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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1 / 1)

的姓氏。“你若不怕克死了封出云,你就嫁。”全邺城都知道南宫家的小姐和封家的小姐是闺中密友,整日黏在一处,分都分不开。徐姨以为她多少有些顾忌,却不想苏久夜还是道:“我就是不信这些,出云姐都去了水月庵了,你就别再拿她说事了,让她过几天清净日子不行吗”“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徐姨听了这话也恼了起来,“那你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要嫁给世子”“因为”苏久夜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徐姨却立刻接过话来:“因为他从京兆府救了你,带你去了西清流,对你照料有加,对不对我那时候就看出你心思不对劲,还”她说着忽然又住了口。苏久夜一下也就明白过来,“所以当日和江临照说,那个药包是的,就是徐姨吧”从那个时候,她就忌讳起了苏久夜和江临照的关系,遇上机会就想要拆散他们。可没想到后来苏久夜惹了官司,连南宫家的丹书铁券都没办法,她才只能说出那药的真正效用,说动江临照去京兆府救苏久夜出来。却不想这一次相助,竟然就让他们彼此定了情。苏久夜知道徐姨接下来想要说什么,直接便道:“我知道替我解了毒的不是徐姨你,是师兄。在燕王面前替我辩解的不是他,还是师兄。可这也是师兄自己让他瞒住的,算不得他骗我。况且,喜欢便是喜欢了,又何必究其根源。”“是,喜欢便是喜欢,但那时候你到底忌讳他与出云的婚约,可如今婚约仍在,你又为何换了心思”“”“因为他千里迢迢赶到棘城来救你,对吧”“是,”苏久夜点点头,便是平日里再恼,命悬一线的时候,终归是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你还记不记得你从棘城回来的时候,问我的话当日你说你明白了,如今一看,你怕是全然不明白的。”可前几日,我又重新感觉到了中毒当时的感觉。从手腕的地方开始,起了一阵凉意,然后是冷冷的,像丝一般的东西接连不断地划过手臂,直刺心脏。后来话题引到了如何解毒的事上,她一心思虑着慕容恪的事,反而忘了在赵军中的这段疑虑。依旧是中毒的症状,上一次江临照说是徐姨解的毒,却明明是慕容恪。而这一次,她忘了问。可就是此刻想了起来,她也不会去问了。全然没什么悬念,她已经知晓了答案。既然上一次是慕容恪,这一次,大概也是他了。“你自己仔细想想,你是怎么被赵军发现的。”徐姨冷冷淡淡地道。不是发现,而是早就被防备。甚至可以从言语中知晓他们还想拿奸细去慕容恪那里耀武扬威,扰乱军心。于是一有了动作,便落入了他们布置的网中。“他们早就给你下了毒,想骗慕容恪来求解药。你也不想想,以江临照的身手,怎么可能进到赵军”“可当时慕容恪也在养病。”“对,所以潜入赵军带你出来的人是孟辰初。”他自然会把所有的功劳都送给了江临照,因为只要苏久夜和江临照在一起了,封出云的婚约解除就有希望了。“之后为你解毒的人,是慕容恪。他江临照只是坐在边上等你醒来罢了,可你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你就平白地把所有的感激都给了他。“其实他又为你做过什么呢其实你又爱他什么呢”可我喜欢他,又不是因为他会为我做多少事,给我多少东西。苏久夜想着,却再也没有去顶撞徐姨。真要仔细说,江临照从来都没有欺骗过她,徐姨在意的那些,也不过就是隐瞒罢了。可所谓隐瞒,又何止这些。当时她去伊花坊的时候,孟辰初为何会无缘无故地跟在她后面,又为何一出门便遇上了江临照。这些,他一样瞒着。因为一个举重若轻的身份,太多的事情他没有办法亲自去做,却并不代表他是不愿的、吝啬的。更何况,除却这些。