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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8(1 / 1)

会发现还没有开发的西南,根本没有多少进项。至于没有发掘的金矿铜矿只要你敢开,周承寅会更欣慰等你肥了,然后派军平乱。五月的时候文玉妆成了亲,文锦绣赏了一柄玉如意给她添妆。三太太何氏为了显摆自己攀上了国公府,一百二十抬的嫁妆塞得满满当当,要是没有文锦绣的玉如意和李氏的字画撑着,三房少不得要担上“暴发户”的名头。谁知道文玉妆刚出嫁不久,李氏就急急忙忙的往宫里递了牌子。李氏没有诰命,不好频繁入宫,文锦绣只好遣了小福子出宫去询问情况。“娘娘,文老太爷病了老太爷让文家四爷的亲事提上了日程,大太太想要问您,五爷的亲事怎么办”小福子面色十分凝重。文锦绣双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亏得小福子及时搀住了她。文锦绣没想到向来健朗的祖父会突然病了。若是小病,自然不会逼着小辈们赶紧成亲,之所以这样急,是老人家怕自己万一有个不好,继哥儿和绪哥儿要守三年孝。继哥儿倒还好说,可是德仪公主今年已经十八了代替小福子的是周承寅,他把文锦绣扶到榻上,青杏给文锦绣端了杯热茶。“你别急。我已经让小荣子带了太医,去文家给老太爷诊治,也捎带了些药材。你祖父是前些日子中了暑,这几日严重了,才作此打算。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你不要太担忧。”周承寅安慰她道。文锦绣摇头,眼中已有泪水,“可是我心里害怕”周承寅抱着她,摸着她的头道:“别怕,人总有那个坎儿。你如今还怀着孩子,正是艰难的时候,别想太多了。我刚才下了旨钦定了你弟弟为驸马,德仪年纪也大了,早些下降也说得过去。”“说不定老人家心愿了了,精神头足,病也就好了。”文锦绣把头埋在周承寅胸膛里,闷声哭了半响,才小声道:“我想回家”“那得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周承寅道,“你月份大了,身子也重,这路上难免会有意外。等孩子生了下来,我下旨命宫妃省亲,你也好风风光光的回去。老人家瞧了,心里肯定高兴。”周承寅把什么都做了,文锦绣不知道说什么好,拉着周承寅的袖子又哭了起来。周承寅只好哄着她,“别哭了,都是做母亲的人,小心让幸阳瞧见了笑话你”“她敢”文锦绣一边拿着帕子擦眼泪一边道。周承寅突如其来的两道旨意让京都哗然一片。一是德仪大长公主定了六月下降,驸马竟然是贵妃的弟弟;二是娘家在京都的宫妃可回家省亲。文老太爷的病情倒是有些好转,只是仍旧卧病在床。七月的时候周承寅总是看着文锦绣的肚子,忧心忡忡的问太医,“这月份也到了,怎么还不生”如今七夕已过,文锦绣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再过些日子就是中元节,若是赶上那个时候出生,难免有人嘀咕这个孩子“不祥”。天热的紧,周承寅怕文锦绣受凉,不敢多用冰。生产的时候文锦绣汗如雨下,屋子却闷着不敢透一丝风,怕出了一身汗着了凉,月子里不好过。这一胎比生幸阳的时候更艰难,连幸阳都跑到产房里,小手摸着文锦绣的脸,奶声奶气的说了句:“娘亲加油。”周承寅上朝的时候都心不在焉,下了朝就赶到了产房外,连太子都跟了来。“父皇,文母妃会好好儿的。”周载澄说,周承寅露出了一个很是勉强的笑容。过了一天一夜,周承寅才听见孩子的哭声。已是深夜,少有人留在泽秀宫,周承寅再也顾不住,一下闯了进去。“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周承寅抓着文锦绣的手,激动的不能自己。文锦绣瞧着他憔悴的样子,张了张嘴,才断断续续道:“我再也不生了”一下闭上了眼。周承寅心中一惊,听见青杏道:“皇上,娘娘太过劳累,已经睡着了。产房污秽,皇上还是早些出去罢”周承寅松一口气,自动略过青杏的话,反倒从庄嬷嬷手里抱过婴儿,仔细的瞧了瞧。