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可以告诉你,初遇的经过也好,相处的细节也好,或者是本丸里那个还没有修好的房不,总之一定会知无不言的。”这个小鬼明明就是认出他了啊,不然早就一刀砍上来了,怎么可能会说这么多话。唉,好好的孩子也跟着乱一七期八一糟振的人学坏了啊。好不容易跑到大门口的蓝发太刀不由打了个喷嚏。可还没等他们走到审神者的身边,就被随后冲进来的一群人给包围了。“把这些可疑的家伙抓起来敢在我管辖的地盘闹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身着蓝色羽织的土方岁三威严的呵斥道。和泉守和堀川国广同时双膝一软,很想抱在一起痛哭。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土方先生会自己主动送上门啊难道这就是永远逃不脱的命运吗幼年的审神者转过身,看着那张有过一面之缘的脸,蹙起了眉怎么又是这个冒牌货出来打搅乱干脆还是捅死算了。看懂他眼神中含义的付丧神们只能在心中默哀了三秒钟。跟那个叫土方十四郎的男人同一个姓氏,绝对是土方岁三人生中最大的悲剧,还好在这个时间点上,他完全不知道在函馆中所发生的一切,不然现在应该会直接几刀砍上来的吧土方岁三在各种各样视线的包围中,难得感觉到浑身不自在。第55章 主命“他们看起来可完全不像纵火犯呀。”一道声音自土方岁三身后传来, 原本站在他身后的新选组组员自动让开一条通路来,以便说话人能走到他的身边。“难道纵火犯还要在脸上写着aos我是纵火犯快来抓我aos这样的字吗”土方岁三蹙起眉,语气有些冲,却没什么不耐烦的感觉,算是对来人的几分礼让。他身旁的青年只是笑笑,并没觉得受到冒犯,还好脾气的继续说道:“他们的身上纤尘不染, 手上也是连点灰都没有。还有衣着,不可能有人会穿着这么好的衣服来犯下罪行吧尤其是在还带着个孩子的前提下。”说话间,青年走到幼年审神者的面前, 特意俯下身来直视着他的眼睛,温声道:“你跟这些哥哥是一起来的吗,还是不小心跑进来的呢”蓝色的长发顺着他的肩头滑落,在同样色泽的羽织上显出波光般的美丽。就算是站在对立面, 他的样貌也实在是令人不想提起防范之心。“总司,我可不知道你还有为犯人开罪的习惯啊。”没等被问话的人开口, 土方岁三倒是先不耐烦了,直接走过来将孩子提在手中,还晃了晃,“啧, 先带回去审讯一番再说,这小子要是无辜的自然就放出来了。”他不知道,短短两个动作间,就差点把和泉守和堀川国广的心脏给吓到骤停。他们很想直接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 言辞恳切的劝他不要这么作死。以前怎么不知道土方先生是这么神经大条的人啊,难道他都看不出审神者眼里的杀意吗还是因为对方是小孩子,就给忽略掉了呢,总之快住手啊樱井真弓保持着被提在半空中的姿势,默默地注视着这个“冒牌货”。他没出手的原因,是因为鹤丸国永刚刚在后面偷偷说了一句“杀死他就见不到坂田先生了”,才按耐住的。只要能见到坂田先生,无论是什么样的苦难,他都可以忍受的,哪怕是面对一个比土方十四郎还遭人嫌的男人。在遥远时空里的土方:阿嚏谁在背后说我坏话,都给我去切腹吧混蛋土方岁三莫名觉得鼻子有点痒,但比起这个,他更在意京都之中来得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前两天刚有人跟他报告过这栋宅子的异动,还没蹲守两天,居然就毁得连渣都不剩了。按照手下的汇报,他当然知道面前的几个人是在烧起来之后才进来的,可没人见到纵火犯出去,他们又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其中的关联就很耐人寻味了。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座宅子里住的人,也没见着逃出去,而且除了遍地的碎刀之外,并没有尸体一类的。“报告”负责搜查的组员急匆匆的跑过来,在得到上司的首肯后,才大声汇报了自己小组的发现,“我们在房间里发现了一个男人,他伤得很重,看样子熬不过太长时间了。”“先简单包扎一下,再带到我面前来。”意识到可能没办法等到回组里再审讯了,土方岁三干脆令人拿来了担架和绷带药品送过去,自己则放下了审神者,和冲田总司站在了一处。