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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来,裴献赋手里便有两颗内丹了。”“不。”罗安河比他更头疼,“是三颗。”“你说什么”赵清怀又跳起来了,长长的胡须在空中直晃,“三颗”“我与他一同夺回来的勾水内丹在他身上放着。”罗安河悔不当初,“也是没防着自己人。”三颗内丹,就算只是吞进肚子里,那裴献赋也会变成一只比各族妖王还厉害的大妖,到时候他想做什么,就谁也拦不住了。赵清怀猛地呼吸,却还是受不住这刺激,“哇”地就吐出血来,屋子里接着就是一阵兵荒马乱。宋立言出了片刻的神,低声说自己去请大夫,便离开了房间。楼似玉从一开始就没骗他,她让他小心裴献赋,让他毁了内丹,这些都是对的。回想起最初之时,他满心戒备猜忌,给她用过断妖符,用獬豸剑伤过她,不相信她,还企图杀她在面对当时的自己之时,楼似玉是怎么想的她怎么就还笑得出来呢被他推开也会再靠上来,眼里的欢喜永远不会被消磨一般。心口有点难受,他吩咐宋洵去请大夫,加快步子出了官邸大门。有点想见她。之前让她想法子让师父喝下他的血,她做到了,他该去道谢,心里也是想顺着这由头再看看她的。只是,突然想起旧事,走到掌灯客栈门口,他硬生生停了下来。这么久了,她会不会在某个时候其实是讨厌过他的呢只是看在这魂魄的面子上不舍得走。那哄妖怪的话,该用什么哄他不想她有一丁点讨厌他。心绪翻涌之时,客栈门口有人端着水盆出来了,抬头看见他,吓了一跳,咋咋呼呼地扭头就喊:“掌柜的,宋大人来了”里头李小二立马迎了出来:“大人里头请,掌柜的在楼上清账呢。”“难得大人大驾光临,我这本还打算偷懒的,这便去厨房了,大人可有什么想吃的”钱厨子搓着胖手招呼。宋立言踏进去,觉得这客栈大堂似乎比外头更亮堂,热闹又温暖,财神面前的香炉里插着檀香,厨房后院传来些饭菜的味道,看他不太顺眼的厨娘在脏水里拧了抹布,水汽和着灰尘的味道迎面而来。这是她最喜欢的人间烟火,在她身边就有。宋立言茫然地坐下,刚坐好,旁边的木梯就咚咚咚地被人踩响了。楼似玉像只蝴蝶似的轻飘飘地扑下来,一瞧见他,双眼就笑成了月牙:“大人怎么来了”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捏着手沉默。眼眸一动,楼似玉叉腰朝旁边几个看热闹的人摆手:“都收工了还杵在这儿是想多干活儿不成都回房去。”众人哄散,林梨花也不情不愿地被拽走了,大堂里很快安静下来,这人笑着坐到他旁边,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歪着脑袋问他:“大人怎么了”“出了点事。”宋立言垂眸,沉默片刻又补上,“也不能算一点,裴献赋盗走了三颗内丹,见山师兄似乎也有问题。”楼似玉一拍桌子:“奴家说什么来着”宋立言斜眼看她。气势一点点弱下来,她放低了声音:“你们也太大意了,竟让他黄雀在后收了个盆满钵满。好不容易你师父醒了,打算回去毁内丹呢,竟被他抢在了前头。”“我想不明白。”他道,“见山师兄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背叛师门”楼似玉撇嘴:“大人应该想想,这人是难道现在才生的背叛之心一直遮着脸不见人,又从一开始就袒护裴献赋,与其说他背叛,奴家倒觉得他像你上清司的卧底。”宋立言不信:“你见过哪个卧底一卧就是几十年”“人不能,那说不定他是个妖怪呢。”“荒谬,他要是妖怪,还能在上清司呆那么久”楼似玉更加想不通了:“他要是个普通人,又不是卧底,那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宋立言沉默,浑身的阴冷之气又席卷了上来。