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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1 / 1)

妖孽,颤颤巍巍地回话:“属属下不知。”妖孽冷着一张脸,和先前那耍无赖的妖娆样子完全是两个模样,虽然我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妖孽板着一张脸这么不开心,不知怎的我却是想要安慰安慰他。于是我便满是怜爱地开口了:“妖,兄台啊,这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你也不必”“师兄”我话还未说完,伊人却是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只见她急急忙忙地朝我飞奔过来,跑到我身前,隔开了我和妖孽,又将悬在身侧的佩剑连鞘一同拔出,抵在身前。妖孽不语,妖孽身旁的属下却是怒喝了一声:“大胆,竟敢对左相无礼。”左相,我可真是三生有幸,进宫第一天惹了王爷,进宫第二天又惹了左相。我木讷地开口,说的话与先前对恭王爷说的别无二致:“伊人,把刀收起来吧,那个,左相,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这个师妹性子急躁了些,冲撞之处还请左相见谅。”说完我却是不再强撑,一把拉了伊人就是飞奔,飞奔到一半,却听得妖孽在后面开口叫我:“小余儿”。我飞奔的步子一个踉跄,吃惊地回过头去看他,伊人亦是吃惊的住了步子,小余儿,师父平日里就是这么唤我的,这天底下也只有师父一人这么唤我,这妖孽却是怎么我正吃着惊,妖孽又是扯出了一抹迷死人的笑容来,朝我挥手:“小余儿,我叫离玉,记得来找我玩。”我正欲开口婉言谢绝他,诚然我还不想变成个真真正正的断袖,可我这话塞在喉头里还未吐出来,这次却是换了伊人拉着我飞奔了。我们俩一路飞奔着,应该说是,伊人飞奔着,而我则是被拖着飞,不愧是学法术的人,跑步那叫一个移形换影、神鬼莫测,想到这里,我便更加的埋怨师父教了我医术而不是法术了。我们一个飞奔着一个飞着回了月暄宫,伊人是累得气喘吁吁,而我是飞回来的,所以自然是一点也不觉得累的。我不紧不慢地倒了杯凉茶给她,又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怜爱道:“师妹啊,以后跑步不要跑得这么快,累着了,师姐会心疼的。”伊人气喘吁吁地埋怨道:“要不是拖着你,我能这么累吗”她又喘了一会儿,“师姐,那个左相是个妖孽,且是个很厉害的妖孽,你当心点,不要靠近他。”我住了拍着她背的手,肃穆地教诲她:“诚然他的确是个妖孽,诚然我也的确知道他是个妖孽,可伊人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人家长得那样,又是个龙阳,可这也不是人家自己想要这样的。我们修仙之人,应以慈悲为怀,以普度众生之心平等地对待苍生,更何况他已经那么可怜了,想来平常也是没有人愿意和他玩,所以他这才迫不及待地叫我去找他玩,伊人你一向心地善良,原来对龙阳竟是这么的不齿吗”“龙阳”伊人惊叫一声,随即又迅速地摆了摆头,“不对不对,现在不是吃惊这个的时候,师姐,我不知道你在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总而言之,你离那妖孽远点,那妖孽厉害得很,就是连我也对”我拍了拍伊人的肩,打断她:“放心,你师兄是断然不会变成个龙阳的。”伊人:“”伊人这丫头,原来对龙阳之癖有这么大的成见,我以前倒是从来没发现过。这丫头一向善良天真,什么人都可以接受,有一次师父命我们俩下山为附近的村民驱除瘟疫,却是在村里碰见了一个鸟人。简单地说,就是明明是个人却长得像极了一只鸟,而且那鸟人还生了翅膀,不过只是半边翅膀,看起来那叫一个恐怖至极。我曾一度以为那鸟人是只妖怪,还叫伊人赶紧收了他,可伊人却义正言辞地告诉我,他不是个妖怪。村里的人都对鸟人避之唯恐不及,可伊人却是时常帮鸟人做做饭整理整理屋子什么的,甚至于她后来还求我帮鸟人摘了他那诡异的半边翅膀。那个鸟人虽和我没有什么干系,可伊人却是让我心疼得紧,于是我一咬牙就帮鸟人把翅膀给摘了,可谁又想得到,这不摘倒还好,一摘倒是出了大问题。村民们众口铄金,更是认定了鸟人是妖怪:“若不是妖怪,为什么会生出翅膀,若不是妖怪,生了翅膀为什么突然又没有了,这必定是他先前还未能完全化形,而如今却是已修炼成精了。”