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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烧伤的手掌万分在意,她才发现,他原来是极其在意皮肉之相的肤浅之人暗烈治不好这手掌的伤,红河给的药草也不过是缓解伤口复发时的疼痛,如此,她这只手也只能留着这丑陋的烧痕了,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是多么不堪的人。找到殷少七时,失散的几人皆在此处,独独不见兰澧,却多了一位林月城并不认识的白衣公子。白衣公子清秀俊美,即便周身布满血渍,依旧风华不减。他周身光华流转,神色间安然淡然,似在闭目养神。林月城已猜到,此人正是当年化身为龙的白鲤兰溪。林月城与暗烈的到来惊动了一众人,红河更是不顾浑身伤痛地扑向暗烈。倏忽之间,暗烈出掌极快,红河未近得他身,身子便被无形的掌风扫落在地。这一变故让林月城措手不及,她见红河挣扎着起身,赶紧扯住暗烈的衣袖,低声说了一句:“你斩了龙血,她恨你情有可原。”闻言,暗烈敛起周身戾气,举目向殷少七看去。殷少七正扶着红河,触到暗烈的目光,他动了动嘴,却是突然栽倒在地。林月城见状,忙奔过去欲探明情况,哪知红河突然跳起一掌拍向林月城的头顶,林月城忙向后急退,眼前黑影闪过,暗烈已上前逼退了红河,却是一道蓝影挡在了红河面前。见状,暗烈却及时收了手,转而提起殷少七的衣领将人送到林月城手中。林月城从暗烈手中接过殷少七,发现他唇色发白,冷汗涔涔,心中生疑。疑惑间,暗烈突然冷冰冰对红河说道:“他好心救你,你却暗算他,不知好歹的猫儿。”红河忿恨道:“我恨不能杀了他若不是他引来了你,什么都不会发生”暗烈笑道:“此处我早些年就来过,让他引出你们不过是为了少些冲突争端。龙血我势在必得,斩龙血的是我,与他何干”这些话在林月城听来甚是惊讶,她虽已猜到他前来鲤鱼溪是有备而来,如今经他亲口说出,她仍旧觉得心惊。红河本欲再言,去被静若阻止了,她低声劝解道:“红姐姐,别做傻事。鉴川已覆,白龙形灭,只有你陪着我了。”“静若,跟我回去。”静茗突然用不容辩驳的口吻说道。静若冷笑:“你与暗烈串通一气,害得静溪与兰澧落得这般下场,你若再相逼,我便先杀了程南”静茗眉峰微挑,忽又叹了一口气:“你为他守了这么多年,还不够么”静若抿嘴微笑,转身蹲在白衣公子身前,眼中露出痴恋。她轻轻抱住他冰冷的身子,眼里含着泪水,轻声道:“在你看来,将族人救出苦海的是程幕,却不知,若没有静溪与兰澧,族人还要等多久才能像如今这般生活他承受了家族诅咒,即便身死魂灭,我也要守着他。”林月城听得糊里糊涂,多次听静若提起兰澧,她始终未见着其人,心中更是疑惑。她扶住殷少七,见他目光悲切,在他耳边低声问了一句:“兰澧公子呢”殷少七怅然若失地看向林月城,复又低头悲声道:“他舍弃肉身精血灭了白龙形体,勉强护住了白龙的人类之身。”殷少七下意识地望了暗烈一眼,撞见他冰冷深邃的目光,他坦荡荡地迎上,却见暗烈弯唇对他笑了,高深莫测地笑了。他一时不辨其中意味,暗自看了许久,才发现他的目光时而扫过林月城,他猛然醒悟过来,红着脸推开林月城扶着他的手臂,迅速向旁挪动了几步,不防又被林月城拉住了。“做什么你受了伤,不要逞强。”殷少七挣扎了几下,林月城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他也不再挣扎,却是小声说了一句:“他会生气。”林月城看了暗烈一眼,转而对殷少七说道:“你我清清白白坦坦荡荡,他小人之心,不用理会他。”正说着,林月城突闻接连两声悲呼,她抬目去看,点点白色光芒正从白衣公子体内溢出,那副形体竟也变得梦幻不真实,仿佛随时会消散一般;而静若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状况,端然坐于白衣公子身前,一掌抵住白衣公子的肩头。她发丝乱舞,片刻之间,两人之间飞沙走石,生生逼退了离得近些的红河。见此情景,红河与静茗接连发出一道呼唤。“静若”静茗企图靠近,却被红河死死地抱住了双腿:“不要阻拦她求求您,让静若自己做主”静茗紧蹙双眉,神色变幻不定,却是程南上前扯住了他的衣袖,一双沉静无波的双眼定定地看着他。