她撑着下巴打量了他好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对:“大人当真是在为内丹和裴献赋的事苦恼”“不然还如何”“奴家瞧着不像啊。”她啧啧摇头,“若是为公事,大人只会严肃,断不会沮丧。可眼下大人显然是有心事,就连说正事也兴致不高。”宋立言有些厌弃这般的自己,闷声道:“我不喜欢患得患失脆弱不堪之人。”可偏巧他现在就成了这样的人,被莫名的情绪束缚住,直接开口未免矫情,可闷在心里就始终会想自己当初做的蠢事,焦躁不安,内心不定。楼似玉安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笑道:“大人是动情了。”宋立言狠狠地白了她一眼。事到如今再说他动没动情不是多余他要是没动情,能坐在这里吗“您别气呀。”她掩唇娇笑,“奴家还没说完呢坊间常说,动情之人就会脆弱不堪,但他们不会患得,只会患失。”宋立言一顿,失笑:“也是,谁会患得。”“但大人就不一样了。”她笑眯眯地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大人丰神俊朗,举世无双,奴家只会死心塌地跟着您,绝对不会让您失去。”心口一撞,接着就是一软,他轻哼一声,抿唇道:“妖怪说的话信不得。”“嗯”楼似玉眨眨眼,“大人还觉得奴家会撒谎”“言出于口即散,虚无缥缈。”“那可太好啦,奴家还有缥缈的话要说,大人听了可别当真。”她一拍手,甜甜地扬起嘴角,贴近他些用气音道,“奴家方才小憩之时梦见大人入浴,冰肌玉肤,好生动人那”第128章 心悦“”满心的惆怅没了,宋立言噎了半晌,没好气地道:“你也真好意思说。”“咦,方才奴家的话大人都不当真,这句话怎么就上脸了”楼似玉挑眉,指尖对着他的脸颊划了划,“好红那。”“闭嘴。”她又嘻嘻哈哈地笑起来,眼里满是光亮,看得他也跟着愉悦了些,摇头失笑。客栈大堂本是空旷的,可不知为何,宋立言感觉很满当,好像塞足了东西似的。“姐姐。”气氛正好呢,楼上突然咚咚咚跑下来个小东西,跑到楼似玉身边,怯生生地抓住她的裙摆:“姐姐,我一个人不敢睡。”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妖气,宋立言几乎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灭灵鼎随之而出,嗡鸣地飞旋在鸡翅的头顶。楼似玉一惊,连忙将他护在怀里,心虚地冲他一笑:“大人别动手。”“你都送他走了,怎么还敢回来”宋立言微恼,“生怕不会被人发现”“出了点事,今日奴家要是不去接他,许是连他也得落去裴献赋手里。”表情夸张地危言耸听,楼似玉讨好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这孩子虽然特别了些,但也只是个孩子,还挺讨喜的,大人放他一马”“不可能。”他皱眉,“你也知道,裴献赋想要五妖王的内丹,狐族内丹尚未寻着下落,另三颗又都在他手里,只有他体内的内丹还有机会毁掉。”内丹这东西,尤其是继承而来的,跟继承者的内丹是融在一处的,鸡翅若被夺了内丹,三日之内必死无疑。楼似玉自然是不想他死的,裴献赋只要没离开荒州,那就还有办法,也不至于着急地对个小孩子下手。鸡翅畏惧地看着宋立言,脑袋往楼似玉怀里一埋,不吭声了。宋立言眼神一沉,头顶上空飞着的灭灵鼎登时嗡鸣得更凶。“你吵什么”楼似玉伸手抓下灭灵鼎来,笑着从齿间挤出话来威胁它,“不许吓唬小孩儿。”灭灵鼎抖了抖,挣脱她的手飞回宋立言的怀里,像鸡翅那样埋在他胸口,委屈地嗡鸣两声。宋立言将它收了,语气不善地道:“他都多少岁了,还算小孩不过是化了个孩童的模样,若要他化成大人,也不是不可。”“大人误会,这孩子虽在封印之中虚长了几百年,可心智也就跟凡人的七八岁孩童无差,他就算化了大人,也是不像的。”鸡翅埋在她腰间,闻言点了点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然而宋立言没有丝毫的同情,脸色也不太好看:“松开他。”