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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1 / 1)

讽。颜钰紧紧皱了眉头,她与她一向不对盘,她抬眸向洛瑛望去:“师妹”洛瑛却是冷冷笑道:“ 师妹你如今不过是魔教妖女,却还以为仍是玄清派的弟子,我的师姐吗哼哼纵是偏心如师父,这回也半分维护不了你了。”她说着忽又笑了起来:“ 呵呵,也是,最为宠爱的弟子竟是魔教卧底,想想都觉得心寒呐。”颜钰见她这般嘴脸,不想再生事端,轻垂了眸将头偏向一侧,再不愿理会。可洛瑛见颜钰这样,反倒越发来气,只是话里多少带了丝酸气:“ 哼,大师兄也不知怎么想,竟还想为你开罪,你这妖女死到临头了还想将大师兄也拉下水吗”洛瑛在外边骂着,颜钰在里边儿丝毫不为所动,久了,洛瑛也觉得有些自讨没趣了,于是狠狠地瞪了颜钰一眼,丢下一句:“ 哼,别以为有人救得了你,两日后你还是得死,你就呆在这儿等死吧”便走了。“死”颜钰望向洛瑛的背影喃喃自语第六日还是没有任何消息,颜钰端起饭碗准备随便扒上两口垫垫肚子,总不能没被处死,却先饿死了吧。饭刚送至嘴边,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块碎石子,将饭碗打落在地碎了一地,这声音不算小,但奇怪的是却似没人发现饭碗碎落于地,有一瞬寂静忽而耳旁传来一阵尖锐的吱,吱声,颜钰寻声望去,却见散落的饭堆旁一只耗子已颤颤地蹬着脚,当下第一反应便是,有人要她死随后牢门咔嚓一声响被人从外打开,伴着一个焦急的男音响起:“ 师姐,快跟我走”是樊天,小时候他被师兄们欺负时她看不过去,所以拉着大师兄出面帮了他,从此便有些黏她的小师弟樊天。颜钰看向他,小声道:“ 樊天,你怎么在这儿”少年伸手将她拉住并将一把青铜剑递给她:“ 别说这么多了,快走,我将守牢弟子弄晕了,趁他们还没醒”“樊天。”颜钰突然开口:“ 我不能走,我若是走了便坐实了魔教卧底的诬名,且大师兄在外为此事奔波,我相信一定有办法洗清我的罪名”樊天听了这话反倒更急了:“ 我接到消息说有人要害师姐性命便立刻过来了,幸好赶上了,方才的情况师姐也看见了,我不希望师姐死,不论是今日,还是明日后”他看向颜钰将眉皱得死死的:“ 我一直都相信,师姐是无辜的,可在洗清罪名前,师姐必须活着才有意义”颜钰任着樊天拉着她出了牢房,守门弟子确实都昏倒在地,少年握着她的手轻轻道:“ 师姐,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前边探探路”颜钰望着他点了点头,心里却突然有个不安的想法,樊天说是有人告诉他,自己有难,才赶了过来,但闯玄清派地牢直至将她救离,一切都顺利得过于诡异,事出反常必有妖,自己的这个小师弟又一向单纯,会不会遭人利用了忽觉身后有剑气袭来,打断颜钰纷乱的思绪。旋身抽剑相抵,却见来人正是方才还昏迷不醒的守门弟子,只是此刻那弟子一双眼泛着诡异的赤红,不管不顾的便向颜钰袭来,招招狠厉,疯了一般颜钰心下一凉心知中计了,却也无法,只得迎面相抵,缠斗中手臂上挨了一剑,那一剑不可谓不深,颜钰顺势俯倒在地,抓起一把尘土,向那弟子双眼扬去,趁其狂乱之时朝着他的后颈一记重击,万幸将那弟子击晕。正在此时另一名守门弟子也幽幽转醒,见到眼前情景便是一惊,迟疑着伸手将那昏厥的弟子翻过身来,却见他七窍流血,再颤颤伸手探去却发现那弟子早已气息全无那弟子满眼惊恐的看向颜钰,嘴里哆嗦着:“妖妖女”颜钰将这一幕看进眼里同样是震惊非常:怎么会这样我不过是将他击晕,绝无可能致死,为什么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要害我脑中轰然响起一个略带邪气的声音:“ 小钰儿,我会来接你的”暝夜而后的一幕幕,便是穆歌初见颜钰时的场景。三日后颜钰的伤渐渐转好的同时人却消失不见了起初他们以为是颜钰不辞而别,可这个猜想很快便被推翻,颜钰并未将佩剑带走,这可不像不辞而别的人会做的事,且由这三日的相处来看,即便颜钰要走也一定会同他们说一声才是。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姜黎戊立于床沿,不急不缓地把玩着手中的玉骨扇,忽而轻声道:“ 恐怕那日,即便你我未曾赶上,也会有人来将颜姑娘接走的”“魔教吗”虽是问句却已肯定。