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推着炮台前行的十余士兵无一生还。轰隆的声响吓得林子聪与几个级别高的手下赶紧趴到在地。待炮声停止,林几人抬起头来已是满脸土灰。林子聪吐了几口口水大声骂道:“今日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炮弹多还是我的兵多”。说完命炮团士兵分三组同时前行,众士兵见先前几人被炸得五马分尸,吓的迟迟不敢上前,可难奈林子聪的淫威,只好推着火炮缓缓前行,边走边抬头看着险峰上的炮台,这时他们知道自己的性命将不久于世自然个个脸上透露出惊恐的神情,脸色也是越发的苍白起来。轰隆轰隆又是几声炮响。林子聪的又一波数十人被炸得人仰马翻,不过这一次还好,还有几个活着的,也有受重伤的趴在地上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声。炮团团长赵得和朝着身后的几组士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前进,士兵们虽然恐惧万分,但知道军令难违,只好挺身向前。这一次赵得和派出了七组人员依次向前,其中三组推着火炮在后方行进,另有四组兵士扛着炮弹先头朝着被炸得有些变形的炮台鼠步前行。两轮的开火,孔雀岭上原有的炮弹已经不足,不过还好,运送兵已经从山洞之中将十几箱炮弹抗了过来。褪壳上药装弹完成一系列开火前的准备,点燃引线,轰轰地几声闷响。峰下的林兵听到响声吓得立马伏倒在地,等待着炸弹的爆炸,可是等了足足两三分钟也没有听到爆炸声。“哈哈,哑弹兄弟们装炮还击”。赵得和与林子聪等人惊喜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命令道。孔雀岭上的士兵见林兵渐近,赶紧换箱取弹继续开火,一枚枚圆溜溜的炮弹从山峰上飞奔落地,气势浩荡,但却是没有了该有的爆炸声。“不好,这炮弹肯定是被谁做了手脚,莫非孔雀岭上有奸细”。负责指挥炮击的卫成营副此时脸色显得很是苍白。“卫营长,现在怎么办”。士兵的话音未落,一枚炮弹已经朝着这边飞了过来,轰隆一声巨响,卫成跟几个士兵被炸得飞出几米远。另一炮台处的士兵见卫成倒地,赶紧跑奔而来扶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他,此时他的脸上满是鲜血,胳膊上腿上都已血肉模糊。“快快带兄弟们退往退往二道防线,告诉告诉徐营长领上有奸细有奸细”。卫成结结巴巴地说完这两句话便一名呜呼了。士兵们含泪抬着他的尸体顶着炮火退往二道防线。第二防线设在谷中最为狭窄崎岖的小道两侧的山峰上。相比第一道炮火防线这里似乎没有了炮弹那么大的威慑力,最大的火力就是几挺机关枪,其余都是些。孔雀岭的二道防线是最重要的一道防线,不管是东进还是西出,只要穿过这道防线那么孔雀岭的天险也就不复存在了。所以驻守二道线的都是虎将,且兵员布置的也是最多。萧南山领兵屯于小路左侧险峰之上,徐兵的人马则在另一面峰领之上。小道的正面防御则是由杨福乾二兄弟和秦绝天三人负责。此时的杨福乾正拿着那只汉白玉烟袋吸着烟,见得炮火防线的士兵抬着卫成的尸体赶到。连忙收起烟袋,走到卫成身前失声痛哭,泪如雨下。这个七尺男儿铮铮铁骨硬汉此时哭得却是像个孩子。杨福坤与秦绝天也是痛心不已。“杨营长,卫营副临死前让转告您岭上有奸细,我们的炮弹被人做了手脚,要不然的话,敌军根本不会这么轻易就把炮火防线拿下,卫营副也不会死”。士兵摸了摸眼泪呜咽着说道。有奸细,听得士兵一言,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杨福乾刚要开口问职守弹药库的是谁,林部人马已经杀了过来。由于二道防线设在狭窄崎岖且是山路的拐角处,林部的火炮能派上的用场也不是很大,因为狭窄的小道上只能同时架设两门火炮。林的炮火连绵不断地朝着二道防线疯狂打击,杨福乾部也是死伤惨重。几重炮火过后,林下令士兵强攻。这时林的士兵已经慢慢逼近防线,杨福乾背对着土堆大呼一声“打”。霎时间,枪火声齐响。领峰之上的炸药包滚滚而下,正门防守的数挺机枪连续扫射。打得林兵连连后退。“三当家,二道线内炮火连绵,想必也是一场恶战。