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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1 / 1)

满脸都是笑意。他愣了下,不解的问道,“你笑什么”她看向窗外,“满大街都是老头和老太太,要不就是些学生孩子,像我们这样的,是不是特别引人注目”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果然如她所言。在农村,大多数青年人都去了大城市谋生,留在家里种庄稼的寥寥无几。更何况,这个小地方哪里会有他们这样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像从电视里面走出来的人儿。两人的出现,显然打破了这里的常态,无异于鹤立鸡群,吸足了人们的目光。每停留于一个小摊前,摆摊的主人总会说上几句。“小两口吧哪里人来咱们小镇做啥呀”“两位是要去沙红湖避暑的吧”“你们看着像是明星,一表人才的哟是不是要到咱们这个地方来拍戏呐”诸如此类,热情得很。谢柏宁不在状态,神色郁郁,听得多了,隐隐烦躁。许湘眉一一回答,搞得她差点无力招架。终于把食材买齐了,许湘眉大大松了口气。两人拎着大袋小袋,把菜放回后备箱。谢柏宁摸出车匙,她拉住他,“去买几件衣服吧,我没有换洗的了。”太阳火辣辣的,他口干舌燥,还有几分莫名的焦灼。“去吧,我等你。”“一起吧,你好像也没有。”谢柏宁想抽烟,他摆摆手,“我的够了。”她有些失望,“那算了,我也不买了,下次再来吧。”他打开车门,顿了顿,用力关上,“走吧。”许湘眉抬眼望他,惊讶过后,眉目盛满了笑。没走了几步,忽然听见一声温厚敦和的声音,“许小姐。”一位面相慈善的老先生走了来,笑眯眯的,“来赶集呐”许湘眉笑起来,礼貌的回话,“是的,徐师傅,您也来赶集”徐师傅说,“在家里闲着没事做,出来走动走动,权当打发时间。”他的目光看向谢柏宁,这男人皮相上佳,精神不大好,似乎有烦心事。她主动介绍,“我朋友,谢柏宁。”谢柏宁点点头,打招呼,“徐师傅。”他回以颔首,“谢先生。”又问许湘眉,“瞧这样子,你们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许湘眉笑着,“是的,木楼的事多亏了您,改天我一定亲自上门道谢。”“客气了,我不过负责联系一下罢了。”“已经是大忙了,再说,等把窑砌好了,还得在您那儿买些陶土。”谢柏宁到底没忍住,避到另一边,点了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接连抽了三根,许湘眉才和徐师傅告别,他掐掉烟朝她走去。许湘眉蹙着眉头,“柏宁,你少抽点烟。”他没有接这茬,问,“在哪儿买”她挫败,“前面有家服装超市。”“赶紧的吧,天气太热。”“哦,好。”对于小镇的衣服,许湘眉没有什么要求,能穿就行。一人随便选了几套看得过眼的,结了账,打道回府。车子没开多远,正巧碰见等公交车的蒋阿姨和她的小孙女,于是顺便带上了她们。小女孩年纪小,一头自然的卷发,皮肤黝黑,两颗眼睛水灵灵的。她有些好动,东摸摸西摸摸。蒋阿姨不好意思,“小孩子皮得很,许小姐别见怪。”转头轻声斥道,“雪梅,规矩点。”许湘眉回过头,“没事儿,没有关系的,小孩子活泼点更讨人喜欢。蒋阿姨,叫我湘眉就行了。”她指了下身边的男人,“他是谢柏宁,昨晚的烙饼很好吃,蜂蜜也很甜,我们都很喜欢,今后还得麻烦您多照顾。”谢柏宁再次点点头,打招呼,“蒋阿姨,你好。”蒋阿姨笑着应了声,“谢先生好。”又说,“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以后还给你们做。”许湘眉笑,“那就谢谢蒋阿姨了。”雪梅探出小脑袋,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想说什么吗”小姑娘胆子很大,“姐姐,你们长得真好看。”