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还请公子勿以私义为念,但以大局公义为重”月奴转了两下眼睛,犹豫的、小声的道:“公子,这一次,我支持薛楚玉的说法”“你闭嘴”薛绍没好气的大喝了一声。“是”月奴吓得一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薛绍很凶恶的剜了月奴两眼让她不要多嘴。他哪里不知道,月奴心里从来不想其他的事情,什么大局、什么胜负,对她来说全都是浮云。她时时刻刻都只有一颗“私心”不让公子受苦涉险月奴做贼心虚,怯怯的退了两步。“好兄弟,你先起来。”薛绍伸手拉薛楚玉。“公子,请听我说”薛楚玉跪着不起,正色道,“现在回头想来,在下觉得魏御史当真睿智。魏御史说,如果我们一起被关在那里,很有可能全部被杀了灭口反之,如果逃出了一个,他们则会投鼠忌器,不敢乱来现在我们的情形大有相似之处。薛楚玉不过是一介官职低微的武夫,就算他们抓到了我,也没多大意义。只要公子一天还没有落网,他们就不会敢轻易杀人所以,公子不要再犹豫了,就听属下一回,按属下说的办吧”薛绍仔细的思考,薛楚玉的话当真是有道理,在危险的境地里,不能给敌人机会,让他们一锅端了“好”薛绍果断的一声应下,“兄弟请起事情若成,就来这里找我,我便在此等候切记切记,此去千万小心”“公子放心”薛楚玉站起身来,抱拳一拜,“某,去也”“千万小心啊”薛楚玉毫不犹豫的拔腿飞奔像一阵风似的消失了,把薛绍的叮咛远远的扔在了身后。转头一看月奴,薛绍不禁苦笑。我还真是个光竿司令,身边又只剩一个月奴了“大福将,浑身是水的冷吗”薛绍也是苦中作乐,笑呵呵的逗她。“冷”月奴倒是一点不客气,双臂一伸就扑进了薛绍的怀里将他紧紧抱住,“公子抱抱我,一起抱着取暖吧”“”薛绍直接无语,还真是给点阳光你就灿烂,也不分个场合随时不忘亲热第0275章 以国士报之并州城外的大唐王师营地,虎据龙盘壁垒森严。三十万大军北伐突厥,人马差不多已经到齐了。主帅裴行俭先行一步去了朔州,后方的最高军事统帅,是副大行军总管唐怀壁。但是,唐怀壁只是一个不懂军事的文吏,他之所以被任命为副大行军总管、与另一名副大总管程务挺平起平座,成为了裴行俭此次北伐的左膀与右臂,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唐怀壁在政治上过硬,是二圣信得过的心腹。因此,与其说唐怀壁是一名统帅,还不如说他是朝廷派来的“监军”。这一点,大家心照不宣。唐怀壁也很有自知之明,除非有人在重大的政治决策上出现了有违朝廷意愿的地方,否则,他一般也不干涉什么军队的事情。以免外行指挥内行,那就很容易自己人坏了自己的事情。所以,当最高统帅裴行俭与真正的副统帅程务挺远在朔州之时,并州这里准备向北方开拔挺进的二十多万大军的最高实际统帅,就是老将军李谨行在大唐如今的这个时代,将才相对匮乏。裴行俭一枝独秀领袖军方,无人能出其右。他就有如晧月当空,其他的将军则呈现出众星拱月之势。仅随裴行俭之后有几颗最为闪亮的将星,大多数都是裴行俭亲自带过的属下。当年他在西域的左膀右臂王方翼与程务挺,如今已是名扬天下的虎狮双将。王方翼现任安西副大都护镇守西域半壁江山,程务挺则是北面长城。另有百济降将黑齿常之与弃文从武的儒将娄师德,这一文一武配合默契一同在西面防范吐蕃人。近年来,这二人在与吐蕃的战争当中大放异彩,正在一同冉冉升起。其实此前,黑齿常之也曾经追随过裴行俭。这几个人,就是如今大唐天下比较闪亮的将星。唯有老将军李谨行比较特殊,他在名份上是裴行俭的属下,也曾多次随他一同征战,立下了赫赫战功。但是李谨行这个将门虎子从军带兵的岁月比裴行俭还要悠久,立下的战功也仅次于他。