许久,他才低头问着红河:“值得么”红河笑着点了点头,双眼满含泪水,一字一字地答道:“值得。”静茗收住身形,牵起程南的手默默地退向一旁,目光复杂地看着那泥沙漩涡中依稀可见的人影。他察觉到程南久久注视的目光,沉沉一笑:“我一心以为断了诅咒的渊源,她的执念也可断了,原来是我错了。”而在此时看着程南,他恍然明白自己何尝不是有着执念静茗带着程南离开时,林月城本想带着殷少七下山疗伤,却见暗烈一动不动得杵在原地,目光却紧追着漩涡中心的人影。她心下明了,感觉到殷少七扯着她的衣袖,她偏头看他,他低声央求道:“再留一会儿。”林月城只得扶着他坐下,心绪不定地看着前方。风声渐去,一切又归于平静。静若精疲力竭,看到白衣公子缓缓睁开的双目,她的眼里顿时涌出两行清泪,喜极而泣:“静溪”然而,下一瞬,她的目光顿时变得慌张,看到他渐渐透明的身子,她慌乱地抓住他的衣襟,讷讷地问:“为什么静溪,为什么”“静若,忘了兰静溪。”这一声叹息仿佛从时空彼端传来,轻灵而飘逸,听来却又悲切凄婉。静若张臂抱住他的身子,埋头说道:“我才不要忘记不管死多少次,我都不会再忘记你,你也不能再忘记我。”说着她捋起衣袖,手腕上两串手链在日光下闪耀着动人的光泽,她笑着说:“你看,你是兰静溪,我是兰静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是永不分离的啊”、意外之子日暮时分,林月城在替殷少七抓药的途中见到静茗与程南,听闻静茗问起山上的情景,林月城便将静茗离开后的情景一一细说了。而静茗听说静若与红河进入了紫云山深处,眉头一皱,目光幽沉地望向了远处起伏绵延的山峰,随后,牵着程南的手出了村子。林月城一直不懂猫妖的续命之法,静若企图替命在旦夕的白鲤续命,却无济于事。猫妖无法为水中鱼族续命精灵鱼一族生命脆弱,身死,即魂灭,回天无术。即便猫妖精通续命之术,也不能挽救命在旦夕的精灵鱼;而续命之术却只能用在同一人身上。林月城虽非多愁多情之人,然,因暗烈的缘故,对兰澧与那只白鲤,她始终心怀愧疚。他人守着心中的鱼儿甘愿束缚于此,虽不如世间时时相聚的男女,终究有着守候一生的信念与执着,如今被生生灭了信念,她不知那两只猫儿今后将会如何。明烈喜欢的猫儿,爹爹曾经呵护备至的猫儿,心中念着的从来都是那只清冷俊美的白鲤。林月城借来旅店的炉子熬了药,给殷少七送去时,殷少七仍在昏睡,她只得过去叫醒了他。殷少七乖乖起身,一声不响地喝了药,又闷头闷脑地躺下了。林月城知晓他心里不舒坦,兰澧的死对他来说是沉重的打击,而红河又对他有了恨,他心里定然十分难受。林月城送他回来后,她便在屋外听到他一个人在屋子里压抑的哭声,听得人心肝儿疼。说到底,是她害了他。端着空药碗出了殷少七的屋子,林月城见暗烈坐在竹椅上闭目沉思,她冷哼一声回厨房搁下了碗。再次回到院中时,林月城径直回了屋,脚还未踏进屋门,便听暗烈问道:“什么时候回江城”林月城并不回身,清清冷冷地答了一句:“你要回便回,我留下来照顾少七。”林月城进屋正要关门,暗烈已快速移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腕,将人带至墙角,紧紧逼视着她,咬牙问道:“你是不是对他动心了”林月城冷笑,推开他,他却逼得更紧了些:“是不是他冒死救你,你被他这番情意打动了阿城,你是不是恨我”林月城偏头笑道:“是啊,我恨你。你心机深沉,我猜不透,被你多次欺瞒利用便罢了,却连累了少七。少七心思单纯善良,被人利用欺骗也不会怪罪到他人身上,总认为别人有苦衷呢,什么事都自己扛着我与他相处这些年,明知他的性子,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利用他的这份善良。”她抬头无力地看了暗烈一眼,笑道:“你心忧你族主的生死,不必在此耽误,早些回去也能早些安了你的心。”暗烈愣了许久,捧起她的脸细细地端详,她虽不闪不避,眼眸深处却无波无澜,恍若一潭死水。暗烈心惊不已,竟感到慌乱害怕,凑上去亲吻她,她似是十分厌倦反感地偏开了头,他不得不抱紧了她,低声道:“阿城,回去断了与族主的牵连,我不会再离你。你你等着我。”