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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8(1 / 1)

抽出手心离他远了些:“你只知阿璃,可还记得为你身死的鱼儿”鸿琰恍惚中因她这话酒醒了不少,半坐起身揉了揉眼皮才看清来人的模样:“妙余你怎么在这”丁妙余望着他眼角湿润:“齐墨,你说过要许我一世芳华,我不怨你害我失了孩子,也不怨你身不由己宠信余后,我一直等着你来找我。”鸿琰翻身步下床榻却脚下不稳险些向身前的桌角跌了去,丁妙余匆忙中上前跪地环住他的肩:“你喝醉了。”鸿琰凝望着桌椅长凳渐渐失了神:“你不是不记得吗,我以为你都忘了”丁妙余含着泪靠上他的肩:“我不想忘也不能忘,前两次我以为你是来接我的,可你走了以后却再也不来找我了,我怕看不到你,我不想再失去你了。”鸿琰隐忍着心里的挣扎别开他的手:“对不起,我有妻了,我很爱她。”丁妙余看着他起身离去忍不住拿出了琉璃珠向他的背影哭喊:“那我呢一百年前我本是你的妻,你却让我做妾,我心甘情愿。我带着心里的苦等了你一百年,你说过你会报我一世芳华,我一直等着你的一世芳华”鸿琰触上了门边却再也挪不动步子,五味杂陈中只觉得有人从身后环住他的身子怎么也不肯放手。丁妙余靠着他的后背恳求:“我愿意做妾,请你不要走,鱼儿求你了。”鸿琰忍不住自眼角落下一滴湿润,一百年前的常行杖责每一夜都在揪他的心,那一夜,他失了自己的孩子。“我一直想有个孩子,想有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我这一百年来不停地幻想若是当年那个孩子没有死,他会是皇子还是公主”丁妙余抽泣中不自觉抚上自己的小腹,“鸿琰求你,不要再负我了。”许是过度饮酒的作用,鸿琰手心攥拳忽觉得头痛不已。许多不想听也不想记的事,偏偏如毒虫猛兽一般灌入了他的脑子。我和小璃度过了数不清的春夏秋冬,你算什么我只是觉得,若你不爱她便不要娶她,若是决定要娶她便不要再去招惹其他的人。否则,你这样对她不公平。殊彦公子背着主上偷偷进了琉宫看望娘娘,两人还在屋里说了好一会儿话主上怕是都不知吧殊彦从未否认过,殊彦是魔不是佛,我有我的七情六欲,我有想要去在乎的人。主上要我死我不在乎,请你放下你的孤傲去关心自己的妻子,至少有朝一日在你不想爱的时候请还她自由。“孤不想听你们说话,你们都给孤住嘴,住嘴”鸿琰转身抱头挣扎着不想再忆的苦痛,丁妙余玉指青葱抚上他的颊,垫着脚尖在他颊上留下一记淡淡的吻:“请你不要独自承担自己不想承担的一切,妙余愿意陪你一起抚平你的痛。”“鱼儿,对不起。”鸿琰忍不住泛上心头的酸楚将她拥入了怀,“对不起,孤不会再负你了,再也不会了。”夜已深,我望着窗外月色倚在桌边昏昏欲睡。澄萸点了一支新蜡护着火苗走来:“娘娘怎么还不睡”我吹熄了原先那支将要燃尽的烛火:“睡不着,想坐坐。”澄萸从架上取了披风给我:“娘娘还辩呢,方才奴婢可看见您打呵欠了。”我点指戳她的脑门:“拆穿我的话很好玩吗当心我禀了你的主上让他将你换了奉虔陪雪灵童去。”澄萸瞪大了眸子摆手不干:“那雷火狱小霸王算了吧,奴婢进去受他折磨还有的活吗”我才不听她辩,起身揪着她的耳朵看她扯着嗓子嗷嗷叫唤:“错了没”澄萸垫着脚龇牙咧嘴:“错了错了错了,奴婢错了还不行吗”我仰头又打了呵欠,澄萸指着窗外的月明星稀忽而性质高涨:“娘娘看那是什么”我走到床前望她所指的方向,是燃着火光的天灯,入了夜的星空泛着烛火迷蒙,我也不曾见过这般好看的光景。我望着夜空笑了笑:“这是天灯,传说心中有愿的人点了天灯燃到夜空去便能心想事成。”澄萸驻在我身后沉醉着漫天的美:“心想事成我也想燃一个。”我点她额头洗涮:“天灯是凡间百姓将自己的愿望写给天神看的东西,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天神”澄萸才涨的兴致瞬间蔫了去,“那我不燃了,否则主上知道会扒了我的皮的。”我合上窗户不再赏了,澄萸没瞧够美景还想看:“娘娘怎么关了”我两眼发直抵着床沿不动:“倚窗望明月,诗中但凡描有此景写的必是念郎惆怅的深闺怨妇,有什么可看的”澄萸受不住我的歪理直辩:“可我们看的是天灯。”我扔挡着不给她机会:“都一样。”