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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玄演拿着筷子的双手一抖,问道:“怎么死的”“常州之战,他领着一支兵马去了江阴,大败张煌言。取胜之后的洪承畴在江边自刎了,肯定是知道了咱们大胜,这老汉奸害怕了,他怕被他的主子杀了全家,所以不敢过江。”侯玄演默然无语,长叹一声后说道:“你小看了他,我看他是看到反清的曙光,才选择自杀的。咱们取下金陵,满清的实力受挫,他们想要巩固北方,必定更加倚重汉人大将。为了笼络孔有德、吴三桂这些汉八旗的统兵大将,多尔衮就算再恨也只会佯装大方,保住洪承畴。洪承畴是何等人物,岂能看不大这一点,他选择不渡江,只是因为他看到了汉家江山恢复的希望。这个人浸淫官场多年,早就看透了大明朝的病入膏肓,他自己做了汉奸,一心想着把天下汉人都变成满人奴才。如今咱们在江南打开局面,这汉奸怕了。他害怕自己遗臭万年,别人钉在耻辱柱上,不敢再过江继续为满人效命了。”洪一浊似懂非懂,侯玄演笑道:“我也是猜测而已,咱们不说他了,一会随我去城外,迎接青龙山的人入城。”洪一浊被一桌子的美味吸引,胃口大开,吸溜吸溜地喝着粥道:“好,都听大哥的。”迎着朝阳,金陵城外凉风阵阵,远处一群叫花子一样的人马向着城门缓缓走来。几个老牛驮着老弱妇孺,其他人都是步行。周文武在仅有的一匹瘦马上,环顾手下,皱着眉头说道:“都整理下衣容,一会这个样子,该别小侯大人和金陵的官员看笑话了。”说完指着押送鞑子的少年骂道:“日生,尤其是你。这么隆重的日子,你他娘的穿个开裆裤出来,老子骑在马上都能看到你的裆里一坨晃来晃去,像什么样子”黑瘦少年咧嘴一笑,说道:“头领,我就这一条裤子啦。”“丢人”日生心里羞愤,转而发泄到鞑子身上,他一鞭子抽在多铎身上,骂道:“爷爷们缺衣少穿,都是你们狗鞑子害的,想当初老子也是一个少爷。你们这些野人,倒是衣着华丽,”突然他眼珠一转,说道:“头领,咱们把这些鞑子扒光了,让他们更丢人,小侯大人和金陵百姓不就注意不到我们了。”“嗯,好主意。”多铎听得懂汉语,嘴里塞着布条,瞪着眼挣扎起来。其他鞑子见主人疯狂的样子,也都跟着呲牙瞪眼,这些人生的粗野剽悍,将日生吓了个半死。他身后的人一拥而上,将十几个鞑子脱得光溜溜的,把他们的衣服哄抢一空。周文武皱着眉头,骂道:“这些人浑身的力气比牛还大,饿了他们三天了,还这么生龙活虎的。将他们栓到牛身上,拽着进城,我倒要看看他们还闹不闹。”第一百零六章 游街示众金陵附近有不少的义军,他们可以愤而起兵,反抗满清,却不见得一定会认大明这块牌子。所以侯玄演选择让金陵的文武官员、土豪缙绅一起出城,给足了青龙山这群人面子。这样一来,也是为了做个姿态,让这些反清义军知道,归顺自己的好处。有了周文武和他的青龙山做表率,侯玄演相信大多数的义军,都会选择正确的道路,归顺自己。这些人的战力侯玄演可以不在心上,也不指望他们北伐,但是若是放任不管,在自己辖区内,都是一些不稳定因素。前有苏州的吴志葵为例,侯玄演不想重蹈覆辙。金陵城门就在眼前,青龙山众人人人紧张,周文武更是心怀激荡。可惜迎接他们的,并不是想象中的花团锦簇,前呼后拥。守在城门口的官员们,见到他们都一起指指点点起来。这些人的衣着太“俭朴了”,简直就跟丐帮攻城一样。常州总兵李好贤,仗着自己是侯玄演的爱将,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指着面前的青龙山众人,对同僚说道:“太不像话了,穿得破一点还可以说是穷,你看那几个,干脆衣服都不穿了。”众人哄堂大笑,青龙山众人远远听见,心里都不是滋味。走到城门口,牵马过来的周文武,脸上红一阵黑一阵的,若不是顾着侯玄演的面子,早就转头离去了。侯玄演斥道:“都闭嘴,这些人过得如此艰难,尚且死战不降,有什么丢人的。尤其是你李好贤,管不好自己臭嘴,我给你缝上可好”李好贤悻悻地说道:“那可大大的不妙,我这张嘴能吃能吹,还是留着比较好。”侯玄演上前拍了拍周文武的肩膀,说道:“这些兵痞子口无遮拦,但是绝对没有恶意,你不要在意。”周文武拱了拱手,惭道:“小侯大人哪里话,是我太小心眼了,哈哈。这十三个人,是我们在山中俘虏的鞑子,特意献给小侯大人。”