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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1 / 1)

也未有束冠,小女子见他洗了脸,看起来是,是有些俊俏的。”床上的女子听了,微嘟起嘴,“也不拾掇拾掇就直接去了么”仿佛是自言自语,有一会,又猛地抬头,炯炯的目光盯着她,“那他给你讲了什么”“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少女说着从包裹里找出一块小竹排,做得倒是精致,只是有些脏,一头系了跟红绳,竹排上写着一个“木”字,“说你看到了就知道了。”欢庆眼睛一亮,从床上站起身来,“你把包裹给我看看,是不是一套衣服”“是,公子特意嘱咐我,让我多带一套。”“很好”欢庆贼贼一笑,蓦地起身靠近那少女身边,“来来来,接下来咱们商量点正事儿”作者有话要说:没存稿了啊更新时间不定了啊嘻嘻嘻、光天化日后头几天,欢庆比之前安稳许多,每日都由那新来的少女服侍汤药,见着虞舒正之类的人物进帐还是要大呼小叫一番,若是只有少女一人在帐中,便又是一副寻常模样。相处了几天,这少女很快适应了欢庆的作风,在农家里长大的她,对欢庆生出一股萍水相逢的亲切感。这天午后,欢庆喝了药,闲闲躺在床上,让人难解地将双手枕在脑后,一只脚拄着床面,另一只脚搁在上头,摇啊晃啊。少女轻轻一笑,“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呢”她轻轻一笑,“小方,我觉得吧,咱们是时候逃出去了”小方是她为少女取的名字,这少女来自十几里外的农镇,父母早逝,给一户卖木头的人家做工,也不知是怎么给梁牧找到的,人还挺机灵。她总让欢庆想起还在山庄里的小圆,于是自作主张给她安了个“小方”的名字。“逃出去”听到这,小方有点怯意,看了眼营帐口的方向,“就按你上次说的”“嗯,就按照上次说的,你先出去,然后有多远跑多远。等门口的守卫轮换的时候,我自有办法出去。”“这姑娘还是你先出去吧,我受公子之托,是要把你换出去的。”“别跟我争,他出的都是些馊主意,你就听我的。”“可是公子他”欢庆瞪了她一眼,道:“他是我的人他以后都得听我的你听不听我的”被欢庆直白的描述惊得满脸通红,小方嗫嚅了许久也只有答应了,“那我在外面等姑娘,姑娘你若是两个时辰没有出来,我就我就回来”欢庆眉心一动,微微愣住,复而又莞尔,“好,两个时辰我不出来,你再回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蒙着脸的小方掀开了帐帘。门口两个守卫见她蒙面,将她拦住,露出一脸狐疑,“你”小方扑闪着灵动的眼睛,将要落泪的模样看起来好不可怜,她微微一扯动脸上的帕子,露出一块红斑,将门口的两个守卫吓得后退了半步,也未有多问,“走吧走吧。”待小方走远,这两个守卫不禁自觉站得离营帐远了点,摇头叹气,“好好一姑娘,拉来照顾这里头那个,就这么也给染病了”“哎,军营里没染病的不多了。”过了半个时辰,到了轮换守卫的时候,这两个守卫大约是见了小方染病的样子,也没有多言,俱是神情略显悲戚地轻叹了口气,便走开去别的地方值岗了。新来的两个守卫看了眼营帐帘子,像往常一样站在门口。约莫又是半个时辰的光景,从营帐里走出一个蒙着脸的女子,手里拿着几件穿过的衣裳,看身形与那新来的小丫头差不多,见她蒙着脸,两个守卫自然是将她拦住了,“谁为何蒙脸”女子低下头,再抬起头已是两眼泪汪汪,她轻轻扯动了脸上的蒙布,露出一块红斑,泪顺着脸滑落下来,经过红斑,那模样显得更为凄楚。守卫往后退了半步,皱起眉头摇了摇头,“你也染病了”女子听了又低下头,泪如雨下,抽抽搭搭地呜咽道:“小女子小女子命苦,本就是跟了军爷来来送死的。”守卫听了也是有些心生戚戚,放下了手,“哎,大伙儿都难逃,里头那个”他说着看了眼帐帘,“我看也是离死不远了。”女子抹了抹眼睛,猛地抽泣了一声,快步小跑开了。那两个守卫看着她跑开的背影,叹了口气,互相对望了一眼,又跟雕塑似的站着了。女子拿着衣裳,一路自若地直往前走,心跳如擂鼓。