“哼,娘娘不开窗算了,我出去瞧去。”澄萸吐了吐舌转身至外院去了。我小步至妆台前抚着那日靠鸿琰赢来的木梳,坐看天阶夜色凉如水有什么好的,还不如这支木梳来的实在。桌上烛火晃了晃,我打了个呵欠眼皮又重了。我褪下披风枕上锦榻沉沉睡去了,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有人为我提了提未盖好的丝被。我睡眼惺忪抚上那人的腕:“澄萸,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屋子里静悄悄的,我半晌得不到应答。只忽然间觉得这手的主人不像是澄萸,因为她有戴最爱的玉镯子,便是沐浴也不曾摘过的。我坐起了身子瞧着眼前的黑影:“你是谁鸿琰”人影挣脱我的手:“是我。”我诧异,是殊彦的声音,只今日他的声音听起来不比往日精神,似是刚经了大病一场。可我更在意的是他为何会深夜到此,呆滞了一会儿才缓过了神志:“你你怎么来了”在夜中瞧得越久视线便越清晰,我渐渐看清了他的倚在桌旁的无力,却瞧不清他此刻的模样。“没什么,只是一个人无聊烦闷想来瞧瞧你。”“瞧我”我裹着被子从榻上坐起,“好好的瞧我做什么这个时辰被别人看见可怎么好”殊彦在夜中静了好一会儿,忽然到我身前伸手抚我的发:“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到琉宫,今夜之后你不要再找我了。”我本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往后缩,听他这般说辞却懵地呆了一会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出远门么”殊彦点头借着黑夜隐藏自己的眸色凄苦:“是啊,我要出远门一趟。我不在了你少闯些祸事,否则可没人再替你收拾烂摊子。”我吐舌不然:“什么时候回来啊,鸿琰总要忙许多事,澄萸又是个木鱼脑袋,你不在我都不知无聊时该找谁说话了。”殊彦并未回答我的话,良久只道了一声好好照顾自己便转身走了。我怕惊动了寝外值夜的侍女也未唤他,只隐隐觉得他今日不对,可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我纠了许久得不出个思绪便又倒头睡了,这一觉睡到大天亮,直到澄萸打了热水催我起床。我不敢说昨晚的事,只能隐忍着满腔好奇装聋作哑吃早点。吃过早点澄萸替我绾发,殿外跑来侍女跟我说鸿琰往这边来了。他到时我正好整洁了自己,本是迎着笑上前却觉得他脸色异样似有话想说。我端了糕点盘子到他身前:“尝尝澄萸新做的青果奶酥,比花糕好吃。”鸿琰接过盘子重新搁上桌角:“从今日起,你不必再见殊彦了。”我一时想到昨夜的情景本觉得没什么,可他脸色不对却叫我心慌:“怎么了”鸿琰掩下不满只说了一句:“没怎么,他有他的事。”我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他却目光沉沉又向我道:“阿璃,我决定纳妾。”我以为他在玩笑,忍不住噗嗤笑着问他要娶哪家的美娇娘,却听他回头对着屋外唤:“你进来吧。”我未缓过神却见丁妙余着了一身粉嫩的牡丹裙步了进来向我含笑行礼:“妙余问姐姐安好。”、魔殿新宠丁妙余行过礼后上前拥住了我:“姐姐,妙余好久没见到姐姐了。”澄萸驻在我身后措手不及,搓揉着掌心悄声怨自己是乌鸦嘴。我像个木头人一动不动,双眼无神看着鸿琰只任她拥着。鸿琰别过眸子逃避我的眼神,我推开丁妙余只觉得她笑的好陌生,全然不像曾经在伏城真心实意唤我姐姐的那个丁妙余。我眉眼颤着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境该用什么话来形容,沉默了一会儿盯着她的美目,道:“妙余,紫槿说你坠崖死了”丁妙余握上我的手声若银铃:“妙余没死,摔到积了许多软草的地方受了重伤,被山下路过的砍樵人救了。”我眸色僵着抽开她的手:“是吗可她还说你害死了轻絮,你为什么这么做”丁妙余隐去笑意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轻絮那日给我送了画画的玩意儿便走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许是风华宫的人看不起妙余只是人间平民故而误会了妙余,姐姐可要相信我才是啊。”