突然金陵的士绅中,有一个人脸带讶色,大声道:“那莫不是豫亲那不是多铎那个狗贼么”多铎两次进城,都是好大的排场,在场的多有迎接过他的。虽然多铎不识他们,可是他们却都记得多铎的模样,只是如今这个被人扒光的狼狈囚徒,极少有人能和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豫亲王联系起来。直到这个人一声惊呼,众人才细细打量起来,吴济坤出言道:“绝对没错,这就是多铎啊。”这下轮到侯玄演手底下的官员武将目瞪口呆了,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从自己手里逃掉的多铎,会被一群要饭的山贼抓住。侯玄演心中一惊,语气急促,拉住洪一浊问道:“一浊”洪一浊凝神端详一阵,犹疑道:“大哥,当时他们跑的太快,我没有看清多铎模样。不过看他们的身形,倒是有八分相像。”侯玄演心中狂喜,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扬州十日的首恶,竟然栽在了青龙山手里。这可真是天道好还,报应不爽啊。青龙山众人本来都愤愤不平的,一下听说自己阴差阳错下毒抓到的鞑子,竟然是多铎,都昂首挺胸,感到无上的光荣。这十三个人,只有多铎懂汉人的语言,他在一旁怒目而视,一言不发。侯玄演拉着周文武的手,说道:“这下,你们可立大功了”周文武木木地点了点头,还没从突然地变故中清醒过来,这个“把总”竟然是个王爷还是南下鞑子最大的官。侯玄演眯着双眼,阴测测地笑着,对多铎说道:“金陵建城千年,生番鞑子不知见过多少,还没有一个及得上豫亲王坦坦荡荡,光着屁股进金陵,在下佩服。”多铎羞愤欲绝,偏偏无法反驳,只得装作听不懂,梗着脖子不予理睬。金陵城下所有人都一齐大笑起来,城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侯玄演眼珠一转,吩咐道:“去城中取几个囚车,将他们装到车中游街示众,通告全城百姓上街观看。”然后转身对手下们说道:“我们给豫亲王这个面子,在此地稍等片刻。”侯玄演趁机跟周文武了解了一下周围反清义军的事情,得知他跟几个起兵的首领都很熟之后,侯玄演嘱咐他派人前去招降,让他们归顺自己。周文武拍着胸脯,答应下来。多铎两次进金陵,将扬州屠戮一空,谁不知道他的名字。现在听说他要游街示众,那真是万人空巷,等到囚车进城,侯玄演骑在马上,跟周文武等人走在前面。百姓们的喝彩山呼海啸一般,这件事给金陵百姓吃的定心丸,所起的作用比侯玄演打下金陵还要大。多铎面色如纸,心如死灰,自从努尔哈赤起兵成功以来,姓爱新觉罗的还没出过这种洋相,数他今日最为丢人。青龙山中喽啰陈日生,仗着自己嗓门大,对着周围高声道:“这就是狗鞑子的豫亲王,被我们青龙山一举抓获,乡亲们有仇的报仇,没仇的快来落井下石啊。”百姓们被他一提醒,顿时跺脚道:“早知道带些菜叶了。”“要什么菜叶,要我说丢石头比较好。”“一人一口唾沫,啐他一脸。”陈日生一听,夹着蛋蛋落荒而逃,迟一步就要被殃及池鱼了。周文武望着满城百姓激动的神色,心里暗暗心惊,他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忍了半路开口问道:“没有想到多铎游街,对人心士气鼓舞如此之大,小侯大人,在城外就想到会有这种局面了”侯玄演摸了摸鼻子,嘴角一勾,坏坏的笑道:“我说没有,你相信么”“大人英明,在下佩服。”“你看我说了没有,你又不信,还要问。”侯玄演单手持马鞭,笑道:“现在说起我侯玄演,都当我是狡猾奸诈之人,其实我真的只是嘉定小城一个读书人,诚实而又善良。”“”第一百零七章 骂我的人不配有小jj赤裸的多铎,随着囚车围绕金陵走了一圈,再看侯玄演的眼神,已经如同怨毒的乌鸦一样阴鸷。金陵的军民,眼看未尝一败,横扫整个中原的豫亲王这幅狼狈的模样,心里的恐满症大大的减弱了。女真不满万,满万不能敌没有什么比一个光腚的多铎更能击破这个说法,侯玄演用实际行动告诉全天下的汉人,女真满万不但可以被击败,还可以狠狠地羞辱他们。来到衙门,准备为青龙山接风的宴席已经摆好,俏生生站在一旁的侍女,看到十几个赤裸的大汉,先是脸色一红,然后低着头偷偷抬眼看了起来。