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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1 / 1)

,苏木棉正欲转身时,只听见书房的门突然开了,门内而出的人正是靳慕先,而下一秒靳慕先身后跟着的身影,让苏木棉定在了原地,他们分明还穿着昨晚的衣裳。从书房里出来的靳慕先,双眼泛着血丝,连青色的胡茬似乎也冒了起来,他转身抬眼间,却正于回廊尽头的苏木棉视线相撞,下一秒,看着她毫无留恋地转身,靳慕先追了上去,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腕,“棉棉,你为何还是躲着我”被迫转过身的苏木棉,强忍住了眼底的潮湿,冷冷道:“难道我还得去承受撞破你和她的私情的难堪么”靳慕先听闻她的话语,蓦然地放开了她的手,“棉棉,这不是你想说的对吧我知道你只是生气而已,咱们回房去说。”说完便想要重新去捉住她柔弱无骨的手,却不料被苏木棉狠狠地躲开了,靳慕先耐着性子想去哄她,眸子对上她的面庞,却瞧仔细了她右脸上的红痕,“你的脸是怎么了”靳慕先伸出指腹抚上了她脸上的伤痕。“阿妹。”苏木槿立在靳慕先的身后突然开口。苏木棉甩开靳慕先的手,因为她分明看见了苏木槿脸上得意的神情,那种在她面前厌恶的高高在上的表情,而下一秒,就会在其他人眼中换成一副乖巧的模样。苏木槿上前拉住苏木棉的手,做足了一副长姐的善良模样,“阿妹,你是不是对我有误会,其实”“够了”苏木棉挣脱开她的手,“你和他昨晚做了什么事,你们自己最清楚,何必假惺惺地解释。苏木槿,你就不怕遭报应吗”“阿妹,你听我说”苏木槿靠近她,还未说完,苏木棉厌恶地推了她一下,却不料踉跄中的苏木槿却磕上了回廊两旁的柱子上,顿时鲜血如注,苏木棉害怕地退后了几步,无助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明明记得,手上没有使那么大的力气。同样震惊着的靳慕先,触不及防地看着这一幕,连忙弯腰抱起了苏木槿,着急地遣人去找大夫,苏木棉也被吓住了,想去看苏木槿的伤势,却正好对上了靳慕先愈发收紧的双眸,“棉棉,你太让我失望了,昨晚我染了风寒,是你阿姐一直衣不解带地照顾我,苏木棉你愈发孩子脾气了。”游廊上的风带着凉丝丝的潮气拂过苏木棉的发丝,脸颊上的伤也开始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哪怕所有的人都指责她,她心里还是把靳慕先当作最后的庇护,可是刚刚,他对她说出失望这样伤人的字眼。宋嬷嬷轻声地开口唤她:“少奶奶,嬷嬷相信你,这只是个意外,不能全都怪你。”苏木棉木然地收起情绪,“嬷嬷,咱们该去灵堂了。”“哎,好。”宋嬷嬷应道。靳延桓的葬礼办得隆重而悲恸,城里头受过靳家恩惠的人都纷纷前来吊唁,失去了丈夫的林氏只一夜间竟变得比起从前苍老了数倍,青丝夹杂着白发,鬓间簪着白花,成日痴痴地守在靳延桓的棺椁间,逐渐的连三餐也食不进。唯有靳兆同靳慕先撑起了家中的大小琐事,请了法师占卜定下了入葬日期,在下葬前两天的晚上,进行一次哭奠,林氏撕心裂肺地扶馆而泣,而靳慕先也跪在灵位前,挺直的背脊止不住地轻颤,苏木棉多想去握一握他冰凉的掌心,可是在犹豫中跨出脚步的那一刻,被苏木槿抢先了,最终她看见靳慕先并没有挣扎,唇角苦涩地笑了笑,终究是没有再向前。下葬前一天,靳延桓的灵柩用灵车迁入了祖庙,待到下葬之日,灵车载柩,前往墓地。靳延桓的丧事终究是结束了,苏木棉换下缟素那一刻,莫名的酸涩涨满了胸口,原来人死了,一切也都没了,生前的荣华,情感都会被那一抔黄土所掩盖,直至腐烂,然后彻底地被遗忘。冬日也过去了,第一场春雨缠绵而落之时,苏木棉隔着薄雾恍惚间瞧见了同撑一把伞的靳慕先与苏木槿,他们穿过飘零着杏花的石板路,像是一幅才子佳人的画卷,苏木棉转过身时,眼角氤氲。靳慕先已有许久未踏进苏木棉的房内,那日苏木槿受了伤,他就总是陪在她身边,直至今日,苏木槿额间留下了浅浅的一道粉色的疤痕,似乎是在提醒着苏木棉,她做过些什么。而靳慕先对她越来越冷淡的言语,也让她逐渐凉透了心。林氏闭门不出了整整一个月,靳慕先每日去宽慰,日子一久,林氏倒是恢复了许多,渐渐恢复打理着府上的事,而苏木棉也被下人传话到林氏房里去了。门外的丫鬟见苏木棉到了,进屋内传话,好一会子后,才有丫鬟领她进去。