当年听雨楼初见,她虽是察言观色出了孟辰初将军的身份,却并非是因此而否认他是听雨楼的老板。因为她一走进院子,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江临照。衣服是的上好的藏青云锦,可再是沉稳的暗色,依旧掩不住他一身顽劣。只是一刹那的对视,彼时他轻轻一笑,笑容颇有点少年的佻达。杏状的双眼里,却有着星光般的璀璨。苏久夜从未见过这样的人,这样一个笑容一个眼神都勾人心魄的男子。后来知道他姓慕容,才明白过来之前听说的传言。都道天下之美尽荟萃于鲜卑慕容氏,慕容氏的王族皆是美姿貌、容仪且俊。时隔多年之后,苏久夜还是能清晰地回忆起见到江临照的第一眼。肤白如瓷,发如墨瀑,他细长的眉眼间流转着鲜卑族人独有的迷魄,唇色温和的嘴边挂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多一分近妖,少一分嫌冷。“那你可知道,慕容恪为了救你,都付出了什么。”徐姨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苏久夜抬起头,对上了她的倦倦目光与一声叹息。“慕容恪应是墨臻最得意的弟子,得到了南榆剑法全部的真传,若要说他的剑术,放眼大燕都无人能及。“可如今呢,你想一想,他已经有多久没有拿剑了。”是因为要给她解自死方休的毒,他当时乱了内息,至今都未完全恢复。可这件事说到底,还不是慕容恪想借着她,挑起风波。若不是留下了梅花刺的破绽,燕王便会随便找个人当替罪羊就算了。只有把矛头对上了苏久夜,燕王不能动她,赵国又不依不休,才有机会挑起战争。而对于一个全无根基的王公子来说,军功就是上位的最佳手段。这样的心计与手段,到底是让人恐惧。“你以为你回到棘城,第二日便转醒了吗以为那只是一次轻巧地意外吗”不是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孟辰初带你回到棘城之后,你昏迷了整整两天。”苏久夜蓦的一惊,脑子里糊里糊涂的事件,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天出云说她记不清日子,就是因为她的记忆里少了两天。她以为第二天是十五,而十五已经过去了。可是谁都没有告诉她。“你身上还留着至死方休的药性,赵军为你下了什么毒也无人知晓。这两天两夜里,慕容恪他一刻也没有休息,一直在为你配置解药。“当时棘城被围,他虽然提前让人打通了密道,可以传递消息。但到底没有办法大肆地让人带医书进去查阅,无奈之下,他只好拿自己试药。“他取了你的血,让自己也中上那种诡异的毒,然后一样一样地去喝下解毒的药,一点一点地去感受药性的缓解。”苏久夜愣愣地坐着,一直没有接话。他明明应该是个薄情寡义的人才对,明明应该是。“直到你醒来,他还修书给我。写了他最终配出来那副解药的方子,让我看看日后会不会有什么不妥,让我遇上你时,再替你好好诊治。“你就是不谢他,就算是觉得这都是他欠你的,也不该把这些情分都算到江临照的头上。”可那又怎么样呢,她和师兄,他们终归是回不去了。她那时候以为他是那么地爱相思,到头来也都是利用。这样的人,又让她如何去相信。可此事一闹,南宫耀便不再放心苏久夜留在听雨楼,让她回到南宫家帮着南宫澈做事。以前是一直想着就是不如他们的意,才故意天天待在听雨楼。可如今说着话的人是自己的亲爹,苏久夜也能体谅他们的用心良苦,只得把听雨楼交给了花影。“有什么事你尽管过来找我。”苏久夜握着花影的手紧了紧,眼里尽是不舍。“苏姐姐还回来吗”“不是我的地方,我又回来做什么呢。”“怎么不是苏姐姐的地方了,若没有苏姐姐,又哪里有今日的听雨楼。”“可有些东西,就算占在身边,不是你的,到底不是你的。”她们一路下楼走到门口,见江临照正候在楼下。花影知趣地招呼众人四处去忙开了。苏久夜犹犹豫豫地向前走了几步,便被江临照喊住了。“你这几天是在躲我吗”“没有啊。”她挤出一个不知所谓的笑容。“上次从南宫府上出来之后,我们便再没有见过面了。”