“还有几百米,还有几百米到了河边就好了”她这样想着,心头带着一点点紧张与焦急,于是加快了步伐。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仿佛阎王在说话似的,“你站住”欢庆回过头去,眼见虞舒正一脸狐疑地走来,心里直把这个麻烦鬼给骂了一千一万遍,真他娘的事多啊“你是前几天那个丫头”虞舒正正在巡视军营,见到她这一身衣服与手里的脏衣裳,问道:“怎么蒙着脸”欢庆十分发愁,这要是一开口被听出了声音咋办一时犹豫,站着没说话难免跟那个让人起疑,正在心头掂量着被发现的最坏打算,却听得虞舒正身后一个守卫道:“将军,她染病了,方才值守,她也蒙着面,脸上都是红斑。”虞舒正也算是个良善之人,听了这话,心头的疑虑便被同情给压了下去,“你先去洗衣服吧,回来了也让军医给你看看。”欢庆热泪盈眶地看了他一眼,朝他一点头,转身走了。这真是如有天助看着她的背影,虞舒正叹了口气,“走,去营帐看看,那位宋王的大夫人怎样了。”欢庆心知自己不在军营的事情很快就会发现,于是一回头没有望见虞舒正就立刻加快了脚步,心里头盘算着,这后头是遇不到什么将军之类的人物了。那个满肚子都是坏点子的军师,估摸着是给赵頫软禁了,这么些天没见着人,肯定是上回那几番话多少起了作用。她一路直走到河边,四处张望看了眼,远处有几个巡查的士兵无精打采地走来走去,好似也没有太注意到她。于是,一口气也没有歇,趁着那些士兵不怎么注意,沿着河边一直走了一段,直到离那些士兵好些远了,装模作样地在河边蹲下,做出一副洗衣服的样子。装了些时候,远处的那几个在营帐门那边走来走去的士兵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被召集了起来。欢庆唯恐是自己出逃被发现了,一见到那些士兵被召集起来,就立刻放下衣服,撒开腿狂跑起来。前边不远处有个小树林,她没命地往前跑。曾经小时候做的那些被怪兽或者各种不知名的坏人追杀的情景生动地再现,一路没敢回头,只知道不要命地奔跑,一边狂喘气一边默默念着,“你们看不见我,你们看不见我”跑着跑着,实在是没了力气,她减慢了速度,喘得跟狗一样,倚在一棵树边。没一会,身后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下意识的,欢庆拔腿就跑,一阵阵的恐慌像一只无形的手揪着她的心。“追得这么快”她看也不看身后,心里直骂娘,“这都不让歇口气,简直神经病”“别跑”“我是傻逼我就不跑”“欢庆,你别跑了”“一边玩去”她停下脚步,张大了嘴巴,在心里过了一遍刚刚喊她的声音,立刻咧开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回过身去。“牧爷”梁牧长叹了口气,粗喘着,在原地停顿了一下,哭笑不得地看着笑容满面地某人回过头朝他跑来,“也不看看追你的是谁,跑得像兔子一般。”欢庆狂跑了一阵的酸累一下子就消失了似的,像个小马达似的冲着梁牧跑过去,刚到面前就往他身上一扑,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大笑着道:“好久不见”梁牧被她的冲劲冲得后退了一步,站定了,温和一笑,抱住她。“牧爷,好久不见了啊”抱着她的双手越发紧了,他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幸好,你安然无虞地出来了。”“当然了”她从他身上跳下来,笑得红口白牙分外灿烂,“我说了,是咱们俩商量下怎么一起逃出去,少你不行,少我也不行”说着仿佛突然想起来什么,抓着他手臂紧张兮兮道:“小方呢小方出来了么”“小方”“就是那个丫头,你找来替换我出去的”梁牧闻言拉下脸,皱眉道:“你没按照我们说好的计划做。”“嘿嘿,可是不也是都一起安全出来了嘛安全的吧她没事的吧是不是啊”欢庆摇着他的手。“是。”梁牧不情愿道:“她可比你伶俐,知道出来后往乱葬岗的方向走。”“那就好”“好什么”梁牧瞪起眼睛,“你竟是让她先出来,你可知道我见到她时候想的什么”“嘿嘿”欢庆只觉得心头甜甜的,被人牵挂的滋味真是爽爽的,也没顾上别的,心里想的什么就是什么,踮起脚,双手搭在梁牧肩膀上,凑上嘴吻了吻他。