村民们这么嚷着,又不由分说,非要烧死鸟人,我和伊人自然是要阻拦的,可他们却是不听我们半点解释,甚至于还说我们是妖怪的同党还朝我们扔石头。我当时是很愤怒的,瘟疫我都可以治得好,摘掉一个翅膀又算得了什么,这些人,求你时是死乞白赖,求完了却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了,早知道,就该让他们被瘟疫活活折磨死。再后来,鸟人服毒自尽了,死相很是可怖,伊人伏在我肩头哭了一天一夜,一个劲的埋怨她自己,任是我怎么安慰她都没有用,直到后来师父下山,为那鸟人超度了怨灵,伊人才稍稍心安了一些。这世间的人真是够凉薄、也是够残忍,不过是因了自己无端的恐惧和害怕,就可以残害掉任何一个不相干的性命。如今这世道,可怜的人只会越来越可怜。一连三日,我一共开了二十七味药材给云妃,好在她终于是醒了,也终于是好了。她醒的时候,我正巧也在倚云宫里,她看见我似是有些惊讶却又好像不是那么的惊讶,反正是比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平静得多了,倒是个极其镇定沉着的女人。为云妃治病的这三日里,我都未曾再见到过北齐王,也未曾再见到过恭王爷。至于妖孽,有一次我在后花园湖边喂鱼的时候,倒是远远地瞧见了他,但碍于伊人是那般的讨厌龙阳,为了使伊人安心,我便飞一般的跑了。跑到时候,我还将鱼食连带那装鱼食的玉缸子一并扔进了湖中,也不知道那鱼有没有被我给砸死,不过知恩是要图报的,我的施饭之恩,鱼也应当是要以命相报的。云妃好了之后,虽然没有见到北齐王的人,但他却是差人将那赏赐的万两黄金抬到了月暄宫,那一大箱一大箱的黄金简直是晃瞎了我的眼,可随即我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我该怎么把它们搬出去呢无奈之下,我只好又在王宫待了几日,又悄悄让一个首领太监帮我将那些黄金全换成了银票,自然我也是给了太监不少好处的,从前我是不知道的,原来太监竟也可以赚这么多钱。好在北齐王一直没有下逐客令,要不然这一时我还真不知道该拿那些黄金怎么办。这北齐王也真是,都不说派几个人来帮我搬搬,我看他分明就是不想把黄金给我,果然这帝王都是阴险狡诈的,不过诚然,是比不上本公子这般阴险狡诈了。、龙门宴解决好了那几箱金子,第二日一大早我便唤了月暄宫的领头太监来,又请他去向北齐王请命,准许我和伊人离开王宫,领头太监收了我的银子二话不说很是欢喜地就跑去替我请命去了。领头太监走后,我和伊人便开始收拾东西,本来我俩的东西就不多,所以不一会儿,我们就将东西全数拾掇好了。拾掇好了之后,我们便百无聊赖地呆坐在月暄宫里等着北齐王的通行令。等了好久,没有等来领头太监,却是等来了倚云宫的领头宫女,那领头宫女朝我二人行了个礼:“梁大夫,我们娘娘在倚云宫专门设了宴,说是要好好感谢感谢您的一番大恩,还请梁大夫随我过去吧。”“这”我支吾了一会儿,又不便推辞了云妃的一番好意,也罢,想来这北齐王也是忙得很,这通行令大抵一时半会儿也是批不下来的,等我赴了这个宴再走也不迟。这般考量着,我朝那领头宫女点了点头:“承蒙云妃娘娘美意,梁某喜不自胜,这便随姑娘一同去倚云宫拜谢娘娘。”就这样,我、伊人和那领头宫女一同去了倚云宫,可去倚云宫的路上,伊人却是突然不见了,我急急地四处寻她,可却是没有瞧见她半点身影。领头宫女也是帮我寻了一会儿,又对我道:“梁大夫,要不然你先随我去倚云宫,再让我们娘娘派人帮你找,毕竟人多好办事,宫女们对这宫里的地形也是比你熟悉得多,我相信过不了一会儿,她们就能寻到伊人姑娘。”我寻思着她说的话有理,且伊人有法术在身,这王宫里怕也是没有人能伤得了她,更何况这云妃还在等着我过去,我一介草民让一个娘娘等着只怕是太不像话,又要落人口舌了,于是我便随了领头宫女一道先去了倚云宫。到了倚云宫,我一眼便瞧见了那满桌子的珍馐美食,这云妃娘娘也忒客气了些,也忒热情了些,不愧是我传说中的亲妹妹。我朝端坐在倚云宫主位上的云妃鞠了一躬,道:“草民拜见云妃娘娘。”坐在主位上的云妃一派端庄,伸出手来:“梁大夫,你是本宫的救命恩人,不必如此多礼,请坐吧。”我被宫女领着落了坐,方一落坐,我便又是抬手朝云妃作了一揖道:“云妃娘娘,我的师妹伊人在来倚云宫的路上”云妃打断我:“本宫都已经知道了,梁大夫不必担心,只管在此享受盛宴便是,至于伊人姑娘,本宫已命人去寻了,本宫向你保证,不一会儿,伊人姑娘便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你眼前。”