被裹上不少绷带的男人很快被抬了出来,他的身体有至少十多处刀伤,处处可见骨,脸上则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样,有半边都弥漫着黑气。让人惊叹的是,就算是受了这样严重的外伤,他也并没有陷入昏迷状态,而是非常清醒的睁着眼,近乎冷漠的注视着面前的一切。他的视线首先掠过新选组的成员,停在土方岁三和冲田总司的身上,但也仅仅是一瞬。紧接着就快速的转至付丧神们的那侧,这回从那只紫色的眸子里流露出的、却是彻骨的仇恨。“这个人,我看着怎么像付丧神”被那种完全不加掩饰的恨意紧盯着,堀川国广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不太确定的继续说道:“虽然半边脸都看不清,身上也都是暗堕的气息,但确实是压切长谷部吧”“准确来说,应该是被改造过后的长谷部吧,他的身体好像发生了某种程度的异变,攻击性很强啊。”比起惊讶,烛台切感觉到更多的是担忧的情绪,“如果被逼问的话,很有可能会暴起伤人,到那时局面就会难以控制了。”毕竟付丧神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就算奄奄一息,但杀个几十个也不成问题。那么问题来了,在场的几十个新选组成员,除了土方和冲田之外,被误伤的可能性都非常大;如果要是因此改变了历史轨迹,哪怕是极细微的一点一期一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就点点头,沉声道:“只能做好准备了,不得已的情况下,选择将长谷部就地击杀。”虽然对同类有些残忍,但对于付丧神来说,他们的使命是保护历史不受干扰,其他的情感只能选择性的放在一边了。尤其是,对方还是个暗堕状态的付丧神,更没必要手下留情了。现在唯一无法预计的,就是审神者的行动了,他们离得有些远,所以根本没办法交流。六振刀剑付丧神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樱井真弓的身上,却见他低着头,不知在考虑些什么。土方岁三暂时也顾不上窃窃私语的付丧神们,抬脚走到担架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对方,问道:“还能说话吗,你是被什么人砍伤的,还记不记得他的样子还有,你是住在这座宅子里的人吗”一连串的问题砸下去,褐发男人的表情却动也不动,依旧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付丧神们不放。见状,土方岁三只好蹲下身,朝那边示意了一下,问道:“他们是砍伤你的犯人吗”“他们都是魔鬼”褐发男人终于开了口,嘴角崩裂、流出一丝血色来,连声音也仿佛浸在血泊之中一样,透露出一股彻骨的血腥气来。这股恨意是无法作假的,土方岁三心里有了判决,但又伸出手指了指左侧站着的樱井真弓,继续问他:“这个孩子也是跟他们一伙的吗或者说,你认识他吗”褐发男人难得露出迷茫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说:“不认识不过他给我的感觉,有点熟悉”不是外貌,而是气息,让他生不出恨意,甚至还有着一股莫名的亲近感,就像是有什么人在他耳边说着:“你一直在找的人,就是他,打倒那些碍事的家伙,把他给抢走吧。”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他本就不该问为什么,问为什么的同伴都已经死了。压切长谷部之所以没有死,是因为他骨子里无条件的忠诚,是从不质疑主人的决定,哪怕是错误的。“我得抓、抓住他”他挣扎着从担架上坐起身来,扯掉碍事的绷带,摇摇晃晃地向前方爬动着。他身上的伤口沾染了空气中的灰烬,引起一阵细密的痛感,但与实验时相比,这些根本都无法令他皱起眉头。“喂。”看着这么个骇人的病号在地上滚动着,土方岁三眉毛一扬,示意旁边的人赶快将他弄回来。两个组员一同上前,伸手去拉住他的胳膊,刚想用力向上抬。可谁曾想,看起来濒死的男人,居然在瞬间暴起、抽出腰间的长刀直接横扫一击“噗哧”这是长刀插入血肉的声音,却并不是从瑟瑟发抖的组员们身上传来,而是从那只失去理智的凶兽、压切长谷部的身后传出的一振长刀正在他的背脊上颤动着,血污翻滚着涌出,将原本就破烂不堪的外套染上更加骇人的色泽。如果这一刀是插在普通人身上,恐怕现在早已殒命,但他只能一怔,紧接着居然直接反手将刀给抽了出来。