似乎和幸阳刚出生没什么两样不对头发好像多些嗯鼻子像自己眉毛像、乱象文锦绣给儿子起名为“载海”,周承寅倒是吃惊了一把,笑道:“海纳百川,倒是个好名字。”“你不就是嫌弃我不会起名吗”文锦绣撇嘴道。幸阳眼巴巴的瞧着母亲怀里的小东西,嘟着嘴道:“弟弟丑”,文锦绣笑嘻嘻的捏了女儿的脸,“那是,我们阿茜是最漂亮的”周承寅无奈蹙眉,“你别惯着孩子。”拉过幸阳细细的教导,“茜儿刚出生的时候可是和你弟弟一样”快两岁的幸阳不太懂父皇的意思,只能大概明白是说自己丑,揪着周承寅的头发哇哇大哭了起来。文锦绣抱着儿子在一边幸灾乐祸。文老太爷的病一直反反复复,文锦绣月子也坐得心焦。徐德妃忙着操办德仪的婚事,因为时间赶,内务府准备公主的嫁妆来不及,只好便宜了有门路的商贾,直接采买。顺王妃陆氏又进宫了,带着娘家新妇陆文氏。文锦绣笑着让跪在地上给自己行礼的文玉妆起身,又赏了她一些东西,才和坐在身边的陆氏说起话来。七月的月子房透着一股子怪味儿,哪怕撒了再多的玫瑰花露也不济于事。陆氏依旧笑得端庄,和文锦绣絮叨些家常。文玉妆小心翼翼的抬头,打量着倚靠在迎枕上,许久未见的二姐。似乎胖了些,面色红润,眉眼舒展。抱着孩子的样子十分慈爱,笑容张扬而任性。文玉妆当然知道,只有过得极好的人才会这样。文玉妆也时常照镜子,许多男子都喜欢她这样弱柳扶风的女子,但是她痛恨自己的怯懦,却怯懦的害怕改变。皇宫里的吃穿用度,不是只剩空架子的国公府能比的。甫一进门,她那婆婆就要拿了她的嫁妆补贴家里,文玉妆才知道,梁国公府的家底一半贴了做王妃的大姑;另小半就是给自己下聘的聘礼。原本以为丈夫是个瘸子,见到后文玉妆心中还是窃喜的。陆悦晖仪表堂堂,待自己也还算温柔体贴,走路有些跛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你在想什么呢难得见着娘家的姐姐,高兴坏了罢”陆氏一戳文玉妆的额头,揶揄道。文玉妆回过神来,只低头羞涩一笑,“让贵妃娘娘和王妃见怪了。”文锦绣笑道:“你在闺中就是这样子,总爱读书。不像我,是个不学无术的。没进王府前,我病了一场,你竟然还送了我一本宋词笺注,我都不好说,其实我最厌烦这些的。”陆氏笑着应和:“娘娘聪慧,自然不需那些。”文锦绣并不如何想搭理她,只对文玉妆道:“我总觉得读书是好的,只是你要想好了,是你的东西,就应该守得紧紧的,可别让别人抢了去。”陆氏听着文锦绣意有所指的话,面上的笑容不由一滞。文玉妆感激的行礼,道:“臣妇谢娘娘教导。”陆氏还欲再言,文锦绣和她虚伪客套多时,厌烦不已,直叫人打发了她去。德仪下降前亲自来看过文锦绣,还送了载海一枚平安符。文锦绣让青杏帮她一件件穿上嫁衣,笑道:“要做新娘子了,果然十分漂亮。”德仪公主羞赧道:“娘娘笑话我”“哪里。”文锦绣让她低下身子,亲自帮她披上霞帔,揶揄道:“如今还叫我娘娘以后怕是都要叫姐姐了”她的脸更红了,讷讷的唤了文锦绣一声“姐姐”,声若蚊蝇。文锦绣也不勉强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把宫女太监都打发了出去,在她耳边轻声问她:“宫里的嬷嬷可去过你那儿了”一提起这事儿,德仪公主慌道:“去过了”文锦绣见她这样子,哪有不知道的,挤眉弄眼笑道:“你不会也没关系,还有驸马呢他要是也不会,那我就没有办法了。我帮他抱得美人归,可不能帮他过最后一坎儿”说的德仪目瞪口呆的看着文锦绣。文锦绣从迎枕下掏出一个小匣子,塞进她的怀里,“这是我给你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要想太多了,和锦绪好好的过日子,我弟弟要是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看我不收拾他。”德仪公主郑重的收下,低声道:“不会的。他若是也对我不好,我”“想什么呢”文锦绣拍她的脑袋,“难道对不好的人不多你皇兄,启安,甚至菀禾总有对你不好的,你又不是为了辜负你的人活着”“是啊,文姐姐。”德仪公主笑道。德仪大长公主下降之时轰动京城,连带的盛况之后,沈太嫔不停的往文锦绣身边凑。