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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府去放至河里,许下一个最为简单的愿望,就足够笑得开怀,再急急忙忙赶回府里,看府里的公子小姐点燃一束烟花,照得每个人脸上都是洋溢的喜悦。季小北又开始怀念起来了,往事如烟,兜兜转转思绪万千到最后还是落在了一个沈遇棠身上,想他的笑他的苦他的冷清他的决绝,越是往回忆里陷,越是忍不住的冷意遍体。敲门声,一下,轻轻的,如只是风打过,季小北摇摇头,现在又有谁会来看她,可又一声,加重了力度,季小北似被什么打到了一样猛的站起身,看着禁闭的门。再一声,沉闷而清晰,果真是敲门声,季小北心底一片暖意,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想到她。该是素一来看她了,现在府里她唯一接触的人也只有素一了,尽管谈不上熟识,但今夜能有一个伴,季小北已心满意足。季小北半月没有真心真意的笑过,现在这敲门声却让她露出一个暖若朝阳的笑容来,笑得眸子都微微弯起。匆匆忙忙跑到门口又急急忙忙打开了门,有风吹进来,她欲唤的一声素一突然卡在了喉咙,望着来人,笑意未来得及收起,直直撞进了那双幽深似湖水的眸里。沈遇棠一身月牙白,面色若最为清和的微风,温润如玉,盈盈月光将他轻柔笼罩,他似要与月色融为一体,素白修长的指尖拈一瓷骨酒壶,静静的站在门外,只将满是光华的目光放在惊讶得将笑意凝固的季小北脸上。季小北在沈遇棠盛满月光的注视下无措起来,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字,又怎么会知道,到头来,真正在意她的,在今夜想到她的,唯独一个沈遇棠到底不用她开口,沈遇棠已经用一贯轻飘飘却不容拒绝的清脆声问,“上好的梨花酿,不易醉,一起吗”沈遇棠口气无一丝一毫扭捏,仿若只是在佳节执酒问一个久未曾见的友人,愿不愿意举杯对饮,共赏明月。季小北心下突然一片清明,事到如今,沈遇棠都可以不计前嫌执酒来看她,她又何必执着于一段过往将他拒之门外“公子相邀,有何不可”季小北顺着他的语气下去,继而将门完全打开,收拾好心情,给予他一个真心的笑容。沈遇棠亦笑,笑意淡淡,入了屋,拂去深夜染上的雨露,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拿起两个瓷杯,斟满了酒,房里被醇香的梨花酿浸透,飘香四溢,未饮已微醺。季小北关了门,踱步到沈遇棠身旁,落落大方的坐下,现今,她已不是他的奴,终于也有了与他举杯对坐的资格。沈遇棠将瓷杯移到季小北面前,指尖沾了晶莹的酒滴,欲滴不落,随意问一句,“近来可好”季小北只微怔,拿起瓷杯,却没有喝,故作轻松的答,“衣食无忧,比侍候沈公子的时候要空闲得多。”虽空闲,却不快活,季小北垂眸,将瓷杯凑至唇边,浅浅尝了一口,她不是会喝酒的人,但梨花酿入口的甘醇却让她一下子就爱上了这样的味道。原来,梨花酿酒,可以这样醉人,就似沈遇棠,只要一眼,就足以深陷。沈遇棠没有接她的话,将瓷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空气里夹杂着梨花香,远处传来烟火绽放的声音,只想,便好似烟火朵朵在眼前开花,美不胜收。沈遇棠为什么会今夜来找她,季小北很知趣的不去问,但有些事,不是她想忽略就可以假装不存在的,沈遇棠的处境,她不是不知道。沈遇棠根本就不喜欢严苒,娶她必定是严至阳授意,若今夜沈遇棠还是不在严苒身边,来日,沈遇棠是否会深陷泥潭而季小北,不想让沈遇棠有一点点的后患。纵然会让沈遇棠不开心,季小北还是放下剩了一半清酒的瓷杯,有些东西,浅尝即可,实在不敢深入,否则,便永远无法抽身了。“时候不早了,公子回去歇息吧。”他来到她这里,不过只问了两句话,季小北却还是下了逐客令,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水,即使深藏一片惊涛骇浪。“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送死的那次外出”沈遇棠仿若未闻她的话,又给自己的瓷杯斟满酒,拈在手里旋转,却不饮,继续说道,“我和陛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会因为你一个季小北就改变。”