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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神,再次开口:“那个陈放还算不错,只是眼光有些高。”眼光高眼光再高还能越过堂堂嫡公主不成常德公主更加诧异,再次扭头看向朱祁铭。“所谓眼光高嘛,就是他的目光总是朝上,不会朝向其它地方。”“那不是有眼疾么”常德公主敛尽娇羞之态,十分委屈似地站起身来,“皇上这是何意这都找了些什么人呀”“皇姊,还有一个罗宇。”郕王嗫嚅道:“那个罗宇极有男子气概,模样也算周正。”常德公主朝朱祁铭投来征询的目光,朱祁铭连连点头。只见常德公主缓缓入座,脸上再无娇羞之态,默默地坐在那里,目光里尽是茫然。朱祁铭有些不忍,“常德公主,要不,再找几个嬷嬷去看看”“罢了。”常德公主幽然叹道:“何必让嬷嬷收人钱财糊弄我,白叫我落个是非口实”“哦,我想起来了,你不是一直想去前朝那边看看么眼下天气回暖,凌轩阁那边景色不错。”“我不去”常德公主扭过头去,良久后扭扭捏捏转过头来,“那里有外官走动么”“金公公他们有办法不让任何一个外官靠近那里。”“那那三人离开了凌轩阁么”明知故问,这不是逼着我撒谎吗朱祁铭心中犯着嘀咕,嘴上的谎言却脱口而出:“那三人或许奉召去了雍肃殿。”“你多番相劝,我也不能总扫你的兴,那便去吧。”常德公主站起身来,扭头冲郕王道:“你便不必跟着了。”我何曾多番相劝朱祁铭也无暇较真,只能早早想好说辞,以便万一出了岔子能够圆场。陪常德公主登上凌轩阁阁楼,透过珠帘望去,见底下的三人仍极有耐心地坐在那里。常德公主忸怩半天,终于举目望向底下的三人,一望之后,目光便再也收不回来了,整个人定在了那里。朱祁铭侧目看向常德公主,见她那双闪闪发亮的明眸里满是柔情,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前方对着的人赫然是薛桓糟糕朱祁铭赶紧低声递话:“那家伙像个女子。”“别瞎说,他哪像女子了”“他不谙礼数,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是可到国子监进学么进学后便知礼仪了。”对了,驸马都尉都要入国子监进学朱祁铭差点忘了此事,可是,一见薛桓游移不定的目光,朱祁铭就觉得不爽,故而不能不劝常德公主收心“他像极了郕王”“胡说,郕王岂能与他相比”偏偏薛桓的眼睛甚是贼溜,听觉好像也很灵敏,大概是听见楼上细微的动静了吧,一双魅眼扫向楼上,然后直直地站起身来。顿时,四目相对,火花四射动了情的女子智商很容易归零,此刻常德公主就是这样,被人发觉了,她竟不知躲避,呆呆傻傻地站在那里,似已魂入梦境。“你快离开此地”朱祁铭唤醒梦中人,耐心地把她劝走,他自己则顺着阁内的楼梯缓缓下楼。“越王殿下。”朱祁铭刚下楼,就听见一旁有人叫唤,扭头望去,原来有个内侍站在楼顶之下,面对着薛桓等三人。薛桓闻得内侍的叫声,蓦然醒过神来,而陈放、罗宇也站起身来,三人一起见礼,“参见越王殿下”朱祁铭冲罗宇笑笑,然后沉着脸走到薛桓身前,背对着另二人暗中抓住薛桓的手臂,没想到这个比朱祁铭大数岁的成年男子,手上竟无与他年龄相称的劲力。啧啧这样一个只会耍帅的软男若成了驸马都尉,怎能上阵杀敌朱祁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手上却在悄悄用力,“阁下方才看见谁了”薛桓似乎有些吃痛,一张脸微微变形,“在下方才看见了殿下,还有还有”朱祁铭手上再加力道,就见薛桓呲牙咧嘴,立马改了口,“只见到了殿下”这家伙劲力奇差,脑子还算不笨朱祁铭松了手,缓行数步,转身扫视三人,含笑道:“皇上恐怕要过一阵子方能传召,念你们久候受拘,就命本王前来看看。”“多谢圣恩眷顾,臣感激涕零”薛桓等人跪地谢恩。这时,金英匆匆入内,瞟一眼阁内众人,径直走到朱祁铭身边,附耳低声道:“请殿下移步,常德公主正在外面等殿下过去呢。”