姜黎戊略一点头,微微敛眉看向穆歌:“ 宛宛,看来,我们不得不去探一探那传闻中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了”天邪教内晕红帐幔,软榻留香,若有似无间可嗅幽幽檀香若是不知道,当真要以为这是哪户大家千金的闺阁了。颜钰卧于软榻之上,忽觉脸上有发丝落下,搔得她面上痒痒的。迷迷糊糊间睁开一只眼来,下一刻睡意全无,腾的一声坐起,险些与来人撞上,惊道:“暝夜”暝夜看向颜钰,墨色眸光深深浅浅,忽而轻轻勾唇笑了,微凉的手转而探上她的脸:“ 是我”比起惊此刻更为强烈的感情是怒,颜钰眸中燃起恨意,也不想自己与暝夜的差距有多大紧紧握拳向暝夜打去,咬牙切齿道:“ 为何害我”“害你”暝夜轻巧避过,一只手将颜钰的拳包于手心令她动弹不得,他看着她轻挑眉眼:“本座如何舍得呢”颜钰直直对上他的眼,发泄似的喊道:“ 你害我众叛亲离,害我背负罪名,害我再回不了玄清派为什么为什么”暝夜望着面前的女子,微微将眼眯起,眸光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他伸手捏上她的下颚,迫她逼近自己,冰凉顺着指尖似已沁入颜钰心头,他语声慢慢地开了口:“不为什么,想要将你留在身侧,唯有将你的归处毁去,如此你方能安心留下。”暝夜不理会颜钰眼中渐浓的恨意,幽幽启唇:“ 小钰儿,你需得明白,唯本座的身侧才是你的归处”“所以你便用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甚至于自己的手下迫我不得回头”颜钰说着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 暝夜,你就是一个魔鬼”“呵”不知为何暝夜突然笑起,那笑声凉凉的却并未反驳颜钰说的话,他转头望向门侧,语声中带了丝丝冷意:“ 诗画,好好照顾钰儿”语毕,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随后就见一名青裳女子,低敛着眉目,袅袅婷婷地行至床沿。颜钰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女子温柔地轻轻按住,就听她道:“ 颜姑娘身上的伤还未好全,还需要多多休息才是,颜姑娘莫要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颜钰却并不理会,她看得出来眼前的女子并不懂武,于是她道:“ 我不想为难姑娘,也请姑娘不要阻我,我必须要离开这儿,一刻也不想多留”却听诗画轻声道:“ 离开这儿,颜姑娘又能去哪儿”颜钰闻言一愣,垂了垂眼眸轻轻道:“ 哪儿都好”诗画的语气还是那样淡淡的:“且不说其他,只颜姑娘身上还带着伤这一点,想要闯出天邪,诗画以为并无可能。”天邪教原来她已经在天邪教了,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窟颜钰这才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女子,只见诗画一身装扮与周身的那淡淡闲适都不该是一个丫鬟会有的,若不是知道这儿是天邪教,她真要以为眼前的女子便是这闺阁里的大家千金。诗画见颜钰似消了离开的心思,转而回身将桌上的药汤端来,轻轻舀起一勺准备送入颜钰口中,却见颜钰拿手一挡、无法逃离诗画以为颜钰是担心这药汤有异,遂轻轻笑道:“ 颜姑娘若是担心这药汤有异,诗画可以先为颜姑娘尝过”“不不是,我只是不喜欢被人伺候。”颜钰忙摆手道,说着,伸手接过诗画手中的汤碗,屏着鼻息将药汤一口灌下,结果被苦得直咋舌。诗画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轻轻掩唇,将一盘蜜饯递于颜钰面前,又温柔地拿锦帕轻轻拭去她唇边的药渍,这令颜钰有些尴尬她不大自然地笑了笑,又抬眼看向诗画,开门见山道:“诗画姑娘看起来不像魔教中人,怎么会待在魔教”诗画倒也一点不扭捏,大大方方道:“ 不瞒姑娘说,诗画确也只能算是半个天邪教中人”见颜钰眼中疑色渐浓,继而轻声道:“ 诗画是前任教主掳来的第七位夫人。”