许湘眉一乐,她轻轻碰了下谢柏宁的手臂,“柏宁,小姑娘夸你长得好看呢。”谢柏宁抽空回头,翘了嘴角,“谢谢。”雪梅脆生生的,“不客气。”许湘眉噗嗤笑了,“你真可爱。”车里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蒋阿姨也笑着嗔道,“这孩子。”蒋阿姨好奇,问,“你们是夫妻吗”尽管被问了许多次,许湘眉还是忍不住耳红脸热,解释,“我们是朋友。”落到蒋阿姨眼里,老人便看明白了,“你们看着很般配。”她偷偷看了眼谢柏宁,见他神色如常,暗暗叹息,“您说笑了。”雪梅问,“奶奶,般配是什么意思呀”蒋阿姨对孙女瞪着眼,“瞎问。”许湘眉觉着好笑,告诉她,“般配就是指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很幸福。”“我知道了,就像我爸爸妈妈一样。”“嗯,你真聪明。”雪梅攀着身边的人,求表扬,“奶奶,姐姐夸我聪明呢。”蒋阿姨说,“期末数学只考了五十四分,还好意思说自己聪明呢。”小姑娘不服气,“可我语文考了九十八分啊”蒋阿姨点了点她的脑袋,“偏科要不得。”她又问许湘眉,“对了,你们是做什么的呀”许湘眉微微一笑,“我没有正经工作,柏宁是大学教授,他可以给雪梅补数学。”蒋阿姨眼睛一亮,“这么年轻的大学教授可真厉害,给我们家雪梅补课是不是太小儿科了可以吗”谢柏宁看了眼许湘眉。她说,“蒋阿姨帮我们做饭,你给雪梅补课,没问题吧”他避不开老人殷切的目光,“可以的。”蒋阿姨高兴极了,“雪梅,快谢谢谢老师。”雪梅却说,“谢谢柏宁哥哥。”许湘眉夸奖,“嘴真甜。”这以后,雪梅每天背着书包到木楼来。小姑娘的数学成绩简直惨不忍睹,好在谢柏宁是个有办法的好老师,又十分耐心,她的数学一天比一天好。当然,谢柏宁有事可做,精神状态也一天天好起来,脸上多了许多笑容。看来她的决定没错。期间,柴窑建好了,火红的砖石,像一鼎开了口的大铃铛,充满上世纪欧洲风情。许湘眉登门拜访徐师傅,在他那儿买了陶土和一些做陶的基本工具回去,把二楼的空房间布置成工作室。这天是个暴雨天,雪梅没来,许湘眉带着谢柏宁走进工作室,“我教你做陶。”她拉着他坐到拉胚机前,“我已经调制好瓷土,你从拉胚开始学,我先做个示范。”许湘眉坐到小凳子上,把陶泥放在机器上,用手向下压,让陶泥粘在拉胚机上。她一边做,一边给他讲解步骤。谢柏宁有些走神,第一次见到她做陶的样子,内心震撼。眼前的女人随意挽着发,露出优美纤细的脖颈,像白天鹅似的。她目光专注,神情虔诚而温柔,散发着神圣的光辉,美得不可方物。还有,灵巧的葱葱十指裹满了陶泥,与白净的手臂形成冲击性的对比,晃得他移不开眼。直到她托起一个精致的花瓶,问道,“看明白了吗”他收回心思,“我试试吧。”“好。”她起身让他。谢柏宁坐下,刚开始没经验,泥巴乱飞,成不了型。他手忙脚乱,有些吃力。许湘眉轻声道,“不着急,手掌心用力,慢慢的往上提。”他照着她的话做,情况果然有所好转,但是一会儿后,陶泥再次脱离了他的控制。谢柏宁自嘲,“没想到我这么手笨。”她笑着安慰,“第一次做,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别灰心嘛,再试试。”他重新打开机子,继续制作。大概是真的没天赋,反反复复几次,总是失败。饶是谢柏宁再有耐心,都开始泄气。他关了拉胚机,“不做了。”许湘眉瞧着好笑又新奇,难得见他小孩子脾气,“手把手教你吧,想做什么形状”谢柏宁看了眼她刚才做的,说,“花瓶。”她走到他身后,“先把陶泥放在转盘上,用力压实,粘贴好后把泥巴拍圆。”等到谢柏宁准备好了,许湘眉调整好拉胚机的速度,“两只手抱着泥,稳住。”她双手湿了水,轻轻覆在他手上,微微用力,“先固定好形体。”她的面颊几乎与他的面颊相贴,轻软的呼吸袭来,谢柏宁心头紧了下。其实更紧张的是许湘眉,这样近的距离,令她心神荡漾,暗暗激动、欣喜而羞涩,全身发麻,血液沸腾。她不动声色,时而放手指点,时而贴着他的手掌引导。