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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似听到些微响动,她忽而停下吸了吸鼻子将房门推开,方才的响动一定是姜公子回来了。房内,姜黎戊静坐桌前,桃酥立于一旁急切道:“姜公子,如何,有小姐的消息了吗你是不是知道小姐在哪儿了”姜黎戊却是不愿多说,抬眸望向桃酥,只道:“ 我一定会将她好好地带回来,所以再等等”姜黎戊清楚的知道,穆歌有自保的能力,但她却消失了,消失于在卞都的元宵之夜,纵是穆歌想起了一切决定回到过去,但以她的性格绝不会不辞而别,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是夏侯轩将她带走了,可他去了夏侯府却寻不见她姜黎戊身侧的手渐渐紧握成拳,夏侯轩究竟将她藏在哪儿了但不管藏在哪儿他都一定能将她找到。其实,他亦在怕着,若是寻到了穆歌,她却不愿同他离开,他又当如何他患得患失,像盗取美玉的贼人,不敢令其现于日光之下,害怕终有一日美玉终将完璧归赵再醒来时,穆歌发现自己成了名唤姌月的女子,脑中一片空白,想不起自己怎么会在这儿,想不起自己原本又该在哪儿。虽然看得到,摸得到,但所思所想,所为所做,却皆非出自她的控制与意愿,一切似都朝着既定的方向前进,不能左右,无力更改。与其说她成了名唤姌月的女子,倒不如说,她被困于名唤姌月的女子的身体之内,一日日,一月月都过得那样真实,真实得令她害怕。她成了姌月。初时,她惶恐、不安,但日子久了,她渐渐地接受了一切,直到有一日,于一个风血之夜,她忽而得以自姌月体内挣脱,却也成了这方天地间游魂一般的存在月黑风高杀人夜,此次任务出了点小差错,令姌月提前暴露于人前,吃了一掌受了不算轻的伤姌月隐于暗影之中,抹去唇角血迹,轻轻捂上胸口屏息凝视,她是夏侯家的杀手,亦是死士这一身份注定了她永远无法如寻常女子一般,自在无忧,刀口舔血的生活受点伤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她抬眸紧盯着不远处嘈杂的三两人影,姌月绷紧神经,已然想好,若是藏不住,那便杀出去“ 什么人”忽而人群中有人一声低喝,不知是当真发现了什么,还是,不过在虚张声势罢了。那人迟疑着朝这处走来,看着那人手中在月色下泛着冷光的弯刀,姌月将手中的双剑握得更紧。忽而腰上却被一股强有劲的力一带,下一瞬便埋进一个带有一股淡淡烧鸡味的怀抱,接着在几个旋身后稳稳落于一处矮墙之后,此人身上无一丝杀气,是敌是友尚未分明,姌月因而并未轻举妄动。姌月后背抵着墙,两人此刻的姿势十分暧昧姜黎戊看着那人因没发现人而折身返回,松了一口气,低头间撞上怀中姌月略显意外的双眸,顿时玩心大起,嘴角轻挑,盯着姌月,半晌啧啧摇头道:“ 这可如何是好,我好似又救了你一回呀”姌月望他一眼,并不多加理会只淡淡开口:“ 多谢”姜黎戊接着意味不明地一笑,低头在姌月的耳畔轻声道:“ 不若,以身相许”姌月抬眸,脸上无太多表情,却是忽而发力朝姜黎戊的脚面跺去,眯了眯眼重重地又碾了一碾。姜黎戊一脸吃痛却又不得出声,只能硬生生地忍着,最终败下阵来,朝姌月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又朝前指了指:“ 恩将仇报的小丫头,若再被发现我一个手无敷肌之力的弱公子可救不了你。”姌月倒是乖乖收了脚,只是对于姜黎戊口中的话并不苟同,若眼前的男子是弱公子,那方才他们是被风吹过来的不成,而且,在此之前她可是一点未能察觉他的存在。待那群人走远了,确认安全后姌月便用剑柄将姜黎戊抵开许远,撑起身子便准备离开。