血色在霎时间喷涌得更加凶猛,他就跟受伤的人不是自己一样,神情平静地注视着围过来的付丧神们,冷笑道:“只要我一息尚存,你们就别想将他夺走”紫色的眸子似乎也沾染了血色,正勃发着可怕的战意。明明是陷入了毫无胜算的局面,他却毫无惧意,甚至兴奋到浑身发颤。完成主命就是他存在的意义杀戮,争夺,任何肮脏的事情,他都可以去做不会去思考,不会去犹豫,他只想成为为主奋力一击的利刃“你们这些家伙”土方岁三刚想冲上前去,袖子就被人轻轻扯了一下,回过头,就见冲田总司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青年眼里的意思就是这样。他只好忿忿地放下刀,抱起胳膊耐着性子观望着。“你说夺走”就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蓝发太刀眯起眼,唇边扯出一点完全不真心的笑意来,“被你视为所有物的,可正是我们的主人。所以,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产生了这种错觉”他的杀意从未外泄得如此明显过,简直到了凝结成型的程度。就连被长谷部握在手中的本体,也好似受到了影响、正在嗡鸣个不停。这种主控的气势,真的是一期一振的人设吗哪怕是到了大脑混乱的时刻,长谷部也无法置信的瞪大了眼。连刚刚被重击都没有动摇的神智,在这一刻却忍不住产生了些许松动。就在这千分之一秒间,站在左右两侧的胁差与打刀同时出手,以相同流派的刀法二刀开眼凌厉的刀锋划破空气,几乎将它劈成两半,再从中间的裂痕穿行而过,快得让人根本无法捕捉。长谷部千疮百孔的身体立刻又受到了重创,左肋下被开了一个拳头大的洞,而后又顺势向着肩头蔓延开来,仿佛是破碎的瓷器一般,产生了无数龟裂的痕迹。“咳咳咳咳”连手都来不及抬起,他的口中猛地喷出一大口血来,间或带着一些血肉碎末,看起来极为瘆人。可就算是这样,他的身体依旧没有倒下,顽强得犹如山岗上的松柏般、傲然挺立着。被破坏的身体开始不再流血,转而涌出一些黑色的秽气来,散发着不详的气息。最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他的尾椎处突然窜出一条粗长的、布满骨刺的尾巴来,凶猛的扫向了离得最近的两振付丧神。打刀和胁差向后闪躲着,却不想尾巴在空中灵巧的回旋着,居然绕到他们的身后,直接用力一卷骨刺扎入血肉中的“噗噗”声不绝于耳,只是几秒间,就将两振付丧神变得伤痕累累,几乎要背过气去。“可恶,居然变异成这种样子”鹤丸国永直接挥刀一斩,雪亮的刀刃在粗长的尾骨上带起一阵火花,却只是落下了一道不足一指节深的划痕而已。“哈哈哈哈哈哈哈”彻底堕化的褐发打刀仰天狂笑,尾巴一甩,将银发付丧神、连同两振被卷住的付丧神一同抽飞。强大的冲撞力瞬间就将房屋撞出了几个硕大的窟窿,三人就像是破烂的布团一样,蜷缩着倒在地上,暂时动弹不得。一期一振与烛台切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忧。可现在的情况根本由不得他们做主,异化的尾骨破空而来,带着令人发寒的“咻咻”声,狂乱的舞动着。“退,你带着主人离开,快点”蓝发太刀再没了平日里的冷静,手中握着刚刚捡回来的本体,挡在他们的前方,想用身体作为最后的盾牌。五虎退忍住眼眶里的泪水,咬咬牙,转身跑到幼年审神者的身边,扯住他的手向另一个方向冲去。但他没有成功,被拉住的人就像在地上生根了一样,动也不动一下,视线还直直的望向厮杀到激烈处的战场。“主人,一期哥他们会没事的,我们先回本丸去等他们”说着让自己心痛的话,小短刀强忍着声音里的颤意,尽量坚定的说道:“我们要相信他们”“退酱,如果真的相信,就不会走了。”幼年的审神者终于开了口,说的却是完全相反的内容。他终于转过头,直视着五虎退的眼睛,轻声说:“他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因为我的血液。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从哪里弄到的,但从这振付丧神可以再生的情况上来看,的的确确是我惹下的祸端。如果我没猜错,他绝不是偶然,而是那项实验终于要成功了。”“他们一直所欠缺的素材,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