堂上,林氏端坐着,指尖的茶盏里腾起袅袅的香气,见苏木棉来了,也不吩咐她坐,待遣退了下人,才冷冷道:“今日喊你来,不过是了结我的一桩心愿,如今靳府就只能靠慕先撑着了,你前些日子不是闹着要休书么我替慕先成全你罢。”苏木棉心中发冷,止住四肢的轻颤,“娘,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慕先的”“我的意思就是慕先的意思,我给你择个日子,去罢。”林氏搁下茶盏重重道。苏木棉颓然地跌坐在地,她并不甘心如此,为何要让苏木槿白白捡了便宜,她历来顺从,可是这一次,她不想像她早逝的娘以及锦娘那般,选择成全了别人,而自己也无法保全,她抬头道:“娘,那是儿媳不懂事,以后木棉必定好好侍奉公婆,良顺持家。”林氏见她突然转变了性子,心里腹诽,但面上仍是极其冷静,道:“既然你想通了,那就好,不过,慕先不久之后将会迎娶你的阿姐,而你就只能屈居侧室之位。”“这也是慕先的意思么”苏木棉断续道。林氏轻蔑地笑了笑,“当然是他的意思,你以为慕先真的在乎你么从前不过是因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孩子没了,自然与你的情分也就没了,你抢了你姐姐的丈夫,难道不该还么”林氏的话萦绕在她的耳边,为何所有人都指责她抢了苏木槿的东西,不,明明都是属于她的,苏木棉极为痛苦地掐着自己的掌心,不管林氏还在屋内,自顾自地冲出了屋子,等在阶下的宋嬷嬷见她出来,连声问道:“少夫人这是去哪儿啊”苏木棉置若罔闻地未停下脚步,嘴里疯魔似的念叨:“靳哥哥呢,靳哥哥在哪儿”“少夫人啊,嬷嬷去给你找,咱们先回房。”宋嬷嬷拦不下她,只能跟着她跌跌撞撞一间间地找。终于来到了苏木槿暂住的客房,苏木棉用力地推开门,声响颇大,里头的人也震惊地转头看向她,苏木棉瞧见房内的两人相对而坐,靳慕先正一手持药膏,一手触着她的额头,见苏木棉突然而至,他脑中第一念头竟是缩回手,怕苏木棉会误会,今日是苏木槿称头疼,他才来瞧她,因为他想要弥补苏木棉的失手,可谁知苏木棉反应的竟比他快,下一秒,他手中的药膏盒就被苏木棉打落在地。“你曾说过的会对我好呢就是这样么,跟着她这个贱人这般苟且么”苏木棉赤红着眼,像魔障了似的大吼起来。苏木槿站起身,小心翼翼道:“阿妹,你真是误会了,今日我只是头疼,才让慕先哥哥过来瞧瞧的。”苏木棉看着她额间的疤,嘲讽道:“为了抢我的东西,你真是舍得对自己下狠手,那我成全你,在替你添几道伤痕可好”边说,苏木棉拔下发鬓上的银簪,失控一般向她刺去。一旁的靳慕先生怕她做些傻事,急忙去拦她发簪划破布帛,刺进血肉的声音格外清晰,靳慕先捂着受伤的腹部,忍着痛抓住苏木棉的手,吃力道:“棉棉,你听话,不要做傻事。”正赶来的林氏见着这一幕,惊叫着推开了发怔的苏木棉,抱着靳慕先哭道:“慕先,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娘,娘没了丈夫,不能没了你,来人啊,快请大夫。”林氏下了狠手地扇了苏木棉一巴掌,泣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你还想害死我儿子么,你这个疯子,我要把你送进官府。”跪坐在地的苏木棉,心如死灰地垂下了双眼,林氏这一巴掌打醒了她,片刻之后,她挣扎着起身,握住神情涣散的靳慕先的手,轻声道:“明月不谙离恨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原本半眯着眼的靳慕先闻此话,蓦地睁开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苏木棉回望着他的眼神,纠缠而炙热,原本握住他的小手,轻轻地摊开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写道,只是还未写完,大夫已经来了,靳慕先和苏木棉被分开了,他们的视线却胶着一直未断。靳慕先似乎是陷入了一场梦中,梦中苏木棉的脸一直纠缠着他的双眼,一会儿是她挽袖执笔的模样,一会儿又变成她一身素衣临窗折花的笑靥,恍惚中他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掌,所有的纹路全都纠缠不清,裂开后渗出了温热的血,凝结竟开出了木棉花的模样。