换而言之,季小北不必担忧严至阳会因为她为难沈遇棠,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一片水深火热,即使没有她季小北,严至阳也会想要了沈遇棠的性命。季小北想起那一躺没有目的地的旅途,时今才终于明白,那一段路,或许只不过沈遇棠用来试严至阳对他的杀心。若活,心存防备,步履薄冰,若死,大仇已报,死而无憾,这样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沈遇棠,究竟是在怎样一个个日与夜的血光之中存活下来的“公子。”季小北轻轻唤了一声,将未饮尽的瓷杯中的酒送至口中,望着沈遇棠,继而漾开一抹凄迷的笑容,“这酿,我很喜欢。”沈遇棠轻笑,笑着斟酒,笑着与季小北对视,饮尽,再斟满,又饮尽,目光不曾离开季小北一刻。季小北亦饮,一杯,两杯,三杯,酒壶却已空,独存萦绕鼻尖不去的梨花香气,醉人的甜腻。无酒,却有盘旋空中醉人的香,有透过窗纱的薄月,有远处三三两两入耳的朦胧笑语,有沈遇棠,还有季小北。可酒尽人亦到分离,沈遇棠率先打破这一份安谧,白衣在季小北眼里涣散,他缓步而去,季小北起身跟在他身后,他行一步,她随一步。那抹白衣如月的身影终究渐渐慢下来,离门两步距离,突然回过头来望,目光轻柔得触及时间的一切都温和了起来,轻轻唤她的名,“季小北。”季小北止步,似只是为了等他这一句唤,眼泪毫无预兆从眼里啪嗒一声掉出来。月华似水,他却比月美三分,犹如天边来,薄唇张合无乐便自成世界最清脆的音,他终于又开口,问,“今夜,你可愿与我醉一场。”季小北,今夜,你可愿与我醉一场。人生有多少次酒不醉人人自醉,只为了一个借口,一个理由让彼此去靠近,忘却所有。季小北,就只此一次了,沈遇棠的醉,让她也义无反顾的相随。她猛的扑进他的怀里,终究伸出双手紧紧拥住他,终于借沈遇棠给她的醉说出这半月心里那句话,“不要放我一个人。”不要放下一个季小北,独尝孤独的滋味。沈遇棠眼里细碎的流光似要将月色比下去,异常璀璨,用尽了所有力气将季小北揉进自己的骨血般,再低头寻她微微颤抖的唇,几乎疯狂的嗜住,唇齿间有她泪水的苦涩,他却不管不顾,只用力的辗转,啃咬。沈遇棠的吻实在算不上温柔,甚至是有些粗暴,可季小北却由着他,哪怕会痛,哪怕只是一场借醉的相近。一阵天旋地转,季小北只知道沈遇棠将她抱起,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与他双双倒在他床榻上,他身上的独有的药味一缕缕的飘入她的鼻夹,淡淡的,淡淡的,如同他的人一般。季小北知道会发生什么,可她不后悔,任由沈遇棠肆无忌惮的做他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如果一场醉可以抛弃所有的话,她会忘却,完完全全的忘却,天地只余一个沈遇棠,就足够。可季小北还是想说一句,即使不合时宜,她睁着眼睛看目光深沉的沈遇棠,嗫嚅,“我从未想过离开你去陛下的身边。”哪怕他们之间隔阂了太多太多,她依旧不会因为如此就背弃他。沈遇棠一笑,口气温和,仿若早已经看透了一般,“我知道。”话落,密密麻麻的吻,浅尝辄止,深入缠绵,温柔过后是抵骨的烙印,似要让二人永永远远都不离。简简单单一句我知道让季小北安心下来,承受他的一切。所有的所有,终于在今晚明了。沈遇棠的心上人是她,她的心上人是沈遇棠,一场最为完美的情,不过相互倾心而已。烛光摇曳,月色皎皎,人影交叠,情意缠绵,旖旎春光,相醉一场,愿天明永远不要到来,一直一直醉下去。、往事隐情有光透入季小北的眼,她终于在迷迷糊糊之中辗转醒来,目光是初醒的朦胧迷离,不知道该望向哪里,继而触及那一双染了笑意清明的眸时,昨夜的一切铺天盖地将她所有的意识席卷,竟更加不知所措起来。沈遇棠将她紧紧圈在怀里,季小北不敢再抬头去看他的目光,只抱住他的颈,将自己的脸埋进他的颈间,佯装假寐。沈遇棠轻笑,将软软的她从怀里拉出来,对上她躲躲闪闪的眼神,伸出手拂去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发,继而往下探去。沈遇棠微凉的掌心让季小北一颤,瞬间红了脸,就想挣脱,于是急急拉了被子裹住自己,脱离沈遇棠温暖的怀。却不料,这一拉,沈遇棠隐在被下的身子就尽数露出来,白皙的颈,结实的腹,以及季小北面若桃红,慌张起来什么也顾不得,急急忙忙又用被子将二人都盖住,沈遇棠眼疾手快立刻将她禁锢在怀里,趴在她颈间轻轻笑出声,愉悦而调侃,气息扬洒,让季小北一阵酥麻。