林月城的心口堵得慌,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似乎自离了江城后,在她面前,他时常会露出这副软弱可欺的模样,说着种种缠意绵绵的深情话语,恁是让她有了慈母心绪,竟不忍再去质疑他、为难他。暗烈似乎感知到林月城渐渐平静下来,他抬头看她,她的目光温柔平静、缱绻情深,触到这样的目光,他心中所有不快与猜疑皆化作乌有,心中漾起浓浓的温柔情意。与她耳鬓厮磨之际,忽见她眉心微蹙,嘴里溢出一声痛苦的低吟,他心神一震,急急地问:“怎么了”林月城咬紧牙关,艰难地摇了摇头。暗烈发现她的手掌死死按着她的肚子,他拧眉低头注视良久,因瞧不出端倪,便抬手覆上她的肚子。林月城惊了一惊,红着脸向后躲去,暗烈抬头问:“你肚子疼”林月城缓慢地点了头,只觉得肚内如水波拍面,一波接一波,钝钝地疼,搅得她几乎作呕。而这感觉却有些奇怪,一丝丝别样的情绪漫上心间,再看到一脸焦急关切的暗烈,她恍然明白了过来。暗烈再次近前询问时,林月城凝望他许久,神色凝重地问道:“暗烈,你那位族主为何需要借命”暗烈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微怔片刻答道:“精灵鱼一族与异族生子几乎无存活的可能,能平安产下子嗣的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胎死腹中了。”他观林月城目光幽邃,愈发不解她有此一问的动机,正待细问,又见她抬眼倦倦地看着他,神色悲戚地说道:“兰澧公子说过,若要断了你与她的牵连,须断了你的命源,我不想其实,龙血既然能让你们同生共死,你又何必要冒死断了与她的牵连她那样依恋你,若你不再守着她护着她,她怕是连活下去的信念也没了。”暗烈上前低声质问:“你什么意思”林月城恹恹一笑:“我是人类,生老病死在所难免。你为我弃了她,日后会后悔。”听言,暗烈沉默半晌,细细思索过后,忽紧紧盯着她,一脸认真地说:“我不会后悔阿城,我记不清自己活了多少年月,也从未想过去改变什么,一生守着族主而活,守着族人而活,直到明烈死了,才算是体会到了人类那样脆弱的情感。而你的出现,却让我体味了世间百味,我不忍弃之。”林月城仍有些不服气,嗫嚅了一句:“总有一日,你会嫌弃我又老又丑。”暗烈听得分明,微微叹了一口气:“你要我如何”林月城低头,声如蚊蝇:“你守着你的族主,我们好聚好散。”暗烈猛地上前狠狠地拽住她的肩,冷冷地看着她:“你这是为了与那只赤鸢在一块儿,便想方设法让我离了你”林月城听多了他的这番质疑,又因此事牵扯到殷少七,她心中不由得有了气,直直地看着他争辩道:“我与少七清清白白,你别总是针对他你如今信誓旦旦说得感人肺腑,你敢说你对我手上的疤痕不在意若这疤痕在脸上,你怕是看都不愿再看我一眼当日我毁了容貌,你不是也嫌弃我难看躲得远远的么”暗烈被她这番说辞堵得哑口无言,他想要开口分辩,却又觉得无从辩驳。而他似乎从未考虑过容貌的问题,若不是由她提起,他竟未意识到自己苦苦寻找多年的人有着令他心动的美貌;而想起当日被毒液侵蚀的半张脸,他的心口莫名一颤,竟不敢再去深想。他看着她捂着肚子一步步走向床榻,无力地靠坐在床头,他猛然惊醒,过去床边坐下。看她面色苍白,脸上满是汗渍,他愈发不明白她为何会无缘无故地肚子疼。看她疼得失去了气力,他的双掌轻轻按在她的腹部,顺着经脉穴位疏导了多次,他忽听她弱弱地叫了一声:“暗烈。”他抬头望去,但见她面色微红,目光迷离,嘴唇半张,他心中一动,倾身过去。原本因林月城的一番话让他心绪不明,又因被说中了心底深处的心事,此刻,他格外怜惜她。林月城深陷他这出其不意的温柔情深里,心中诸多顾忌与怨念也被他一点点抚平。然,当他带着些许热度的手掌探入她的衣襟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拼命抗拒着,身体却又不听使唤,任由着他摆弄。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总觉得她与他之间不应该再这样下去,她与他本就不会长久,不应该贪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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