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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话并没有多大作用,请大夫不行,照顾的丫鬟不行,所有人都劝慰不到的时候,司空誉出现在她面前他站在床头,眼中流露出别样的情绪,那与他平日大不相同,他的轮廓更深了,好像季江苒消瘦的同时他也在消瘦一样他说“你不是要看着我死吗我还没死,你便不能死”这句话只是让她眼中多出了恨意,他又道“如果你死了,我会让孔厥陪葬”而让季江苒真正活下来的,是司空誉的这句话,她终于有了反应,用满是恨意的双眼看着他,那时候的孔厥,对季江苒来说,是唯一的期望,唯一活着还能有期许的人,那是她剩下的整个世界,唯一的光源“司空誉,你不得好死”他一定不得好死,这是所有人都这么诅咒他的话,更难听的,更多诅咒的话,他早已得知,他从不在意,却在季江苒说出那一句后,嘴角微动,竟然缓缓勾了嘴角“所以,你一定要等着看”他一定很少笑,不对,一定是从未笑过,因为他连勾勒的嘴角,都微微颤抖着,很是艰难的样子、第 12 章不管是因为什么,季江苒活了下来,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终日在那方院子里走动,她的身边就只有一个亲近的丫鬟,是特意从外面买回来的,不是司空誉的人,也不是任何人的人,这样的丫鬟,季江苒才会勉强接受让她留了下来丫鬟嘴巴甜也很伶俐,处处都将她照顾周全,还会整日在她耳边说着各种有趣的话题,然而不管她说什么,季江苒都只是浅浅笑一下,没有说话,也不会说话好在,司空誉也并不会走到她面前,从来不会至少在季江苒的记忆力,那段时间她从未看到过司空誉丫鬟偶尔会在她面前迟疑着,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季江苒却从来不会发现她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全是上等品,她面前放的,没有一样不是进贡的东西也许是她注意到了也许是她没有注意,什么时候该吃饭,什么时候该睡觉,只要丫鬟一提醒,她便做,并不会思考过多她说她想看书,当天夜里一箱一箱的书便搬到了她的院子她说她想喝粥,不用等多久,一碗温度刚刚好的粥就端到她面前所有她想的要的,全都会在下一刻放到她面前就算是再不注意的人,也都会注意到这些细节又一日,当丫鬟端着一盘子新鲜的水果放到她面前的时候,季江苒微微侧了头,每天的那个时候,丫鬟总是会从外面送东西进去,然后故意将院门打开了一侧不关,每天,从未有过列外她突然抢过丫鬟手中的盘子走到了门边,嘭的一声,两扇大门被打开,季江苒看着门外站立的司空誉,平静无波的脸庞染上厌恶和愤恨又是嘭的一声,只是这一声声音并不响亮,那是碟子砸到了人身上的声音,然而那样的声音,却足够让人痛上很久司空誉却动都没动,连闷哼声都没有,如同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的站在原地,只是他的胸口处,被水果沾染,狼藉一片“司空誉,要么杀了我,要么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看着你就恶心”如果可以将恨分出一个等级,那么,在那个时候,季江苒对司空誉的恨便是世间最难以磨平的恨而那样的恨,会落地生根,会发芽,会长出邪恶的种子,让人想忘不能忘,想拔不能拔,像是把匕首,插入血肉,插入心头如此过了一年,那一年,季江苒不会笑了,不会哭了,连基本的说话,都很少说了但就算这样,该发生的事情也会继续发生那是六月中旬,炎炎夏日无蔽处,让人人心惶惶的时节司空誉仅仅用一个月的时间便破了魏国一处重要的城门,所到之处无活物,他让两国之间生灵涂炭,让整个天下恨不得冲上去将他一口一口吞进肚子而更让人痛恨的是,那场战役之后,司空誉抓回了几个奸细,并让那些奸细在朝堂之上坦言说出丞相勾结魏国,想要以此谋利的话,话闭,他便亲手将那些人的头颅砍断在地朝堂之上无人不退,无人敢看有人说那是真的奸细,有人说那是假的奸细,只是司空誉搬倒丞相的一个手段,谁管呢反正司空誉赢了,在朝堂之上没有任何人敢反驳他,连赵王,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