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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公子善心,愿意让你们白吃白喝,还不愿意怎的”尖嘴猴腮的声音很高,就像施了多大恩惠一样。李万行挣扎着要爬起来,被李彩凤按住了:“这样也好,烦请您传个话,我们三天后必定登门。如果你们硬来,我们只好把尸首留在这里。”先拖三天,三天之内可以做很多事情。听得李彩凤这样说,尖嘴猴腮也没了主意:小公子机关算尽,要的是一个漂亮的姨太太,可不是三具尸体。他要是办砸了,准得吃不了兜着走。也罢,还是先禀报小公子一声。看着尖嘴猴腮带人离开了医馆,李万行强撑着坐起:“妹妹,三天后”“哥哥留在医馆照顾好爹爹,我收拾一下准备进京。记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等我回来。”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找谁,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但是她不能坐以待毙,不能。、援手转眼间,李彩凤已经来到京城两天了,事情一点起色都没有。她处处找人,次次碰壁,没有人愿意接她的状子,没有官员愿意维护大明的律法条条。眼看三天就快到了,李彩凤急得火烧火燎。这天中午,她正在客栈收拾东西,准备赶回漷县。一家人就是死,也要死到一起。忽然,她听到有人敲门,“会是什么人呢难道是我递出的状子有了回应。”李彩凤心里嘀咕着。开门一看,这人她认识,正是张居正的书童莫玉。“莫公子”李彩凤琢磨了一下称呼,叫什么好像都别扭,干脆称公子好了。“停,什么公子,我只是一个奴仆罢了,直接唤我莫玉便好。”开玩笑,要是主子知道李小姐这样喊他,他敢打包票,自己非得掉一层皮。李彩凤也不推迟,其实她也觉得喊公子不对,可这似乎是最合适的称呼了。现在莫玉让直接称他的名字,她感觉很棒:“莫玉,你怎会在京城,你家大人在吗”京里有人好办事,要是张居正在京城,自己有可能脱离苦海。“回小姐,我家大人在漷县。我家大人交代,小姐不必急着赶回漷县,小姐父兄他自会照料。”莫玉不急不慢地说道。听得莫玉这样说,李彩凤心中的石头算是放下了,一个京官要护一个人,一个七品县令即使再权大势大,他也不敢如何。不过自己与张居正并不算熟,只是草草见过两次,他为什么帮她官场中人,即使不官官相护,也要能避则避,不会惹事上身。难道仅仅因为张居正觉得自己是知音,便果断伸出援手这个理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或者张居正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可自己身无长物,能帮他什么忙。她想不明白,就用非常热切的眼神望着莫玉,希望他能提示自己一点半点。被李彩凤这样盯着,莫玉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李小姐为何这样看着奴才”“你家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李彩凤决定直接询问,猜人心思这种事,费脑力不说,还不一定猜得准。“我家大人说,让奴才带小姐回府上住,还有,两月后的八月十五这天,御驾出巡,希望小姐心想事成。”主子问话,做奴才的一定要言无不尽。虽然这位目前不是主子,不排除以后不是,看看公子那关心的程度。“哦,我明白了。”李彩凤总算悟到张居正的意思,是要自己告御状。众目睽睽之下,想必天子也不敢徇私,这是要彻底端掉于县令,免得他死灰复燃。可是“莫玉,天子驾前,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接近的吧”“小姐放心,公子自有安排。”凭着徐阶徐大人,接近皇驾,轻而易举。莫玉不便多说,李彩凤也就不问了。反正一切都已安排好,她只要照着吩咐去做便是:“我们走吧。”先是杜康,再是张居正,然后是告御状,这漷县之事怕是不简单,难不成自己无意之中成了一枚重要的棋子棋子就棋子吧,棋子只要有用,她也能解决掉自己的麻烦。如果自己没用,她家现在恐怕会家破人亡。