可惜文锦绣忙着省亲的事宜,没有功夫搭理她。这回省亲的宫妃只有文锦绣、方妃、彭昭仪和江嫔四位。徐德妃娘家远在山东,只能留在宫中照看诸位皇子皇女。方家把家里的宅子修缮了一番,彭昭仪母家也是如此。只江嫔不在意这些,她趾高气昂的回去,只想在继母生父面前出口气罢了。文家刚尚了公主,老宅子才翻修扩建过,倒是省了不少事儿。给载海做了满月,文锦绣一大早就起来,穿着贵妃服制,去乾清宫拜别了周承寅。这才上了轿撵,由一众人簇拥着,贵妃的仪仗队大张旗鼓的出了皇宫。方妃排在文锦绣后边,远远的却瞧着徐德妃往这边来。方妃道:“德妃娘娘宫务繁重,今日又不出宫省亲,怎么想着到这乾清宫来了。”徐德妃笑道:“本宫想着贵妃省亲,四皇子应是留在宫中的。二皇子吵闹着要见弟弟,本宫也是无法,只得来求皇上了。”方妃倏地垂下眼帘,随即嫣然一笑,道:“那臣妾便祝愿德妃此行顺利了。臣妾已别皇上,这将出宫去。”徐德妃含笑点头,不过说两句“此行平安”之类的话,便瞧着方妃上了轿撵,顺着贵妃出宫的路远去了。方家迎接方妃的礼仪很是周全。平日里还算热闹的坊市如今寂静无声,锦缎围街,只有一众宫人抬着方妃行走其间。方炀带着家眷恭敬的立在门口。仪仗近来,方炀先行跪下,“臣方炀,恭迎方妃娘娘。”方妃心中难免生出一丝快意,两个宫娥掀开轿帘,珊瑚扶着方妃下来,走至方炀跟前。方妃瞧着一众跪下的身影,穿着诰命服制的是她的嫡母,跟在嫡母身后跪下的才是她的生母。方华柳压抑着自己的喉咙,平静道:“起来罢”方炀等人谢过,这才起身,却看也不敢看方妃。方炀是男子,只好由方夫人廖氏引着方华柳,进了又熟悉又陌生的宅子。一向趾高气扬的嫡母如今像个丫鬟一样给自己引路,方华柳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就在三年前,方廖氏还借着廖氏的名头给自己难堪,如今不一样要跪在自己脚下。如果是皇后就更好了。方华柳心想。廖氏已死,连她的家族都要支持自己当皇后。廖氏曾经的后位,廖氏的儿子说起儿子,方华柳不由想到文锦绣刚生下来的四皇子。虽然比不上二皇子刚出生时壮实,可一看就是个康健的孩子。没有方华柳想象中咬牙切齿,方夫人廖氏微笑着请了这个曾经在自己手底下讨生活的庶女,进了她自己以前住的屋子。当然是布置过的,比以前华丽讲究了许多。方氏甚至看到好几件,自己待字闺中时眼馋的物件,明晃晃的摆在桌上。生母刘姨娘带着儿子进来,方华柳含笑的赐了座,而嫡母却依旧站在一旁。可惜的是生母哪怕再得意,也不敢越过了嫡母。遣走了嫡母,方华柳决心和生母还有弟弟好好说说话。“姨娘在府里好的很,你弟弟去年中了秀才,又是家中独子,就是夫人,也得捧着你弟弟。就是你,三皇子没了,贵妃又生了四皇子,你也要抓住机会,再生个儿子,就是当皇后也是可以的”方华柳隐隐觉着哪里不对,强压下心中的不虞,蹙眉问道:“华柏如今都要二十了,怎么还未成亲”说起这个,方华柏冷笑道:“夫人还想给我定廖家的姑娘,让她的侄孙女来监视我。我当即告诉了父亲,父亲也觉着不妥,给我定下了童家的小姐。”说到最后,方华柏禁不住有几分得意,腆着脸求道:“姐姐,不如你求了皇上,废了那毒妇,把娘扶正如何直接赏我一个爵位,我也不必辛苦读书了那文家不过一介商贾,竟然尚了嫡公主,我若是能够”刘姨娘瞧着女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忙打断了唾沫横飞的儿子,“娘娘累了,怕是要歇息一会”、老太爷生母和弟弟下去了,方华柳颓然的倒在了椅子上。方华柏这个样子,着实让她失望。二十岁的秀才,可见没什么读书的天赋了。像方家这样做官不过三代的读书人家,一旦在官场上断了层,便昭示着没落。士族的方法也很简单,一是提携有读书天赋的子侄旁支,二是给儿子娶个读书人家的媳妇,教导孙子。从后者来看,廖家不管是声望还是底子都远比童家雄厚,方华柏拒绝了和廖家的联姻,怕是让父亲很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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