但是李谨行只是一名靺鞨族归顺而来的蕃将,而裴行俭则是李卫公一系的嫡传门生。若非二人在身份和门第上差距极大,那么,李谨行在军队里的威望未必会比裴行俭低多少。现如今,恶来程务挺风头正劲,无论是军队、朝廷乃至异邦部落,都对他的大名如雷贯耳。尽管如此,程务挺在裴行俭面前始终是晚辈,他当众喊出“裴公你就是我亲爹”这样的话,绝对没人笑话。因为这是大家公认的。军队里,比官场上更加讲求资历与辈份。但是李谨行不同。他和裴行俭在官职上是上下级,但在辈份上是同辈的人。现如今在大唐的军队里,也就只有李谨行可以和裴行俭相互拍着肩膀,称兄道弟。薛楚玉在进军营之前,先把这些事情前后的想了个清楚。做最坏的设想,如果李谨行真的和李仙童有什么勾结要干点什么事情,在并州这里,还真是没有人能拦得住他这一趟军营之行,生死难料,责任重大深呼吸一口,薛楚玉大步上前。“站住,口令”巡逻的士兵上前来将他拦住。“我不知道口令。”薛楚玉道,“我是薛楚玉,此前是李老将军麾下的战将,现于右卫勋一府任职。现有急事求见李老将军”“不管你是谁,既然夜探军营不知口令暗语,规矩你知道”“知道,绑吧”薛楚玉束手就擒。军队严防细作,这点规矩他很是明白。“那就得罪了”军士们一点没客气,上前就将薛楚玉绑了起来。“兄弟们,求你们带我去见李老将军我有重大军情上报”薛楚玉言辞恳切的哀求。“看你运气。”军士说道,“我们会去通报,且看老将军是否睡了,守备帐前的中侯是否与你通报”“好,有劳”一队军士押着薛楚玉到了中军帐前,上报说“深夜抓到了一个细作,自称是右卫勋一府薛楚玉,有要事求见老将军”。守备帐前的主将近卫中侯毫不犹豫地回道:“老将军早已睡下,先把人关起来,明日再审”“是”军士们应了诺,又小声对薛楚玉道,“没办法,我们帮不了你”薛楚玉心里直叫苦,哪能等到天亮于是他大声叫道:“老将军,我是薛楚玉有生死存亡之重大军情上报,斗胆肯请老将军,当面听我一言”“把他的嘴堵上”中侯没好气的喝斥。押着薛楚玉的卫士也很为难,劝他不要叫了,拉着他就走。薛楚玉拼命的挣扎,“老将军,求你了真正是生死存亡之大事”“给我打”中侯一声令下,军士们没办法,只能将薛楚玉摁倒在地,开始一顿拳打脚踢。薛楚玉既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闪,趴在地上挨着那些雨点似的拳打脚踢,嘴里仍是不停的大喊,“肯求老将军,当面听我一言”“狠狠的打打到他闭嘴为止”李谨行并没有睡,一身戎装尽皆在身,虎威炎炎的端坐在中军帅帐之中,左右将官林立,一派肃杀景象。这俨然是一副,点将发兵、即将大战的排场所有人都静静的听着外面那些动静,军士们殴打薛楚玉的沉闷拳脚响声和薛楚玉的大叫,一字不差的全落在了这些人的耳朵里。“老将军,薛楚玉死不足惜然军国大事,肯请老将军听我一言”李谨行仍是面不改色,将帐里的所有人也都一言不发表情沉寂,静等李谨行拍板做出决定。“老将军”薛楚玉的声音有些低落与断断续续了,“薛楚玉,求你了”“啪”一巴掌重重的拍到了案几上,李谨行耸然立起。所有的将军们整齐一抱拳。肃杀,威风“把人带进来”“是”薛楚玉几乎被打了个半死,带进来的时候甚至都快站不稳了。一眼看到将帐里的情形,薛楚玉心里顿时就明白看来李谨行的确是早就收到并州大都督府的消息了,他的军队,早就随时做好了应战的准备“薛楚玉,钦犯,叛贼”李谨行昂然而立,虎目如炬的盯着薛楚玉,“还敢来老夫的军营里,是想找死吗”“老将军,事情的真相并非你之前所了解的情况”薛楚玉说道,“楚玉如果真是钦犯和叛贼,也就当真不敢来自投罗网的送死了眼下大厦将倾,唯有老将军可以力挽狂澜楚玉深知老将军深铭大义,忠勇无双,这才敢甘冒生死,来向老将军说出并州大都督府里,发生的实情”“老夫凭什么要听信你这一介小卒的片面之辞,却置官府文书于不顾”李谨行沉声喝问道。