在回张府的马车上,李彩凤忽然想起一件事:“莫玉,以后不要唤我小姐吧我又不是名门千金,直接叫名字便好。”方才心不在没注意,这莫玉一口一个小姐地喊是为哪样。岂料莫玉直接拒绝了:“小姐闺名,岂能乱叫要是实在不习惯,我称呼您李姑娘吧。”“李姑娘就李姑娘吧。”李彩凤想,莫玉确实说的在理,这古代是不能随便直呼女子名字的。看来二十一世纪的很多习惯,自己都要改改。、张府李彩凤随着莫玉来到张府。张府大门处没什么特别,只是蹲了两只石狮子,外有两个看门小厮。门头上悬挂的“张府”二字却是气势恢宏,足见书写之人的功法之深。进了大门,完全出乎李彩凤的意料。她以为自己会看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也会看见“湖石玲珑,曲折盘旋”,还会看见“花草相映,挖池成湖”。然而她只看见了干干净净的院子和数得上的几间屋子,花和树倒是有些,只是没有多下功夫讲究。这院子与她以前所见的园林相比,真是砂石比珍珠。仆人大概有十多个,和红楼梦中成群结队的丫鬟小厮,显然是不能相比的。见莫玉回来,众人三三两两地问安。莫玉点点头,颇有主子风范。“不错嘛,莫玉,看来你也是一方人物。”李彩凤看着少年老成的莫玉,忍不住调侃。殊不知,自己笑莫玉,简直是五十步笑百步。“李姑娘过奖。奴才时常追随公子左右,他们对奴才尊敬,只是因为主子的缘故。”莫玉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莫玉的回话打击了李彩凤好不容易才出现的幽默细胞,李彩凤抽搐了一下嘴角,不再说话。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谨慎的主子教不出夸张的奴才。她真怀念倚天屠龙记里赵敏的那句“多谢夸奖,当之无愧”,多幽默的细胞。这时,从西边的屋子里走出一个人来,头发花白却精神抖擞,一点不显老态。莫玉带着李彩凤走到他面前,作了个揖:“老管家。”李彩凤想入乡随俗,便也跟着莫玉要行个礼。老管家阻止了她:“姑娘不必多礼,公子早有交代,来即是客,”他特意叫来一个丫鬟,“玉香,带姑娘去休息,好好伺候。”“谢过老管家”李彩凤行了个礼,跟着丫鬟往屋里走。远远地,她听见老管家那高昂的嗓门“你小子,怎么自己回来了”她没有听到莫玉回答什么,却听到老管家兴奋的声音“原来如此”。进得屋子,李彩凤看到屋里也和院子一样,没有任何夸张的摆设,只有墙上挂了几幅字画。整个屋子、整个院子,给人的感觉就是清爽舒适。“姑娘,您看还有什么需要”玉香清脆地问道。“没有,这里很好。”李彩凤看见床,便扑了上去。这里有一种家的感觉。“那您先休息,有何吩咐就喊奴婢,奴婢在门外伺候。”玉香行了个礼,退了出去。真不像是朝廷官员的家,就算是富实之家,只怕也要比这奢华得多。李彩凤感慨了一番,就进入了梦乡。等到玉香叫她醒来吃饭时,日头已经偏斜。饭菜虽然很清淡,但显然费了一番心思,李彩凤吃得很饱。饭后,李彩凤在院子里转转,碰见了老管家在同一个小厮说话。老管家看见李彩凤,迎了上来,以一种非常灼灼的眼神望着她,就好像看女儿一样。“老管家可是有事”李彩凤出言问道,这种气氛太诡异。“没有没有。姑娘有何吩咐,只管和老朽说,老朽一定竭尽所能。”老管家捋着长长的花白胡子,满脸都是笑。“老管家费心。”拜托,能不能不要再这样看着我,让我无法适从,李彩凤腹诽道,借着行谢礼低下头。老管家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妥,轻咳了一声:“有姑娘在,很好,很好。”然后转身回屋了。李彩凤不明白,非常不明白,但是她不会去求解,谁叫她住人屋檐下谁叫她一直是个淑女谁叫她从来不想求解、景王转眼间,李彩凤已在张府住了快十天了。由于是莫玉带进张府的,并说是张大人重要的客人,所以人人都对她客气有加。这天,她正在亭子里与玉香闲聊,莫玉急匆匆来找。“发生何事,莫不是御驾提前出了皇城”李彩凤急忙问道。“不是,我刚得到消息,景王今日在悦兰诗社出现,姑娘若是没有问题,我们即刻启程。”莫玉催促道。于是,李彩凤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只着了一身淡雅的浅粉色衣裙就随莫玉出了门。马车上,李彩凤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们要去见景王”“景王是圣上幼子,颇得圣宠,其母卢靖妃权掌六宫,而且有严家支持。”