别了阁内三人,朱祁铭独自出了凌轩阁,走不多远,就见常德公主正背对着他站在宫道上。常德公主转过身来,脸色有些吓人,一只手猛然伸向他的耳朵。朱祁铭暗叫一声不好,转身就跑。“站住你真长能耐了,竟敢对他动手使坏”常德公主不顾姿容是否端雅,朝朱祁铭追了过去。公告最近正在修改前面的章节,周日或下周一恢复更新,谢谢。第一百二十九章 好事多磨常德公主并没有为难自己的堂弟,她当然明白朱祁铭是为了维护她的名声,这才用非常手段及时堵住了薛桓的嘴。“你去皇上那里回话。”常德公主扭扭捏捏道。朱祁铭撇撇嘴,“就怕你与他八字不合。”“胡说都测过八字了。”常德公主作状又想伸手抓朱祁铭的耳朵。“行行行,你可别后悔。”朱祁铭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这样的事还轮不到朱祁铭出头,于是,朱祁铭迅速找来郕王商议此事。尽管郕王与朱祁铭都对薛桓观感不佳,但事关常德公主的终身大事,二人不敢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只能屈从于常德公主的心意,一番商议之后,由郕王前去回禀皇上。出人意料的是,皇上并未传召薛桓,而是命薛桓等三人回家候命。一连两天,常德公主都在竹雨轩闭门不出,焦急地等待皇上那边的消息,朱祁铭时常被她叫到竹雨轩问话。偏偏薛桓果真是个情种,回家后见恩旨迟迟未下,便“为伊消得人憔悴”,两天后竟病倒了。这一消息很快传入了竹雨轩,常德公主闻讯后茶饭不思。想皇上绝对没有为难自己亲姊的道理,遴选驸马都尉一事落到这样的地步,肯定与前朝那边的反对声浪有莫大的干系,而这个时候紫禁城里的人都不便贸然出面说话,连太皇太后也只能置身事外。朱祁铭隐隐觉得皇上似乎面临着一次艰难的抉择。到了第三日,终于有天子的近侍内臣来到竹雨轩,而且来人还是司礼监秉笔太监金英一见金英,常德公主脸上浮起满满的期待之色,可令她失望的是,金英是来找朱祁铭的。“越王殿下,皇上传殿下去雍肃殿。”金英望一眼常德公主,看似漫不经心地道:“唉,内阁好几位学士年迈,料今明两年就会陆续致仕,司礼监与内阁往来频繁,这两年洒家等人恐怕会诸事不顺手喽。”学士年迈致仕朱祁铭品味着金英的语意,一时间脑洞大开,努力分辨此事与遴选驸马都尉一事究竟有何干系。沉思中茫然看了常德公主一眼,就见常德公主缓缓站起身来,巴巴地看着他,几番欲言又止。“常德公主,你便静待佳音吧。”丢下这番安慰的话,朱祁铭出了竹雨轩,直奔雍肃殿。一进雍肃殿,就见皇上离座来到他身边,阻止他施礼。“三弟,皇姊还好吧”朱祁铭本想说些场面话应付一番,不料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大实话:“不太好。”“朕赐百官十日之假,可朝中重臣还是闲不住,一拨又一拨地前来劝谏,说薛桓家世显赫,册封薛桓为驸马都尉有违制之嫌,且此举于顺德公主不公,将招致物议沸腾。哼,对紫禁城里的事,他们不愿插手时便说是朕的家事,想插手了又说天子无家事,真是人嘴两张皮”对朱祁铭而言,此刻妄议朝政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但一想到临别时常德公主巴巴的眼神,他就抛开了那份本能的顾忌。“陛下,醉翁之意不在酒。”皇上一怔,旋即凝目而思,“你是说有人冲着朕的大婚一事在借题发挥”“恐怕是如此。以往百官从未在这等事上多嘴,如今大费口舌,无非是想让百官干预天子家事变成惯例,等到陛下大婚成议之时,他们便有话说了。”皇上沉吟片刻,挥退了殿中仅有的一名内侍。“依制,朕宜十六岁大婚,明年朕十五岁,提前大婚,百官自然有话可说。可是,朕若决意要提前大婚呢”“陛下的大婚是大明开国七十余年来首次皇帝迎娶皇后,天下人无不翘首以待隆重的盛典。既然陛下不理会百官的劝谏,百官便有了使性子的借口,有些人便可托病缺席大婚仪典,若如此,必将招致真正的物议沸腾”“你是说杨士奇、杨荣二人”皇上眼中有分焦灼,“不错,二杨缺席大婚仪典,必致非议四起,会有人说朕为了提前亲政,不惜让劳苦功高的辅佐大臣受委屈”皇上回到御台上入座,神色略显沮丧,“杨士奇已不问朝政,而杨荣一再请求致仕,被朕挽留,看样子也将步杨士奇的后尘。