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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站起来,素云和绿意赶紧上来扶住元香,却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宴会刚刚开始,莫非公主是要走谁知元香只是站起来,指着下方的乐伎和舞姬,“你们怎么停了”韩鸿照似是要说些什么,皇帝怕又闹起来,赶紧接过话来,向着下面道:“还愣着干什么,公主都吩咐了”乐伎和舞姬这才恢复刚刚的状态。东方瑶担忧的叹了一口气,“恐怕喝的是烈酒。”元香平时并不爱发脾气,除非是实在被人惹急,其实她骨子里和韩鸿照是像的,只是小时候的默默无闻将她性格中的棱角磨去了许多,使她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再温柔不过的人。“那该如何是好”楚荷也低语一句。东方瑶想着绕到一边去看看她,却听上首的韩鸿照已经开口:“阿婉,你去看看元儿。”便顺势跟在了婉娘的后面。东方瑶来到元香身边的时候,元香只觉得有些头昏脑胀,隐约记得刚才似乎是喝酒喝的有些猛。“玉浮梁”婉娘看了一眼酒杯,皱眉道:“这可是烈酒,是谁拿来的”素云赶紧告罪:“是奴婢的错奴婢错以为这不过是普通的酒”绿意也一脸羞愧:“请宫正责罚,是奴婢的错”婉娘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她严肃道:“你们两个虽然年轻,可是以后跟在公主身边的日子还长,这种事情怎么能不注意公主金枝玉叶,你们做错了事小,公主有事可就麻烦了”二婢唯唯告罪。东方瑶接过身旁婢女端来的解酒汤,服侍着元香喝下去。元香并不抗拒,她觉得嘴里的汤水不仅不难喝,反而有些甜,只是咽下时喉咙发苦。明明是甜的啊,为什有变成苦的了为什么东方瑶一愣,她明显看到元香眸中含了泪,仿佛是忍不住要留下来。“公主”她轻轻叫了元香一声。元香豁然睁开眼,这一声公主,叫的她心中一凛,酒也醒了一半。上面坐着目光殷切的父皇母后,下面的歌舞还在进行,耳边嗡嗡的响着,下意识的看向身侧之人,他却只是低着头。你能不看我一辈子吗元香心中又是伤心又是失望,越是在意,可是她的脸上越是风轻云淡,甚至还对着东方瑶笑了笑。元香喝完整杯解酒汤,便静静的坐在了一边,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吸气了一口气,对着上首的父母微笑:“父皇和母后不是说会有舞剑么,怎么现在还没瞧见呀”李道潜压下心中的担忧,连连点头:“自是有的,你母后特地请了袁大娘来舞剑。”第二十八章 大娘舞剑袁大娘元香暗淡的眼睛一亮。最后一个乐声落地,这一队的舞伎才是跳完了这一支舞,退了下去。此时殿内的光线亮了些,两侧的乐声渐渐响起。先是一阵低乐,只见台中快步走上来一个男装丽人。她挽着女子的高髻,发上也没有什么装饰物,只是簪了一支素面银钗,身上却穿着绿色翻领窄袖长袍,嘴角轻轻一勾,眼睛弯成了月牙,柔化了她原本十分英气的眉眼。只见她双手一提,从身后抽出一把短剑来。琵琶声缓缓挑来,清冽的声音在殿中流淌开来,冲淡了原本喧闹的人声,人们渐渐安静下来。原来她就是袁大娘。东方瑶一边惊叹,一边打量着袁大娘的身姿,她缓缓起舞的姿态,怎一个“灵巧”能道尽,当真是柔若无骨短剑在她的手下仿佛能随意变换出任何的形态,而剑柄和剑体的相互碰撞之间,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衬着再次低下来的琴音和琵琶声这样柔美和刚强结合的舞剑,东方瑶还是第一次见,果然袁大娘的名声不是盖的。长袍下摆做成了褶子状,此时也随着她的动作摆开,直至袁大娘右臂甩开,左手持剑指天,声音也渐渐隐去了。