看着他在自己的地盘上血洗地面赵王无可奈何的颁布了一道圣旨,但其偏袒之心众人皆知叛国之罪,当诛九族,然而圣旨上却写道,丞相多年为赵国,没有功劳有苦劳,赵王心慈,特赦死罪,丞相府所牵连的人通通贬为奴役,关押天牢这则消息传到季江苒的耳中的时候,她手中的花被活生生折断,指间被花刺刺中,一滴鲜血滴落在地心伤剧痛,她一口气堵在心头,喉间血气上涌,她活生生吞了下去,苍白的脸,苍白的唇以及再次红了的眼眶,她开口“我要见司空誉”她主动要求见到司空誉,那是第一次,却是为了别的男人司空誉知道,所有的人都知道但是他还是见了,还命人准备了一桌上等佳肴,坐在饭桌上,安安静静的等着她她进门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便直接跪了下去,说是跪,更多的却是瘫软在地,像是缺少了灵魂的支撑,只有肉体在那里上面的人身形动了动,却没有起身,只是看着桌子,说了一句“吃完饭再说其他”他们第一次吃饭,相对无言,季江苒根本没动筷子,只是坐在他对面,垂首看着面前的碗筷而司空誉,则是动了两下筷子,却没有吃坐了很久很久,饭菜凉了,蜡烛也烧到了最后一点,噼噼啪啪的燃尽自己最后的生命,光线变暗了,司空誉并没有招呼丫鬟进去换蜡烛,在蜡烛完全灭的那一刻,司空誉抬起了头那个俊美却冷血的少年,已然长大变得更加俊美,也更加冷血,但是那一刻,他的眸子格外亮,像是夜空中最后一颗星星,闪着微弱却耀眼的光芒,季江苒没有抬头,如果她抬头,也许会发现,那一刻的司空誉,脆弱的让人心疼,然而她从始至终都没有也没有看到司空誉眼中微弱的光渐渐的熄灭,直到完全消逝在黑夜“你说吧”很久之后司空誉开口“我想见他”季江苒这才抬起了头,坚定执着的说她一定从心里知道,司空誉会让她见到孔厥,这就像是一个孩子干了坏事,虽然她知道母亲会打她,但是母亲却也一定会帮她收拾烂摊子一样而更大的可能,也许是季江苒清楚地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她已经没有了牵挂,没有担心和害怕,她剩下的就是一条半死不活的命,能见到孔厥也好,见不到,自己便在黄泉之下见他而眼前的这个人,却一定不要她死她知道的事情,眼前的人又如何想不出来,他深深看着她,在无边的黑夜中,两人对视而坐却只能见到对方的轮廓“好”也许是片刻,也许是良久,但是司空誉的声音还是透过黑夜,透过两人面前的桌子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一个字,却让她心中霎时一松、第 13 章那顿饭如同季江苒去时的那样去的时候什么样子,走的时候,那桌菜还是那个样子,但有的东西终究还是变了,也许是温度,也许是味道,但是谁又在意呢时隔许久,她终于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叨的人,只是一切都变了,她变了,孔厥也变了,变成了不是她记忆中的翩翩少年,而是被铁链加身满身重创的监牢重犯,穿着破布衣衫满头散发的被囚禁在地牢中季江苒被拦在外面,她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此时此刻却是满脸泪痕,她挣扎着,往前无力的突破,想要走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却怎么都过不去司空誉就站在她身旁,无声看着她挣扎“你把他怎么了,你究竟把他怎么了你让我过去,你放开我”司空誉不点头,侍卫们就不会让她过去,她只能远远的看着,只能撕心裂肺的叫着他的名字叫的是孔厥,那样的叫法,与叫司空誉三个字大不相同,眷恋,缠绵,心疼,以及想念司空誉面若冰霜,四周都散发着他冰寒刺骨的冷意,他微微示意,一边的侍卫便提着一桶水走了进去,全都倒往孔厥的头上,季江苒尖叫了一声,扭头瞪着司空誉,司空誉也看着她,眼中下着狂风暴雪孔厥醒了过来,他虚弱无力的抬起头,当看到季江苒的时候,连忙爬起来,却被身后的铁链拉着往回走,他叫她的名字“江苒”一转眼,他又看到了一旁的司空誉,语气一变,吼道“司空誉,你个混蛋,你囚禁一个弱女子,你算什么人,你根本就是禽兽”季江苒哭喊着蹲了下去,孔厥也在里面努力的往外走,但是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