梁牧一愣,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她绵长的睫毛就在眼前铺开,脸上的红斑还未散去,却在此刻看起来十分如同腮红,娇艳地装饰着她粉嫩的皮肤,柔柔软软的唇贴着他的,甚至还有小牙齿轻轻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微痒的,像是火种,轰一下就将他整个人点燃了。短暂的愣神后,没等欢庆退回身去,他无师自通地伸手搂住她的腰,拉着她贴近自己。轻吻蓦然成了深吻。她心中亦是情动,任由他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捻进身子里去。不远处,林合斐、樊余与刚逃出来的小方跑着小步子急急忙忙地朝两人靠近,到了几丈远的地方,林合斐连连拉住蒙头跑的两人,瞪圆了眼睛望着前方,“那那边”樊余定睛一看,一时把不住嘴关,惊道:“我的老天爷光天化日之下,二爷竟然在荒郊野外,堂而皇之地亲亲一个女人”林合斐也是一脸受到了惊吓的表情,道:“那是庆姑娘。”一旁的小方满脸通红,低下头不敢再看。、计策“林爷,你说这般一看,庆姑娘她与二爷好似还是很相配的。”樊余看着相拥的两人道:“也难怪二爷喜欢她。”“非礼勿视你小子眼睛都看直了,小心等会二爷收拾你。”正说着,前方的两个人结束了缠绵,朝这三人走过来。梁牧一脸的云淡风轻,倒是欢庆在见到三人的时候,脸上微微泛红。“二爷,庆姑娘。”梁牧道:“快走罢,过些时候军营里估摸着就有人要追出来了,我们走大道,别在树林里。”欢庆见到小方安然无恙,笑开来,“小方,你跟我们一块吧”小方脸还红红的,偷偷看了眼梁牧,见他并无异常神色,想也是认同了欢庆,于是喜滋滋对欢庆道:“能跟着姑娘,是小方的福气”几个人刚急惶惶走出树林,林合斐的神色便再也不似方才那般闲适,凝了神色道:“二爷,有马蹄声。”前方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樊余照顾欢庆和梁牧上了马车,与剩下的两人一起坐在了车厢外,刚要起动,欢庆便从里头探出脑袋来:“小方,你进来跟我们一块坐,一个姑娘家的,别坐在外头了。”“我还是坐外面罢,谢谢姑娘。”小方脸红红的,想起方才那一幕,唯恐两人在车厢里再来一次。“有什么,快进来”“庆姑娘,你就依了小方吧,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了。”林合斐话音一落,樊余的鞭子就甩出去了,双马嘶鸣,马蹄如雨,疾驰而去。欢庆本半站着,冷不丁马车往前,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车厢门边,没能抓住,就着轱辘辘的车轮声,整个人向后跌去。摔进了梁牧怀里。“你消停些,她坐在哪里也归你管”“都是女孩子,要换了我,你舍得我坐外头啊”“不舍得。”欢庆笑道:“那不就是了,她好歹也是年纪轻轻的妹子。”梁牧道:“我舍得她坐外头。”“”欢庆又好气又好笑,复而想想又觉得这大约算是被塞了块蜜糖,“行吧,老实说,牧爷你以往有过几个媳妇啊也不算是媳妇,有过几个唔恋爱对象”“什么”“就是你喜欢的人,你总得讨她欢心吧这样的人有几个啊”她虽然笑着,却在心里横出一把刀,盘算着梁牧说几个就扎他几刀。“讨她欢心”“是啊,就像你送我簪子那样。”梁牧想了想,诚实道:“给玉容买过一些玉,这算得讨欢心么她是我的表妹,以往庄里只有她一个小姐,每回出了门自然会带些玩意回来。”“哎哟,不是这样我是说你因为喜欢一个人要讨她欢心的那种”他看了眼她头上的簪子,笑道:“你发髻上不是戴着么”“没啦就这一个簪子啊”“你还想要什么说来听听,回去后给你置办就是了。”“”欢庆想了想这其中的逻辑,道:“你就喜欢过我一个人”梁牧没料到她会这样说,一时被她直白问到,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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