殿中竟是寂静无声,许久才有人反应过来,接着便是不停的惊叹声:“这是我平生看过最好的舞剑”“真真是美啊”听到韩宿襄“真心”夸赞的声音,东方瑶却觉得成国公的眼神太过飘忽。果然,说完这句,国公夫人萧氏顿时面色一白。“真是名不虚传啊”元香也感叹了一句,她小的时候就看过几次袁大娘舞剑,但是袁大娘嫁人之后自己就几乎没有见过她,这还是三年以来自己第一次看袁大娘舞剑。绿意笑道:“娘子若是喜欢,以后可以日日要袁大娘来给你舞剑呀”元香却摇头苦笑:“袁大娘虽孤身一人,可毕竟也是三品的郡夫人,我又怎能让她抛头露面于外;况且袁大娘素来不爱应酬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我又怎么能强人所难”袁大娘倒是似乎丝毫没有注意众人眼神中的惊艳,她只微微一笑,收剑便退了下去。安思逸静静的看着面前又开始走来走去侍酒婢女和内侍,直到一个小宦官过来拍了几下肩,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失神了,但是小内侍倒完酒说了些什么,他却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宴会高潮过后,台下又换了一拨人,东方瑶看到元香脸上重新露出了一贯温和的笑意,没有放心,反而更加担忧。她虽然比元香小了几岁,但是认识元香这些年来,还是对她有几分了解的,她愈是如此,只能说明她心中愈是难受。只是苦于没有皇后的吩咐,东方瑶不能擅自离开。手中的酒盘此时便想是千钧之重好容易熬到了宴会结束,元香似乎不欲停留,便说自己有些乏了。韩鸿照思忖片刻,方道:“既如此,便回去好好休息,承香殿一切如旧。”元香淡笑:“如此,儿便告退了。”安思逸跟在后面,正也打算离开,听身后韩鸿照漫不经心道:“驸马何不留下吃杯茶”向后看去,皇后并没有看自己,只是嘴角的那一丝微笑带着些许冷意。“母后”走到门口的元香听此一问,忽然停下来,回身问道:“母后可是还有什么事”韩鸿照柳眉一皱,“我找驸马,是有些事要交代他。”皇帝道:“元儿不是有些乏了么先回去罢吧,我和你母后只是有些事要交代驸马而已。”哥哥嫂嫂都知情知趣的走了,殿中只剩下关事之人,元香才明白过来,原来母后和父皇是有意设宴的。“儿的确是有些乏,只是这样晚了,一来也不好打扰父皇母后休息;二来,阿翁和阿家都身子不好,前几日阿家还感染了风寒,明日一早儿和驸马还急着赶回去,若有什么事,还请父皇母后见谅。”韩鸿照见元香低着头,站在自己面前替安思逸求情,她很心疼,也很愤怒。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了,如果安思逸娶了自己的女儿,他就该好好待她,自己的心头肉,怎容他人漠视不理自己的女儿堂堂一国公主,求娶之人踏破皇室门槛她都看不上,他安思逸算个什么东西想到此,皇后心中愈发厌恶安思逸和那孙氏,想着不管怎样孙氏已经死了,只可惜死的太简单闭了闭眼睛,韩鸿照忍住一口气,只撂下一句话:“驸马当知道,本宫只有元香一个女儿,这样的事,是最后一次”不必说什么其它的,东方瑶却知道皇后绝对是说到做到,没有下一次,再有这样的事,她便不会顾及元香的求情了。有凉风吹来,元香深深的吸了一口,仿佛觉得空气中有自己熟悉的味道,回忆一下飞回了许多年前。一个人站在一棵大树下,那时候好像是秋天,那棵树不停的落叶,她就站在那里等着自己的母亲,等着她走过来,哪怕是风轻云淡的瞥一眼自己,心中也有片刻的欢喜如今,竟然还是如此。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不会如此奢望,不必费心去讨好他们随手抚过面前一株差不多半人高的蔷薇,是绿色的叶子在掌心扫过,微微刺疼。“公主。”东方瑶望着元香略显单薄的背影,轻轻地叫了一声。