我心中又是感叹,这云妃也忒善解人意了些,也忒合我心意了些,难怪北齐王会那么宠爱她,如果我是个男子,也定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以至于万劫不复了。我在倚云宫里享受着美食,又被歌姬舞姬的欢歌笑语迷乱了眼睛席间,云妃一直向我敬酒,我虽是个女子,却也是个爱酒之人,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闯荡江湖,行侠仗义,而对于侠女而言,这美酒自然也是少不了的能衬出侠女身份的代表之物了。可我总归是高估了我的酒量,在苍梧山时,我喝酒可谓是一人能喝一缸,可我却不知那是师父特制的桃花酿,不过是为了解我的嘴馋,根本就没有半点酒劲。于是乎,我便被云妃灌得有些晕头晕脑了。晕着的恍惚间,我似是听到那领头宫女对云妃说了些什么,好像是:“娘娘莫要担心,那边有左相大人在,那小丫头跑不了。”我还晕晕乎乎的时候,一干唱着跳着的歌舞伎却是散了,又换上来一个琴师,只见那琴师摆好琴就开始弹了起来。这个琴师倒是与别的琴师有那么些不同,因为他 一边弹还一边唱了起来:“青春受谢,白日昭只。春气奋发,万物遽只。冥凌浃行,魂无逃只。魂魄归来,无远遥只。魂乎归来,无东无西,无南无北只”刚听那琴师唱完这几句,我便觉浑身的不适,不是因为喝多了酒而头晕脑胀的缘故,而是一种仿似灵魂正从自己身体里被逐渐抽离了的感觉。只听那琴师继续唱着:“东有大海,溺水浟浟只。螭龙并流,上下悠悠只。雾雨淫淫,白皓胶只。魂乎无东,汤谷寂寥只”这歌唱得,我听得,是愈发不适得紧,又因我饮多了酒,又有一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难受之感,我只感觉自己的魂好像一半漂浮在了空中,一半还仍旧是附在自己身体里。那琴师仍旧在唱:“魂乎无南南有炎火千里,蝮蛇蜒只。山林险隘,虎豹蜿只。鰅鳙短狐,王虺骞只。魂乎无南,蜮伤躬只”琴师一边唱着拨弦的手也是愈来愈快,“魂乎无西西方流沙,漭洋洋只。豕首纵目,被发鬤只。长爪踞牙,诶笑狂只。魂乎无西,多害伤只”琴声时急时缓,奏得我脑子里一片茫然,我隐隐约约地看见了个人,不,是两个人,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两个孩子看起来差不多的年纪小女孩唤小男孩王兄,可小男孩却是不理她,小女孩倒是不依不饶,非死缠着小男孩。时间一晃便是三年,三年后,一座白石桥上,小男孩终于开口对小女孩说了第一句话,那话我听得不大真切,大抵是:“你给我下来,别”后面的我就没有听清了。琴师似是陶醉了一般,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歌声里:“魂乎无北北有寒山,趠龙赩只。代水不可涉,深不可测只。天白颢颢,寒凝凝只。魂乎无往。盈北极只”我恍惚着,又是隐隐约约地瞧见了满城红绸高挂,吹锣打鼓的人不少,高呼欢庆的人更是不少,好不热闹。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抬着红红高高的喜轿,喜轿里坐了 一个新娘子模样的人,样子很是模糊,但瞧着却是很美。但不知怎么,那新娘子却是与外头那些热闹欢庆的人不同,怎么看是怎么冷清,怎么看是怎么孤寂。我心中突然一紧,难受心塞得慌,抬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又大口地喘了两口气。琴师真是敬业,愈发唱得兴起:“魂魄归来,闲以静只。自恣此处,安以定只”听到此处,我惊了惊,“自恣此处,安以定只”,这两句分明就是招魂的曲子,难怪这曲子这么耳熟。记得小时候,我经常顽皮,所以总是被师父罚抄写一干乱七 八糟的经书,其中就有这个,因我当时抄到此处时困得不行,于是就将这两句抄成了“白到此处,女以定兄”。然后师父就罚我将这两句抄写了一万遍,所以我就算 是死也不会忘了这两句,做鬼也不会放过这两句。此曲名为大招,流魂闻大招,金光普照,魂归故里;冤魂闻大招,怨气尽散,彼极极乐;恶魂闻 大招,如火焚身,灰飞烟灭;而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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