姜黎戊看着眼前这毫无被救自觉的小丫头啧啧摇头:“ 真是没良心的丫头,本公子本是好端端地在饮香居吃着烧鸡,奈何心有灵犀一点通,知道你身陷险镜,二话没说便赶来搭救”他一声叹息过后,痛心疾首道:“ 可怜了我那半只烧鸡”姌月回头看他一眼,淡淡道:“ 下回若你深陷险境,我若知道,亦会前来相救。”其实她想说的是,即便他不来她也能逃得掉,不过再添几笔新伤罢了,怎么每回她狼狈的模样都能叫他瞧见。姜黎戊神情一沚,颇为无奈地望向姌月:“ 你这是在谢我呢,还是在咒我呢”姌月望着姜黎戊,难得地露了一丝笑:“ 你说呢”姜黎戊一顿过后亦是低低笑起,后又无奈一叹,探手入怀中取出一罐小药瓶,随手抛向姌月,假做随意:“ 身上的伤,莫忘了上药。”姌月稳稳接住,低低一声:“嗯。”她望着手中药瓶,沉吟良久,忽而轻扯嘴角问向姜黎戊:“ 怎么每回遇见你都没好事。”姜黎戊无辜回望:“ 怎么这么想,为何不是每每你身陷险镜之时,唯有我伴于你身侧这么想来是不是还挺感动”任务失败,自然得第一时间去主子那领罚,甚至连伤口也未来得及处理。夏侯府,书房内姌月单膝而跪,垂首低眉。“失败”夏侯轩停下手中画笔,语声中包含了一丝意外,再开口时问的却是:“ 你受伤了”“属下无能”姌月答得毕恭毕敬仍是不曾抬眸。“无能”夏侯轩忽而一顿,似是起身向她缓缓而来,待走至她身前俯身探手将她的下颚抬起,迫她看向自己,浓墨一般的双瞳似能探入她的心底他说:“ 不,是你的剑钝了,月儿,你从前做得一直很好,以后应当做得更好下不为例,不要再叫我失望了。”说到最末语声复又化作温柔。姌月却是听得浑身一颤,想要逃离,眸光却无处可避。是,此次任务她姌月本绝无可能失败。夏侯轩轻轻将手松开,起身居高临下地望向姌月,淡漠启唇:“ 你当知道,无论原因为何,失败了,便该领罚,你可有异议”“属下甘受惩戒。”姌月复又低垂了眉眼,答得无一丝迟疑,并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一分。“好,自今日起不得离开后山一步,一月为期。”夏侯轩看着她缓缓开口:“ 如何”姌月一愣,抬头望向夏侯轩,却见他虽神色淡淡,但方才的话亦非玩笑之言。他不罚她,反倒以一月之期让她养伤她始终看不透他夏侯轩见她望来,眼中不禁漫了丝不易察觉地笑意:“ 月儿,可是不服”姌月复又低了首,抿了抿嘴角,轻答:“ 属下不敢。”“轩哥哥”忽而门外传来一声甜糯糯的轻唤,随着这声轻唤,一位样貌极美的黄杉女子,手中捧着一碟糕点推门进了书房,快步向夏侯轩挨近。女子擅自推门而入,但夏侯轩却视若寻常,未有责怪反倒带着一丝宠溺:“ 瑶儿来了”女子笑得极甜,将手中的一碟糕点朝夏侯轩面前又递进了几分:“ 嗯,轩哥哥尝尝,瑶儿刚学会的,知道轩哥哥不喜甜,瑶儿糖便放得极少”姌月还跪于一旁,心下不觉漫了些许尴尬,踌躇着还是开了口:“ 属下便先告退了。”芊瑶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人,不觉俏脸微红:“ 月姐姐也在”夏侯轩看了姌月一眼并未出声,只点头应许。姌月回至夏侯家后山的屋舍,用姜黎戊先前给的药简单处理了伤口后房门被轻轻叩响。她迟疑着起身将房门打开,屋外是风尘未卸的闲云,看样子似乎是刚结束任务自夏侯轩那赶来。见门开了,闲云一把捂上姌月的肩,上下一番打量紧张道:“ 小十七,你伤哪儿了”姌月抬眸看他,轻轻摇头:“ 已无大碍。”闲云细细看了眼姌月,看她面色确实不算太差,这才放下心来,摇头道:“ 小十七,你怎么回事,以你之能这个级别的任务绝无可能失败”姌月不再看他只低低回道:“ 出了点差错”“差错这可不像你啊。”