靳慕先病中染了风寒,昏迷不醒了几日,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旁的人都听不清,唯有苏木槿听见了,他梦中唇齿之间念念不忘的苏木棉的名字,苏木槿记着那日他受伤时,苏木棉对他说的话,以及靳慕先最后看苏木棉的眼神,苏木槿强烈的不安在心中,她有预感若是靳慕先清醒过来,到时候他就会发现苏木棉才是那个与他通信之人,苏木槿抓着床帏,暗自想着决不能前功尽弃。、第 33 章苏木棉从剧烈的疼痛中醒来时,呼啸的山风吹得她头痛,她惊异地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以极其危险的姿势被绑在靠近悬崖的一棵树干上,身上的绳索系得松散,她不敢乱动,风扬起她的衣袂,发出嘶嘶的声响。苏木棉胆战心惊地瞧着这一切,原本她是被林氏锁进柴房的,饥寒之下就睡了过去,谁知醒来时竟是这般的场景。冷静下来后,她便猜到是苏木槿做的,不过她相信,靳慕先很快便会知道真相了。天色如墨晕染开来,苏木棉已是久坐至双腿发麻,偏偏手又无法动,极致的折磨之下,那个人终于缓缓而来。“你还是来了,为何不在我昏迷时就下手呢何苦再跑一趟,让人疑心你呢”苏木棉张着因缺水而干裂的嘴唇道。来人一身黑衫,一张脸孔上尽是阴鸷,“太过便宜你的事,我是万万不会做的,是你逼我痛下杀手的。”苏木棉笑了笑,眼神泛着寒意看着她,“苏木槿,其实我早就该这样做,把你伪善的面具狠狠地撕碎,靳慕先只怕已是知道当初的信都是我写的,你就算杀了我,又如何呢”“就凭你的一面之词,只要我一口咬定是你偷看了我的信,也无法全由着你,对了,你不想要你那个婢女萍儿的命了么”苏木槿威胁道。苏木棉镇静地瞧着她:“苏木槿,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萍儿的下落罢了,当初苏家被押解上京,你们会记得一个小小的侍女么”事到如今,被拆穿谎言的苏木槿也不恼,反而无谓道:“所以你就放心地向靳慕先拆穿我,呵呵,那个丫头虽然没在我手里,但是你很快就可以去见她了,你知道么,那个丫头水嫩嫩的,被那些男人尝尽了呢”“你住口”苏木棉本想试探她的口风,谁知却听见如此可怕的答案,她所有的冷静自持都瓦解了。苏木槿见她痛心疾首的可怜模样,心里愈发得意了,走进她跟前,居高临下道:“我的好妹妹,这世间的事多少是你斗不过的,所以你还是早些解脱罢。至于你的靳哥哥,我就替你好好照顾。”“苏木槿,你真是无可救药了,萍儿还那么小,你就不怕遭报应么”苏木棉挣扎着身上的绳索,眼泪婆娑地质问她。“报应么若有报应又如何,现在你的命还不是拿捏在我手里。”苏木槿靠近她,一手抓中她背后的绳索,凑近她耳边阴森森道:“只要我一松手上的绳索,你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苏木棉心跳得厉害,咬着牙看着她,下一秒,在苏木槿阴沉的面孔中,她耳畔擦过风声,整个人毫无防备地向悬崖下跌去,在千钧一发之际,苏木棉伸手抓住了苏木槿的衣带,于是,苏木槿也狠狠地跌落下去,两人身体在半空交错的那一刻,苏木棉轻声道:“苏木槿,咱们同年同月死罢。”“后来,我一路打听寻着蛛丝马迹到崖边时,已不见木棉的身影,我就知道或许真的晚了,我派人到山崖下去找,找了整整一天,终于找到了木棉,还又苏木槿,苍天终究是有眼的,苏木棉还有着一口气在,而苏木槿已是无力回天。”靳慕先说及故事的尾声时,轻叹了口气,端起盏茶喝了一口。红着眼的小风筝啜泣了一声,然后又开始啪嗒地掉泪,坐在她身旁的宋颐和,把身上的手帕递到她手里,低声道:“真是泪做的人儿。”小风筝圆睁着兔子一样的红眼睛,瞪了他一眼,随后不雅观地用他绣着翠竹的帕子抹眼泪。靳慕先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唇角的笑中带着苦涩以及回忆的甜意,继续回忆道:“我带木棉回了府,她足足养了一个月,才恢复了精神,可是我还未好好向她解释,我都知道了,我从靳府收到的信都是木棉回的,包括那一句明月不谙离恨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本是两句不同的诗,可在有一回通信中,我问她相思中有三层,她是哪一层,她说她是第一层,而希望我是第三层,她虽未多说,可我知道,她是希望在她临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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