有半臂长,不管季江苒怎么伸手,都是够不到的距离在那一刻,她更加的恨司空誉,她想如果不是司空誉,她会在那天嫁给孔厥,她会好好的相夫教子,她会过上平淡且幸福的日子,又岂会是现在的样子,哪怕会死,她也愿意和孔厥死在一起但司空誉又岂会让她和他死在一起,之后,她再也没有见到过孔厥九月的时候,院子的芙蓉花开了一地,季江苒坐在亭子里,人比花柔,一身的翠色衫裙让所有艳红的芙蓉花成为了配角那一天,司空誉将要出征,她坐在院中不闻不问哪怕是后来司空誉站在她的面前,她也未多看一眼,未多说一个字司空誉凝视她的脸庞,说道“等我回来,西山的枫叶也就红了,听说那里的寺庙很灵验,到时,我带你出去走走”她冷笑出声,消瘦的脸庞让她的眼睛看起来大了些,她的眼里是司空誉身穿盔甲杀意四起的样子,她说“如果真的灵验,我一定会求那些神仙,要你这次死在战场上”西风吹不散哀愁,身着盔甲的男子紧握的双手无人发现,季江苒扭开头,看着那遍地娇花不管西山的寺庙是灵验或是不灵验,司空誉都不会死在战场上,倒是她,差一些却死在了那里司空誉的府中有许多侍卫,平日里将将军府看得极好,几乎是一只苍蝇都不敢飞进去的状态,然而百密终有一疏,将军府的侍卫中,不知从什么时候混入了魏国奸细而那些混入的奸细,很明确的只有一个目标那是在司空誉与魏国交战快到半月的时候,两军对垒青道崖不相上下,魏国却在那时候放出了消息,将季江苒随身带着的一个玉佩送到了司空誉的手里魏国的王上表示,如果想要季江苒活命,司空誉便要一命换一命,独自去交换人质,不然,季江苒便会被五马分尸司空誉不能去,如果他去了,赵国整个局面都会被颠倒,那时候,一切后果不堪设想但是谁也阻止不了司空誉,也许魏国王上在抓到季江苒的时候只有五分把握对方会来,但是当看到司空誉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那五分,竟然都变成了不可置信一个血性全无,残暴至极的人,竟然真的会为了一个女子独身来到敌方军中,哪怕他明知道自己去就是找死她被捆绑着,看不出是哪里受了伤,埋着头,无声无息,不害怕,也不觉得害怕,也许她自己本来就想死了,在哪里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当日的魏王,还是低估了司空誉,他没有傻到相信一命换一命,他还是带了人,只是,那些人稍他晚了些,当司空誉的人马赶到的时候,司空誉身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他一个人,横扫千军如卷席,如夜煞降临,所有人都被他周身的气息渲染,害怕的不敢上前那一身的伤口他毫无所觉,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般他一心只想救下季江苒魏王心知季江苒已然没有了用处,当场就拔刀砍向季江苒,她闭上了眼,等待解脱,然而并没有,她睁开眼,眼前是司空誉,而魏王的剑,横着从他肩背一划而过她被救了下来,安然无恙的那是陌生的怀抱,陌生的气息,血气融入她的衣衫,炙热得让人害怕一手是残忍,一手却是柔情为了不被魏王发现,虽说司空誉带了兵,但带的兵却极少,他们同乘在一匹马上,突破了重围当司空誉带着她逃离了魏国已然进入安全位置的时候,司空誉便跳了下来,他们的身后有无数的魏兵在追杀他们,两人同骑,绝不是好办法他脱下了身上的盔甲罩在了季江苒的身上,又把一把防身的短剑递给她季江苒看着他,静静的不说话司空誉其实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季江苒当时的表情是那样的明显,她想死,也想司空誉死,她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求生欲望司空誉身上都是血,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我知道你现在想我死,但我现在还不能死,拿着这把匕首,如果我回来的时候没有死,你还可以报仇”那句话的意思很明确,你一定要活下去,等着报仇蒋离倒是觉得,司空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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