莫玉几句话把景王的优势点了出来。原来是众人眼中的下任天子啊,李彩凤暗忖:“张公子是想让景王帮我们说话”“姑娘聪慧,景王一句话,别人得费很多劲儿。”不愧是公子看中的人,意思一点就通。“我们是要施美人计吗”李彩凤眨巴着眼睛,不解地问莫玉。自己好像有点小,还没有发育成,能施展出无穷魅力吗莫玉听了,一个没坐稳,脑袋碰到了车厢壁:“公子的意思是,要让景王觉得姑娘是个可怜人,愿意在御驾前为姑娘申辩即可,用力太过反而不美。”这李姑娘要是另投他人怀抱,公子会杀了自己的。“那张公子有没有说具体怎么做”张居正想到办法最好,省得自己耗脑细胞。“公子说,姑娘自会有办法。”莫玉也有些奇怪,这公子会不会对李姑娘太有信心了些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情人眼中也出不了诸葛亮吧“我晓得了。”这人,送佛还不送到西,真是操蛋,李彩凤低咒了一句,开始闭上眼睛休息。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只听“吁”地一声长喝,李彩凤知道,这是到了悦兰诗社。他们到得不算早,也不算晚,诗社已经有了部分人在交流作品。李彩凤转了几圈,没发现景王,就开始坐在凳子上打盹。这是一个奇怪的画面:一个娇俏的小姑娘,穿着素洁的衣衫,双手托着下颚,翘着二郎腿在打盹。很多人开始指指点点,莫玉显然也注意到了:“李姑娘,不若给你父兄写点东西。”说完后,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乡下姑娘,哪识得字,这不是强人所难。哪知李彩凤说道:“也是。”然后,拿起桌上的笔。莫玉忙上前研好墨、铺好纸,这李姑娘难道识字李彩凤不识字,可李凤识字,而且写得一手漂亮的草书。只见她运笔如风,一瞬间就写好了一封家书。莫玉看得眼都呆住了,这李姑娘还是个才女以前,自己觉得她不过就是聪明罢了,比着自家公子,差得不是一星半点。现在可明白了,人家是真人不露相,配着自家公子,还真是天作之合。想到这里,他立刻上前:“姑娘是不是再给公子写点东西”李彩凤想想,也对,虽然人家是有目的地对你照顾有加,可人家也照顾你了不是而且人家还送了你那么好一块玉,所谓滴水之恩还要涌泉相报呢。她略一思忖,挥毫泼墨:“前尘后世何足思,君须记,今生无悔。”“姑娘小小年纪,气势不凡,可否也为悦兰诗社题句诗”这时,一个锦衣公子从楼上下来,身着一袭白色的锦缎,上锈描金花边,眼神清澈,嘴角含笑,端得是“无忧佳公子,清澈世无双。”听着这话,李彩凤幡然醒悟,不好,这李彩凤怕是不识字,自己写这手字,定是会漏馅儿。她站在那里后悔不迭,却悔之已晚。、有戏“姑娘,这就是景王。”正在她追悔莫及之际,莫玉走到她身边提醒道。“这么巧”看来,她是不能拒绝了。真是,等他他不来,不等他又突然出现,“既然公子盛情邀约,小女却之不恭。”“备笔墨。”景王转身吩咐随从。要写什么呢怎样才能赢得这位王爷的援手对了,白莲花嘛,楚楚可爱,人见犹怜。李彩凤试着摆了个弱不禁风的姿势,又发现这种动作太不和谐,想想还是作罢。“敢问姑娘,练了多少年的书法”景王清纯的声音响起。多少年二十年。这能告诉你吗肯定不能:“回公子,小女今年十之有三。”反正姑娘她今年十三岁,至于练了多少年书法,您自己猜吧。“哦,看来姑娘颇有写字的天赋。”景王夸赞道。李彩凤只能尴尬地笑笑。待随从备好笔墨,李彩凤挥笔写下了:“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你们这些读书人,自命清高,天天诗词歌赋,有谁关心过民间疾苦这字挂出来,寒碜死你们。哪知周围一片喝彩之声:“姑娘好字”,“姑娘好气魄”,“应时,应景”,“有才华”拜托,这些不是她的重点,李彩凤无语地站着。众人这个挤一下,那个靠一下,很快李彩凤被挤出人群之外,看着一帮才子们去赏析那副字。“莫玉,你看我们”景王被太多人围住,她实在凑不上去,再说她觉得自己已经引起了景王的注意,所欠缺的,就是报上名字和地址,等着景王邀约。“姑娘自己拿主意。”莫玉自觉,李姑娘比自己聪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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