“大人”楼似玉垮了脸,“给奴家两分薄面可好”“不。”楼似玉微急:“您也要讲道理呀,他的长命锁还是奴家给的,总不能让他在奴家这儿短命了吧”宋立言垂眼,脸色越发阴沉:“与你有什么关系,上回相见你还不过是看在秦掌柜的面子上放他走,这回回来,怎么反倒亲近了。”“您有所不知,这孩子实在讨人喜欢。”楼似玉分外兴奋地给他比划,“他说我是他的亲眷呢,奴家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了,还没听过谁说这话,他还这么小,感情纯粹又动人,所以奴家”“你这感情也真是不值钱,随便一句话就能打动。”他打断她的话,冷声道,“不是说除我除那位大人之外,没有谁能动摇你”楼似玉眨巴着眼,终于察觉到面前这人不对劲了,她低头看看鸡翅,小声道:“你先回去继续睡觉,姐姐晚些时候去看你可好”宋立言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简直是冷得不像话,鸡翅也不想在这儿呆,毕竟还与他有仇呢,眼下也报不了,干脆就点头往楼上跑。等他房门关上了,楼似玉笑眯眯地叉腰:“大人吃味了”面前这人冷冰冰地看着她,嘴角抿起个讥诮的弧度,看起来阴沉又欠揍。不过楼似玉很开心,嘴巴直往耳根咧,收都收不回来:“鸡翅还是个孩子,大人怎么也阴阳怪气的”他不说话,垂眸盯着桌边上粗糙的花纹出神。旁边这人不放弃地在他耳边吵嚷:“以前从未见过大人这般,大人生气的样子可真好看,要不是怕大人动手,奴家真想把鸡翅留这儿,再多看大人一会儿。”“要是奴家替大人去找裴献赋,大人能不能先放过鸡翅”“大人大人您看看奴家呀。”嘀嘀咕咕说了半晌也没个回应,楼似玉又好气又好笑:“您这是欺负奴家呢,光给脸子看。”“不是。”宋立言终于开口,看似平静的语气,尾音里却带着恼,“欺负人的是你。”“此话何来”楼似玉一扁嘴,低头去桌下左右看了看,“鹅呢我经常逗的那只鹅呢总该让它出来看看这有多冤枉。”宋立言丝毫没理她这打趣,抬眼道:“你喜欢鸡翅。”“这个,虽然的确挺喜欢但奴家对他的喜欢不是”“还有霍良,你总给他送汤。”“哎这个奴家可以解释,那是因为”“裴献赋也总说喜欢你,总与你亲近。”“”楼似玉咬牙,心想这也算上她每天想的都是怎么宰了裴献赋,还亲近呢然而,来不及辩驳什么,她就听得宋立言低声道:“我不是吃醋,我只是不高兴,你喜欢的人这么多”“那为何我只心悦你一个”心口猛地一跳,楼似玉傻了,手肘下意识地一抻,旁边的茶杯就“啪”地一声碎在了地上。茶水静静地在地面漫出一片水渍,大堂里寂静无声,只有谁的心跳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掩盖不住。“你”眼眶有些发红,楼似玉左手抓住自己颤抖不止的右手,咽了两口唾沫,好不容易才吐出声音来,“你不是妖怪,那说话算话吗”他板着脸,眼里没有丝毫波动,仿佛说那话的人不是他,可安静半晌,他还是回话了:“你别以为借着这话,就能让我放了鸡翅。”“不是。”楼似玉拼命地摇头,抓着他的手翻过来,将自己的手死死地塞给他,“奴家别无所求,您既然说了这话,那就一定不要抛下奴家可好哪怕是去送死,也请带上奴家一起。”眼皮微微一涩,宋立言皱眉:“这算什么要求。”“最简单的要求,也不让大人为难。”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答应奴家可好”是被抛弃过多少回,才连这样的事都当成要求宋立言心里别别扭扭的不舒坦,张口想问她以前的事,又知道她一定不会说,心绪难平,他闷声道:“我应你便是。”楼似玉笑开了,像是终于得了糖吃的孩子,高兴地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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