两人渐渐都忽略了亲昵的姿态,全神贯注于手上功夫。这次顺利了,末了,她退开身子,递了泥弓给他,“贴着瓶底把花瓶分离出来。”谢柏宁切下花瓶,小心翼翼抱起来,放在瓷砖上。他吁了口气,“终于做成了。”许湘眉对上他的目光,轻笑出声。她的眼睛如明月,又如清泉,澄净极了。他怔了怔,心里猛地急速跳动。她问,“下次想做什么形状”谢柏宁脱口而出,“大缸。”他的心上似有一大缸水,叮当作响。、第38章谢柏宁说到做到,第二件作品,是一口大陶缸。这次他没让许湘眉帮忙,自个儿研心摸索,一遍又一遍尝试,终于在反反复复的失败经验中,塑了出来。等到半阴干后,还像模像样的在缸底刻了个宁字。接下来的烧窑比较费工夫,短则数天,长达月半,急也急不来。窑成,作品出世,火烧出独一无二的器皿。眼见着自己亲手制作出来的陶,谢柏宁溢满了成就感。做陶和烧窑,都极考验人的耐性。手艺活天生持了一份独特的魅力,当你享受这个过程,沉浸其中,便不会觉着枯燥,反而修身养性。在这座木楼里,在这院子里,两人以此为乐趣,同吃同住同行,惬意又欢喜。许湘眉也教雪梅做陶,小姑娘爱玩,她也由得她,常常把脸涂成花猫一样,再凑到谢柏宁面前,笑笑闹闹。时间飞快流失,谢柏宁内心却愈渐平静,整个人从阴霾中走出来,容光焕发,阳光重新笼在他身上。不做陶的时候,许湘眉和谢柏宁便出去玩耍。游沙红湖,泛舟、垂钓、烤鱼。上山采茶,亲自采摘、烘炒、生煮羹饮。下河捉蟹、野炊露营、参加辣椒节与和庙会活动丰富,新奇有趣,好不快乐。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十月底,他们在这里统共度过了三个月时间。较之来时,谢柏宁简直像换了个人,清俊如神邸的姿态,和当初抽烟酗酒的那个男人一点对不上号。许湘眉瞧着谢柏宁的变化,自然是万分欣喜。不过她隐隐感觉得出来,幸福的日子就要到头了,也不知他们今后还能不能继续拥有这般美好的独处时光但是,许湘眉并不觉得遗憾,她总盼着他好。在这段日子里,对于自己数年的喜欢之情,许湘眉隐藏得很成功。因为她很清楚,现在不是时候,她万不能把爱慕宣之于口。一则对不住了温佩,二则陷谢柏宁于难处的境地,第三嘛,许湘眉自己都会看不起这样混账的自己。她小心翼翼的,又极其辛苦的隐忍着,站在朋友的位置,静静地陪伴着他。大概是渴望却从未奢想,所以许湘眉没有察觉谢柏宁感情的变化,更没有注意到他平静目光下的痛苦。于谢柏宁而言,当他发现自己竟然对许湘眉产生了男女之情的那一刻,仿佛五雷轰顶,惶恐至极。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许湘眉的三个月,九十二天,二千二百零八个时辰。说不清是哪一刻哪一分哪一秒。悄无声息的,自然而然的,无法控制的,他的一颗心被她勾走,因她回暖,为她跳动。直到某天晚上,谢柏宁躺在床上,一片静寂的黑暗中,他脑子里全是许湘眉的影子,既清晰又深刻。便有了突如其来一场顿悟,他猛地意识到,他爱上了她。真是可怕他怎么能爱她谢柏宁头一次觉得自己十恶不赦。温佩尸骨未寒,他却对她的好姐妹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简直卑鄙。他每每看着许湘眉澄澈清亮的眼睛,只恨不能狠狠掌掴自己的脸,他有什么资格喜欢她这是个漂亮精致、才华横溢的小姑娘,一方面是人家性子纯良,另一方面是看在温佩的份上,才会好心好意帮他纾解心结。她把他当作朋友。而他却像一条被农夫救下的蛇,度过了寒冷,转而起了祸害的心思。谢柏宁告诉自己,自己王八蛋也便罢了,他不能够这么没良心,置她于不义。他几乎狼狈的随便寻了个理由,便撇下她,匆忙躲回a市。但感情的事,哪里是靠着躲就能躲得过即使她人不在身边眼前,那一眉一眼一颦一笑,全都镌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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