我意前往二道防线与杨营座秦统领等人并肩而战,这里就交给三当家了”。正在东向三道线防守的唐子虚猜想着林部兵马已经杀到二道线,此时弹药被动过手脚的事情必然已是暴露无遗,若想自保,得抢先一步将弹药库职守士兵灭口。得到三当家的首肯,唐子虚快步奔向弹药库的所在山洞。洞前守候的四个士兵见得唐到来,也是笑脸相迎。唐子虚假称检查弹药库存情况要求两个士兵协助他清点一同进入洞中。刚一进洞,唐遂取出腰间匕将其中一人抹了脖子,另一士兵刚欲反抗,却被身手敏捷的唐捂住嘴巴一刀毙命。随后唐走出洞口从腰间拔出以极快的手法将洞口2人击毙。事后,转身朝着二道防线狂奔而去“子虚老弟,你怎么来了”。杨福乾见唐子虚前来便开口问道。“属下听得这二防之内炮声震耳,放心不下,特前来与营座并肩而战”。唐子虚见得林兵连连后退,起身大呼:“杀林贼,为大帅报仇”。言毕拔枪纵身跳出防御工事,不顾杨福乾的阻拦领着些许兵员追击林部兵马,可怎奈林兵退出火力打击后,又迅速作以还击,唐子虚跟追击的士兵是死的死伤的伤。“子虚老弟,快回来回来”。杨福乾大声朝着前方呼喊。唐子虚此时胳膊已然中枪,捂着疼痛的胳膊灰头灰脸地退了回来。杨福乾见唐子虚受伤也是颇为心疼,拉住他的胳膊责备道:“子虚老弟何故如此轻敌”。唐子虚则是低头不语,做出一副极其卑微的模样。此刻,二道防线已经完全压制住了林兵的前进,双方僵持良久,都不敢贸然行进。见天色渐黑,且死伤甚多、林部下多无再战之意,好些军官提议先撤兵以后再找寻机会攻打孔雀岭。林子聪见久攻无果也是心生退意。稍做部署,趁着夜色便退兵向东而去了。林兵退去之后,已是漆黑一片。整个孔雀领沉静在硝烟中。点燃火把,望着死伤满地的士兵,杨福乾黯然神伤。他令士兵火速将双方尸体搜集埋藏。随后痛哭呜咽着走到卫成的尸体前唠唠叨叨了半天,秦绝天等人见他迟迟没有安葬卫成的意思,一番好言相劝,仍不见杨福乾有安葬卫成之意。只好强行将杨拖起令身后士兵抬走卫成的尸体。安葬好卫成跟其他死难士兵后已经临近深夜,此时的杨福乾情绪略显好转。“二弟,赶紧令伙房造饭,明日一早得重新布防”。杨福乾劝退众人后,与秦绝天一同去了存放弹药库的山洞准备寻找一丝线索。却见得洞口职守士兵早已命绝。杨一脸愕然叹息许久。、兵退孔雀岭“吁”骨玉山西侧边缘的山间小道上,数十身着藏青色军服的人正骑着马儿飞奔着。领头的是一个约莫六十上下的老者,他头发胡须皆显花白,着装也是跟其他人不同,数十人中唯独他没有穿戴军装,却是上着深蓝色丝绸短褂,下身着同色男式古裙、此人面相恢弘,身材魁梧。浓密的鹰眉之下一双炯而有神的眸子正西西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此时已临近登上骨玉山的小道,他迅速拉住缰绳呼出刹马的声音。在他急促的拉扯下,马儿发出一阵痛苦的吼叫声。随行人马见状,也是快速停止了前进的步伐。“爹,这就是骨玉山吗”。一个约莫二十上下的貌美姑娘手执马鞭指着连绵的群山问道。姑娘皮肤虽然是黑了点,但是那张精致秀美得让人几乎窒息的脸颊跟那娇媚的形体在一身戎装的衬托下显得是格外的诱人。领头的老者虽头发胡须略显斑白迹,但精气神却是十足,只见他飞身从马背跃下笑呵呵地指着东向的群山对女子说道:“百合,这正是骨玉山所在。爹此行的目的就是收编这骨玉山的山大王,爹要以这骨玉山做盘基,越过过孔雀岭东进缅州。”老者话毕身后随行人中一个级别最高的军官奉道:“以督军之英武,这区区孔雀岭自然不在话下”。随行众人也是点头连连称是。“爹。想要这骨玉山还不容易,派兵来攻就可以了用得着这么麻烦吗”老者笑了笑“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兵家上行,且天狼寨大统领拥众千计,非一般流匪草寇,不宜强攻”。山道崎岖,他们一行人只好下马徒步上山。从西山脚下到天狼寨足足十余里山路,百合虽从小惯养娇宠,但也没有拖后腿,一路上只字没提及休息二字。沿途多有天狼寨哨岗所在,但却不见把守的人。“爹,这天狼寨不是拥众千计吗怎么一路上不见人守防”。督军也是颇感奇怪,“爹也不知这秦绝天搞的什么鬼,上去看看再说”。一番辛苦跋涉,总算是走到了天狼寨的寨门前,众人已是气喘吁吁。这时职守寨门的两人见得百合一行人前来,慌忙举起土枪对着他们嚷道:“干什么的”。见二人拔枪,百合与其他几个军官恼怒不已,刚欲拔枪却被老者拦下了。“永安督军震天雷前来拜会秦大统领,还望通禀”。