,不要被抓了。”陆瑶的心胡乱跳着,她该怎么才能自保啊。老家伙整日拿了枪对付我,我先让你得意一会。大汉在阴暗处点点了钱,亮出恣意的凶恶,“放心吧,包你满意。”“那自是最好。”陆瑶遮低帽檐,皮笑肉不笑地,身影匆匆消失在夜色中。买到了翌日的火车票,乔治和白玫儿来到了人来人往的火车站,乔治提着两个牛皮箱,东张西望的。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范严伦由卫兵保护下,走到乔治和白玫儿这边,他特意来送他们,并把两张特别通行证交给了乔治。有了通行证,两人才能进入莫干山。为了找人,王希州已经派人封锁进出口,不派通行证的一律不得进出。乔治拥着白玫儿往人潮涌动的火车站走去,范严伦一直目送两人,直到被人头遮住,他转身往吉普车走去。大群人的尖叫声和凭空响起的枪声把人群炸得沸腾,车站巡警吹着哨子扒开人群,四蹿的乘客吓得落落慌而逃。范严伦神色一敛,本来不准备管闲事,但他听见了震耳的嘶叫声,那么熟悉 ,不是那个洋鬼子的吗他带着人扒开人群,只见白玫儿躺在地上,上衣被鲜血染红,身下的地砖上遍布暗红,乌色的嘴唇微微起开。范严伦迅速让手下去抓人,自己蹲下来观察,只见身中两弹的白玫儿血流不息。此情此景多么熟悉,一阵寒气从背脊渗出来。乔治打横抱起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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