“一大早就有投怀送抱的美人,本公子甚是欢喜。”沈遇棠轻柔的将她搂住,眼里一片未隐的流光,一张一闭之间光华四溢,世间都因此明亮起来。沈遇棠这一句颇为暧昧,季小北一时间想不出话去反驳,支支吾吾只从牙缝里吐出几欲不可闻的沈遇棠三个字来。沈遇棠就更是肆无忌惮的笑开了,再上下其手,惹得季小北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扭来扭去躲避,却怎样都挣脱不开,他倒是玩得好不开怀。终于才是肯放过季小北,沈遇棠将额抵在季小北温热的额头上,几乎是温柔得腻人的问,“季小北,以后一直醉下去,好不好”一直醉下去,和沈遇棠季小北微怔,迎上沈遇棠极为认真的的眼光,所有的话就汇聚成了一句哽咽的,“好啊。”如果一直这样借醉,永远不醒,即使不能心安理得,但只要想到能待在他身边,就怎么样都可以了。季小北的一句好让沈遇棠眸里的流光瞬间四溢,竟是要让人不敢去直视这过于明丽的目光。季小北垂眸,斟酌了一番,才红着脸道,“公子,时候不早了,你快去更衣吧。”她实在没有勇气在沈遇棠面前穿衣,只能待他离开再自作打算。沈遇棠也不再调侃她,松开季小北,拉起被子就翻下床,季小北背对着他,听见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等到声音停下,才转过身子去看他。沈遇棠穿戴完毕,自行束了发,走到季小北身边,将她的衣物放在床沿,再伸出手去抚她的脸,掌心微凉。季小北全身都裹在被子里,密不透风,只静静的看着他,然后莞尔一笑。沈遇棠将她的发拂到身后,道,“以后不要唤我公子了。”季小北不解,她除偶尔几次急了才会叫沈遇棠全名之外,都是以公子去唤他,况且,沈遇棠确实也担当得起公子这温润的二字,于是回,“可我喜欢。”沈遇棠微挑了眉,“可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顿了顿,笑说,“也罢,就依照你喜欢的来。”这样处处依着她的沈遇棠反倒让季小北有些不适应起来,于是犹豫了一会,还是弯着眸,低声叫了一声,“遇棠。”沈遇棠就笑,竟有些孩子气的满足,让季小北也被他感染了一般痴痴的望着他。“我过后再来看你。”沈遇棠拉好她的被子,拢了拢,语气轻松得听不出一分一毫的不乐,嘱咐道,“院子我让人守着,谁都进不来,你安安心心待在这里,不要出去,知道吗”季小北知道,今时的守着已经不是这半月来的软禁,沈遇棠是怕,昨夜之后,会有人对她不利么季小北没有挑明,只点头,也学着沈遇棠轻松得近乎愉悦的语气回他,“知道了,我不会出去的。”沈遇棠颔首,走出几步,又回头深深望了季小北一眼,似要将她烙在心底一般,再轻轻一笑,恰似春花开遍了山头,让季小北眼前一片和煦,也不由自主的咧开嘴傻里傻气的露出自认为烂漫的笑容。沈遇棠离开后,房里似乎还萦绕着他的气息,季小北的笑容渐渐消散,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到底是借醉,脑海清明得她有些疼痛起来。沈遇棠和严至阳之间的关系她无法知道,更不知晓为什么严至阳一定要杀了沈遇棠,但严至阳似乎很疼爱自己的亲生妹妹,对沈遇棠和严苒的事情很是上心。可昨夜本应该在严苒身边的沈遇棠,却与她相陪,季小北微微叹了一口气,想,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做了一回不是红颜的祸水。只是,终于能有一个借口留在沈遇棠身边了,好在,终于能留在他身边,义无反顾,不顾一切。沈遇棠一离开,房里就恢复了往常的冷清,午间的时候,素一送了饭过来,却匆匆忙忙就要离开,季小北难得拦下她,只得了她一句,“奴婢还有事情要做。”季小北明白,是沈遇棠授意素一不准将府里的情况告诉她,可沈遇棠不想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却想要与他一起面对,哪怕只是给他一个笑容,一个拥抱。季小北得不到消息,只能一整天都呆在房里发呆,看着天边的湛蓝渐渐变位红霞,朵朵簇锦,似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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