震天雷一脸笑意弯着腰双手抱拳对职守寨门的两人说道。听得震天雷自报家门,吓得两个守寨门的小卒赶忙收住了枪,哆嗦着嚷道:“我家统领不在寨中,请督军改日再来”。“放肆,我爹大老远赶来,你们却让改日再来”。话语间,百合手中的鞭子已经狠狠地抽打在一个小卒的脸上。“还不快去叫秦绝天出来”。两个守寨的小卒一脸委屈与惊恐,“督军,我家统领真的不在寨中,整个寨子的兄弟都随大统领去了孔雀岭了”。“孔雀岭”震天雷惊呼。难道是我小瞧了秦绝天,莫非他已经攻上了孔雀岭。震天雷虽已知晓童震天西去,但却不知道孔雀岭这边的情况。“你二人去孔雀岭知会秦统领”。说完便自行领着部下进了天狼寨。守卫的两人连忙朝着孔雀岭方向疾奔而去。震天雷一行穿过屋舍直奔练兵场旁的议事厅。这时天狼寨练兵场上,童秋然跟莲儿姑娘正静坐在享受阳光。经过这几天的修养,童的脸色总算是有了红润,精气神也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莲儿此时已经发现了震天雷一行的到来,惊慌着抵触了一下身边的童秋然,童微微睁开双眼,被眼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惊得一脸愕然。“好一对不问世事的野鸳鸯啊,整个天狼寨的男人都去了孔雀岭,你怎么没去”。震百合手掸着马鞭嬉笑着嚷道,身后随行的柴军军官也是笑声不断。童秋然没有理会百合的言谈,起身拉着莲儿的手准备避开这些人,震百合见他对自己不屑一顾,甩起马鞭猛地抽打了过去。马鞭狠狠地落在他的后背,童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拉着刚欲掉头的莲儿朝着自己居住的那间山洞走去。“呦,臭小子”。震百合刚想追上前去,继续鞭打,却被父亲拦下了。“议事厅”震百合指着前面的间木屋嚷道。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天狼寨议事厅的门口刚准备伸手推门。“百合,不得无礼”。见老爹不同意自己进去,震百合嘟哝着小嘴走到父亲身边盘腿坐下,静等着秦绝天的归来。约莫过了一个钟头,秦绝天跟运送粮草的四当家赛李逵领十余人赶回了天狼寨,秦刚一进寨门就快步朝着议事厅跑去,生怕让客人久候。“督军大人,秦某来迟还望海涵”。秦绝天大老远就双手抱拳作揖朝着坐在练兵场上震天雷打着招呼。震天雷见秦绝天归来也是连忙起身道:“震某唐突而至,秦统领勿要见怪”。震天雷与秦绝天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早在一年前,震天雷就曾前来天狼寨想收编他这支队伍,可怎奈秦绝天婉言谢绝,那时也刚好柴缅二军刚刚议和之时,这骨玉山也是两军划出的分水岭。震天雷自然也是强求不得。可如今情形不大一样了,别说是天狼寨就算是整个骨玉山乃至缅州的孔雀岭只要是他想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让督军大人久候,秦某”。秦绝天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震百合急着嚷道“我说秦统领,你这是想把我们一直晾在这里,不打算领我们进去喝杯水”。秦绝天一脸愧意,连忙让赛李逵打开了议事厅的门,躬身迎请震天雷一行人进门入座。震天雷是个表面上谦和的人,见闺女天性泼辣,也是陪着笑脸道:“小女生性顽劣,秦统领勿怪”。“大小姐乃豪迈之人,有巾帼之气,督军大人快请上坐”。秦绝天引领震天雷等人先后就做。为了不显得居高临下,自己也没有登上那张位于台阶之上的虎皮座椅,而是坐在了震天雷的身边。安排好所有人坐下后,秦绝天吩咐四弟赛李逵给客人甜茶倒水。这五大三粗的赛李逵哪里干过这种活,但是既然大哥吩咐了也得屈尊照做。让这番模样的人给客人甜茶倒水也是别有一番景象。“听闻,秦统领已经攻下孔雀领据山而守,果有此事”“督军大人高看秦某了,秦某一介草寇,何能攻占孔雀岭天险”。震天雷略显诧异,秦看出了他的好奇之心,也是如实相告。得知童震天之子童秋然已经归国且参与了缅州军务,震天雷心中窃喜,打起了他的如意算盘。此刻。震天雷猛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