元香转过身来,微笑:“瑶儿,你来了。”东方瑶微颔,看着她无懈可击的笑容,不知为何,却有些心疼,“公主若是不开心,可以说出来呀。”元香却摇头:“你什么都不必说了,我无妨的。”月色迷离,映在她的半边脸庞上,另一边暗淡无光,“我不愿意强迫他,如果之前是我做错了我耽误了他,我也愿意补偿他,只是我不想,他对我那样个样子。”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还是心中太难受,说出来的话连元香自己都觉得很颓废。安思逸已经先回了承香殿,想必他也不愿和自己说话,元香便没有和他一道,知道东方瑶担心自己,她便在这里等她。东方瑶沉默的看着元香,过了一会儿才静静道:“公主这样喜欢他么”哪怕他不在乎自己,也要喜欢他所以才会这样难受,可是元香是这样骄傲的一个人啊。“也许吧。也许有一天,如果你也爱上一个人,你便会知道,你的骄傲,在他面前无处遁逃。”元香失神似的盯着夜里的某个角落,喃喃道。第二十九章 惊闻真相马车咕噜咕噜的向着兰陵坊的方向驶去,不一会儿便到了一个列着一排十六戟的乌头大门前。元香踩着凳子下马时,便看见安思逸已经进门去了。素云心中一叹,只好扶着元香随后也跟了进去。过了长廊,安思逸准备先到父母那里请安,到了上房的门口,却见阿爷已在门口站着,一看见自己,赶紧上来问:“圣上和皇后娘娘是怎么说的”安思逸别开父亲的眼光:“没什么事,只是嘱托我们照顾好公主。”“真的没有什么”其实安玄策是想问有没有降下来什么责罚,但是看着儿子身上依旧穿着紫袍,心中才踏实些了,但还是有些不信,这些日子自己一直担心。且不说圣人,便是皇后,她那般雷厉风行的性格,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让儿子回来了安思逸往屋里看了一眼:“阿娘怎么样了”安玄策道:“你阿娘倒是没什么事,但是我们有话对你说。”然后叹了一口气,背着手走了进去。“你还记得阿珠么”进了屋,安玄策才问道。安思逸微微颔首,“她是自小就跟在妍娘身边的。”安玄策和坐在榻上的夫人赵氏对视一眼,赵夫人才唤了一声:“出来吧。”阿珠才在安思逸惊愕的眼光下走了出来。“我不是已经给你除去奴籍,让你回家了么”阿珠却走到安思逸面前,咕咚一声跪下:“请郎君责罚”安思逸却是搞不懂了,自己为什么要责罚她,她有什么错妍娘已经归了祖坟,难道阿珠是说自己在妍娘生前护主不周阿珠眸中含泪,靠在安思逸的脚边:“奴婢自己就是千刀万剐都没法抵去罪过,这些日子细细想来,只觉得罪孽深重,恐怕以后死了也要入到阿鼻地狱去,是以才上门请罪,乞求老爷、夫人和郎君宽恕”安思逸心一冷。“不知郎君是否还记得韵秋”阿珠踟蹰了一下,似是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缓缓道:“韵秋是自小就服侍郎君的婢女,原本老爷和夫人也是打算给郎君做妾的,自从娘子十一岁进了府中,便一直忌恨韵秋。”“娘子曾经对奴婢说过,韵秋身子不好,明明是个奴婢却生了一身娇贵病,还说还说她这样的身子必是服侍不了郎君的定会命不久矣”这会是妍娘说的话安思逸呆住。“谁知就是在这之后,韵秋便忽的急病死了,那时候奴婢并不知道,只道是韵秋没福气,却不知是娘子偷偷的把园子里的夹竹桃兑成汁液,放在韵秋的饭菜里后来奴婢才知道为何娘子总是要奴婢去院子里摘夹竹桃,奴婢竟在不知不觉中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阿珠抽泣了一下,继续道:“当年皇后娘娘为永平公主和郎君定下婚期后,便命人送来了一杯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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