闲云撇了撇嘴,知道她不愿多说便也不再多问,径自入了屋内,自怀中掏出两瓷瓶药,摆于桌上,见姌月似有不明,娃娃脸冲着她挑眉一笑、不该奢求“ 爷嘱我送来的”他拎起其中一瓶金创药于姌月眼前轻晃,啧啧道:“ 单这瓶金创药便不下百金,我还当你此刻怕是伤得下不来床了”姌月闻言将眸光落于药瓶之上,一时思绪轻飘,不知想到了什么闲云见姌月这般模样,眼中现了一丝纠结,继而压低了声音,向姌月挨近神色看着有些古怪,开口道:“ 小十七,其实我前阵子听来个消息,没来得及同你说”姌月虽不解,但她知道闲云非好事之人,既是想说与她听,必是与她相关之事,故而问道:“ 何事”闲云挠了挠后颈,自桌前坐下,姌月亦随他一同坐下,便听他道:“ 我听人说,芊瑶姑娘与爷自小便定有娃娃亲”闲云说着抬头觑了一眼姌月,见她神情还算平静,便继续道:“ 芊瑶姑娘此次来卞都,怕是会待上许久,似乎是为了与爷培养感情”最后一句他说得小心翼翼。芊瑶是顾府千金,顾家虽是武学世家但家业却极大,说顾家掌控着这个国家一半的经济命脉也不为过,顾家与夏侯家一向交好,一早便为夏侯轩与顾芊瑶定下娃娃亲,夏侯家这些年来早已不比从前,两家若能结为姻亲,便能得到顾家的支持,于夏侯家而言这根救命稻草是必定要抓住的。闲云话都说完了,却见姌月还是丝毫不为所动,反倒先沉不住气了:“ 小十七,你倒是给个反应啊”“怎么要我与你哭诉一番”也只有面对闲云,姌月才会这般放松,她弯了弯唇角继续道:“ 我早已知晓”“什么”闲云一惊一乍地自椅子上跳起:“ 你怎么会知道”他可是听人意外说漏嘴,因关乎他小十七的幸福,费了好半天劲才套出来的啊。“芊瑶姑娘常来寻我谈心,因而知晓。”姌月答着心底落下一声轻叹,芊瑶那般纯真美好的女子,若她是男子怕也要为她倾心。“芊瑶姑娘”闲云一愣,她找小十七这个闷葫芦谈心默了半晌,闲云又恢复嬉笑模样,抬手拍了拍姌月肩头,以他一贯地风格试图安慰道:“ 虽说芊瑶姑娘与七爷极相配,但小十七也莫要妄自菲”“闲云”姌月忽而出声将闲云未出口的话生生打断,目光还是那般清冷,却也难掩落寞,嘴边的那抹笑更似自嘲一般:“ 我从未忘记过自己是夏侯家的杀手”她亦不曾忘记夏侯轩对她说过的那句话:夏侯轩:“ 月儿杀手,应当冷心淡情,多余的情感只会令剑变钝”闲云听了这话,一下泄了气,一时不知当再说些什么才好,是啊,他们不过是夏侯家的一柄暗剑,从来不该奢求太多。屋内一时静默姌月复又将目光落于桌上的两瓶药罐之上,愣愣出神,此次任务前姌月自芊瑶那儿得知,芊瑶与夏侯轩自幼便定下娃娃亲,她此次前来卞都,明着说是游玩,实则是两家长辈之意,让她与夏侯轩多多接触相互了解。初见芊瑶时姌月惊为天人,看着芊瑶与夏侯轩站于一处,便是她也不禁觉得两人十分登对,隐约也能猜到芊瑶姑娘或许会成为少夫人,但亲耳听见还是有所不同,整个任务中脑中都不可自抑地响起芊瑶的声音,这才弄得一身伤七爷说得对,多余的情感只会令剑变钝。一个月后雨打芭蕉,青荷点翠,松柏于风中摇曳,长青山上的珈煌寺内处处皆是清幽祥和之景,安抚着来往之人躁动的心。夏侯家有个惯例,夏侯家家主每年皆需抽出十日,留住于珈煌寺内,祈福祷祝,静心养性,而作为夏侯家下任家主的夏侯轩自几年前起,便年年皆会随父亲一同留于寺内,因今年芊瑶来了自然也一同留下,姌月,自不必说,若无意外与任务在身,一向都是跟于夏侯轩左右。珈煌寺每日辰时与未时,主持皆会于禅房内讲解经文,而众人于这寺院内的十日,自当一日不可落。然而,今日芊瑶却迟迟未来,夏侯轩便打发了姌月前去女眷房看看情况。过得了荷花池,于一处拐角,姌月与一和尚迎头碰上。“阿弥陀佛”那和尚双手合十,低垂着眉眼,十分有礼道:“ 施主先行”姌月亦有样学样地将手举于胸前对着和尚略一垂首,便举步离开。待走了十来步后,姌月再回首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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