侯玄演来到多铎的囚车前,仔细打量着这个满清实权在握的亲王,只见他鼻梁高挺,还算是端正的脸上,充满了戾气。一双眼睛已经成了赤红色,身体随着呼吸微微颤抖,想必是怒到了极点。侯玄演抿着嘴,强忍着笑意,问道:“多铎爱新觉罗多铎”“呸,你不用问了,我死也不会向汉狗投降。”多铎啐了一口,一脸的宁死不屈。侯玄演灵巧地躲过了他的唾沫,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个胳膊捂着肚子,抬起另一支胳膊,指着他狂笑道:“哈哈哈,投降你真是多虑了。就算我同意招降你,扬州八十万百姓,也不会同意。”说完转头跟洪一浊说道:“将他押回苏州,严加看管,他要是自杀了,我唯你是问。”洪一浊点了点头,转身就走,招呼着自己的手下。侯玄演笑呵呵地吩咐上菜,侍女们如同穿花蝴蝶一般,斟酒布菜。这时候,前去抄家的小将刘廷,引着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来到殿中,当着满堂官员、士绅对着侯玄演说道:“督帅,这位是王先生,对亏了他,十几个犯官的家产一上午就清点完了。”侯玄演听了也很高兴,如今自己这边百废待兴,什么样的人才都很缺。他站起身来,吩咐道:“给我先生安排一个坐椅,还没请教王先生叫什么名字。”今儿饮宴,因为人多,都是一人一个小桌子。坐在前面的吴济坤站了起来,介绍道:“督帅,这位是衡阳的王夫之,乃是武夷先生王朝聘的儿子。”侯玄演眼里兴趣更浓,武夷先生王朝聘他没有听过,但是眼前这个王夫之,他可是如雷贯耳。谭嗣同就曾经评价王夫之:万物招苏天地曙,要凭南岳一声雷。对他颇为推崇,如今看来,这个人在内政上,也颇有点造诣啊。“原来是衡阳王而农,久闻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王夫之见他这么抬举自己,也不敢托大,忙道:“小侯大人屡立奇功,江南人人称颂,几个月的时间收复苏杭,如今又拿下金陵,北伐指日可待。尽道大人乃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未曾想今日得见,竟然如此年轻,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侯玄演笑吟吟地说道:“那些都是浮名而已,就跟天上的浮云一样。”“咳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个人的互吹,秦禾进到殿中,屈膝道:“大人,城中有一人,收拾钱谦益、王铎等家人的尸体,嚎啕大哭。而且他还对督帅破口大骂,已经被巡城的兄弟们捉拿到门外。”“带上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明目张胆,在汉人的土地上,为汉奸张目。”秦禾起身离去,不一会押着一个青衫方巾的儒生,来到殿中。王夫之脸色一变,叫道:“太冲,怎么是你”这个人殿中的人就更熟了,王夫之是湖广人,而这个却是浙江人。侯玄演一听王夫之的叫声,疑道:“太冲,莫非是衡山掌门”专业旁白吴济坤脸色一红,再次起身说道:“督帅,这个人是绍兴黄宗羲,其父乃是被阉党所害的义士,黄尊素黄大人。”侯玄演恍然大悟,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黄宗羲,怪不得做出这么是非不分的事来。”他对黄宗羲的鄙视,来源于后世黄宗羲所修的史书,可以说尽显文人的阴损酸腐。凡是跟自己不是一路人的,不管他有什么功绩,即使天下都知道,他也装作不知。马士英后来抗清而死,却被他大肆污蔑。史可法那种祸国害民的废物,在他笔下,就成了千古英烈。简直是遗毒万年。更可气的是,这个人到了晚年,大肆吹捧康麻子,还和清朝官员合伙办了个书院。黄宗羲一看,殿里众人基本上都认识自己,胆气顿壮。在他们东林党人眼里,有骨气的表现就是敢于辱骂上官。对方的官越大,他骂起来越有成就感,侯玄演显然符合这一点,他的官足够大。黄宗羲鼓足勇气,指着侯玄演大骂:“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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