“这几日着实是忙,一直跟着父亲熟悉家里面的生意。”江临照应了一声,很快又问:“那婚事呢”“”苏久夜垂下眼,好一会才道,“再缓缓吧。”他似是极为不悦,“你难道已经接受了南宫老爷的安排了吗”苏久夜这才想起来,他是知道的。出云生辰宴的那一天,她说了自己原有的猜想。说自己不是南宫家的女儿,说父亲会把她嫁给哥哥。如今哥哥不在,她却忙于学习生意的事,这是因为家里想让她当家。而在别人看来,这只是证明她主母的位置却并未动摇,按他人的想法,应是从宗亲里过继一个人来,但嫁过去的人,依旧是她。却没想到,江临照原来也顾忌着这件事。“没有。”苏久夜摇摇头,“不会。”她只是在顾忌徐姨说的诅咒。说着再不介意,心里到底还是有着忌讳,毕竟诅咒里的那个人是出云。是她在邺城遇上的第一个朋友,她绝不像因为自己的一丝私欲,再让她受到什么伤害。这几日正好借着父亲的安排,一直四处忙碌,不去见江临照。可苏久夜言语里的闪躲被江临照尽收眼底。江临照的笑意里一股自嘲,“我着实想不出别的缘由了,当年你那么想要的听雨楼,如今弃如敝履。当年你那么讨厌的家业生意,如今日日为了它忙碌不休。你变成这样,是为了什么呢还是说,只是为了让自己忙起来,好没了时间去担心慕容恪”因为慕容恪吗接踵而至的事情根本就没来得及让她去思考自己的举动,只是下意识就做出了选择。至于担心慕容恪“是啊。”如今没了孟辰初,他不可能一直靠着计谋去胜的。一旦真枪真剑打起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真的无力为继。听说慕容恪只带了七千骑兵埋伏在密云山,而赵王却派将军麻秋率了三万兵马前往。“我很担心他。”她说。“你心里,到底还是在乎他对不对毕竟是七年的感情,不是一个相思就可以改变的,是吧就算再恨,再不甘愿,到底还是没法忘记,对吧”苏久夜低着头,没去看他。要怎么说,仅仅为了一个言之无物的诅咒,她真的要借着他的误会就此恩断义绝吗她做不到。可是,她又怎么能够不忌讳。苏久夜正苦恼地要死的时候,花影忽然急急地跑了过来,也顾不上揣度他们的神色,开口便道:“苏姐姐,大事不好了。”“又有什么大事了”苏久夜一听到这句“大事不好”就浑身不舒服,为何这世上所有的大事都要不好,为什么就不能给她片刻的安宁。连片刻都未到。花影道:“刚下人来报,水月庵失火了。”第十章红尘远,完。、第十一章 镜花月1第十一章镜花月1天气干热。“天干物燥、小心烛火”的唱声,每夜都伴着干涩的月光,环绕在街头巷尾。却并不能让人警醒多少。火势是因为香烛倒地而起的。大殿全是木质结构,遇火即着。滔天的火势,将这座百年古刹毁于一旦。好在水月庵的香火并不旺盛,没引起什么人员的伤亡。但事后再次清点人数,却发现庙里的女尼中,少了一人。之前闹得水月庵不得安宁的封出云。当时众女尼都赶来救火,场面一片混乱。封出云的厢房离起火点很近,她本应该是最快出来救火的人。哪怕不一起救火,也没有道理干坐在屋里不逃命。可众人回忆起来,却并没有很明确的印象。她们说,好像没有见到她的人。救火的人说没有见到她一起,守门的人也说没见她跑出水月庵去。而封出云住的东厢房,在熊熊烈火的焚烧后,只剩下了断壁残垣。地上堆积着狼狈的灰烬,似是纸页、似是沙粒、又似是人骨烧成的灰。可她没有道理不离开屋子的。莫非她,一心寻死吗可若既要寻死,又何必出家。当日出云入水月庵,江临照也道她是心已死,苏久夜却明白,出云心中是尚有一丝执念的。只是这一丝执念,已经微薄到无法支撑她在红尘中寂寂度日。所以她选择了水月庵,选择了一个清净的,让她不会多想的地方静静地待着,静静地等着或许永生不会降临的奇迹。可现在,她为什么放弃了苏久夜用力地摇了摇头,想不明白。分明是最好的朋友,却实在猜不透她的心思。除非是诅咒成真了。苏久夜整个人怔了一怔。那就没什么心思不心思的,只是鬼魅异物之事。人被魇住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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