薛楚玉咬了咬牙,吐出一口血沫,“就凭,我不怕死但是官府来送信的人,必定怕死”“很好,将人带出来”李谨行一挥手,左右军士马上拉出了一个人来。宋将军“此人你认得吧”李谨行指着他,说道,“他是并州大都督府兵曹参军兼任并州军府果毅都尉,是并州地方上的高级官长。”“他化成灰,我也认得”薛楚玉道,“此人与李仙童一同发动兵变,控制了大都督府里的所有人,还想把御史魏元忠杀掉灭口当时,薛楚玉和几名兄弟一同奉命护卫魏御史,被他抓了魏御史派我突围逃出,就是为了将并州大都督府里的实情,前来报知给老将军”“老将军,他胡说”宋将军大叫起来,“魏元忠是薛绍的心腹,薛绍与韦巨源、李多祚早有勾结,一同谋害了长史李崇义事发之事末将正在当值守备大都督府,这些人得手之后趁乱想要逃走,末将职责所在将其拘押”“呵”李谨行既像是大笑又像是大喝,一摊手,“你们听一听,老夫该信谁的”帐前的众将军们,一同沉默。“老将军,末将忠于朝廷、忠于官府,是受官府指派而来的信使,岂会有差”宋将军大叫道,“这个薛楚玉是个逃犯哪老将军岂能听信了一名逃犯的一面之辞”薛楚玉很是淡定,甚至微然一笑。“老将军,请赐我一刀,就砍这里”薛楚玉把脖子一扬,“楚玉敢以死明志,到了九泉之下也无愧于心,迟早,也会有人替我翻案这位宋将军,你敢吗”“我一心为公,有何不敢”宋将军也把脖子扬了起来,“老将军,你砍吧”“好”李谨行一把就将刀拔了出来,“老夫的宝刀,有段日子没有饮血了”“老将军,楚玉,就请试刀”薛楚玉高昂着脖子,大义凛然地吼道。“来也”李谨行大喝一声挥起刀来,猛然对着薛楚玉的脖子砍了下去鲜血飞溅,人头落地帐内鸦雀无声,脖颈喷血的咕咕之声,清晰在耳。薛楚玉满面冷汗喘着粗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地上躺着的宋将军的尸体,满地的鲜血,滚落在一旁的人头。“老将军”“哈哈”李谨行大笑,“老夫这把宝刀,如何”“老将军,宝刀未老”帐内众将一同抱拳,齐声大喝。“还不松绑”李谨行大喝了一声,说道:“楚玉,告诉老夫大都督府与并州城内,实情如何老夫,该要如何力挽这一场狂澜”薛楚玉如释重负,苦笑了一声,“老将军,楚玉不过是一介武夫,不懂政治、不通谋略。楚玉此来,是受薛绍薛公子的派谴。薛公子足智多谋成竹在胸,老将军理当与薛公子详谈为上”“事情重大,老夫不得不多作试探,委屈你了。”李谨行上前来拍了拍薛楚玉的肩膀,笑眯眯的道,“大丈夫一诺千金敢赴死,你很不错”薛楚玉微然一笑,“人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士为知己者死,很好”李谨行大赞了一声,“能让你为之如此大义牺牲薛绍,想必也是很不错告诉老夫,他人在何处”第0276章 扑朔迷离月奴说身上冷,为免暴露目标不好升火非要抱着取暖。抱着抱着她又嫌两人身上的湿衣服碍事,于是就脱了外衣晾到了树枝上,仍旧是要抱着取暖。再后来,内衣也晾了起来。然后就是天当被地当床,原本晾在树枝上的外衣垫到了地上成了褥子,两人抱着滚来滚去,滚出了一身的大汗,气喘吁吁。薛绍很是无语,也感觉很是刺激。身处险境又四面大敞的滚床单好吧,滚外套,仿佛别有一翻激情四射食髓而知味的月奴除了身材不是一般的女子可比,欲望的强烈度也绝非等闲。薛绍暗自庆幸还好我这大半年来把身板儿练得不错了,用了两辈子的时间把男人那点手艺也练到了大师级。否则,还真有可能降她不住“公子,屁股后面怎么凉嗖嗖的”月奴趴在薛绍身上,闭着眼睛气喘吁吁的说傻话。“风吹屁屁爽呗”薛绍哭笑不得,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起来,穿衣服了”“不嘛再来”“来你个头”薛绍掐了她一把,“赶紧起来,还有重大之事等着要办”“噢”月奴这才心不甘情