颜钰一愣,恍惚想起,江湖上关于暝夜的种种传闻暝夜的教主之位并非前任教主暝幽亲传于他,都说暝夜本是前教主收下的义子,却没想到,最终养虎为患,将他斩杀后,生生将教主之位抢走,而作为新任天邪教教主,暝夜继承了前教主所拥有的一切,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女人对于此事江湖上有两种说法。一则说是:暝夜狼子野心早就计划着干掉养父暝幽好取而代之。而另一则说法更叫人津津乐道些:说是暝夜此举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本属于他养父的女人啧啧啧这信息量实在有些大,想到这里颜钰看向诗画的眼神便有些复杂,若是传言无误,那么令他们父子反目的那个女子,便该是眼前的诗画姑娘了诗画不知是能看穿她所想为何还是其他,将蜜饯放回桌上后,似意有所指地轻轻开口:“目所亲及亦尚有可能是假,坊间传闻又怎可尽信”见颜钰轻轻皱起的眉头,诗画复又轻轻叹道:“ 颜姑娘,教主他其实并无你想象得那样不堪,教主他其实是个好人”颜钰想的却是:那个残忍冷血,视他人性命于无物,随意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暝夜,在诗画嘴里竟是个好人再没有比这个更为可笑的事了。因而颜钰脱口而道:“ 他若是好人,那这世间便再没有恶。”诗画柔柔看向颜钰,眼里有不易察觉的苦涩,轻轻摇头道:“ 或许诗画不清楚教主与颜姑娘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诗画看得出来,教主很在乎颜姑娘,诗画从未见过教主对哪个女子这般上心。”诗画离开后,颜钰将脸埋进被子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唔”颜钰将脑袋闷进被窝里,思绪乱作一团,莫名地觉得烦躁。她回想着诗画方才所说的那些话,兀自低声喃喃道:“ 即便亲眼所见,亦不可尽信吗就像我被污为魔教妖女一样他其实并没有那样坏,一切都是误会吗”她说着却又自嘲般地轻轻笑起:“ 怎么可能是误会,除了他还能是谁,况且他自己也都承认了。”越想越是烦躁,颜钰轻轻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那些:“眼下逃出去才是最要紧的,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这些天来,都是由诗画亲自照顾着她,于是她便拉着诗画与她多说说话,引着她说了许多天邪教内无关痛痒的事,并在谈话中于脑袋里勾绘出天邪教的大致地形,再将之慢慢拼凑于纸上,这期间暝夜破天荒地没再出现过,只偶尔,颜钰会发现诗画在房门外不知与谁在悄声说话。当她以为万事俱备,算准了时机避过诗画等人,准备趁着夜色逃离时佩剑不在身侧,她却意外地在房内找到了一把匕首,心下暗喜小心地将匕首在袖中藏好,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四下环顾着避过了几波人,悄悄地找了一处地方藏好后自袖间将自己描绘的简陋地形图掏出来看了看,喃喃自语道:“ 接下来,只需再过两道长门后向右拐即可”突然身侧不近不远处,牟足了劲似的传来了一声呼喊:“ 有刺客”“遭了”颜钰暗叫一声,待反应过来时已被团团围住了她以为真的能逃离天邪教,却发现自己是那样天真,高估了自己亦低估了天邪教众。她被暝夜带回天邪教后一直待在屋子里,知道她存在的人更是没有几个,因而被发现后她理所当然地被当作了刺客。她抽出匕首,将重心压低,时刻备战,却也清楚知道自己毫无胜算。眼见就要被群起而攻之面前却忽而落下一名男子,那男子回头看了她一眼,一双蓝眸敛着光,却并未与她说话异番人颜钰这么想着,便见男子对着那群教徒冷声道:“ 你们都退下。”那班教徒似乎对男子很是畏惧,即刻收了兵器恭敬俯首回道:“是”而后自觉散去。男子一路护送她回房,却是走于她之前,看来是一点也不担心她会再次逃掉,或者说,一点也不觉得她能逃得掉路上,颜钰确实安分,她忍不住望着男子的背影问道:“ 你怎么出现得那样及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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