我提唇笑了笑:“原来是我与紫槿误会你了,是仙尊瞧不起你的平民之身故而蓄意栽赃陷害,维护真正的凶手而冤枉你是么”丁妙余咬唇,忽而带着哭腔弯膝在我身前跪下:“妙余知道姐姐为轻絮的死伤心难过,可妙余不想受别人诟病,更不想受姐姐诟病。姐姐若是实在不肯信只管打我骂我便是,可妙余对主上的情是真的,求姐姐成全。”“求我成全”我看过鸿琰又望着啼哭不止的丁妙余,“他方才都说要纳妾了,有这个必要吗”丁妙余仰头:“妙余的命是姐姐救的,姐姐待妙余恩重如山,妙余全听姐姐的。”我回头取下披风穿上:“这屋子凉飕飕的,一点儿都不像春天的气节。既说全听我的,那我要你哪来的回哪去,你回去吗”丁妙余怔了怔许是未料到我会如此说,一时跪在地上进退不得。我不理他们想出去走走,途径鸿琰身旁却被他抓住了手腕。鸿琰遣来身后的丫头扶她起来,他唤那个丫头叫绿芙。绿芙搀着她起来为她拭泪,我笑了笑直感叹自己成了欺负小娇妾的恶妻了。丁妙余由绿芙搀着退出院外去了,鸿琰支走了澄萸才至我耳畔道:“我希望你不要为难她。”“那你希望我怎么做”我指尖动了动只觉得心里泛出一股揪心的痛,如一把尖刀刺进我的心里又狠狠地拔了出去。而这次拿刀的人是我背弃风华宫也要嫁的夫。鸿琰捧着我的颊眸光复杂:“窥心镜中,枯木林下,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女人。我不想再负她了。”“所以,你负了我”我面无表情不知该用什么样的神色去看他:“不用辛苦纳妾了,这琉宫给她正合适,让她做正妻岂不皆大欢喜”鸿琰松手长吸了一口气:“她住琉宫那你去哪佛戾山”我转身不答他的话,还未踏出步子却被他强行转回了身:“你想回去找曲寒”曲寒我一身妖血连风华宫都不能进,我怎么去找曲寒我挣脱他的手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要做什么是我的事,主上陪你的美人去就好了。”鸿琰脸色难看只冷冷道了一句:“你哪儿也不许去,否则总会有人替你的行为付出代价。”我站住:“你什么意思”鸿琰背过身走到了门口:“你背着孤一次又一次与别的男人见面,连我们大婚的嫁衣都由他来选,应琉璃,你让孤心痛,孤就不会让别人好过。”嫁衣我脑海懵住忽而想起了昨夜殊彦在床前对我说的话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到琉宫,今夜之后你不要再找我了。我追上去拦在门前不许他走:“殊彦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他怎么都不关你的事。”鸿琰将我拂向一旁便推门带着丁妙余头也不回地踏出了琉宫,澄萸红着眼眶上前搀住我的手:“娘娘,都是澄萸不好,澄萸乌鸦嘴老说不该说的话。”我言辞恍惚:“他们走远了吗”澄萸望着外边儿点了点头,我终于忍不住由着泪水浸湿了自己的模样:“终于走了,我刚才没有哭,我没有让他们笑话。”澄萸卷袖为我拭泪:“娘娘,您打算与那个姑娘共侍一夫吗”“共侍一夫”我抹去泪痕长舒了口气,“澄萸,我现在是不是很狼狈”澄萸摇头否了我的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听说鸿琰将她暂时安顿在了锦雀阁,是我曾经住过的地方。我在屋里休息了一会儿走出内殿外的院落仰头望着那堵高墙,若是身无法力的人根本就跃不出去。我突然开始害怕,害怕他亲自下令为我扩建的琉宫有朝一日会成为囚我的牢笼。做活的奴婢都不那么勤勉了,懒懒散散堆在一起说笑玩闹偶尔拿着手里的工具干一点自己的本分。澄萸跟在我身旁破天荒地收起了话唠的性子,我回头摘下头上的金钗给了她:“我这性子生来孤傲,宁可过凄苦的日子也绝不献媚逢迎。你拿着这支钗另寻好去处吧,我不想耽搁了你。”澄萸结果钗子重新插回我的发上:“娘娘说什么呢,澄萸虽是妖魔却也懂得一仆不侍二主,澄萸既然做了您的奴婢便铁了心跟着您了,您可不能赶我走。”我抿唇笑了笑,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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