朕已在亲政,只是缺个名分而已,他二人为何还对朕名义上的亲政一事如此上心”“名不正则言不顺,陛下一日不大婚,便一日不获亲政的名分。臣听说明年有数位内阁阁臣即将致仕,在陛下亲政之前,阁臣的新老交替决于辅佐大臣,而陛下亲政之后,新的阁臣虽由朝中重臣廷推,但用与不用则取决于陛下。”皇上霍然起身,默然良久后颓然落座,“如此说来,朕要委屈皇姊了”“请陛下明察即便让常德公主受了委屈,明年陛下大婚成议时,百官依然会有话说,故而如今的妥协毫无意义。”但闻哗的一声,皇上将御案上的奏本一把推落到地上,“朕迟一年大婚好了,等辅佐大臣劝朕大婚等他们劝朕亲政”朱祁铭上前一一拾起奏本,恭恭敬敬地放回御案。皇上再次离座来到朱祁铭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三弟,你训练的护卫军何时能成行朕知道,许多人都在等着看你的笑话,但朕看好你”皇上此言不假,的确有不少人在等着看笑话,否则文武重臣就不会那么轻易地默许一个亲王出征了。不过,皇上的看好恐怕源自于少年天子对一场胜利的极度渴望,那绝对不是建立在庙算基础上的真正看好。想文武重臣也只是不出言反对而已,真正为一个亲王出征大开方便之门的终归是皇上,一场胜利可大大提高皇上亲政的说服力,这样的愿景自然值得看好。可是,皇上还是心急了,万一出战不利怎么办皇上可以不考虑出战的后果,而朱祁铭却不得不为此承受巨大的压力,因为皇上的看好等同于要朱祁铭只许胜不许败,毫无回旋余地可言“臣尽力而为,尚需训练半年,今年入秋后便可出战,那时正值鞑贼入寇的频发期。”“还需半年之久”皇上松了手,在殿中踱起步来。“三弟,你说,朕若派大军进剿,胜算岂非更大”大军进剿就算皇上能够力排众议,派得动大军,那又如何京军是一帮太平军,根本就不善野战而且,派京军进剿的政治后果极大,一旦战而不利,天子亲政的预定进程恐怕就要延后了由朱祁铭这个亲王出征则不同,胜了可归之于天子圣明,败了可归之于越王年少无知,一帮护卫军而已,虽败,却无损于京军的威名,甚至连损兵折将的说辞都显得十分牵强,故而很难落人口实。当然,这样的话不可明着说出口,朱祁铭要寻找委婉的理由。“陛下,派大军进剿固然是好,但鞑贼何时何地入寇难以预测,设伏恐怕难以如愿。”皇上点点头,“茫茫北境,何处设伏何时设伏嗯,设伏之计难以奏效。”“还有一计,那便是派大军隐伏于边境一带,待鞑贼入寇后,断其归路。”皇上摇摇头,“鞑贼的行踪飘忽不定,在何时何地入寇,于何时何地回归,此事难以掌控,何况等到鞑贼劫掠得手后,无数百姓恐怕已是肝脑涂地,此计不足取”“陛下圣明。既不能设伏,也难以断其归路,派大军进剿又有何益兵不贵多,有一支行动迅捷的骑兵相机而动,灵活截击鞑贼,如此胜算最大。”皇上凝视朱祁铭片刻,“听说你只挑选了八百护卫军,这点人马真的够用么”朱祁铭很想说够用,但本能驱使着他做了复杂的揣测,“兵员稍显不足,还请陛下精选数百亲军与越府护卫军一同训练,此外,既然要出征,越府护卫军的身份便与以往不同,照例需派驻监军太监。”“嗯,是该充实兵员,至于派驻监军太监一事嘛,做个样子即可,朕会吩咐下去,不让任何人妨碍到你。”皇上略一停顿,轻轻叹了口气,“朕意已决,朕后年大婚,你去告诉皇姊,叫她不用担心,朕即刻传辅佐大臣商议,朕退一步,想必辅佐大臣不会再纠缠皇姊的事,若如此,朕便下旨册封薛桓为驸马都尉。”第一百三十章 信使出了雍肃殿,因皇上的旨意未最终确定,朱祁铭不想贸然去竹雨轩回话,以免常德公主徒增新愁。他匆匆赶往庆元殿,却见里面空无一人,便知道自己忘了告假,吕希父女二人肯定已经回家了。回到东阁,朱祁铭用罢午膳,突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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